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只要功夫深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栾天龙的“天龙十八式”就是一种以快打快的功法。他先演示了一遍，然后将动作分解让铁柱照着学做一遍。铁柱发现他在练“天龙十八式”时候，一直强调要超越自我、超越对手。而始终没有突破到“无我之境”。所以他的速度，一直就是求快，而不是真快。
铁柱将这些想法压在心里，像一个十二岁的小伙计一样认认真真的学着。因为所有功夫的基础都是一样，下盘要稳，上面要狠，出手要准。
栾天龙是个好老师。他摸准了孩子的心性，所以先把“天龙十八式”和盘托出，让铁柱先全部跟着比划一遍。然后回过头来再让他去训练场，跟着哪些新招的帮徒扎马步、练基本步伐。
这样铁柱每天先跟着栾天龙比划一遍“天龙十八式”，然后再去训练场学基本功。晚上回到同福酒楼刷盘子洗碗，朱珠就会陪在他身边，跟他讲街面的新闻，自己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
三个月过后，铁柱做“天龙十八式”已经像广播操一样熟练了，手上、腿上肌肉也都比较的明显。
天气转热，栾天龙特地给他找了一套夏天短袖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英气勃勃，看得栾天龙心花路放。
兰儿有时候借着早上给父亲请安的机会也会来看看。栾天龙就会找事情让她多留一会儿。有时候还会找机会出去，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因为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个月就窜了有十几厘米。铁柱已经看上去像个小大人，而且和以前比那是胳膊粗壮，虎背熊腰，让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趁着自己父亲不在，兰儿就会让铁柱教自己几招。铁柱就把那看上去比较柔和的招式比划一遍，然后手把手的教她。有时候忘记了彼此性别的差异，就像是在清风寨训练那群孩子一样铁柱会捏捏腿或者拍拍后背，经常是捏到兰儿光滑的小腿了，才突然想起来不对。但是兰儿不以为意，还是用心求教。
随着相处时间日久，两人肢体接触的次数逐渐变多，两人关系变得亲密了很多。在外人眼里，栾凤兰端庄秀丽，不苟言笑。但是在自己父亲那里，她活泼开朗，俏皮可爱，说话大大咧咧。
大夏天，即便是广播操一套打下来半个时辰，栾天龙和铁柱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栾凤兰在边上早就打好了两盆井水，让两个人把上衣脱了擦擦身体。然后又拿出干净衣服，让他们换上。
“哎呀我的天，你们两个后背全是汗。”说完兰儿会拧干一把毛巾，将栾天龙后背的水擦干净。然后再拧一把，替铁柱也擦干净。栾天龙是练武出身，对于男女之防没有看得那么严重，而且从小父女相依为命，每次栾凤兰给他擦后背的时候，他都会感受到那种天伦之乐的温暖。
现在和铁柱相处久了，就觉得如果一个人家有三个人，说说笑笑，那也不错。
栾凤兰指着栾天龙的后背给铁柱看：“阿爹的后背全是伤”，当初看到这些伤口的时候，栾凤兰可是吓得哇哇大哭，栾天龙带着伤将她抱在怀里哄她。现在两个人都好像忘记了过去的伤痛，当它是一个故事一个传说一个纪念。
她用一只柔软的小手拍了一下铁柱的后背，说：“小李子的后背就像刚出壳的鸡蛋”。她和铁柱闹惯了，不自觉的就拍了下去，完全忘了栾天龙还在边上。铁柱是没什么，栾天龙脸倒是不好意思的红了。他含着笑意对栾凤兰说：“女孩子家家的”。
下午的训练场已经没有人了。铁柱腿上绑着沙袋，在跑步。栾凤兰让人煮了半锅绿豆汤，送了过来。她让铁柱停下来，铁柱张着嘴喘着粗气跟她说：“还有两圈”。等他跑完两圈下来，栾凤兰站在树荫下都直冒汗。她说：“这大热天的，少跑两圈也没什么，师傅们都不在，你就不能歇一歇。”铁柱说：“那不行，我来这里就是练武功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点苦都吃不了，哪里能学成真功夫。”
铁柱咕咚咕咚将半锅绿豆汤全喝了。栾凤兰看他腿上的沙袋，问他：“这都多重的沙袋啊？”铁柱说：“一个四十斤，两个八十斤，以后万一遇到啥情况，打不过了我还能背着你跑。”栾凤兰说：“快别练了，我自己有腿，要你背着。那不成猪八戒背媳妇了。”说完她觉得自己脸有点红。铁柱看她的样子倒也是有点痴了。
栾凤兰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嗯恩，天真热，那我不陪你晒了。”说完她站起身，拿起锅子，从那一排树荫中走回去了。
基础训练半年过去了，比夏天更热的秋老虎也没了劲道。铁柱已经成了一个真的铁一样的少年。他十三岁了。没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像他一样挺拔，也没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像他一样稳重。
