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下山
随后两天，洛青辞都未见到那位师父，训练时全由墨方在一旁盯着。
当她试着向墨方问及那日比试结果时，墨方只回答说让她好好练习忘泉剑法。她自知那日之事理亏，便也作罢。
不久，洛青辞又一次接到了墨方给的下山所用令牌，不禁感叹这个月过得真快。想着近日忙于练剑，正好，她也想下山放松几天。
不过让她略有意外的是，当她去找那位师父想要多要一块令牌时，那位师父竟然给她了。
接过令牌，她高兴地就去找了飞鹭，想着那丫头在山上待了那么久，肯定闷坏了，路过幽兰居时，还顺道拜访了子渺。
于是，三人愉快地下了山。由于子渺要去城中药铺，洛青辞二人便与他暂时告了别。
山中待了两个来月，这一下山主仆二人便迅速往城中的酒楼奔去，点了一桌子的美食，一路上欢声笑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小姐，你吃，你看你都瘦了，想必凌风阁的伙食不怎么好。我都听那个墨木头说了，小姐每日训练很累，这再吃得不好可怎么行？”
飞鹭一面自己吃着，还不时给洛青辞碗中夹菜，不一会儿，碗中便堆成了一个小山。
洛青辞眼中一顿，“墨木头？”
“就是小姐的那个师兄啊，看着呆呆的，我就叫他墨木头。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找我，告诉小姐近日的情况，还叫我没事别来打扰小姐。小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师兄？还不让我去看小姐。”
飞鹭絮叨着不满，最后，不由放下了筷子，“要不小姐还是想想办法让我跟在小姐身边吧？”
洛青辞听到飞鹭对墨方的吐槽不由觉得好笑，对于墨方的行为她也可以理解，既然自己与那位师父有约在先，看住飞鹭就等于看住了她。
而飞鹭想要进入凌风阁的想法，她却觉得不妥。不单是为了躲避陈家，现在山中已有人对她不满，生有敌意，她更不能将飞鹭带在身边。
“飞鹭，没关系的，我每日在凌风阁也是早出晚归的，你来了也见不了几面。一有机会，我就给飞鹭换个地方怎么样？”
“那好吧，我都听小姐的，”那双明亮的眼睛黯淡了半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光彩，“那小姐的那位师父对小姐还好吗？上次与小姐一别，我又打听到了许多消息，都说那位濯池公子冷酷无情，对下甚严，还不近女色。我都怀疑小姐上次告诉我的是不是真的了？”
洛青辞在听到“不近女色”四字时，口中的饭差点喷出来，想着自己那日之举，突然有些后怕。难怪凌风阁中的侍从皆为男子，难怪那位师父不让飞鹭进凌风阁。
想到那日他发怒的样子，洛青辞就更不想让飞鹭往火坑里钻了。
“小姐，你还没告诉我那位濯池公子待小姐到底如何呢？”
见洛青辞久久不语，飞鹭也不由担心起洛青辞在凌风阁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如何？每日早出晚归累得够呛不说，还不允许犯一丁点错误，不然就只能啃馒头度日了，不单要事事仔细，防止那位师父的突然考察，还要忍受他发泄的怒火。这样的生活实在是惨不忍言，也只能自己咽下。
“嗯，师父待我虽然严厉，却也极好，你呢就放心，两年后我就带你离开。”
洛青辞说着，为前一句违心之语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心中暗自决定，两年之约一到她要带上飞鹭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真的吗？两年之后小姐是不是要回家啊？那小姐身上的病……”
“想什么呢，”洛青辞笑了笑，“两年之后我就带飞鹭去令夏，令夏城中有一小神医，定能药到病除。这两年嘛不过发病几次，忍过去便是了。”
上几次病发相隔半年之久，眼下距上次病发才过两月左右，她却有些不确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病发时长会不会缩短。
飞鹭听后满心欢喜，并未注意到洛青辞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的神色。
有飞鹭在身边，洛青辞很快就忘记了烦恼，一言一语间，两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随后，两人便在祈延城中四处闲逛，东走西瞧，虽未买什么，却也一路愉快。
