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道
狭长的峡谷之中并非没有生机，相反岩壁上长满了苔藓，湿漉漉的，因为岩缝中有不知哪里蔓延来的泉水，还有些模样怪异的黑树，枝条长的棱角分明，像是一把把造型粗犷的长刀，就连树叶都是长条带着细微的锯齿。
除此之外，峡谷之中遍地风干的白骨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在江晨仔细分辨下，发现几乎都是动物的骸骨，并没有人的。
可他依旧紧张兮兮，生怕谷中刀光再起，把他也给劈了。
“放心，峡谷刀意，斩妖斩魔，唯独不斩人。”
原本昏死过去的方九择突然探出脑袋，吓了江晨一跳，直接把他从背上甩了出去，将他倒挂在了树枝上。
“少年，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方九择声音嘶哑，嘴角还汩汩往外流着鲜血，看起来凄惨无比，江晨很是不好意思，蹬了两下岩壁，小心翼翼地将他摘下，重新背上。
“我还以为前辈快死了。”
“暂时还死不了！”方九择没好气道，显然还生着被人挂树上的气。
江晨只能尬笑两声，闷头赶路，不过峡谷虽然笔直，路可并不好走，不说那些挡路的树枝和白骨，满地尖锐的碎石，很快磨烂了他脚上的草鞋。
不大一会，他已经坐在一颗裂纹密布的动物头骨上，揉着膝盖，看着烂糟糟的脚呲牙咧嘴。
方九择此时脸色好转了些，似乎压住了伤势，嘴角流的血也止住了，见到少年愁眉苦脸，说道：“你养炁有成，力气涨了数倍，若还是以习惯走路，两条腿怕是不想要了。”
江晨再次听到养炁二字，知道机不可失，立马问道：“什么是养炁有成？”
方九择不由一怔：“不知道养炁，那又是如何学的呼吸法？”
“呼吸法又是什么？”
方九择皱了皱眉头：“你家大人来历神秘，难道什么都没教，什么没告诉你吗？”
江晨茫然地摇了摇头，后又一脸期待地看向他。
方九择眼光微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微妙：“想学？”
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江晨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方九择沉吟了片刻，这才继续道：“按照原本约定，我要把你送去漓江北域，只是我现在身受重伤，内天地崩溃，天人体半废，再去翻越断龙山脉，去渡漓江，无疑是找死，只能带你一路向西，进入赤海，不过赤海不同于别地，相反可能会更加危险，为了接下来你我的安危，也是作为没能完成约定的补偿，如果你同意，我会引导你踏入武道。”
听方九择这么一说，江晨精神一振，懂事地正欲跪下磕头喊师傅，却被对方阻拦，茫然地抬起头。
“你不必拜师，我也没想收你做徒弟，我一身所学并不能传给你。”
江晨闻言，顿时大失所望：“是我天赋太差了吗？”
方九择笑着摇头：“你年仅十四岁，未入武道，未成武者，呼吸法就已经练至第一重境界的胎息，胜过不知多少同龄人，天赋自然不会差。”
“那是为何？”
“原因不在你，而在我，出于我的一些个人原因，我所学的核心本事并不能传给你，不过没说不能教你别的。”
江晨闻言，还是郑重地磕了一个，磕得脑门都有些发青：“你教我本事，但不愿收我为徒，拜师是行三叩首之礼，我现在只叩一个，那就算半师。”
方九择坦然受此一礼，肃穆道：“你可知何为武道？”
不等江晨回答，他便继续说下去：“以武入道，可斩神魔，此方为武道，记住了，武道修行，第一步便是你所问养炁，有歌诀言，胞中一口先天炁，助吾体魄健如龙，武者修行，内练呼吸法，外练筑基武学，熬练肉身，久而久之，最后内外接应。便能察觉到那不可见、不可捉摸的胞中之地，感悟其中所蕴藏的最大宝藏，先天炁，这一过程便是养炁，又叫做千日养炁。”
江晨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原来先前并非是自己冻僵后产生的幻觉，见到那颗鸡蛋一样浑圆的混沌气团，便是自己的先天炁。