栾天龙觉得自己教学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以前是慈父，是教着玩的，铁柱能学成多少领悟多少都随他自己。现在是严师，铁柱做的不好的地方，他不是训斥就是用鞭子抽。因为他有一种冲动，要把自己一身的本领都传给他。
冬天的阳光和煦而温暖。
栾凤兰已经二十天没有看到铁柱了。
她也已经二十天没有看到栾天龙了。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栾天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突然消失。但是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习惯看不到铁柱的日子了。
为了排解心中如麻的思绪。
今天她请了朱珠过来一起刺绣。
“哎呀”兰儿惊叫一声，吓得朱珠的手也抖了一下。这已经是她今天三十七次戳到手了，前面三十六次都忍住了，这一次发呆，没有忍住。
朱珠也绣的不好。
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兰儿已经不拿他跟自己开玩笑了。这种女孩子家的直觉让她担心。
“你吓死我了。”朱珠说。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动了春心，想那个情郎了。”这是戏文里面的词，朱珠说出来就后悔，因为无论答案是与不是，都不是她希望的答案。
兰儿红着脸娇斥了一句：“你瞎说什么呀！”
女孩子被人家猜中心思都是这样说的。
幸好这时候底下一阵开门的声音。
张顺在打招呼说：“帮主，您回来了”
栾凤兰高兴的说：“爹爹回来了。”
说完，她就拉着朱珠跑下了她的绣楼。
栾天龙是一个人回来的。
兰儿行了礼，问栾天龙：“您一个人回来的？”
栾天龙说：“对的。”
兰儿问：“小李子怎么没回来”
栾天龙说：“他还要做完功课才能回来。”
兰儿问：“什么功课？”
栾天龙说：“恶龙岭的五十头狼、三头狮子和五只大老虎。”
兰儿吓得肩膀一抖，说：“这作业有点难”
栾天龙看了她一眼：“强将手下无弱兵，这点作业如果都完不成，那就不是他没用，而是你爹爹的武功没有用。”
朱珠也吓得脸发白：“他能完成？”
兰儿握了一下她的手说：“他能完成！”
栾天龙的“天龙十八式”就是一种以快打快的功法。他先演示了一遍，然后将动作分解让铁柱照着学做一遍。铁柱发现他在练“天龙十八式”时候，一直强调要超越自我、超越对手。而始终没有突破到“无我之境”。所以他的速度，一直就是求快，而不是真快。
铁柱将这些想法压在心里，像一个十二岁的小伙计一样认认真真的学着。因为所有功夫的基础都是一样，下盘要稳，上面要狠，出手要准。
栾天龙是个好老师。他摸准了孩子的心性，所以先把“天龙十八式”和盘托出，让铁柱先全部跟着比划一遍。然后回过头来再让他去训练场，跟着哪些新招的帮徒扎马步、练基本步伐。
这样铁柱每天先跟着栾天龙比划一遍“天龙十八式”，然后再去训练场学基本功。晚上回到同福酒楼刷盘子洗碗，朱珠就会陪在他身边，跟他讲街面的新闻，自己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
三个月过后，铁柱做“天龙十八式”已经像广播操一样熟练了，手上、腿上肌肉也都比较的明显。
天气转热，栾天龙特地给他找了一套夏天短袖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英气勃勃，看得栾天龙心花路放。
兰儿有时候借着早上给父亲请安的机会也会来看看。栾天龙就会找事情让她多留一会儿。有时候还会找机会出去，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因为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个月就窜了有十几厘米。铁柱已经看上去像个小大人，而且和以前比那是胳膊粗壮，虎背熊腰，让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趁着自己父亲不在，兰儿就会让铁柱教自己几招。铁柱就把那看上去比较柔和的招式比划一遍，然后手把手的教她。有时候忘记了彼此性别的差异，就像是在清风寨训练那群孩子一样铁柱会捏捏腿或者拍拍后背，经常是捏到兰儿光滑的小腿了，才突然想起来不对。但是兰儿不以为意，还是用心求教。
随着相处时间日久，两人肢体接触的次数逐渐变多，两人关系变得亲密了很多。在外人眼里，栾凤兰端庄秀丽，不苟言笑。但是在自己父亲那里，她活泼开朗，俏皮可爱，说话大大咧咧。
大夏天，即便是广播操一套打下来半个时辰，栾天龙和铁柱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栾凤兰在边上早就打好了两盆井水，让两个人把上衣脱了擦擦身体。然后又拿出干净衣服，让他们换上。
