第七章 濒死之际
受此冲击，苍木发生滚动，差点将二人甩下深渊，待二人稳住身形，已是到了裂谷中央处，脚下暗云丛生，翻滚涌动，像是吞噬血肉的魔鬼雾霭。
“咔嚓”
那边，巨雕逐渐灰暗的瞳孔，预示着一代王者的陨落，脖颈歪在一旁，显然是已经被扭断了骨骼。
缓缓蠕动的身躯，血肉模糊，巨蟒几乎被抓为两段，汩汩流淌着嫣红的血液，裸露出内脏，在弥留的最后时刻，依旧不忘被亵弄的耻辱，而这，预示着死亡。
此时二黑已经踏上了对岸，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轻松不少，在这场劫难中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不好”
突兀的叫喊声，惊扰了桥上的宁夜，从二黑放大的瞳孔上折射的恐怖身影，让人绝望。
爆发出生命最后精华，巨蟒仿若全盛，游龙一般的身躯推金断石，眨眼便到，眼见那弱小的蝼蚁蹒跚在上，杀戮的欲望瞬间高涨。
猛然探出的身躯，鲜血遍洒，飘散在滚滚云雾中，就要吞噬面前的偷盗者。
宁夜此刻已经感受到脚下松木的颤抖，更是嗅到了那股腥臭味，劲风猛然袭向后颈，勉强侧身偏过，却仍旧被击中，脚下一空，合抱的巨木如粉末般纷飞，宁夜徒然身形一紧，捆绑在身上的藤条瞬间紧绷荡起，直直砸向对岸崖壁。
在失足的那一瞬间，宁夜已经了解到自身的处境，绷紧的救命绳索已然成了拖累的羁绊，已经越到对面的二黑身形一滞，颤抖的手臂紧紧拉扯，没有松懈。
怀中闪过寒光，宁夜手中已是多出一物，菱角峥嵘锋利，正是先前归途捡到的鳞片，现在想来，总算知道是何物了。
“不”，二黑惊惧，看着面前的巨蟒拖着残躯竟是腾空而来，獠牙混合着毒液，喷出刺鼻的绿雾，朝着他吞噬而来，顾不得其他，二黑手下猛然用力，想要把宁夜拉上来。
看着巨蟒想要残害二黑，宁夜眼中闪过决绝。
一声轻响，皮麻断裂的预兆，二黑顿觉手上一松，扯上来的仅仅是断裂的藤条，那头的宁夜眼角带着一丝决绝，手中寒光断送了希望，割断了生命稻草。
借助荡过来的力道，一脚踩到崖壁凹处，反身用力猛蹬，爆发出极限力量，高高跃起，一把扯住半空中的巨兽，并指成爪，狠狠刺向剖开的胸腹，掌中的锋利薄片搅动，温润恐怖。
“吼”，声声惨烈异常，早已在先前的大战中耗费了精力，此刻又被激发了凶性，现在被彻底击碎，濒死之际，巨蟒的庞大躯体再也无力停在虚空，如断线的纸鸢跌落下深渊，与其陪葬的还有宁夜。
“小夜子”。
二黑眼见此情景，状若疯癫，俯身趴在崖边，伸出的手臂却无力的摇晃，声嘶力竭，恨欲狂。
只是此刻，包括宁夜在内，都忽略了一个事实，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一方小天地的王者，巨蟒虽然无力为继，任凭跌落，但绝不甘愿就此堕入黑暗，侥幸生还的蝼蚁成了它眼中的蔑视，哂笑嗤鼻。
恰巧二黑趴伏在崖边上，更是形成了冲击，巨兽浑身筋骨噼啪作响，伤口涌出浓稠的鲜血，却浑不在意，尾部猛力摆动，直冲向上，瞬间缠住来不及反应的二黑，在不可抗拒的巨力下，连带着落脚的岩石也崩碎塌陷，堕落向黑暗。
“二黑”，宁夜手脚并用攀附在蟒身上，亲眼看到了如此一幕，等到事情发生只是一瞬，此刻反应过来，早已经晚了。
“完了”，宁夜与二黑双双跌落，不可挽救，在崖上的众人稳住坍塌的崖壁造成的震荡，反身望去，却只见一兽两人渐渐渺小的身影，直至堕入云雾中，激起涌动。