“可我从未练过什么筑基武学。”江晨心中暗喜，他只靠呼吸法就做到了养炁有成，莫非是个天才？
方九择却是摆手：“养炁并非必须呼吸法和筑基武学，二者得其一即可，也有天赋异禀者，天生便能感悟先天炁，被称为灵体，是修行的好苗子，而所谓‘千日’，既正常而言，千日之内，精神与肉身圆融，自能感悟到先天炁，天赋越高，这个过程越短，当然也有超过千日的，只是即便日后勉强修行，也难成大器。”
听到这里，江晨心中喜悦立刻烟消云散，他不仅离灵体的标准差的十万八千里，还是那种足足练习呼吸法三年，才在今天养炁有成的难成大器之人。
察觉到少年脸上的失落，方九择笑道：“灵体少有，百里挑一，可并不稀缺，比起常人，只不过是快了一步而已，而武道修行一途，并非一步快，就能步步快。”
“那你可是灵体？”江晨好奇道。
方九择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
江晨哭笑不得，沉默片刻，还是很快摆正了心态，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一蹶不振，那他可太愧对过去二十多年打击式教育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多了解何为武道，以求最快拥有自保之力，他继续问道：“前辈所说的胞中和先天炁又是什么？”
方九择看到眼前少年心境恢复如此之快，很是欣赏，道：“天地本无物，物物生生，始开于炁，先天炁如木之根，水之源，世间万物，皆因先天炁而生，因先天炁而长，人自然也是如此，人之未生时，混混沌沌，惟脐中一点与母胎相连，先天炁便蕴藏于此，此点名为胞中，是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的起始之地。”
“在人降生之后，脐带脱落，脐带末端的胞中逐渐消散于人体，成为不可见、不可捉摸之地，其中蕴藏的先天炁部分散入人体，供生长所需，而大部分依旧藏于胞中，化为无象无形之炁。
人之生老病死，所用之炁，不过十之一二，多数之炁，都在死后，重归天地，而武道修行的本质，就是要把这浪费的十之八九的先天炁，拽出胞中，以呼吸法和筑基武学，内外结合，锤炼进皮肉、筋骨、血液和五脏六腑之中。”
“人若养炁有成，会因为得到第一口先天炁的滋养，从而精气神皆足，身体强健，反应灵敏，即使受伤，恢复的速度也不可同日而语，你一夜未睡，许久未进食，伤也受了不少，依旧能站在这，也是依托于此，不过养炁有成只是筑基只是入门，只有开始后天五阶的修行，方可成为武者......”
“武者可有境界划分？”
江晨举手问道。
“自然是有的，武道有两个大境界，唤做后天境界和天人境界，其中又细分为十个小阶段，称为后天五阶与天人五阶，你先记住的就是这后天五阶，分为炼皮、炼肉、炼骨、炼血、炼脏，五个阶段。”
“练皮阶，将先天炁锤炼进全身皮膜，增强抗击打能力，发力时，人皮能如牛皮一样坚韧，普通刀枪难伤，就算被六七个养炁有成的包围也能无事。
炼肉阶，先天炁运转周身，将全身之肉练得饱满结实，全身之筋练得伸缩强劲，此阶段爆发力凶猛，身体敏捷，可以轻松击败十多人。
炼骨阶，顾名思义，将先天炁炼入骨骼后，全身骨骼坚硬，洞穿力强大，肉身更加敏捷，抗击打能力更强，能敌数十人。
而炼血阶，又名洗髓阶，要是你没到这个境界，遇上炼血阶段的武者，能跑就跑，这是后天的第一个分水岭，炼骨炼到极致，先天炁深入骨髓，练得骨髓如霜，血液如汞浆，待到废去旧血，全身血液焕然一新，整个人脱胎换骨，肉身接近无垢，无病无灾能够突破百岁极限，活到一百五十岁，力量更是成百倍千倍的幅度增涨，能敌数百数千人。
炼脏阶，是后天阶段的第二个分水岭，练的是五脏六腑，能够随意控制自己的脏腑，仅凭一口气就能吐死前三阶的武者，而且此阶段内外筋骨皮肉，五脏六腑，都凝聚成一片，铜皮钢骨铁脏腑，气血体魄无比强大，练到最后，能把自身当成天地，内蕴烘炉，更快得熔炼先天炁，激发潜能......”
