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徵羽
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马车最终停靠在喧嚣一角。马车上，目光明亮的洛青辞掀起车帘，深深打量着一侧的匾额。
察觉到马车中人欲下，青锋并未起身，“主子真的要去吗？”
“既然徵羽姑娘有约，自然是要见一面的。”
言罢，洛青辞掀开车帘，便走下马车。
“可是之前属下查到的诸多线索都中断于此，”青锋面色严肃，“属下怀疑，这千音坊与血影楼有莫大牵扯。”
洛青辞眸光一闪，又打量了一眼匾额，“无妨，我对端王还有用，他们不敢动手的。”
走进千音坊，丝竹声依旧，台上歌舞声繁，往来嘈嘈切切。
“姑娘请跟我来。”
人群中，露出一个侍从。洛青辞未言，只默默跟着。
不久，她便被带到一处房间。
房间中，听不到楼下的嘈杂声，焚香漫散，陈设古朴，和她到过的茶楼雅间无异，却又有一丝说不上的神秘气息。
忽然间，内门被推开。一蒙纱女子端着茶水走近。
她见到一旁的青锋目光一顿，又笑了笑，“洛三小姐久等了。”
闻言的一刻，洛青辞默默留意着来人。
来人身量婀娜，玉手纤纤，青丝如瀑，柳眉若月，恍然画中美人。细看之下，目藏长虹，妩媚万千，娇态自然，只叫人挪不开眼。
她目光一顿，隐隐觉得那道声音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可这面纱之下，想必是一福绝色容颜。
“徵羽姑娘别来无恙。”
徵羽姑娘倒了杯茶水，递了上去，“王爷本想亲自赴约的，只是公事繁忙，故托徵羽邀洛三小姐来此一叙，还请莫要见怪。”
洛青辞接过茶水，一饮而下，“无妨，既然王爷有事，姑娘来说也是一样的，不知所为何事？”
闻言，徵羽看了眼一旁。洛青辞会意，随即示意青锋退去。
房间之中，二人对坐。
沉默片刻，徵羽看了眼窗外，“想必三小姐已经听闻不久宫中要挑选陪读之事。王爷想托我告诉三小姐，请您务必进宫参与考核。”
闻言，洛青辞目光一顿，“哦，不知此举何意？”
徵羽回道：“原因有二。其一，此次考核会有鸿胪寺少卿年氏之女参与，年少卿此番奉旨赈灾，效果显著，回令夏必会被委以重任，王爷希望姑娘能与之结识交好，为王爷增势；其二，宫中秘闻近日丢了件重要的宝贝，皇上很是重视，但苦于宫中耳目众多，多方牵制，行动不便，想请姑娘在宫中调查一二。”
闻言，洛青辞眸光一闪。
第一个理由她不置可否，可是第二个，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趣。是丢了什么宝贝让端王都如此重视呢？
“原是如此，可就算我有意相帮，又如何通过层层考核，成功入选呢？”
徵羽莞尔一笑，“三小姐放心，只要三小姐参与，到时自会让你顺利通过考核。为了三小姐方便行事，王爷还安排了徵羽入宫。届时，王爷的母妃柳贵妃亦会暗中相帮，三小姐自不用担心安危。”
端王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宫中究竟有多少他的眼线？
洛青辞心中一惊，稍缓了神色，“想不到端王殿下准备如此周全，不知姑娘到时会以何身份入宫？”
徵羽打量了一眼旁人，“届时三小姐自会知晓。”
听着话中的迷糊，洛青辞又打量了一眼面前之人，继续问道：“今日与姑娘相聚，觉得姑娘言谈举止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姑娘可否揭下面纱，让我一睹芳容？”
闻言，徵羽目光一顿，随即又恢复平常，“徵羽面部蒙纱，乃求全之计，过往之事，也无需追忆。等时候到了，自会知晓。”
洛青辞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不过我心中还存些许疑惑，不知姑娘可愿告知一二。”
徵羽点了点头，添了杯热茶，“洛三小姐信任徵羽，徵羽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光阴渐沉，另一处的杜康馆中，濯池敲着桌子，在听闻一道脚步声传来时，终于停手。
可当他见到来人时，不由眼中一惊，“朝云郡主？”
洛青漪面色平静，打量了面前之人一眼，“公子有礼，信到之时阿辞未在，便由我替她来了，还请公子勿怪。”
濯池面色恢复了平静，“朝云郡主到此，想必是有话要说，不妨坐下喝杯茶再聊。”
洛青漪走近了几步，却并未落座，“不用，马车就在下面，我说几句话便走。”
见状，濯池若有所思，“哦，不知郡主想说什么？”
洛青漪面色严肃，看向了一旁，“我不管阿辞与公子在祈延山上有过怎样的纠葛，现阿辞是侯府之女，是洛府的三小姐，还望公子慎重行事。”
闻言，濯池目光一顿，她知道些什么？眼前这个语态从容的女子似乎并不像传言所说的生性柔弱。
“朝云郡主此言是在提醒我离她远一点吗？”