“砰”，莫叔一屁股呆坐在一边，心神慌乱，一时间不敢相信，一行人追寻救命灵药，却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两个杰出的青年殒命，叫他如何向亲人交代。
二黑是他新近的女婿，宁夜更是自小看大的，这让他怎么回去面对灵儿，怎么面对二黑一家，这么对得起逝去的宁夜爷爷。
整个幸存下来的人无不悲痛，大牛眼神呆滞，空洞无神，那样的一幕，恐怕要伴随着他一生，折磨愧疚煎熬着。
深谷洼地重回寂静，死一般无声无息，尸骨会日渐枯白，遗迹会逐渐被抚平，或许不久的年后，会迎来新的王者，统治着万般生灵。
如同沸腾的水中滴入眼泪，深渊中翻滚的浓重云层滚动，重回平静，却埋葬着两个不甘的灵魂。
西陲的落日残阳如血，也慢慢归入黑暗，苍苍淼淼的远古深林，悠远包容万物。
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云淡风轻。
不过对于宁夜和二黑而言，并非如此安逸，此刻的他们，感受难以言喻，等待死亡的那一刻，等待坠地那刻异样的痛苦，不管如何，生还已是渺茫。
急速坠落的身影，因为云雾的阻隔，并没有看到峡谷的地面，置身在云翻雾涌的天地间，两人睁眼已是困难，只有莫名的感觉，此刻耳边风声凛冽，浑身竟是忘了痛苦。
可幸的是他们还能保持着理智，这像是无底的地狱，坠落了约莫半刻的时间，仍旧没有尽头，雾霭渐渐稀薄，呼吸也愈发变得艰难，刺骨的寒风如刀剑一般劈在身上，让他们的意识慢慢陷入黑暗。
麻木中迎接死亡的降临，倒也算是一种安慰。
人呢，总是在临死时，才会想起这一生中的点点滴滴，或忧愁，或喜悦，也伴有无尽的遗憾，亲人在侧，佳人相伴，此生足矣。
幽幽深谷，不见日月，湮灭在黑暗中。
宁夜二黑两人，早已被裹挟的劲风封住了呼吸，意识逐渐消散，最终昏迷，随意堕落。
在昏暗中流放了许久，等着记起，等着忘记。
身在地狱，还是天堂。
“啵”
像是层薄膜被捅破，下坠的形势陡然一缓，连带着空气都似乎为之一新。
宁夜好像做了一个梦，好久好久，梦中自己到了一个熟悉的环境，那里有最亲近的族人，有萌生的暖暖的淡淡情谊，有笑靥如春雨。
他不愿醒来，好久之后。
躺在柔软的花香福地，耳边安静寂然，鼻尖沁人心脾的气息，闻之令人心神大振，似有回神的功效，周身暖洋洋的感觉，惬意舒畅。
“呜”，宁夜慢慢起身坐起，神情恍惚了好一阵，眼前的葱郁鲜艳，竟似仙境，圆月当空，倘若有仙鹤在畔，仙音奏起，那就太美妙了。
这应该是天堂吧，倒也不错。
“嗷呜”
惨叫声乍起，此时此景，打破了原有的祥和安逸，也让宁夜的思绪回到了身体。
顾不及疑惑，连忙拉起旁边发懵的二黑，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二人才算搞清楚现在的状态。
“竟然没死，嘿嘿”，二黑苦笑出声，四仰八叉躺在绿荫上，扯动到伤口，脸色皱起难看。
经历了生死困境，能够生还对于宁夜来说，是一种难得的幸福，艰难侧坐下来，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一看，却让他瞳孔骤缩。
星斗灿烂，洒下片片光华，依稀间远山如黛，书画般的镌刻在锦绣之上，在缥缈云峦遮掩中，古木参天，但却只能看到华盖似斗，而他和二黑，此刻正立身在这云端。
宁夜被眼前的一幕惊骇不已，浑身绷紧，连带着呼吸都屏住，脚下不敢移动分毫。
清云流转，遥遥荷叶遮天，青碧色掩映在洁白上，是天地间扎根的一株青莲，蔽月的星河横亘在这四方天地，墨色浸染的藏青色夜空，宛如画中。