讲到这里，方九泽歇了歇，江晨挠了挠头，好奇道：“那天人五阶呢？”
方九泽敲了下他的头，笑道：“贪多嚼不烂，天人五阶距离你太过遥远，还是先专注后天五阶吧。”
除此之外，峡谷之中遍地风干的白骨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在江晨仔细分辨下，发现几乎都是动物的骸骨，并没有人的。
可他依旧紧张兮兮，生怕谷中刀光再起，把他也给劈了。
“放心，峡谷刀意，斩妖斩魔，唯独不斩人。”
原本昏死过去的方九择突然探出脑袋，吓了江晨一跳，直接把他从背上甩了出去，将他倒挂在了树枝上。
“少年，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方九择声音嘶哑，嘴角还汩汩往外流着鲜血，看起来凄惨无比，江晨很是不好意思，蹬了两下岩壁，小心翼翼地将他摘下，重新背上。
“我还以为前辈快死了。”
“暂时还死不了！”方九择没好气道，显然还生着被人挂树上的气。
江晨只能尬笑两声，闷头赶路，不过峡谷虽然笔直，路可并不好走，不说那些挡路的树枝和白骨，满地尖锐的碎石，很快磨烂了他脚上的草鞋。
不大一会，他已经坐在一颗裂纹密布的动物头骨上，揉着膝盖，看着烂糟糟的脚呲牙咧嘴。
方九择此时脸色好转了些，似乎压住了伤势，嘴角流的血也止住了，见到少年愁眉苦脸，说道：“你养炁有成，力气涨了数倍，若还是以习惯走路，两条腿怕是不想要了。”
江晨再次听到养炁二字，知道机不可失，立马问道：“什么是养炁有成？”
方九择不由一怔：“不知道养炁，那又是如何学的呼吸法？”
“呼吸法又是什么？”
方九择皱了皱眉头：“你家大人来历神秘，难道什么都没教，什么没告诉你吗？”
江晨茫然地摇了摇头，后又一脸期待地看向他。
方九择眼光微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微妙：“想学？”
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江晨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方九择沉吟了片刻，这才继续道：“按照原本约定，我要把你送去漓江北域，只是我现在身受重伤，内天地崩溃，天人体半废，再去翻越断龙山脉，去渡漓江，无疑是找死，只能带你一路向西，进入赤海，不过赤海不同于别地，相反可能会更加危险，为了接下来你我的安危，也是作为没能完成约定的补偿，如果你同意，我会引导你踏入武道。”
听方九择这么一说，江晨精神一振，懂事地正欲跪下磕头喊师傅，却被对方阻拦，茫然地抬起头。
“你不必拜师，我也没想收你做徒弟，我一身所学并不能传给你。”
江晨闻言，顿时大失所望：“是我天赋太差了吗？”
方九择笑着摇头：“你年仅十四岁，未入武道，未成武者，呼吸法就已经练至第一重境界的胎息，胜过不知多少同龄人，天赋自然不会差。”
“那是为何？”
“原因不在你，而在我，出于我的一些个人原因，我所学的核心本事并不能传给你，不过没说不能教你别的。”
江晨闻言，还是郑重地磕了一个，磕得脑门都有些发青：“你教我本事，但不愿收我为徒，拜师是行三叩首之礼，我现在只叩一个，那就算半师。”
方九择坦然受此一礼，肃穆道：“你可知何为武道？”
不等江晨回答，他便继续说下去：“以武入道，可斩神魔，此方为武道，记住了，武道修行，第一步便是你所问养炁，有歌诀言，胞中一口先天炁，助吾体魄健如龙，武者修行，内练呼吸法，外练筑基武学，熬练肉身，久而久之，最后内外接应。便能察觉到那不可见、不可捉摸的胞中之地，感悟其中所蕴藏的最大宝藏，先天炁，这一过程便是养炁，又叫做千日养炁。”
江晨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原来先前并非是自己冻僵后产生的幻觉，见到那颗鸡蛋一样浑圆的混沌气团，便是自己的先天炁。
“可我从未练过什么筑基武学。”江晨心中暗喜，他只靠呼吸法就做到了养炁有成，莫非是个天才？