“小妹生性顽皮，不守礼数，若是之前行事得罪了公子，我在此向公子赔罪。”
濯池看着那道行礼的身影，嘴角一笑，眼中满是戏谑，“得罪倒是谈不上，不过若我非要纠缠她，郡主又该如何？”
闻言，洛青漪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那晚月下之言，想到阿辞近日的不快，不由心中悲切，“阿辞从小身患重病，历经磨难，又在外漂泊三年，可谓命运不济。如今有幸大病痊愈，此番归来后她看似与往日一般无二，却行事愈发稳重，我心甚慰。若公子当真念及与阿辞往日情分，就请公子莫要平加打扰，乱她心神。”
“青漪人微言轻，虽有郡主之位，不过表面之尊，但身为阿辞长姐，自是希望她平安喜乐。公子身份贵重，但恕我直言公子此刻实难给她幸福。青漪言尽于此，告辞。”
听着话中的感伤，濯池心中一悸，似乎一些被他忽视的事突然明朗了一般，只起身向离去之人施了一礼，“多谢洛大小姐告诫。”
楼道处，洛青漪闻言，径直出了杜康馆……
千音坊中，茶水冒着丝丝热气，洛青辞轻抿了一口，眼眸微抬，“徵羽姑娘乃一舞姬，我很好奇，姑娘为何会为端王做事？又是如何得到端王信任的？”
闻言，一旁添香的徵羽从容一笑，“洛三小姐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我是殿下一手培养的棋子，自然是有价值的。”
“愿闻其详。”
“殿下与姑娘合作，多因姑娘的身份，而徵羽倚仗的，则是这一身魅惑之姿，是这普天之下大多数人都难以克服也是最不易察觉的东西——美色。食色性也，女子生性柔弱，难以在其他方面优于男子，可有时往往是最表面最柔和的，反而能化骨柔肠，置人于死地。要知美色，亦能成为无形的杀人利器。只可惜，世间女子大多不屑也不会利用这一先天的优势，平白错失了许多机缘。三小姐以为如何呢？”
洛青辞目光一顿，只觉眼前女子神秘，“听得徵羽姑娘一席话，我受教良多。姑娘这面纱之下，必是倾国之姿。不过我突然想起另一种方法，不知姑娘可曾听闻……血影楼？”
语落的刹那，她盯着那珠帘外的佳人身影，想从那妩媚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异样，却并没有发现。
只见徵羽淡然一笑，朱唇微启，“血影楼，江湖中买凶杀人的神秘组织，徵羽自是有所听闻。不知洛三小姐想要了解些什么？”
洛青辞有些惊讶，还是稳住了心神，“姑娘想必应该知晓，我被血影楼中人追杀一事。我想知道，如何得见楼中之人？”
察觉到马车中人欲下，青锋并未起身，“主子真的要去吗？”
“既然徵羽姑娘有约，自然是要见一面的。”
言罢，洛青辞掀开车帘，便走下马车。
“可是之前属下查到的诸多线索都中断于此，”青锋面色严肃，“属下怀疑，这千音坊与血影楼有莫大牵扯。”
洛青辞眸光一闪，又打量了一眼匾额，“无妨，我对端王还有用，他们不敢动手的。”
走进千音坊，丝竹声依旧，台上歌舞声繁，往来嘈嘈切切。
“姑娘请跟我来。”
人群中，露出一个侍从。洛青辞未言，只默默跟着。
不久，她便被带到一处房间。
房间中，听不到楼下的嘈杂声，焚香漫散，陈设古朴，和她到过的茶楼雅间无异，却又有一丝说不上的神秘气息。
忽然间，内门被推开。一蒙纱女子端着茶水走近。
她见到一旁的青锋目光一顿，又笑了笑，“洛三小姐久等了。”
闻言的一刻，洛青辞默默留意着来人。
来人身量婀娜，玉手纤纤，青丝如瀑，柳眉若月，恍然画中美人。细看之下，目藏长虹，妩媚万千，娇态自然，只叫人挪不开眼。
她目光一顿，隐隐觉得那道声音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可这面纱之下，想必是一福绝色容颜。
“徵羽姑娘别来无恙。”
徵羽姑娘倒了杯茶水，递了上去，“王爷本想亲自赴约的，只是公事繁忙，故托徵羽邀洛三小姐来此一叙，还请莫要见怪。”
洛青辞接过茶水，一饮而下，“无妨，既然王爷有事，姑娘来说也是一样的，不知所为何事？”
闻言，徵羽看了眼一旁。洛青辞会意，随即示意青锋退去。
房间之中，二人对坐。
沉默片刻，徵羽看了眼窗外，“想必三小姐已经听闻不久宫中要挑选陪读之事。王爷想托我告诉三小姐，请您务必进宫参与考核。”
闻言，洛青辞目光一顿，“哦，不知此举何意？”
徵羽回道：“原因有二。其一，此次考核会有鸿胪寺少卿年氏之女参与，年少卿此番奉旨赈灾，效果显著，回令夏必会被委以重任，王爷希望姑娘能与之结识交好，为王爷增势；其二，宫中秘闻近日丢了件重要的宝贝，皇上很是重视，但苦于宫中耳目众多，多方牵制，行动不便，想请姑娘在宫中调查一二。”
闻言，洛青辞眸光一闪。
第一个理由她不置可否，可是第二个，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趣。是丢了什么宝贝让端王都如此重视呢？
“原是如此，可就算我有意相帮，又如何通过层层考核，成功入选呢？”