“哎呀我的天，你们两个后背全是汗。”说完兰儿会拧干一把毛巾，将栾天龙后背的水擦干净。然后再拧一把，替铁柱也擦干净。栾天龙是练武出身，对于男女之防没有看得那么严重，而且从小父女相依为命，每次栾凤兰给他擦后背的时候，他都会感受到那种天伦之乐的温暖。
现在和铁柱相处久了，就觉得如果一个人家有三个人，说说笑笑，那也不错。
栾凤兰指着栾天龙的后背给铁柱看：“阿爹的后背全是伤”，当初看到这些伤口的时候，栾凤兰可是吓得哇哇大哭，栾天龙带着伤将她抱在怀里哄她。现在两个人都好像忘记了过去的伤痛，当它是一个故事一个传说一个纪念。
她用一只柔软的小手拍了一下铁柱的后背，说：“小李子的后背就像刚出壳的鸡蛋”。她和铁柱闹惯了，不自觉的就拍了下去，完全忘了栾天龙还在边上。铁柱是没什么，栾天龙脸倒是不好意思的红了。他含着笑意对栾凤兰说：“女孩子家家的”。
下午的训练场已经没有人了。铁柱腿上绑着沙袋，在跑步。栾凤兰让人煮了半锅绿豆汤，送了过来。她让铁柱停下来，铁柱张着嘴喘着粗气跟她说：“还有两圈”。等他跑完两圈下来，栾凤兰站在树荫下都直冒汗。她说：“这大热天的，少跑两圈也没什么，师傅们都不在，你就不能歇一歇。”铁柱说：“那不行，我来这里就是练武功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点苦都吃不了，哪里能学成真功夫。”
铁柱咕咚咕咚将半锅绿豆汤全喝了。栾凤兰看他腿上的沙袋，问他：“这都多重的沙袋啊？”铁柱说：“一个四十斤，两个八十斤，以后万一遇到啥情况，打不过了我还能背着你跑。”栾凤兰说：“快别练了，我自己有腿，要你背着。那不成猪八戒背媳妇了。”说完她觉得自己脸有点红。铁柱看她的样子倒也是有点痴了。
栾凤兰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嗯恩，天真热，那我不陪你晒了。”说完她站起身，拿起锅子，从那一排树荫中走回去了。
基础训练半年过去了，比夏天更热的秋老虎也没了劲道。铁柱已经成了一个真的铁一样的少年。他十三岁了。没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像他一样挺拔，也没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像他一样稳重。
栾天龙觉得自己教学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以前是慈父，是教着玩的，铁柱能学成多少领悟多少都随他自己。现在是严师，铁柱做的不好的地方，他不是训斥就是用鞭子抽。因为他有一种冲动，要把自己一身的本领都传给他。
冬天的阳光和煦而温暖。
栾凤兰已经二十天没有看到铁柱了。
她也已经二十天没有看到栾天龙了。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栾天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突然消失。但是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习惯看不到铁柱的日子了。
为了排解心中如麻的思绪。
今天她请了朱珠过来一起刺绣。
“哎呀”兰儿惊叫一声，吓得朱珠的手也抖了一下。这已经是她今天三十七次戳到手了，前面三十六次都忍住了，这一次发呆，没有忍住。
朱珠也绣的不好。
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兰儿已经不拿他跟自己开玩笑了。这种女孩子家的直觉让她担心。
“你吓死我了。”朱珠说。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动了春心，想那个情郎了。”这是戏文里面的词，朱珠说出来就后悔，因为无论答案是与不是，都不是她希望的答案。
兰儿红着脸娇斥了一句：“你瞎说什么呀！”
女孩子被人家猜中心思都是这样说的。
幸好这时候底下一阵开门的声音。
张顺在打招呼说：“帮主，您回来了”
栾凤兰高兴的说：“爹爹回来了。”
说完，她就拉着朱珠跑下了她的绣楼。
栾天龙是一个人回来的。
兰儿行了礼，问栾天龙：“您一个人回来的？”
栾天龙说：“对的。”
兰儿问：“小李子怎么没回来”
栾天龙说：“他还要做完功课才能回来。”
兰儿问：“什么功课？”
栾天龙说：“恶龙岭的五十头狼、三头狮子和五只大老虎。”
兰儿吓得肩膀一抖，说：“这作业有点难”
栾天龙看了她一眼：“强将手下无弱兵，这点作业如果都完不成，那就不是他没用，而是你爹爹的武功没有用。”
朱珠也吓得脸发白：“他能完成？”
兰儿握了一下她的手说：“他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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