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周亚的烦恼

    “度哥，有空来庆城吃火锅吗？还可以和明星面对面哦。”上身老头衫，下身大裤衩，脚踏着拖鞋的周亚站在一家类似扎纸铺子的门口，手里拿着手机，面对着旁边的同事示意安静。“我能有什么心思啊？一直在剧组拍戏呢。哎呀，别人都有人探班，我这个男主角没人看没人问的，我不是想找个人来探班嘛………什么女的？我不知道…………都是谣言。我一直都是单身……好的，度哥，你到了我去接你啊。”说着挂了电话，转过头，“我跟你说啊，导演，人后天就到。到时候你们再谈啊，我最多出面接待一下。”“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要不是那个王八蛋被抓，剧组实在不好拉投资，我也不会让你麻烦程作家啊。。”导演笑嘻嘻的开始安排摄像和场记继续调整拍摄计划。

    一大早的周亚开着剧组的车子来到机场，接到程度上车后，“走，肚子。来看看我们剧组怎么样？到时候我和导演说一声，让你客串一下，这么样？”“我倒是不介意客串。不过你们这个三无剧组还能拍下去啊？”“什么三无剧组？我们这是艰苦奋斗，再说，你看哪个大导演大明星不是从小剧组走起来的。”“无投资，无名气，无明星，不是三无剧组是什么？再说你们这剧组是不是没钱了？”周亚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了？消息都传到京城了？”程度直接反问，“你以为呢？坏事传千里，再说我在京城正和你们学院的老师沟通改编剧本呢。”“那我们现在不是无名气了啊，坏名也是名啊。”“行了，跟我说说，你们剧组到底怎么了？”周亚也是一肚子气，好不容易有人找自己当男一号，结果制片人跑路了，这万一传开了谁还敢让自己进组啊。“别提了，丫这个制片人看着人模狗样，结果几年前涉黑，前几天被人找到证据举报了。想拿钱跑路被抓了，现在人和钱都是证据，没办法所以我们导演，他叫杨木，就让我和你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把缺口补上，不然的话就只能解散剧组，各回各家。”程度也算是了解了来龙去脉，“行吧，先吃饭吧。一会儿去你们剧组看看。”

    随便吃了一口，也没叫火锅，一直听着周亚对剧组的介绍和吹捧，他也知道程度是个作家，一直夸奖剧本写的很好，要不是他和导演认识的早，演技过关，加上一直恳求，男一号说什么也不会到他手里。当然还有一句话没说，他便宜，导演用他了可以有更多的钱花在剧组其他地方。

    “哎呀，这就是程作家吧，久仰大名啊。听说今年的矛盾文学奖又提名程作家了，我可要好好买上几本给我儿子，好好培养一下他的文学素养啊。”周亚在程度后面听到这样的吹捧，暗自吐槽，这丫也太露骨了，拍的太狠了，真不愧能当导演，就这逢迎的水平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杨导，您客气。我和周亚也算是发小了，咱们剧组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只能说好事多磨，咱们多努力，肯定可以将片子拍完的。”程度也开始和杨木虚与委蛇，花花轿子一起台。然后说起了投资剧组的事情，当然也要先看看剧本，听听导演的想法。

    程度拿着剧本，一页一页翻看着，听着导演对整个剧本的介绍“我们这个剧本叫《人生大事》，主要剧情就是男主莫三——一个刑满释放的从事殡葬行业的小流氓，接到前妻送过来的女儿小月，通过俩人的日常相处，几个不同葬礼举办的情节，表达人生对于死亡的感触，最后总结一句话，人生除生死外再无大事。”导演对于整个剧本的介绍非常的偏于文艺，毕竟程度是作家嘛，肯定要投其所好，表达艺术追求啊。程度看完整个剧本，也确定了这个电影是他看过的一步，当然是在上辈子，并且还是在2022年上映的，虽然具体情节记不清了，但大体上没有什么出入，估计就是这一次耽误了没人接盘，然后等了不少时间，说不定都换了不少电影公司，最后变成了在江城拍摄，剧本上的方言也换了。

    “杨导，我看了剧本，刚刚也听杨导对整个电影的介绍，很有感触啊。人这一生，除生死外无大事。咱们国内还真没有关于殡葬的电影，作为一名文艺工作者，我对于杨导这种开国内之先河的态度非常敬佩。”作为导演的杨木这个时候心中大喜，但表面不动声色，“程作家太夸奖了。”然后又开始打预防针，“不过我们这只是和小剧组，拍的电影主题还比较冷门，到时候上映了估计电影票房估计不会很高。程作家要是投资了我们剧组，收回投资的概率还是不高啊。”现在程度终于明白后来这部电影一直到2022年才上映了。这位导演有点实诚啊。。

    “我对于电影投资回报其实并不在意，真想赚钱就投互联网了。但我们是文艺工作者啊，不能光想着挣钱啊，还是要想着创作一些精神成果留存世间的，你说对不？”“就是，导演，好易点知道吗？我度哥占了不少股份呢。”杨木的笑容已经开始忍不住了，“不过。”杨导刚笑开的嘴合上了，就知道投资电影的肯定有要求，“我看剧本写的还是挺压抑的，我经常看的电影还是喜剧比较多，咱们拍的时候是不是加点儿喜剧元素在里面。当然了，这只是我一家之言，还是看杨导决定。”这话说的杨木心里直骂，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要是头铁不想改剧本是不是就不投资了，还说什么不想着挣钱，那你把钱掏了别说话啊。“程作家这个提议好啊，这是我们编剧，要不大家一起讨论讨论。”编剧也心里苦，又要改剧本，编剧没人权啊。还是笑着点头过来，讨论热烈。

    “我说亚子，今天放心了吧？你的男一号没有打水漂。不过电影真上映了，我可要好好看看你的演技到底咋样。”“放心吧，你就等着我直接一影封神，直接影帝吧。”“怎么？你赞助了百花还是金鸡啊？还是说夏戈被你买了？”“你等着，不说直接获奖，我也肯定拿个提名。”周亚信誓旦旦开始发誓。

    回到剧组，杨导上前，“程作家走了？”“走了，明天会有一个财务过来，每天把我们剧组支出报给他。”杨木明显的长舒一口气，连带着那位没有名字的编剧也轻松不少，“这几天看着程作家改剧本改的我头都大了。现在终于可以继续拍摄了。”“我说导演你就乐吧，知道我度哥现在改剧本都是给谁改的吗？张导、陈导那二位一直约着讨论剧本呢，您啊，偷偷了吧。。”“那你有没有请我们度哥帮我们宣传宣传电影啊？”“你说呢，我可是男一号。”周亚白了一眼，开始研究走位。。“现场OK，灯光OK，摄像OK，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