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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难民

    你们想活命么。’白纵生从马车上下来,几个女孩也跟着下来,路过那个已经发了疯的女人。

    没人回答,甚至睁眼看白纵生的都没有几人。

    ‘既然不回答,就当你们想活命了。’白纵生自顾自地回答,他也没期望这群麻木的难民能够回答他。

    ‘去拿些干粮给他们。’

    这群难民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两百来人。

    很快,干粮就被拿了过来。

    ‘这有这些。’白纵生问道。

    ‘这里是一成的量。’

    ‘留三成,其于的全都拿过来。’白纵生从干粮堆上拿起一块,掰了一半,另一半又扔了回去,从手中的那半块上掰下一小块塞进自己的嘴里,嚼了起来。

    这倒不是做作,灵儿一开始也以为白纵生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后来发现,白纵生虽然也会去吃那些山珍美味,也会做些非常好吃的她从没见过的食物,但是白纵生对吃的却没那么挑,饿了只要有块干粮就行,有美味的珍馐当然更好。

    白纵生走到那疯女人面前:‘把她的手松开。’

    护卫虽然松开了手,但还是将女人搂腰抱着,当然不是为了贪图美色,只是防止女人伤害了白纵生,毕竟白纵生不能修练,就是一个普通人。

    干粮就摆在那里,竟没有一人上前去拿,就好像是在说,就算是饿死也不吃。

    白纵生没说别的:‘就算你不吃,也要为你女儿考虑。’将干粮摔到女人手中,在感觉到女人握住后,才松开手。

    ‘放开她吧。’为了不让护卫为难,白纵生也离开了女人身前,他还不至于以身犯险来体现自己的胸襟。

    前世食不果腹的滋味他尝过,他深知不要给这些坚守道德的可怜人突破底线的机会,面前的这群人更是如此。

    两世为人,但他现在也想不明白,人都已经饥寒交迫到如此地步,为何不反抗,哪怕是偷,是抢也好,这些人在坚守什么,白纵生不知道,或许什么也没有坚守,但白纵生知道一件事,弱小只会去欺凌弱小。

    女人呆呆的看这手中的饼子。

    白纵生也不再管:‘如果你们决定要吃,记得用水化开慢点吃,话跟你们讲了,死了别怪我。’

    ‘这伙劫匪的山寨就应该在这附近,今日就去那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从帝都出来,很少整晚的休息。

    只在白纵生一行人离开后,这群人才疯一样的将地上的干粮一枪而光。

    山寨很快便被找到,不过说是山寨,这里更像是一个据点而已,甚至连据点都算不上,位置倒是不错,但防守上的问题确实极大,只是两三下,便被护卫们屠杀殆尽。

    清理干净后,白纵生众人便在此处休息。

    吃的自然也还是干粮,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因为要赶路,也没个机会去捕猎,寡淡得很。

    就着月光,白纵生躺在临时的做好的靠椅上,嚼着干巴巴的干粮:‘真好,这个世界也有月亮,就是这月亮多了点。’

    小公主灵儿已经快被这干粮逼疯了:‘谁做的,这么硬,跟个石头一样。’

    当然不至于此,不然白纵生也掰不开。

    这时寒娇拿了个碗过来,拿出一个小罐在里面撒了些晶莹的白色颗粒,用水化开:‘公主殿下,这是甜水,这个可以沾着干粮吃。’寒娇可不敢把公主当丫鬟使唤,自己只是妾。

    这个世界物质种类并不匮乏,甚至丰盛之极,只是并没有人为厨道尽心钻研,即使皇宫,烹饪你也是极其粗暴野蛮,但好在这个世界食材最是一流,毕竟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简单的烹饪方法。

    ‘大人,有难民聚集到了山寨外。’护卫上来禀报。

    作为白纵生的护卫,他们这些护卫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白纵生会如此关心难民,纵使跟了白纵生五年时间的护卫同样有这样的疑惑,这些跟了白纵生五年的护卫,曾亲眼见证一无所有的流民在白纵生的管理下变的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

    当然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只是作为白纵生的护卫,却能看到,自家大人所做的这一切,自家大人没有在其中得到任何好处,大人曾经反驳说是得到了赋税,但是流民们所分得的土地明明是大人的东西,流民即使交上全部也是应该的。

    并且所谓的赋税,白纵生也从没有揣进自己的兜里,反而更多的是拿出来修设道路等让流民便利的设施。

    护卫们不理解,这不是一名贵族应该做的事情,别人的领地都是将那些无用的人赶走,绝大多数情况更多的是杀死,而白纵生却总是选择接纳。

    白纵生站起身:‘去看看。’

    站在难民前方高处,白纵生身后银盔银甲的护卫,在月光的照射下,如汹涌的波涛势可冲垮一切力量。

    只是眼前的难民并不是白天的全数,粗略估计,只剩不到百人,也就是说有一半的难民都没有来。

    ‘你们其中谁是老大。’白纵生问到。

    只要是有目的性的群体行动,总会有一个领头的,或许他是被选出来的,或许他是竞争出来的,也可能他本身就令人信服,当然,白纵生还知道另一种情况,而这也是难民们的绝大多数,被迫成为的。

    被迫,不是被强迫,是无奈。

    女人走了出来,当然,她也一直都在这群瑟瑟发抖的人群最前面。

    白纵生认识她,是当时那个可能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女人。

    前世,白纵生即使成为医生,也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虽不会完全否定,但他没有真正的见过,所以也不会完全相信,因为他经历的痛苦让他不能去相信。

    只是,这一世,就他所遇到的,就已经不是双手就能数的过来的,让他不得不信。

    ‘是你。’只是此时女人给他的感受不再像之前那般,反而有那么一丝丝强人的风范,当然,这只是在白纵生看来而已。

    ‘是的大人。’女人跪在地上。

    ‘起来说话。’曾经很反感有人向他下跪,但……多了,也就多了。

    用几个女孩中的一句话,他们是相信大人,才向大人跪拜,和别的不一样。

    就像白纵生接受了女孩们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