方九择却是摆手：“养炁并非必须呼吸法和筑基武学，二者得其一即可，也有天赋异禀者，天生便能感悟先天炁，被称为灵体，是修行的好苗子，而所谓‘千日’，既正常而言，千日之内，精神与肉身圆融，自能感悟到先天炁，天赋越高，这个过程越短，当然也有超过千日的，只是即便日后勉强修行，也难成大器。”
听到这里，江晨心中喜悦立刻烟消云散，他不仅离灵体的标准差的十万八千里，还是那种足足练习呼吸法三年，才在今天养炁有成的难成大器之人。
察觉到少年脸上的失落，方九择笑道：“灵体少有，百里挑一，可并不稀缺，比起常人，只不过是快了一步而已，而武道修行一途，并非一步快，就能步步快。”
“那你可是灵体？”江晨好奇道。
方九择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
江晨哭笑不得，沉默片刻，还是很快摆正了心态，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一蹶不振，那他可太愧对过去二十多年打击式教育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多了解何为武道，以求最快拥有自保之力，他继续问道：“前辈所说的胞中和先天炁又是什么？”
方九择看到眼前少年心境恢复如此之快，很是欣赏，道：“天地本无物，物物生生，始开于炁，先天炁如木之根，水之源，世间万物，皆因先天炁而生，因先天炁而长，人自然也是如此，人之未生时，混混沌沌，惟脐中一点与母胎相连，先天炁便蕴藏于此，此点名为胞中，是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的起始之地。”
“在人降生之后，脐带脱落，脐带末端的胞中逐渐消散于人体，成为不可见、不可捉摸之地，其中蕴藏的先天炁部分散入人体，供生长所需，而大部分依旧藏于胞中，化为无象无形之炁。
人之生老病死，所用之炁，不过十之一二，多数之炁，都在死后，重归天地，而武道修行的本质，就是要把这浪费的十之八九的先天炁，拽出胞中，以呼吸法和筑基武学，内外结合，锤炼进皮肉、筋骨、血液和五脏六腑之中。”
“人若养炁有成，会因为得到第一口先天炁的滋养，从而精气神皆足，身体强健，反应灵敏，即使受伤，恢复的速度也不可同日而语，你一夜未睡，许久未进食，伤也受了不少，依旧能站在这，也是依托于此，不过养炁有成只是筑基只是入门，只有开始后天五阶的修行，方可成为武者......”
“武者可有境界划分？”
江晨举手问道。
“自然是有的，武道有两个大境界，唤做后天境界和天人境界，其中又细分为十个小阶段，称为后天五阶与天人五阶，你先记住的就是这后天五阶，分为炼皮、炼肉、炼骨、炼血、炼脏，五个阶段。”
“练皮阶，将先天炁锤炼进全身皮膜，增强抗击打能力，发力时，人皮能如牛皮一样坚韧，普通刀枪难伤，就算被六七个养炁有成的包围也能无事。
炼肉阶，先天炁运转周身，将全身之肉练得饱满结实，全身之筋练得伸缩强劲，此阶段爆发力凶猛，身体敏捷，可以轻松击败十多人。
炼骨阶，顾名思义，将先天炁炼入骨骼后，全身骨骼坚硬，洞穿力强大，肉身更加敏捷，抗击打能力更强，能敌数十人。
而炼血阶，又名洗髓阶，要是你没到这个境界，遇上炼血阶段的武者，能跑就跑，这是后天的第一个分水岭，炼骨炼到极致，先天炁深入骨髓，练得骨髓如霜，血液如汞浆，待到废去旧血，全身血液焕然一新，整个人脱胎换骨，肉身接近无垢，无病无灾能够突破百岁极限，活到一百五十岁，力量更是成百倍千倍的幅度增涨，能敌数百数千人。
炼脏阶，是后天阶段的第二个分水岭，练的是五脏六腑，能够随意控制自己的脏腑，仅凭一口气就能吐死前三阶的武者，而且此阶段内外筋骨皮肉，五脏六腑，都凝聚成一片，铜皮钢骨铁脏腑，气血体魄无比强大，练到最后，能把自身当成天地，内蕴烘炉，更快得熔炼先天炁，激发潜能......”
讲到这里，方九泽歇了歇，江晨挠了挠头，好奇道：“那天人五阶呢？”
方九泽敲了下他的头，笑道：“贪多嚼不烂，天人五阶距离你太过遥远，还是先专注后天五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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