星河氤氲泛出银辉，好似一汪潭水，而拖起宁夜二黑两人的清荷，扎根其中，连成一片仙池，一眼望去，蒙蒙不知尽头，一抹粉红莲花淡雅寂静，如芳龄少女亭亭玉立，淡淡红妆，衬出一片清新。
含苞待放，星云丛生，点缀着夜空。
“天哪”
宁夜讷讷无言，眼前的景象颠覆了他的感知，也让旁边缓过神来的二黑发出惊叹。
“苍天呐，咱们这是在仙境吗？”二黑抽了自己几巴掌，简直不敢相信，一波波的变故接踵而来，比他十几年的生活还要刺激。
明白了处境的两人，更加小心翼翼，十余丈的荷叶坚实厚重，两只蚂蚁停留在上面，寂静的摇曳在苍穹上，任谁也要提心吊胆。
宁夜趴伏在上面，疑惑道：“咱们从峡谷裂缝掉下来，怎么此刻两旁无崖壁呢？”
“管它呢，反正没死就是咱俩的福气”，二黑心大比得上这天地，闻言挠头笑道：“连那妖兽大战都经历了，没有什么能再让我惊讶了”。
二黑说的是实话，宁夜意识到，也许他们所处的天地比他们想象的要神秘的多，有着太多的疑惑要验证，只是此刻如何度过眼前的困境，才是首要关键。
他们要回去，无论怎样艰险都必须要尽快赶回，可以预见到莫叔他们回到寨中，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得知他们的“死讯”，父母亲人又是怎样的绝望。
“咱俩怎么办”，面对毫无头绪的困境，二黑也无法崩住，开口问道。
宁夜叹了口气，完全陌生的环境，家乡的方向都没有线索，回去谈何容易，单就这半空中的青莲荷叶，该如何下去都无从下手，恐怕得要等到天明了。
“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回去”。
宁夜下定决心，望着那轮银月，信念无比坚定，喃喃自语。
“咔嚓”
那边，巨雕逐渐灰暗的瞳孔，预示着一代王者的陨落，脖颈歪在一旁，显然是已经被扭断了骨骼。
缓缓蠕动的身躯，血肉模糊，巨蟒几乎被抓为两段，汩汩流淌着嫣红的血液，裸露出内脏，在弥留的最后时刻，依旧不忘被亵弄的耻辱，而这，预示着死亡。
此时二黑已经踏上了对岸，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轻松不少，在这场劫难中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不好”
突兀的叫喊声，惊扰了桥上的宁夜，从二黑放大的瞳孔上折射的恐怖身影，让人绝望。
爆发出生命最后精华，巨蟒仿若全盛，游龙一般的身躯推金断石，眨眼便到，眼见那弱小的蝼蚁蹒跚在上，杀戮的欲望瞬间高涨。
猛然探出的身躯，鲜血遍洒，飘散在滚滚云雾中，就要吞噬面前的偷盗者。
宁夜此刻已经感受到脚下松木的颤抖，更是嗅到了那股腥臭味，劲风猛然袭向后颈，勉强侧身偏过，却仍旧被击中，脚下一空，合抱的巨木如粉末般纷飞，宁夜徒然身形一紧，捆绑在身上的藤条瞬间紧绷荡起，直直砸向对岸崖壁。
在失足的那一瞬间，宁夜已经了解到自身的处境，绷紧的救命绳索已然成了拖累的羁绊，已经越到对面的二黑身形一滞，颤抖的手臂紧紧拉扯，没有松懈。
怀中闪过寒光，宁夜手中已是多出一物，菱角峥嵘锋利，正是先前归途捡到的鳞片，现在想来，总算知道是何物了。
“不”，二黑惊惧，看着面前的巨蟒拖着残躯竟是腾空而来，獠牙混合着毒液，喷出刺鼻的绿雾，朝着他吞噬而来，顾不得其他，二黑手下猛然用力，想要把宁夜拉上来。
看着巨蟒想要残害二黑，宁夜眼中闪过决绝。
一声轻响，皮麻断裂的预兆，二黑顿觉手上一松，扯上来的仅仅是断裂的藤条，那头的宁夜眼角带着一丝决绝，手中寒光断送了希望，割断了生命稻草。
