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个坏女人
说的倒是很完美，但是真要去实现那可是一项大工程啊。
庞德川又问道：“皇上，当时你去找臣的时候就对臣说过类似的话，臣也是很相信陛下，只是臣不懂，陛下想要的强盛帝国究竟为何种强盛？？”
要说自己想要的强盛吧，其实孟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也能大概解释一下：“朕想要的强盛，更多的是祥和感吧，就是百姓安居乐业，众生上下平等，没有所谓人分三六九等，在朕的国土将难以出现饿死冻死的现象这些。”
五王不能理解，因为封建阶层思想太过于深入人心，况且五王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怎么能去想象实现得了这些东西？
于是孟浪右手揉着鼻梁骨，稍加思索之后，道：“德川，就像朕曾对你说，要废除奴隶制与地主制度，你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这种事情必须要完成，否则想要的理想盛世是不可能到来的。”
“然后，有关废除地主制度这件事，就称作‘地主革命’计划吧。”
五王点头，他们理解了，这么一来自己的封地什么的都会没有，自己就会变成平民，就这样的意思。
但其实他们理解的不够到位，孟浪补充说明道：“朕想，先废除奴隶制度，将国内所有奴隶归还自由身，拥有一切合法的法定权益义务，当然也得先制定一套治国的法律，就是最高法«楚国法»，«楚国法»将由你们以及各位大臣与朕共同制作，这部法律不得有任何人违背，即使是朕，若是违法依然要依法处决。”
孟浪向旁边瞟了一眼看那文员有没有记下自己说的话，看到是在记载，孟浪回过头来：“朕想要的祥和呢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在朕的构造蓝图中，我们国家会从现在的人治转型为法治，所谓法治，就是我所说的法律规定人民的权利义务。”
孟浪真的打心底想笑，因为说了这么多之后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说到哪了。这时候孟浪才后悔没有提前打稿子，其实也不是没想到吧，只是因为孟浪他，真的用不好这里的毛笔，用惯了硬笔的他是用不好毛笔了。
不过还好，孟浪虽然懵呼呼的，但是至少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捋了捋舌头又道：“朕之所以想去侵占别国，并不是因为朕对他们的土地感兴趣，只是因为朕希望将自己的治国方法用在更广阔的疆域中。”
“前几天朕请突厥出兵围攻楚国，许与突厥联姻一事，过几天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也该到了女方出嫁的时候了，这件事是真不能出差错，但凡有一点差错那就会让计划全员泡汤。”
淮灵王说道：“既然要出兵别国，那为何不先对突厥下手，反而对突厥保持一种友好态度。”
孟浪兴奋劲儿一起来，指着淮灵王夸赞道：“问得好，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好。朕给你们说一下，突厥，匈奴本是一家，匈奴既是后突厥，这是我们对处于高原地区的边牧民族的称呼，人家自己可能是不管自己叫这么难听的名字的。”
三皇子也有了兴趣，问道：“他突厥自己不管自己叫突厥，那会叫什么？”
孟浪看向三皇子，道：“这是语言上的差距了，说不定人家自己的意思是‘匈奴’族呢？这都很正常，这叫演变嘛，不用在意这一点。”
孟浪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先不说这没用的，朕就说为什么不对突厥出兵。”
“众所周知啊，突厥人，体格强大，身板壮实，若是我楚国军与突厥交手，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所以柿子要挑软的捏，我们先对东方弱国出手，如小国大理国，人口不多，国土面积也不大，我们楚国出兵即可将其轻松击破，国土面积便可慢慢扩大。”
孟浪回去坐好，喝了一口水，习惯性的点点头道：“主要是减少人员伤亡。”