徵羽莞尔一笑，“三小姐放心，只要三小姐参与，到时自会让你顺利通过考核。为了三小姐方便行事，王爷还安排了徵羽入宫。届时，王爷的母妃柳贵妃亦会暗中相帮，三小姐自不用担心安危。”
端王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宫中究竟有多少他的眼线？
洛青辞心中一惊，稍缓了神色，“想不到端王殿下准备如此周全，不知姑娘到时会以何身份入宫？”
徵羽打量了一眼旁人，“届时三小姐自会知晓。”
听着话中的迷糊，洛青辞又打量了一眼面前之人，继续问道：“今日与姑娘相聚，觉得姑娘言谈举止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姑娘可否揭下面纱，让我一睹芳容？”
闻言，徵羽目光一顿，随即又恢复平常，“徵羽面部蒙纱，乃求全之计，过往之事，也无需追忆。等时候到了，自会知晓。”
洛青辞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不过我心中还存些许疑惑，不知姑娘可愿告知一二。”
徵羽点了点头，添了杯热茶，“洛三小姐信任徵羽，徵羽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光阴渐沉，另一处的杜康馆中，濯池敲着桌子，在听闻一道脚步声传来时，终于停手。
可当他见到来人时，不由眼中一惊，“朝云郡主？”
洛青漪面色平静，打量了面前之人一眼，“公子有礼，信到之时阿辞未在，便由我替她来了，还请公子勿怪。”
濯池面色恢复了平静，“朝云郡主到此，想必是有话要说，不妨坐下喝杯茶再聊。”
洛青漪走近了几步，却并未落座，“不用，马车就在下面，我说几句话便走。”
见状，濯池若有所思，“哦，不知郡主想说什么？”
洛青漪面色严肃，看向了一旁，“我不管阿辞与公子在祈延山上有过怎样的纠葛，现阿辞是侯府之女，是洛府的三小姐，还望公子慎重行事。”
闻言，濯池目光一顿，她知道些什么？眼前这个语态从容的女子似乎并不像传言所说的生性柔弱。
“朝云郡主此言是在提醒我离她远一点吗？”
“小妹生性顽皮，不守礼数，若是之前行事得罪了公子，我在此向公子赔罪。”
濯池看着那道行礼的身影，嘴角一笑，眼中满是戏谑，“得罪倒是谈不上，不过若我非要纠缠她，郡主又该如何？”
闻言，洛青漪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那晚月下之言，想到阿辞近日的不快，不由心中悲切，“阿辞从小身患重病，历经磨难，又在外漂泊三年，可谓命运不济。如今有幸大病痊愈，此番归来后她看似与往日一般无二，却行事愈发稳重，我心甚慰。若公子当真念及与阿辞往日情分，就请公子莫要平加打扰，乱她心神。”
“青漪人微言轻，虽有郡主之位，不过表面之尊，但身为阿辞长姐，自是希望她平安喜乐。公子身份贵重，但恕我直言公子此刻实难给她幸福。青漪言尽于此，告辞。”
听着话中的感伤，濯池心中一悸，似乎一些被他忽视的事突然明朗了一般，只起身向离去之人施了一礼，“多谢洛大小姐告诫。”
楼道处，洛青漪闻言，径直出了杜康馆……
千音坊中，茶水冒着丝丝热气，洛青辞轻抿了一口，眼眸微抬，“徵羽姑娘乃一舞姬，我很好奇，姑娘为何会为端王做事？又是如何得到端王信任的？”
闻言，一旁添香的徵羽从容一笑，“洛三小姐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我是殿下一手培养的棋子，自然是有价值的。”
“愿闻其详。”
“殿下与姑娘合作，多因姑娘的身份，而徵羽倚仗的，则是这一身魅惑之姿，是这普天之下大多数人都难以克服也是最不易察觉的东西——美色。食色性也，女子生性柔弱，难以在其他方面优于男子，可有时往往是最表面最柔和的，反而能化骨柔肠，置人于死地。要知美色，亦能成为无形的杀人利器。只可惜，世间女子大多不屑也不会利用这一先天的优势，平白错失了许多机缘。三小姐以为如何呢？”
洛青辞目光一顿，只觉眼前女子神秘，“听得徵羽姑娘一席话，我受教良多。姑娘这面纱之下，必是倾国之姿。不过我突然想起另一种方法，不知姑娘可曾听闻……血影楼？”
语落的刹那，她盯着那珠帘外的佳人身影，想从那妩媚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异样，却并没有发现。
只见徵羽淡然一笑，朱唇微启，“血影楼，江湖中买凶杀人的神秘组织，徵羽自是有所听闻。不知洛三小姐想要了解些什么？”
洛青辞有些惊讶，还是稳住了心神，“姑娘想必应该知晓，我被血影楼中人追杀一事。我想知道，如何得见楼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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