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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忆真假

    由于服用了有镇静成分的药,赵依依这几天一直过得是浑浑噩噩,她感觉一切是梦,担忧不是梦。她朦胧地记得那个来看她的男人说她叫楚依。

    楚依,楚依,她觉得依这个字很熟悉,可是她姓楚吗?

    住院了一个多月,她名义上的家人并没有看她,只有每天更换的花篮证明有人来过,直到有一天她费力地够到花篮上的名片,上面用隽永的字迹写着。

    送给疯子。

    之后的半个月,她唯一接触的,就是楚家的保姆,宋妈。

    宋妈一打开病房的房门,抱住赵依依老泪纵横。

    “小姐,你是有多想不开,为什么要撞车,为什么要寻死?老爷让你嫁给莫沉轩,你就嫁给他呀!何况莫家家大业大,你是看不上莫沉轩哪一点,就算莫沉轩的腿有问题,你也不能这样不管不顾啊!你这样我怎么和夫人在天之灵交代啊!”

    通过宋妈的描述,赵依依知道,她叫楚依,是B城楚氏集团的董事长楚伟的女儿,自己的母亲张冉已经过世,父亲和张婷育有一子叫做楚倾。楚依本来是在外国留学。这次回国是为了和莫沉轩订婚,但是楚依貌似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所以不惜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逃避这场订婚仪式。

    “宋妈,莫沉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赵依依喝了一口鸡汤,有些胆怯的问道。

    “莫少爷啊,说起来,你和莫少爷也是青梅竹马,我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天天追着莫少爷玩过家家,你说想当人家的新娘。”

    “追着?那时候莫沉轩的腿是健康的吗?”赵依依不解地问。

    “对啊,小时候的莫少爷不知道多招人疼,伶牙俐齿,最会讨人欢心了。以前夫人在世的时候,经常带着我去莫家帮忙做饭制造茶点,她和尚娜夫人,一个弹钢琴,一个跳芭蕾舞,当时莫少爷经常缠着夫人说她是仙女姐姐,不叫阿姨,把尚娜夫人气坏了。”说到这儿,宋妈的眼角又湿润了,赵依依轻轻地拭去宋妈眼角的泪。宋妈微怔,她记得楚依小姐虽说平时尊敬自己,但从未和自己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难道,这个脑子撞坏了,性格也会改变吗?

    但她转念一想,忘记过去,对小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忘记过去的恩怨,安安分分地做莫太太,可能是楚依最好的归宿了。

    宋妈帮赵依依掖好被角,正欲离开,赵依依一把抓住她,说道:“宋妈,你还没跟我说莫沉轩的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宋妈转身,充满皱纹的手搭在赵依依细嫩的手背,语重心长地告诫道:“小姐,前尘往事咱们都不记得也没关系,但请您一定要记得三点,第一,不要跟莫沉轩提瘸这个字;第二,不要跟莫沉轩说他腿的问题;第三,小心楚家的每一个人,包括我。”

    赵依依颓然地低下头,经过几天和宋妈的相处,和楚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深知宋妈这些肺腑之言是为她好。但是她还是想不明白三点。第一,如果按宋妈所说,按理说自己应该是从小喜欢莫沉轩的,为什么要逃婚呢?第二,之前莫沉轩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像是被抛弃背叛的生气,更像是一种意料之中的把玩。所以这次的车祸事件,真相到底是什么?第三,她真的是楚依吗,这张脸,这个身体,这个经历,对她而言都如此陌生,更像是早年间烂俗的偶像剧,自己就像是里面悲情的女主角。而且这部剧并不像是一个喜剧,更像是一个悲剧,她该何去何从呢?

    赵依依茫然地看着窗外灯火通明,车流涌动,打开窗户,熙熙攘攘的人群随时会在不知名处爆发欢呼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家人,而她的家又在哪里呢?

    “现在是最后抢救!”一名带着口罩的医生跨坐在病床上。而病床上,那个穿着西服的女生如同破碎的娃娃,白色的衬衫已经布满泥土和血痂,黑色的西服早已破破烂烂。

    “加大强度!”

    “实施!”

    “有反应吗?”

    “报告,没有!”

    “继续加大强度!”

    “是。”

    半小时后,田深满头大汗地走出急诊室,汗水从面颊流出将口罩浸润。病房前,他被一名老妇人突然挡住前进的方向。

    “我女儿,我女儿怎么样了?”钱曼死死地箍住田深,像是抓住最后一刻救命稻草。

    “病人家属?”田深的眼眶微红。

    “是,我是赵依依的妈妈。”

    “赵依依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但是目前更严重的是不是外伤,而是脑损伤,具体来说,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田深摘下口罩,如是说道。

    “什么打算?”钱曼颤颤巍巍地问道。

    “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我们怀疑会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但您也不用害怕,在刚才的抢救中,病人有微弱的肢体反应,具体情况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您放心我一定会治好您女儿的!”

    钱曼大口地喘气,身上的细胞仿佛一瞬间爆炸,她头疼欲裂,靠在墙边,滑下跌落在地上,无声地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待自己,丈夫出轨闺蜜并且把家里的值钱财产全部拿走时她觉得人生仿佛走到尽头,是年幼的女儿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为什么?为什么命运给她如此的不公?

    这时,田深突然跪下,低着头。泪水,而不是汗水,滴答滴答,落在膝盖上。

    “谢谢您的女儿,赵依依患者当时救下的,是我的女儿,我今天值班,我没去送她,秋恩的幼儿园班车就在车站,我本以为,我……我……我一定会治好您的女儿的!”田深雄浑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钱曼静静地望着他,两眼一白,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