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秘闻
“不好了！南疆传来消息，东榆半月前率十万大军压境，已连破数十座城池！”
“半月前？岂不是令夏被围城的时候？怎么消息现在才传来？”
“东榆有意在关口拦截了传信的士兵，这一消息还是南疆驻兵拼死传来的呢。听闻东榆大军连夜偷袭，势如破竹，我军节节败退，都退到绝壁关了。绝壁关一破，腹背大片疆域再无屏障可倚靠，令夏城堪忧啊。”
“东榆真是狼子野心，南岭一战都未震慑住，此番趁我南楚内乱，其心可诛！”
“唉，这各地的灾情都还未处理完，如今又爆发了大战，天欲亡我南楚啊。”……
在令夏城刚恢复了一丝生机之后，一场战事突然爆发开来。
东榆凭着野心和不甘之耻，趁着南楚内乱纷争之际，率大军进犯南楚，一连攻破了数十座城池。
这场战事，似是早有预谋，而且是趁人之危。
在令夏的危局解除半个月后，这一消息终于传到了令夏。
一时，满朝震惊，全城百姓都在斥责东榆的野心不死，感叹国运不济。刚松了口气的他们再次提起了心，为头顶这片阴晴不定的天空叹气。
此时的南楚，内忧外乱，举国同忧，已没有一片安宁之地。
“朝中现在如何？”
“皇上欲抽调南楚各地守军，增援绝壁关，朝中正积极备战。只是此番挂帅出征之人还有争议。”
闻言，男子眼中一顿，“他们争议什么？”
“有朝臣认为黎平章刚经南岭一战，经验丰富，威名犹存，是此番领军的不二人选。”
说到此，墨方眼中一顿，“也有朝臣认为，东榆此番进攻，筹划多年，定然已摸清我军将领的行军战术。他们举荐的人，是主子您。”
“哦，他们说我什么？”
“他们认为，主子在南岭赈灾与平定令夏内乱两事上展现了极大的谋略与才能，加之主子的身份，此次出征定然能振奋军心。当然，也有朝臣反对，认为主子身份特殊，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此时只需在后方指挥调度，不宜身陷危局。朝中大臣各执己见，争论不休，也有推举别的老将的。皇上尚未定夺。”
闻言，男子眼中晦暗不明，忧思不断，久久未有言语。
……
两日后，皇上下旨，命宣王领兵五万，增援绝壁关，大军定在三日后启程。
据说下旨当日，久不上朝的宣王在朝堂之上当众接下圣旨，之后便闭门在府。
消息传出，满城热议。
此刻，在令夏城的一茶楼中，对坐着两名男子。
濯池打量着面前之人，眼中意味不明，“本王是该称你陆行舟，还是镜舟呢？”
闻言，陆行舟收回了目光，面上一笑，“王爷随意，听闻王爷不日将要征讨东榆，不知王爷找在下何事？”
“何事？”濯池面上一笑，“这就要问镜舟王子为何会出现在那处地牢了。”
陆行舟笑了笑，“想不到被王爷发现了，本王坦言，留在令夏并无他意，只是想打探一番经年旧事。”
“什么旧事？”
陆行舟又看了对面之人一眼，“王爷可知那地牢中曾关押的是何人？”
见面前之人并无言语，陆行舟继续道：“此人名唤‘行将’，医毒双绝，颇有心计，不知来历。五十年前，他曾在我西镜皇室中掀起了一场骚乱，之后逃离祁延山。后来祁延山发生了一场动乱，此人就此绝迹。西镜一直未放弃对此人的追捕，经过多方打探，这才得知此人逃往到了令夏。”
“据我近几个月的调查，发现大概十五年前，此人与穆氏一族有所牵扯。面对多方追捕，他曾得到皇后的庇护。后来，不知何故他受到了皇后的忌惮，皇后欲将他灭口，似乎并没有成功。”
濯池眼中一顿，觉得他口中之人与当年那些事的发生关系莫大，“后来呢？他为何会在那所地牢之中？”
陆行舟叹着气，摇了摇头，“后来令夏城就发生了乱动，人都死光了，线索中断，我也无处查起了。”
濯池生出了好奇之心，追问道：“你如何确定那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闻言，陆行舟眼露忧伤，看向了窗外，“西镜有秘术——引蝶之术，专为皇室女子所习。凡是与皇室公主发生关系，便可被留下蝶迹，千里追踪。”
那一刻，濯池心中一震，似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不过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方才所言？”
陆行舟眼中一顿，“就凭月前我在幽州的穆府中发现了一些往来的书信。当然，那些信若还留在原处，只怕已荡然无存。不过其中我记得倒有一封是关于王爷的，王爷想要知道吗？”
濯池眸光一闪，“这取决于你。”
“经年旧事，提提也无妨，”陆行舟笑了笑，“据我所知，十多年前，南楚发生了一场大的瘟疫，钦天监将王爷测为不吉。那封信里便记载了那场瘟疫是如何被策划，又如何让钦天监在适当的时机放出谣言，以及如何煽动满城百姓对此议论不止的。”
