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木屋

    “嗯，爷爷我会的。”萧思雨点了点头，头上的呆毛随着点头一晃一晃的，可爱得很。

    “乖孩子，爷爷送你回家吧。”话音刚落，老爷子的眼睛里迸发出金光，一瞬间就到了小雨家楼下。

    楼上的母女二人听到敲门声，还很疑惑，过来打开门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跟萧思雨。

    “小雨？你怎么回来了？”那妇人很纳闷。

    “你好啊，你是这孩子的妈妈吧，他被他们学校……开除了。”

    听到“开除了”这三个字，即便是性格温和的小雨也不由得拳头一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成绩那么优秀还要开除我？！

    难道就因为这个双眼睛吗！

    为了能跟别的孩子一样，我废了多少努力！我甚至比眼睛好的人做的更好！

    “唉，又被开除了吗？不瞒您说，这孩子上高中以来因为眼睛的问题换了七八个学校了。”

    门卫爷爷看着萧思雨的眼神满是心疼，就在这个时候，萧思雨动了。

    他用两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一双眼睛。

    鲜血顺着脸颊留了下来，那妇人和门卫爷爷都吓呆了，只有那个少女手脚麻利的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

    “咚！”

    一声类似于钟撞的声音从萧思雨的眼睛里传来，不过似乎只有萧思雨自己能听到。

    萧思雨感觉眼睛突然能看见了，进入眼帘的是一座小木屋。

    他走上前去，跪在地上抚摸嫩绿的草。“这就是绿色吗？还真是美丽极了。”他啜泣着，这是他看到的除黑色外的第一种颜色。

    “孩子，别跪着了，进来吧。”一个温和中性的声音从木屋里传来。

    萧思雨轻轻叩门，门自己打开了。里面坐着的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

    “您是谁？您为何在我的眼睛中？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萧思雨猴急的问道。那老者确是哈哈大笑，却不回答问题。

    “这些问题你日后自会知晓。不过第一个问题我却可以告诉你。老夫名曰，罗睺！”

    萧思雨很纳闷，他从未听说过罗睺这个名号。

    “不知道吧，不知道也不要紧。”罗睺指了指角落的蒲团：“你去那坐着看看？”

    萧思雨点了点头，这老者在身体里这么长时间应该对自己没有敌意。

    快步走到蒲团上坐下去，只觉得眼睛发红，渐渐地看不到东西了，眼睛一片血红。

    罗睺也很诧异，他是这间小木屋的第一位住客，漫长岁月里感觉到时间流速与外界一样。十几年的时间里这个蒲团他一直都搞不懂有什么用。

    萧思雨已经因为承受不住所以晕了过去，一金一蓝两种颜色分别在左眼和右眼的为止闪过。

    醒来的时候小木屋的世界时间已经是傍晚了，罗睺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洗手，来吃饭。”萧思雨点了点头，昏了小半天也确实有点饿。桌子上的饭菜是一只鸡和一条鱼，萧思雨的左眼上的金色光芒闪过，鸡和鱼身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有意思啊，眼睛能分辨未知？”

    罗睺很高兴，这两只未知都是很强的，对于萧思雨来说。

    “未知？未知是什么？”

    “十七年前你生日的前一天，我被打败封印在昆仑山地底，那个人把我放了出来。也就是那一个小时之前，地球陷入永夜。那时，在黑夜中有无数的空间裂缝，来自宇宙的万族疯狂屠杀。如今，世界也只剩下不到十几个神明强大的国家了。”

    “世上真的有神？也对，我眼前就有一尊。”

    罗睺笑而不语。

    “那我的眼睛怎么回事？”

    罗睺夹了块肉，继续说道：“每个国家的大部分神明在那一夜突然失踪，华夏神更是全部了无音讯，而我，不过是提前住在了这里并未参与那长剿灭万族的战争。在那之后，万族被称为未知并且排序。地球自身的保护机制被触发衍生出来的能量被一些人的眼睛发现并捕获，被称为瞳术。而且，某些特殊的瞳术可以传承。比如，我的修罗杀戮场。”

    罗睺说完便释放了他的瞳术，周围画面直接变成了尸山血海，饭菜也变成了眼球跟残破的肢体。再看罗睺，此时的罗睺身上披上了血红色的战铠，手中那柄血红色的长枪惹眼。

    “神器排名，杀伐神器第一，弑神枪。”罗睺默念道。“老伙计，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