正当二人闲逛到一小摊前时，洛青辞突然警觉身后有人跟着，撇眼一眼，恰是陈家仆人打扮。
暗道一声贼心不死，她随即拉着飞鹭走进了一家装饰不俗的首饰铺子，便听到里面似有争吵之声。
“孙小姐，实在抱歉，这支金雀钗是城中王少爷预订了的，定金都给了。”只见一穿着利落的妇人在一旁苦苦劝道。
一身着华贵服饰的女子手中把玩着什么，似乎并不在意那妇人言语，“定金多少？我出十倍。”
“不是银两的问题，只是这支金雀钗已经与人说好，明日便来取。孙小姐您看小店还有其他精致首饰，要不……”
“怎么？本小姐看上的东西，也有人要同我抢？”未等那妇人说完，那名女子便面露不满，似乎打定了主意。
洛青辞拉着飞鹭刚进门便看到这一幕，四周看热闹的人低头言语，未有一人敢上前反驳。
她又看了眼身后不远处尾随的人，突然计上心来。
“孙小姐好大的威风，店主人都说了这支金雀钗已经有人预订，还要强买强卖，真是不识好歹。”洛青辞松开了飞鹭的手走上前去，只见那支金雀钗做工精细，小巧精致，确非凡品。
眼前之人恰是要与她比试息云十六式的孙若璎。见到来人，她便放下了手中的金雀钗，一脸不屑道：“是你，你不好好准备与我的比试，跑这儿来做什么？我纵然是强买强卖，也有这个资本，有本事你也出高价啊。”
孙若璎料定洛青辞不过一介平民，身上拿不出什么钱财。
“听孙小姐的口气，竟似连城中的首富陈家都大。我不过是来瞧瞧热闹，孙小姐财大势大，可也要提醒一句，这是祈延城。”
“陈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孙若璎知道，洛青辞提及祈延城，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祈延山弟子身份。山中对弟子约束良多，自然不允许下山弟子如此之行。见此，孙若璎只得作罢，临走时不忘落下一句，“落辞，等着瞧！”
见到孙若璎走远，周围之人这才散去。
那妇人心知面前女子为她得罪人摆平了此事，心中过意不去，便上前提醒道：“那孙小姐是令夏城中有名的官宦之女。姑娘今日得罪了她，恐怕日后……”
听到妇人回答，洛青辞在记忆中搜了搜令夏城中姓孙的人家，由于那时自己混迹街头，并不曾注意这些，所以也不知孙若璎是哪位官员之女，便不再多想。
她这才对那妇人行了一礼，笑着说道：“还请帮我一个忙。”
当她试着向墨方问及那日比试结果时，墨方只回答说让她好好练习忘泉剑法。她自知那日之事理亏，便也作罢。
不久，洛青辞又一次接到了墨方给的下山所用令牌，不禁感叹这个月过得真快。想着近日忙于练剑，正好，她也想下山放松几天。
不过让她略有意外的是，当她去找那位师父想要多要一块令牌时，那位师父竟然给她了。
接过令牌，她高兴地就去找了飞鹭，想着那丫头在山上待了那么久，肯定闷坏了，路过幽兰居时，还顺道拜访了子渺。
于是，三人愉快地下了山。由于子渺要去城中药铺，洛青辞二人便与他暂时告了别。
山中待了两个来月，这一下山主仆二人便迅速往城中的酒楼奔去，点了一桌子的美食，一路上欢声笑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小姐，你吃，你看你都瘦了，想必凌风阁的伙食不怎么好。我都听那个墨木头说了，小姐每日训练很累，这再吃得不好可怎么行？”
飞鹭一面自己吃着，还不时给洛青辞碗中夹菜，不一会儿，碗中便堆成了一个小山。
洛青辞眼中一顿，“墨木头？”
“就是小姐的那个师兄啊，看着呆呆的，我就叫他墨木头。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找我，告诉小姐近日的情况，还叫我没事别来打扰小姐。小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师兄？还不让我去看小姐。”
飞鹭絮叨着不满，最后，不由放下了筷子，“要不小姐还是想想办法让我跟在小姐身边吧？”
洛青辞听到飞鹭对墨方的吐槽不由觉得好笑，对于墨方的行为她也可以理解，既然自己与那位师父有约在先，看住飞鹭就等于看住了她。
而飞鹭想要进入凌风阁的想法，她却觉得不妥。不单是为了躲避陈家，现在山中已有人对她不满，生有敌意，她更不能将飞鹭带在身边。
“飞鹭，没关系的，我每日在凌风阁也是早出晚归的，你来了也见不了几面。一有机会，我就给飞鹭换个地方怎么样？”
“那好吧，我都听小姐的，”那双明亮的眼睛黯淡了半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光彩，“那小姐的那位师父对小姐还好吗？上次与小姐一别，我又打听到了许多消息，都说那位濯池公子冷酷无情，对下甚严，还不近女色。我都怀疑小姐上次告诉我的是不是真的了？”