见面前之人面色沉寂，陆行舟微叹了口气，“据说王爷就是那时丧母、离开令夏的，其中渊源我并不知情。不过穆氏一族已被灭门，王爷也算大仇得报了。”
闻言，濯池回过神来，来不及细想那番言语，“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此人我已见到尸骨，便可回西镜了。”陆行舟起身，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听闻王爷这半个月在城中四处搜寻，不知可有找到那位洛三小姐？”
他怎知我在找人？
濯池不由想到那日偷听到的一番交谈，目光多了些打量，“你喜欢她？”
看着面前之人的神色，陆行舟并不打算澄清，“洛姑娘至情至性，配得所有人的喜欢，就是配不得你。王爷还是尽些力坐上那高位吧。”
看着陆行舟离去，濯池心中生出一丝悲凉。
自那之后，几乎所有相识之人都在怨他弄丢了她，他亦无话辩解。
此刻，他又细想起那番话语，在与仵作的验尸结果比对一番后，他信了。
他一直怨恨那高位之人，竟不知他母亲的死还有那么多阴谋。
随即，他又想到那祁延山上藏书阁的古籍，又想到那位姑娘的绝症，又想到那神秘人的言语，又想到皇上此番对穆氏和大长公主的态度。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真相是不为人知的？
十多年前的皇宫之中，那一系列的血案发生之前，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半月前的宫中那场大火的灰烬中，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突然，他眸光一闪，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墨方，晋华目前情况如何？”
“郡主醒来后精神不振，时有疯言，恐怕也难以问出什么。”
闻言，男子目光深邃而茫然……
圣旨下达三日后，宣王率七万大军出征东榆。当日，满城百姓相送，预祝他们得胜归来。
据说，大军出征前一日，宣王曾拜访平南侯府。
宣王在侯府中待了半刻，便出了侯府。无人知晓谈话内容。
“半月前？岂不是令夏被围城的时候？怎么消息现在才传来？”
“东榆有意在关口拦截了传信的士兵，这一消息还是南疆驻兵拼死传来的呢。听闻东榆大军连夜偷袭，势如破竹，我军节节败退，都退到绝壁关了。绝壁关一破，腹背大片疆域再无屏障可倚靠，令夏城堪忧啊。”
“东榆真是狼子野心，南岭一战都未震慑住，此番趁我南楚内乱，其心可诛！”
“唉，这各地的灾情都还未处理完，如今又爆发了大战，天欲亡我南楚啊。”……
在令夏城刚恢复了一丝生机之后，一场战事突然爆发开来。
东榆凭着野心和不甘之耻，趁着南楚内乱纷争之际，率大军进犯南楚，一连攻破了数十座城池。
这场战事，似是早有预谋，而且是趁人之危。
在令夏的危局解除半个月后，这一消息终于传到了令夏。
一时，满朝震惊，全城百姓都在斥责东榆的野心不死，感叹国运不济。刚松了口气的他们再次提起了心，为头顶这片阴晴不定的天空叹气。
此时的南楚，内忧外乱，举国同忧，已没有一片安宁之地。
“朝中现在如何？”
“皇上欲抽调南楚各地守军，增援绝壁关，朝中正积极备战。只是此番挂帅出征之人还有争议。”
闻言，男子眼中一顿，“他们争议什么？”
“有朝臣认为黎平章刚经南岭一战，经验丰富，威名犹存，是此番领军的不二人选。”
说到此，墨方眼中一顿，“也有朝臣认为，东榆此番进攻，筹划多年，定然已摸清我军将领的行军战术。他们举荐的人，是主子您。”
“哦，他们说我什么？”
“他们认为，主子在南岭赈灾与平定令夏内乱两事上展现了极大的谋略与才能，加之主子的身份，此次出征定然能振奋军心。当然，也有朝臣反对，认为主子身份特殊，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此时只需在后方指挥调度，不宜身陷危局。朝中大臣各执己见，争论不休，也有推举别的老将的。皇上尚未定夺。”
闻言，男子眼中晦暗不明，忧思不断，久久未有言语。
……
两日后，皇上下旨，命宣王领兵五万，增援绝壁关，大军定在三日后启程。
据说下旨当日，久不上朝的宣王在朝堂之上当众接下圣旨，之后便闭门在府。
消息传出，满城热议。
此刻，在令夏城的一茶楼中，对坐着两名男子。
濯池打量着面前之人，眼中意味不明，“本王是该称你陆行舟，还是镜舟呢？”
闻言，陆行舟收回了目光，面上一笑，“王爷随意，听闻王爷不日将要征讨东榆，不知王爷找在下何事？”