“只要将边境数十小国纳入国土之内，楚国便成为了一个大国，有领土优势的我们，想去对付其他国家也就显得容易许多。”
说着说着，孟浪可是把自己给说饿了，于是不再多说，坐在那里就是大快朵颐。
孟浪吃的正香，中州王庞德川与恒明王孟起讨论了起来：“你觉得皇上说的这种事怎么样，有可能吗？”
孟起一开始倒是不敢直言，但是想了想之后，道：“我觉得有的还是有可能的，但是有的就不太可能了。”
庞德川凑到孟起近点，小声问道：“你觉得什么是不太可能的？”
孟起道：“我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那个地主革命计划，皇上要是这么一改，我们的封地就都没得了，他不敢这么做，因为兵权在我们手里，皇上依赖于我们。”
庞德川虽然觉得他说的不错，不过他对孟浪现在却是十分的忠诚，所以对于孟起的话还是很反感的，只是出于影响也没有说出来。
庞德川继续说道：“我觉得废除奴隶制度地主制度这些事都不太可能实现，这是几千年的文化了，怎么能是说变就能变的？”
在另一边，卫琼颖听说了自己差一点被孟浪送出国土，扔到突厥，真的是气的魂都快飞出来了。
说来这个卫琼颖，真是漂亮面容有着恶毒心肠，在她手下处死的人数依然很多，不是觉得仆人伺候不好自己赐死了，就是觉得有人说话好像在侮辱自己一样处死了。
甚至有人曾在她身边说过某某长相很漂亮，也被处死了。
恶毒的女人啊，这也是她能掌握大半个后宫的原因。
她讨厌孟浪，不想让孟浪碰自己，所以很多时候晚上孟浪来到她那里，她都会找理由出去一趟，然后让自己准备的那个体貌与自己相像的“替身”去与孟浪发生关系。
时间长久下来，孟浪也没有发现有时候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人竟然不是本人，而是替身。
好家伙，幸好是以前的孟浪傻没有发现，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大罪啊。
但是卫琼颖是原宰相卫成的女儿，估计以前孟浪知道也不敢说，也不敢定卫琼颖的罪吧。
卫琼颖则是一直盼着孟浪去死，暂时还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说是为什么，反正卫琼颖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就是想让孟浪去死，恶毒的女人，白搭了那么好看。）
卫琼颖刚刚吃完奢侈的晚饭。便在她的寝宫里面调试起来琵琶，她很喜欢这件乐器。
一个丫鬟走进来，屈膝道：“娘娘，董淑妃来了。”
卫琼颖放下琵琶，架子很大地道：“让她进来吧。”
“是。”
那丫鬟出去后很快董淑妃就进来了。
见到卫琼颖身边的琵琶，董淑妃脸上堆起来笑，道：“姐姐真是好雅兴，不知道能不能听姐姐弹一曲琵琶乐？”
卫琼颖也装着笑，道：“妹妹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满足一下妹妹呢？”
于是卫琼颖示意董淑妃坐下，然后提起琵琶，摆好架子，一手抚器，一手挑拨。
很快，卫琼颖便奏出一首即兴创作的曲子，曲调低沉哀鸣，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悲伤感。
但是董淑妃就是听着，不言不问，似乎是沉浸在了乐曲之中。
不知道多久之后，卫琼颖放慢了挑拨的速度，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董淑妃第一时间鼓掌，满脸甜美的笑容，夸赞道：“姐姐真是厉害，曲子竟然如此美妙。”
说完，卫琼颖却没有说话，还在抱着琵琶，董淑妃看向她才发现，这个女人在哭。
董淑妃轻轻拍一下卫琼颖的肩膀，这下她才缓过神来，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迹，然后露出笑容道：“不好意思，让妹妹见笑了。”
“不，是妹妹不该打扰姐姐，只是姐姐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妹妹诉说一下，妹妹来做姐姐的倾听者。”
卫琼颖又擦了眼眶，道：“没什么，只不过你也知道，我爹和我哥都死了，我只是太过伤心想起了他们罢了，没什么的。”
董淑妃搂住卫琼颖，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哭，很快，她真的哭了出来，很是伤心，很是难过。