借助荡过来的力道，一脚踩到崖壁凹处，反身用力猛蹬，爆发出极限力量，高高跃起，一把扯住半空中的巨兽，并指成爪，狠狠刺向剖开的胸腹，掌中的锋利薄片搅动，温润恐怖。
“吼”，声声惨烈异常，早已在先前的大战中耗费了精力，此刻又被激发了凶性，现在被彻底击碎，濒死之际，巨蟒的庞大躯体再也无力停在虚空，如断线的纸鸢跌落下深渊，与其陪葬的还有宁夜。
“小夜子”。
二黑眼见此情景，状若疯癫，俯身趴在崖边，伸出的手臂却无力的摇晃，声嘶力竭，恨欲狂。
只是此刻，包括宁夜在内，都忽略了一个事实，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一方小天地的王者，巨蟒虽然无力为继，任凭跌落，但绝不甘愿就此堕入黑暗，侥幸生还的蝼蚁成了它眼中的蔑视，哂笑嗤鼻。
恰巧二黑趴伏在崖边上，更是形成了冲击，巨兽浑身筋骨噼啪作响，伤口涌出浓稠的鲜血，却浑不在意，尾部猛力摆动，直冲向上，瞬间缠住来不及反应的二黑，在不可抗拒的巨力下，连带着落脚的岩石也崩碎塌陷，堕落向黑暗。
“二黑”，宁夜手脚并用攀附在蟒身上，亲眼看到了如此一幕，等到事情发生只是一瞬，此刻反应过来，早已经晚了。
“完了”，宁夜与二黑双双跌落，不可挽救，在崖上的众人稳住坍塌的崖壁造成的震荡，反身望去，却只见一兽两人渐渐渺小的身影，直至堕入云雾中，激起涌动。
“砰”，莫叔一屁股呆坐在一边，心神慌乱，一时间不敢相信，一行人追寻救命灵药，却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两个杰出的青年殒命，叫他如何向亲人交代。
二黑是他新近的女婿，宁夜更是自小看大的，这让他怎么回去面对灵儿，怎么面对二黑一家，这么对得起逝去的宁夜爷爷。
整个幸存下来的人无不悲痛，大牛眼神呆滞，空洞无神，那样的一幕，恐怕要伴随着他一生，折磨愧疚煎熬着。
深谷洼地重回寂静，死一般无声无息，尸骨会日渐枯白，遗迹会逐渐被抚平，或许不久的年后，会迎来新的王者，统治着万般生灵。
如同沸腾的水中滴入眼泪，深渊中翻滚的浓重云层滚动，重回平静，却埋葬着两个不甘的灵魂。
西陲的落日残阳如血，也慢慢归入黑暗，苍苍淼淼的远古深林，悠远包容万物。
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云淡风轻。
不过对于宁夜和二黑而言，并非如此安逸，此刻的他们，感受难以言喻，等待死亡的那一刻，等待坠地那刻异样的痛苦，不管如何，生还已是渺茫。
急速坠落的身影，因为云雾的阻隔，并没有看到峡谷的地面，置身在云翻雾涌的天地间，两人睁眼已是困难，只有莫名的感觉，此刻耳边风声凛冽，浑身竟是忘了痛苦。
可幸的是他们还能保持着理智，这像是无底的地狱，坠落了约莫半刻的时间，仍旧没有尽头，雾霭渐渐稀薄，呼吸也愈发变得艰难，刺骨的寒风如刀剑一般劈在身上，让他们的意识慢慢陷入黑暗。
麻木中迎接死亡的降临，倒也算是一种安慰。
人呢，总是在临死时，才会想起这一生中的点点滴滴，或忧愁，或喜悦，也伴有无尽的遗憾，亲人在侧，佳人相伴，此生足矣。
幽幽深谷，不见日月，湮灭在黑暗中。
宁夜二黑两人，早已被裹挟的劲风封住了呼吸，意识逐渐消散，最终昏迷，随意堕落。
在昏暗中流放了许久，等着记起，等着忘记。
身在地狱，还是天堂。
“啵”
像是层薄膜被捅破，下坠的形势陡然一缓，连带着空气都似乎为之一新。