“何事？”濯池面上一笑，“这就要问镜舟王子为何会出现在那处地牢了。”
陆行舟笑了笑，“想不到被王爷发现了，本王坦言，留在令夏并无他意，只是想打探一番经年旧事。”
“什么旧事？”
陆行舟又看了对面之人一眼，“王爷可知那地牢中曾关押的是何人？”
见面前之人并无言语，陆行舟继续道：“此人名唤‘行将’，医毒双绝，颇有心计，不知来历。五十年前，他曾在我西镜皇室中掀起了一场骚乱，之后逃离祁延山。后来祁延山发生了一场动乱，此人就此绝迹。西镜一直未放弃对此人的追捕，经过多方打探，这才得知此人逃往到了令夏。”
“据我近几个月的调查，发现大概十五年前，此人与穆氏一族有所牵扯。面对多方追捕，他曾得到皇后的庇护。后来，不知何故他受到了皇后的忌惮，皇后欲将他灭口，似乎并没有成功。”
濯池眼中一顿，觉得他口中之人与当年那些事的发生关系莫大，“后来呢？他为何会在那所地牢之中？”
陆行舟叹着气，摇了摇头，“后来令夏城就发生了乱动，人都死光了，线索中断，我也无处查起了。”
濯池生出了好奇之心，追问道：“你如何确定那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闻言，陆行舟眼露忧伤，看向了窗外，“西镜有秘术——引蝶之术，专为皇室女子所习。凡是与皇室公主发生关系，便可被留下蝶迹，千里追踪。”
那一刻，濯池心中一震，似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不过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方才所言？”
陆行舟眼中一顿，“就凭月前我在幽州的穆府中发现了一些往来的书信。当然，那些信若还留在原处，只怕已荡然无存。不过其中我记得倒有一封是关于王爷的，王爷想要知道吗？”
濯池眸光一闪，“这取决于你。”
“经年旧事，提提也无妨，”陆行舟笑了笑，“据我所知，十多年前，南楚发生了一场大的瘟疫，钦天监将王爷测为不吉。那封信里便记载了那场瘟疫是如何被策划，又如何让钦天监在适当的时机放出谣言，以及如何煽动满城百姓对此议论不止的。”
见面前之人面色沉寂，陆行舟微叹了口气，“据说王爷就是那时丧母、离开令夏的，其中渊源我并不知情。不过穆氏一族已被灭门，王爷也算大仇得报了。”
闻言，濯池回过神来，来不及细想那番言语，“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此人我已见到尸骨，便可回西镜了。”陆行舟起身，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听闻王爷这半个月在城中四处搜寻，不知可有找到那位洛三小姐？”
他怎知我在找人？
濯池不由想到那日偷听到的一番交谈，目光多了些打量，“你喜欢她？”
看着面前之人的神色，陆行舟并不打算澄清，“洛姑娘至情至性，配得所有人的喜欢，就是配不得你。王爷还是尽些力坐上那高位吧。”
看着陆行舟离去，濯池心中生出一丝悲凉。
自那之后，几乎所有相识之人都在怨他弄丢了她，他亦无话辩解。
此刻，他又细想起那番话语，在与仵作的验尸结果比对一番后，他信了。
他一直怨恨那高位之人，竟不知他母亲的死还有那么多阴谋。
随即，他又想到那祁延山上藏书阁的古籍，又想到那位姑娘的绝症，又想到那神秘人的言语，又想到皇上此番对穆氏和大长公主的态度。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真相是不为人知的？
十多年前的皇宫之中，那一系列的血案发生之前，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半月前的宫中那场大火的灰烬中，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突然，他眸光一闪，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墨方，晋华目前情况如何？”
“郡主醒来后精神不振，时有疯言，恐怕也难以问出什么。”
闻言，男子目光深邃而茫然……
圣旨下达三日后，宣王率七万大军出征东榆。当日，满城百姓相送，预祝他们得胜归来。
据说，大军出征前一日，宣王曾拜访平南侯府。
宣王在侯府中待了半刻，便出了侯府。无人知晓谈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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