目光空视前方，董淑妃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是忍不住了。
董淑妃拉着卫琼颖的手，然后在她耳边说到：“姐姐，你掐到我的胸了，弄疼我了。”
卫琼颖便把手放了下来，但还是在抱着她哭，哭的很放肆，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不会哭不会怯懦，可是她错了，她年纪太小了，这么多事情不是她能承受的。
但是其实啊，其实卫琼颖哭的原因才不是想起来了她的父亲和哥哥，反而他们却是她的绊脚石，因为他们的存在，她的任务才久久不能完成。
（她的任务是……我不说，放到以后再说。）
总之，卫琼颖不像其他妃子一样争宠，她一点都不希望孟浪睡在自己的床上。
董淑妃替卫琼颖擦着眼泪，道：“姐姐，妹妹听说前几天皇上来宠幸姐姐你了，妹妹我可是好久没见到皇上了，记得皇上病醒那几天可是天天与妹妹在一起。”
卫琼颖起身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董淑妃，问道：“你想他，你爱他？”
董淑妃震惊，反问道：“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妹妹可是皇上的妃子，不爱皇上还能爱着谁？”
卫琼颖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冷漠地道：“没事，你的曲子听完了，你可以走了。”
董淑妃一下慌了，赶紧起来拉着卫琼颖的胳膊，声音娇嗔地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这就要赶妹妹走了？”
卫琼颖不再理她，而是冲着门外喊到：“小玲，送董淑妃回宫！”
门外立刻进来一个女人，然后先是对着董淑妃一屈膝，后请她出去。
董淑妃倒是舍不得，嚷道：“欸，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赶妹妹走啊？”
董淑妃装着委屈巴巴的模样回到寝宫，进去之后就瞬间换了一副表情，低声喊到：“哥，哥？”
董向荣从房间一角走出来，着急问道：“感觉怎么样？”
董淑妃坐在桌边，道：“这个卫琼颖啊，在后宫地位那么高，我还以为她是争宠，没想到她可能一点都不希望皇上宠她。”
董向荣拉来一张凳子坐在妹妹旁边，开启八卦模式，问道：“怎么说，她和卫成是一伙的吗？毕竟他们一家人。”
董淑妃托着腮思考，琢磨着刚才的场景，然后道：“这就不知道了，她弹了一曲琵琶，曲子很悲伤的，然后就哭了，我问她为啥，她说是想她爹和她哥了。”
董向荣赶紧问道：“她是这么说的？”
董淑妃点点头，理所当然地道：“对啊，是这么说的，差不多就是原话。”
董向荣手指敲打着桌面，正在思考着，突然被董淑妃拍了一下手，吓了他一跳。他惊愕的看着她，她道：“给你说多少次了，别这么敲桌子，太吵闹了。”
于是董向荣也就说不了什么，安静的想着，然后道：“这么说，她不是和卫成他们一伙了，她不是反叛者。”
董淑妃不理解，问：“为什么，这不正说明她向着卫成一伙的吗？”
“你想啊，卫成他们这样的死罪，谁敢明面表明自己会想他俩？就算是亲爹亲哥，这也是不能说的，说这种话只能是砍头。”
董淑妃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过！”董淑妃又补充道：“她是真的不爱皇上，这是事实了。我问她，前几天皇上是不是来宠幸你了，让我好羡慕，皇上好几天没来找我了，她却一反常态问我：‘你想他，你爱他？’这就说明了，这个女人她不爱皇上，而且有很大的造反之心，已经罪到可杀的地步了。”
董向荣点点头，道：“这倒也是，想不到这个卫贵妃竟然有如此之心。我明天就上报给皇上。”
“不急。”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便见到房门被打开，白老走了进来。
见是白老进来，董向荣先赞叹一句：“白老真是好功夫，这么远都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白老嗯一声，道：“不着急报给皇上，我们还需要从卫成女儿嘴里知道些东西。”