宁夜好像做了一个梦，好久好久，梦中自己到了一个熟悉的环境，那里有最亲近的族人，有萌生的暖暖的淡淡情谊，有笑靥如春雨。
他不愿醒来，好久之后。
躺在柔软的花香福地，耳边安静寂然，鼻尖沁人心脾的气息，闻之令人心神大振，似有回神的功效，周身暖洋洋的感觉，惬意舒畅。
“呜”，宁夜慢慢起身坐起，神情恍惚了好一阵，眼前的葱郁鲜艳，竟似仙境，圆月当空，倘若有仙鹤在畔，仙音奏起，那就太美妙了。
这应该是天堂吧，倒也不错。
“嗷呜”
惨叫声乍起，此时此景，打破了原有的祥和安逸，也让宁夜的思绪回到了身体。
顾不及疑惑，连忙拉起旁边发懵的二黑，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二人才算搞清楚现在的状态。
“竟然没死，嘿嘿”，二黑苦笑出声，四仰八叉躺在绿荫上，扯动到伤口，脸色皱起难看。
经历了生死困境，能够生还对于宁夜来说，是一种难得的幸福，艰难侧坐下来，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一看，却让他瞳孔骤缩。
星斗灿烂，洒下片片光华，依稀间远山如黛，书画般的镌刻在锦绣之上，在缥缈云峦遮掩中，古木参天，但却只能看到华盖似斗，而他和二黑，此刻正立身在这云端。
宁夜被眼前的一幕惊骇不已，浑身绷紧，连带着呼吸都屏住，脚下不敢移动分毫。
清云流转，遥遥荷叶遮天，青碧色掩映在洁白上，是天地间扎根的一株青莲，蔽月的星河横亘在这四方天地，墨色浸染的藏青色夜空，宛如画中。
星河氤氲泛出银辉，好似一汪潭水，而拖起宁夜二黑两人的清荷，扎根其中，连成一片仙池，一眼望去，蒙蒙不知尽头，一抹粉红莲花淡雅寂静，如芳龄少女亭亭玉立，淡淡红妆，衬出一片清新。
含苞待放，星云丛生，点缀着夜空。
“天哪”
宁夜讷讷无言，眼前的景象颠覆了他的感知，也让旁边缓过神来的二黑发出惊叹。
“苍天呐，咱们这是在仙境吗？”二黑抽了自己几巴掌，简直不敢相信，一波波的变故接踵而来，比他十几年的生活还要刺激。
明白了处境的两人，更加小心翼翼，十余丈的荷叶坚实厚重，两只蚂蚁停留在上面，寂静的摇曳在苍穹上，任谁也要提心吊胆。
宁夜趴伏在上面，疑惑道：“咱们从峡谷裂缝掉下来，怎么此刻两旁无崖壁呢？”
“管它呢，反正没死就是咱俩的福气”，二黑心大比得上这天地，闻言挠头笑道：“连那妖兽大战都经历了，没有什么能再让我惊讶了”。
二黑说的是实话，宁夜意识到，也许他们所处的天地比他们想象的要神秘的多，有着太多的疑惑要验证，只是此刻如何度过眼前的困境，才是首要关键。
他们要回去，无论怎样艰险都必须要尽快赶回，可以预见到莫叔他们回到寨中，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得知他们的“死讯”，父母亲人又是怎样的绝望。
“咱俩怎么办”，面对毫无头绪的困境，二黑也无法崩住，开口问道。
宁夜叹了口气，完全陌生的环境，家乡的方向都没有线索，回去谈何容易，单就这半空中的青莲荷叶，该如何下去都无从下手，恐怕得要等到天明了。
“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回去”。
宁夜下定决心，望着那轮银月，信念无比坚定，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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