洛青辞在听到“不近女色”四字时，口中的饭差点喷出来，想着自己那日之举，突然有些后怕。难怪凌风阁中的侍从皆为男子，难怪那位师父不让飞鹭进凌风阁。
想到那日他发怒的样子，洛青辞就更不想让飞鹭往火坑里钻了。
“小姐，你还没告诉我那位濯池公子待小姐到底如何呢？”
见洛青辞久久不语，飞鹭也不由担心起洛青辞在凌风阁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如何？每日早出晚归累得够呛不说，还不允许犯一丁点错误，不然就只能啃馒头度日了，不单要事事仔细，防止那位师父的突然考察，还要忍受他发泄的怒火。这样的生活实在是惨不忍言，也只能自己咽下。
“嗯，师父待我虽然严厉，却也极好，你呢就放心，两年后我就带你离开。”
洛青辞说着，为前一句违心之语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心中暗自决定，两年之约一到她要带上飞鹭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真的吗？两年之后小姐是不是要回家啊？那小姐身上的病……”
“想什么呢，”洛青辞笑了笑，“两年之后我就带飞鹭去令夏，令夏城中有一小神医，定能药到病除。这两年嘛不过发病几次，忍过去便是了。”
上几次病发相隔半年之久，眼下距上次病发才过两月左右，她却有些不确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病发时长会不会缩短。
飞鹭听后满心欢喜，并未注意到洛青辞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的神色。
有飞鹭在身边，洛青辞很快就忘记了烦恼，一言一语间，两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随后，两人便在祈延城中四处闲逛，东走西瞧，虽未买什么，却也一路愉快。
正当二人闲逛到一小摊前时，洛青辞突然警觉身后有人跟着，撇眼一眼，恰是陈家仆人打扮。
暗道一声贼心不死，她随即拉着飞鹭走进了一家装饰不俗的首饰铺子，便听到里面似有争吵之声。
“孙小姐，实在抱歉，这支金雀钗是城中王少爷预订了的，定金都给了。”只见一穿着利落的妇人在一旁苦苦劝道。
一身着华贵服饰的女子手中把玩着什么，似乎并不在意那妇人言语，“定金多少？我出十倍。”
“不是银两的问题，只是这支金雀钗已经与人说好，明日便来取。孙小姐您看小店还有其他精致首饰，要不……”
“怎么？本小姐看上的东西，也有人要同我抢？”未等那妇人说完，那名女子便面露不满，似乎打定了主意。
洛青辞拉着飞鹭刚进门便看到这一幕，四周看热闹的人低头言语，未有一人敢上前反驳。
她又看了眼身后不远处尾随的人，突然计上心来。
“孙小姐好大的威风，店主人都说了这支金雀钗已经有人预订，还要强买强卖，真是不识好歹。”洛青辞松开了飞鹭的手走上前去，只见那支金雀钗做工精细，小巧精致，确非凡品。
眼前之人恰是要与她比试息云十六式的孙若璎。见到来人，她便放下了手中的金雀钗，一脸不屑道：“是你，你不好好准备与我的比试，跑这儿来做什么？我纵然是强买强卖，也有这个资本，有本事你也出高价啊。”
孙若璎料定洛青辞不过一介平民，身上拿不出什么钱财。
“听孙小姐的口气，竟似连城中的首富陈家都大。我不过是来瞧瞧热闹，孙小姐财大势大，可也要提醒一句，这是祈延城。”
“陈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孙若璎知道，洛青辞提及祈延城，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祈延山弟子身份。山中对弟子约束良多，自然不允许下山弟子如此之行。见此，孙若璎只得作罢，临走时不忘落下一句，“落辞，等着瞧！”
见到孙若璎走远，周围之人这才散去。
那妇人心知面前女子为她得罪人摆平了此事，心中过意不去，便上前提醒道：“那孙小姐是令夏城中有名的官宦之女。姑娘今日得罪了她，恐怕日后……”
听到妇人回答，洛青辞在记忆中搜了搜令夏城中姓孙的人家，由于那时自己混迹街头，并不曾注意这些，所以也不知孙若璎是哪位官员之女，便不再多想。
她这才对那妇人行了一礼，笑着说道：“还请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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