庞德川又问道：“皇上，当时你去找臣的时候就对臣说过类似的话，臣也是很相信陛下，只是臣不懂，陛下想要的强盛帝国究竟为何种强盛？？”
要说自己想要的强盛吧，其实孟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也能大概解释一下：“朕想要的强盛，更多的是祥和感吧，就是百姓安居乐业，众生上下平等，没有所谓人分三六九等，在朕的国土将难以出现饿死冻死的现象这些。”
五王不能理解，因为封建阶层思想太过于深入人心，况且五王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怎么能去想象实现得了这些东西？
于是孟浪右手揉着鼻梁骨，稍加思索之后，道：“德川，就像朕曾对你说，要废除奴隶制与地主制度，你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这种事情必须要完成，否则想要的理想盛世是不可能到来的。”
“然后，有关废除地主制度这件事，就称作‘地主革命’计划吧。”
五王点头，他们理解了，这么一来自己的封地什么的都会没有，自己就会变成平民，就这样的意思。
但其实他们理解的不够到位，孟浪补充说明道：“朕想，先废除奴隶制度，将国内所有奴隶归还自由身，拥有一切合法的法定权益义务，当然也得先制定一套治国的法律，就是最高法«楚国法»，«楚国法»将由你们以及各位大臣与朕共同制作，这部法律不得有任何人违背，即使是朕，若是违法依然要依法处决。”
孟浪向旁边瞟了一眼看那文员有没有记下自己说的话，看到是在记载，孟浪回过头来：“朕想要的祥和呢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在朕的构造蓝图中，我们国家会从现在的人治转型为法治，所谓法治，就是我所说的法律规定人民的权利义务。”
孟浪真的打心底想笑，因为说了这么多之后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说到哪了。这时候孟浪才后悔没有提前打稿子，其实也不是没想到吧，只是因为孟浪他，真的用不好这里的毛笔，用惯了硬笔的他是用不好毛笔了。
不过还好，孟浪虽然懵呼呼的，但是至少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捋了捋舌头又道：“朕之所以想去侵占别国，并不是因为朕对他们的土地感兴趣，只是因为朕希望将自己的治国方法用在更广阔的疆域中。”
“前几天朕请突厥出兵围攻楚国，许与突厥联姻一事，过几天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也该到了女方出嫁的时候了，这件事是真不能出差错，但凡有一点差错那就会让计划全员泡汤。”
淮灵王说道：“既然要出兵别国，那为何不先对突厥下手，反而对突厥保持一种友好态度。”
孟浪兴奋劲儿一起来，指着淮灵王夸赞道：“问得好，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好。朕给你们说一下，突厥，匈奴本是一家，匈奴既是后突厥，这是我们对处于高原地区的边牧民族的称呼，人家自己可能是不管自己叫这么难听的名字的。”
三皇子也有了兴趣，问道：“他突厥自己不管自己叫突厥，那会叫什么？”
孟浪看向三皇子，道：“这是语言上的差距了，说不定人家自己的意思是‘匈奴’族呢？这都很正常，这叫演变嘛，不用在意这一点。”
孟浪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先不说这没用的，朕就说为什么不对突厥出兵。”
“众所周知啊，突厥人，体格强大，身板壮实，若是我楚国军与突厥交手，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所以柿子要挑软的捏，我们先对东方弱国出手，如小国大理国，人口不多，国土面积也不大，我们楚国出兵即可将其轻松击破，国土面积便可慢慢扩大。”
孟浪回去坐好，喝了一口水，习惯性的点点头道：“主要是减少人员伤亡。”
“只要将边境数十小国纳入国土之内，楚国便成为了一个大国，有领土优势的我们，想去对付其他国家也就显得容易许多。”
说着说着，孟浪可是把自己给说饿了，于是不再多说，坐在那里就是大快朵颐。
