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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噩耗

    三人嘻嘻闹闹的下了山,下山可比上山容易了很多,在山脚下,三人分开了,秦梁祝不可能再去柳岩家蹭住一晚,倆哥们连体一天差不多了,再继续连体,两边家长怎么看,首先不学无术狐朋狗友的帽子就回扣下来,在其次嘛,柳铃音这个最近出现的腐女心…

    返程的时候,那种心悸的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柳岩也把这个事情抛到了脑后。

    两人选择坐公交车回到镇子上,星相镇是一个现代化的小镇,以渔产和旅游业文,镇子也显得很整洁,看起来有一种樱花国小镇的感觉,从旅游景点到镇子里有个公交路线并不奇怪。

    柳岩还是坐在了最后排靠窗的位置,柳铃音就坐在旁边。

    柳岩望着窗外,思考着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平静的生活,平静得可怕,这一切仿佛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越是平静,就越是古怪。

    思绪随着一双玉手在眼前晃动而停下,“哥,到站了,下车啊。”

    “哦,到站了,走吧。”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车辆停下,到了镇子里的公交站,柳岩和柳铃音下了车,镇子到古庙也就十几里路程罢了。

    回到了家中,柳父柳母都做好了午饭了,就等着两只神兽回家吃饭。

    柳岩拿出钥匙开门,就闻到了饭厅里飘来的饭香,从房里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喊话:“岩宝音宝回来了?脱了鞋子整理好放鞋架上。”

    二人齐声:“好的妈。”

    上桌吃饭,柳岩看着柳父头发梳得锃亮,身穿白衬衫和老干部夹克,胸前还挂着党徽,脚穿黑色西裤,一副标准公务员形象。

    “你爸这是又要出差了。”柳妈看着柳岩,发现自己这个宝看向他爹的样子有些疑惑。

    听到自己母亲说的,柳岩也明白了,难怪穿这么正式。

    “岩宝,对不起啊,你刚刚回家,爸就去出差了,没法好好的陪你们兄妹俩过年。”柳父摸了摸柳岩的头。

    柳岩也不反抗,只是嘟囔道:爸,我都十七了,马上就成年了…”

    “爸还摸不得你了,现在嫌弃爸了?你小时候怎么没说嫌弃爸了,你小时候还光着屁股就往爸妈被子里钻呢。”柳父一脸笑意,有娃一男一女,此生足矣的幸福感。

    “那…那是小时候嘛。”柳岩被说了个大红脸,嘟囔道。

    “哥,你小时候…”柳铃音正在准备笑的时候,被柳父打断了,也憋了个大红脸。

    “你小时候也差不多,你俩一起钻被子,特别是你铃音,你小时候可比你哥哥虎多了,你哥哥还知道害臊的,你不一样,你都六岁了,还喜欢洗完澡光着跑。”柳父打断了柳铃音说话。

    两人用可怜的眼神看向柳母,柳母会意,开解围:“传志,别逗孩子们了,你也真是的,都快过年了还出去出差,什么工作,非要大过年出去。”

    柳父一脸苦笑:“唉,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就这样,一家人也是和和睦睦的吃了一顿午饭,下午柳父就拿着行李离开了,工作单位派了车来接。

    ………

    此时此刻,秦梁祝也回到了家,不过等到秦梁祝的却是噩耗。

    秦梁祝走在巷子里,离家不远了,突然上来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只见那个青年人上来就说:“秦梁祝,你妈死了!”

    秦梁祝一愣,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被骂懵了,反应过来的秦梁祝立刻就开始了素质回怼:“你的妈才死啦。”

    那个青年人也是一愣,回嘴道:“我说真的,秦梁祝,你妈真的死啦,刚刚鞭炮都放过了。”

    “什…什么!”秦梁祝察觉到不对味儿了,准备撸袖子干的秦梁祝,心突然就揪了一下,撒丫子往家跑。

    推开院子门,里面密密麻麻的站着一些街坊邻居,门板上用白布放着一局尸体,秦梁祝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天好像塌了一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妈…”秦梁祝跪到下来,扑倒尸体前,眼泪滴落在了白布上,秦梁祝上手摇了摇尸体,有人想要去扶起秦梁祝,但是被拦住了。

    一瞬间,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从秦梁祝脑海中闪过,秦梁祝一下子就崩不住了,开始放声大哭。

    秦梁祝的父亲也开始挨个挨个的通知亲戚们,一个个的电话打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来的。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了,势利的亲戚们都觉得晦气,快过年了来这一出。

    过年的氛围开始慢慢变得浓郁了,只有秦梁祝家在披麻戴孝大放哀乐。

    秦梁祝家里条件不好,秦父在外面当捕鱼队当工人,辛辛苦苦的攒下来好几万块钱,这都是给秦梁祝上大学用的,在这个时候,拿出了一万块钱,给妻子打了口棺材,办了几桌。

    “梁祝啊,这是伯伯的心意,节哀吧,拿着这两百块,就当我家随份子了,我也不吃你们家了。”

    “秦师傅,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个娃娃还没考大学,这些是我家随的份子…”

    诸如此类的话,秦梁祝今天听到了很多,来悼念的都是街坊邻居,没有一个亲戚。

    这就是远亲不如近邻的真实写照,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纷纷来随份子,帮帮忙,而那些亲戚则各个都嫌秦家穷,快过年了死人,嫌晦气。

    秦父请来了几个庙里的僧人来做法事,超度秦母。

    秦梁祝跪在母亲尸体前,默默哀悼,时不时的还在抽泣。

    灵堂的角落,有一名黑发少女,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之中非常不显眼,好像大家都忽略了她的存在,她面无表情的观察着灵堂各处,时不时还和僧人们交换眼色。

    星相镇的习俗,家里人去世,亲人是要守夜的,心里非常难过的秦梁祝决定打电话给柳岩,倾诉一下自己的悲伤情感。

    秦父并没有守夜,而是说出去买点宵夜,留下秦梁祝一个人。这种英年早逝的葬礼大家也不愿意多待,已经十一点了,就留下秦梁祝一个人,胆子小的早撒丫子跑了。

    “布噜布噜布噜布噜…”柳岩的手机铃声是出自《海贼王》的电话虫。

    “棍儿,什么事儿,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平时两人都是发消息的,打电话一般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柳岩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岩儿,我…我妈…她去世了…陪我聊会天好不好…”秦梁祝说起来又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柳岩听到了这个消息有些惊讶,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好啊,你想聊什么呢?算了吧,我过来陪你。”

    秦梁祝有些受宠若惊:“真兄弟。”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柳岩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柳铃音这个时候已经洗过澡了,加上母亲的阻拦,所以并没有起来跟着一起。

    差不多十多分钟,柳岩赶到了秦梁祝家,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秦梁祝的母亲并没有入殓装棺。

    两人坐在一起,久久不语,也没有说话,默默的陪伴就是最好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上山拜庙的那种心悸的感觉又一次冒了出来。

    这种感觉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柳岩心里起了警觉,开始四处张望,但是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但那种感觉就是人盯着自己看的那种刺痛感。

    柳岩眼神有些许呆滞的看向前方,也就是秦梁祝母亲尸体的方向,总感觉尸体在动。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口:“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秦梁祝听到了柳岩的问话,还没有回复,就看见柳岩慢慢的走向了秦梁祝没以前的尸体,轻轻的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秦梁祝正准备发火,就被母亲的死状吓了一大跳。

    这个时候,柳岩和秦梁祝心中都有一个判断,这绝对不是突发疾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