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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醉酒

    花越又给洛青辞倒了一碗酒,洛青辞一手推开,带着醉意道:“不行了,我喝不下了。”

    见状,趴桌上的花越笑道:“你看你,才喝那么点就不行了,喝!”

    洛青辞看了眼七倒八歪的酒坛,勉强喝了一口,“不行,喝不下了。”

    花越笑了笑,“小辞儿,你觉得凌风阁怎么样啊?”

    闻言,洛青辞亦是笑了笑,“凌风阁?好!”

    “那你觉得你师父怎么样?”

    “师父?师父都不带我玩,不好,还是你好。”

    花越摇摇晃晃地点了点头,“那可不,你师父这么多徒弟里,还是你最有眼光。”

    洛青辞又给花越倒了碗酒,看了看四周,“师父以前的徒弟在哪儿?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花越胡乱指了指远方,“他们啊,都下山了。我跟你说,你可是你师父第三百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

    洛青辞疑惑道:“三百个?师父为什么要有这么多徒弟?”

    花越靠近了些,带着醉意试图压着声音,“为了他母亲的遗言呗。”

    “这话什么意思?”

    “话说你师父啊,还挺可怜的,一出生就爹不疼娘不爱的。他的父亲对他不闻不问,他的母亲对他冷淡无言。没过几年,他的父亲就对他起了杀心,他的母亲知晓,以命相博,才保住他一命,临死之时说要他收徒三百,扶弱三千。自那之后,你师父便养成了爱喝酒的毛病。”

    闻言,洛青辞满副惊讶,摇了摇头,“胡说!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

    花越指了指洛青辞腰间,“你腰间的那枚玉佩就是你师父母亲的遗物。”

    洛青辞随手摸了摸,想拿来看看,可根本没摸到玉佩,又喝了一碗酒,“不说这个了,你再说说,师父为何要收我为徒啊?”

    “嘿嘿,这事就有趣了,”花越灌着酒,意识模糊,“你师父遵照遗言,随缘收了两百多个徒弟,可是这最后一个怎么也收不到,直到两年前收到一封密信,上面写着‘四月十七青光剑’,估计你师父就是凭那张纸条找到你的吧。”

    洛青辞越发觉得离奇,也分不清真假,“一派胡言,世间哪有这等离奇之事?”

    花越摇头晃脑,此刻的他一身酒气,俨然快要睡去,“你不信,就去你师父书房找找,看看有没有那张纸条。不过话说回来,或许你们还真有一段缘分……”

    洛青辞起身,看着趴着睡着的花越笑了笑,自己跌跌撞撞走了几步,“缘分?就算我有意,也是不能的。有道是……”

    “有道是什么?”

    言语间,她与濯池撞了个满怀。

    洛青辞下意识地后退,揉了揉眼,这才看清那道熟悉身影,便又喝了口手中的酒,“有道是:血可流,头可断,辈分不能乱。”

    言罢,她便跌跌撞撞向自己房间走去。

    濯池一人静立,良久……

    翌日,阳光灼灿,凌风阁异常安静。

    “濯池,我昨日喝多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她的话套出来。”

    花越围着濯池,想到自己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后悔莫及。

    墨方在一旁插嘴道:“花越公子再来一次,只怕要把老底都交代清楚了。”

    花越有些惭愧,“不是,我也没想到这落辞这么能喝啊,而且当时她也喝醉了,不一定记得起来。”

    濯池看了眼花越,语气淡然,“如果我告诉你她不会喝酒,三杯必醉呢?”

    三杯?昨晚可是喝了好几个三杯,她都未倒下。这便说明她一早就有了准备。

    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花越尴尬笑了笑,“其实,你想知道落辞对你到底有没有感情,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在山下找个女子来,与那女子举止亲密些,到时只要看落辞吃不吃醋就行了。我跟你说啊,这女子一旦有了喜欢之人,吃起醋来藏也藏不住。落辞想必也不例外。”

    花越看着濯池,想看看他的反应。可濯池只冷眼看着他,让他后背直发凉。

    他随即补充道:“你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倒认识不少漂亮姑娘。”

    濯池目光凛然,冷言道:“墨方,我要你亲眼看着他离开祈延!”

    “是。”墨方应答,随即示意着花越。

    花越叹了口气,还是走出了书房,一路穿过庭院,直至祈延山山口。在那里,停着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越兄,等等。”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声响,花越回头一看,不是洛青辞还是谁?

    洛青辞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越兄要离开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好在我起得早。给,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干粮。”

    花越接过一个包袱,也笑了笑,“好啦,东西我收了。你回去吧,本公子最烦离别了。”

    “越兄一路保重。”洛青辞抱拳行礼,言罢便转身离去。

    看着洛青辞远去的背影,花越察觉到包袱的温热,便打开了一角。

    看着露出的一条鱼尾,他不由笑了笑,“唉,如此妙人,要不是你师父在,早就被本公子收服了。”

    墨方坐在马车头,准备着出发,“我看就是没有主子,也轮不到你。”

    花越眉目一挑,看了眼墨方,“嘿,主仆俩一个脾气。改道,去扬州。”

    墨方本计划驶向令夏的方向,不由疑惑,“去扬州做什么?”

    花越催促着,“本公子要去扬州瞧瞧美人,上山后尽受你们的气,我要去改善下心情,再说你主子只说让我离开祈延,可没说限制我去处。”

    闻言,墨方只得改变了方向……

    花越走后,岁月静好。

    洛青辞与濯池仍旧每日不时打趣,偶尔也会一起吃个便饭。

    濯池见洛青辞那晚醉酒之后并无异常,他不确定她到底记得多少、又信了多少,也并未发现她前往自己书房查探。

    不过那枚玉佩,他再也没见过她戴在腰间。

    ……

    “荀爷爷,您怎么才回来?”

    竹林中,洛青辞捶着一位老者的后背。若不是自己时常出来闲逛,只怕还不知道呢。

    老者神色自然,“有些事耽误了,你这丫头这些日子没闯祸吧?”

    洛青辞停下手,“荀爷爷怎么能这么想我?荀爷爷这么晚才回来难道是在躲着我?”

    老者随着笑了笑,“哪里是在躲你?不过赶上一位老友寿辰罢了。”

    闻言,洛青辞眼前一亮。

    难怪她这两天去看飞鹭,飞鹭似是很忙,还不说何故。想来,自己的生辰也快了。

    “那好吧,荀爷爷,我又给您带酒来了。”

    洛青辞随即从身后拿起一坛酒,她总共酿了两坛,一坛准备给师父,这一坛本就是给荀爷爷准备的,花越那次抢着要喝她还没给呢。

    本想再多酿几坛,谁知花越说走就走。

    老者闻了闻酒气,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还是你这丫头有良心,是不是又想从我这讨些什么?”

    “我,”洛青辞刚想说没有,又突然眼珠一转,“这不我的生辰也快到了嘛。”

    老者微微一笑,“想要宝贝找你师父去,老夫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洛青辞微微皱眉,“我也想啊,可我觉得要不到。”

    以濯池的性格,坑他一两次或许可行,可是明目张胆地问只怕难咯。况且有前车之鉴,她就更不敢了。

    老者摇了摇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