孟浪吃的正香，中州王庞德川与恒明王孟起讨论了起来：“你觉得皇上说的这种事怎么样，有可能吗？”
孟起一开始倒是不敢直言，但是想了想之后，道：“我觉得有的还是有可能的，但是有的就不太可能了。”
庞德川凑到孟起近点，小声问道：“你觉得什么是不太可能的？”
孟起道：“我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那个地主革命计划，皇上要是这么一改，我们的封地就都没得了，他不敢这么做，因为兵权在我们手里，皇上依赖于我们。”
庞德川虽然觉得他说的不错，不过他对孟浪现在却是十分的忠诚，所以对于孟起的话还是很反感的，只是出于影响也没有说出来。
庞德川继续说道：“我觉得废除奴隶制度地主制度这些事都不太可能实现，这是几千年的文化了，怎么能是说变就能变的？”
在另一边，卫琼颖听说了自己差一点被孟浪送出国土，扔到突厥，真的是气的魂都快飞出来了。
说来这个卫琼颖，真是漂亮面容有着恶毒心肠，在她手下处死的人数依然很多，不是觉得仆人伺候不好自己赐死了，就是觉得有人说话好像在侮辱自己一样处死了。
甚至有人曾在她身边说过某某长相很漂亮，也被处死了。
恶毒的女人啊，这也是她能掌握大半个后宫的原因。
她讨厌孟浪，不想让孟浪碰自己，所以很多时候晚上孟浪来到她那里，她都会找理由出去一趟，然后让自己准备的那个体貌与自己相像的“替身”去与孟浪发生关系。
时间长久下来，孟浪也没有发现有时候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人竟然不是本人，而是替身。
好家伙，幸好是以前的孟浪傻没有发现，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大罪啊。
但是卫琼颖是原宰相卫成的女儿，估计以前孟浪知道也不敢说，也不敢定卫琼颖的罪吧。
卫琼颖则是一直盼着孟浪去死，暂时还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说是为什么，反正卫琼颖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就是想让孟浪去死，恶毒的女人，白搭了那么好看。）
卫琼颖刚刚吃完奢侈的晚饭。便在她的寝宫里面调试起来琵琶，她很喜欢这件乐器。
一个丫鬟走进来，屈膝道：“娘娘，董淑妃来了。”
卫琼颖放下琵琶，架子很大地道：“让她进来吧。”
“是。”
那丫鬟出去后很快董淑妃就进来了。
见到卫琼颖身边的琵琶，董淑妃脸上堆起来笑，道：“姐姐真是好雅兴，不知道能不能听姐姐弹一曲琵琶乐？”
卫琼颖也装着笑，道：“妹妹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满足一下妹妹呢？”
于是卫琼颖示意董淑妃坐下，然后提起琵琶，摆好架子，一手抚器，一手挑拨。
很快，卫琼颖便奏出一首即兴创作的曲子，曲调低沉哀鸣，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悲伤感。
但是董淑妃就是听着，不言不问，似乎是沉浸在了乐曲之中。
不知道多久之后，卫琼颖放慢了挑拨的速度，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董淑妃第一时间鼓掌，满脸甜美的笑容，夸赞道：“姐姐真是厉害，曲子竟然如此美妙。”
说完，卫琼颖却没有说话，还在抱着琵琶，董淑妃看向她才发现，这个女人在哭。
董淑妃轻轻拍一下卫琼颖的肩膀，这下她才缓过神来，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迹，然后露出笑容道：“不好意思，让妹妹见笑了。”
“不，是妹妹不该打扰姐姐，只是姐姐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妹妹诉说一下，妹妹来做姐姐的倾听者。”
卫琼颖又擦了眼眶，道：“没什么，只不过你也知道，我爹和我哥都死了，我只是太过伤心想起了他们罢了，没什么的。”
董淑妃搂住卫琼颖，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哭，很快，她真的哭了出来，很是伤心，很是难过。
目光空视前方，董淑妃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是忍不住了。
董淑妃拉着卫琼颖的手，然后在她耳边说到：“姐姐，你掐到我的胸了，弄疼我了。”
卫琼颖便把手放了下来，但还是在抱着她哭，哭的很放肆，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不会哭不会怯懦，可是她错了，她年纪太小了，这么多事情不是她能承受的。
但是其实啊，其实卫琼颖哭的原因才不是想起来了她的父亲和哥哥，反而他们却是她的绊脚石，因为他们的存在，她的任务才久久不能完成。
（她的任务是……我不说，放到以后再说。）
总之，卫琼颖不像其他妃子一样争宠，她一点都不希望孟浪睡在自己的床上。
董淑妃替卫琼颖擦着眼泪，道：“姐姐，妹妹听说前几天皇上来宠幸姐姐你了，妹妹我可是好久没见到皇上了，记得皇上病醒那几天可是天天与妹妹在一起。”
卫琼颖起身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董淑妃，问道：“你想他，你爱他？”
董淑妃震惊，反问道：“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妹妹可是皇上的妃子，不爱皇上还能爱着谁？”
卫琼颖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冷漠地道：“没事，你的曲子听完了，你可以走了。”
董淑妃一下慌了，赶紧起来拉着卫琼颖的胳膊，声音娇嗔地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这就要赶妹妹走了？”
卫琼颖不再理她，而是冲着门外喊到：“小玲，送董淑妃回宫！”
门外立刻进来一个女人，然后先是对着董淑妃一屈膝，后请她出去。
董淑妃倒是舍不得，嚷道：“欸，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赶妹妹走啊？”
董淑妃装着委屈巴巴的模样回到寝宫，进去之后就瞬间换了一副表情，低声喊到：“哥，哥？”
董向荣从房间一角走出来，着急问道：“感觉怎么样？”
董淑妃坐在桌边，道：“这个卫琼颖啊，在后宫地位那么高，我还以为她是争宠，没想到她可能一点都不希望皇上宠她。”
董向荣拉来一张凳子坐在妹妹旁边，开启八卦模式，问道：“怎么说，她和卫成是一伙的吗？毕竟他们一家人。”
董淑妃托着腮思考，琢磨着刚才的场景，然后道：“这就不知道了，她弹了一曲琵琶，曲子很悲伤的，然后就哭了，我问她为啥，她说是想她爹和她哥了。”
董向荣赶紧问道：“她是这么说的？”
董淑妃点点头，理所当然地道：“对啊，是这么说的，差不多就是原话。”
董向荣手指敲打着桌面，正在思考着，突然被董淑妃拍了一下手，吓了他一跳。他惊愕的看着她，她道：“给你说多少次了，别这么敲桌子，太吵闹了。”
于是董向荣也就说不了什么，安静的想着，然后道：“这么说，她不是和卫成他们一伙了，她不是反叛者。”
董淑妃不理解，问：“为什么，这不正说明她向着卫成一伙的吗？”
“你想啊，卫成他们这样的死罪，谁敢明面表明自己会想他俩？就算是亲爹亲哥，这也是不能说的，说这种话只能是砍头。”
董淑妃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过！”董淑妃又补充道：“她是真的不爱皇上，这是事实了。我问她，前几天皇上是不是来宠幸你了，让我好羡慕，皇上好几天没来找我了，她却一反常态问我：‘你想他，你爱他？’这就说明了，这个女人她不爱皇上，而且有很大的造反之心，已经罪到可杀的地步了。”
董向荣点点头，道：“这倒也是，想不到这个卫贵妃竟然有如此之心。我明天就上报给皇上。”
“不急。”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然后便见到房门被打开，白老走了进来。
见是白老进来，董向荣先赞叹一句：“白老真是好功夫，这么远都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白老嗯一声，道：“不着急报给皇上，我们还需要从卫成女儿嘴里知道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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