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力拔山兮气盖世
“你准备好进行专项训练了吗？”斩魔大帝严肃的声音在宫殿响起。
这一次他出现在正红朱漆大门边，双手负于背，面朝向殿外，留下一个伟岸孤独的背影。
这是秦天柱第二次听见斩魔大帝这样问，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本能犹豫了一会，然后就抬头看着斩魔大帝的背影说道：
“我准备好了。”
斩魔大帝转身，扫视大殿，锦衣袖袍一挥，空旷的大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有按大小顺序摆放的四足两耳青铜鼎。
有十几个成人等高的木头人。
有无规则树立且等腰高度的梅花桩。
有两面间隔一米的高墙，墙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窟窿，窟窿黑黢黢的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青铜鼎训练力量，木头人训练防御和速度和反应能力，梅花桩训练身体协调能力和反应能力，窟窿墙是综合训练，你依次进行训练。”
秦天柱点点头，走向青铜鼎，铜鼎看似斑驳历尽风霜，上面的纹路却清晰冷冽，散发寒光，且入手厚重。
从小听着爷爷讲霸王举鼎、问鼎中原的故事长大，向往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无双巨力。
现在自己要举鼎，强烈的不真切感充斥他的内心。
还是得谨慎点，从最小的开始吧，毕竟我又不是霸王，霸王命不长。
最小的青铜鼎篮球大小，秦天柱握住铜鼎两耳，双腿扎马步站立，从脚掌开始发力，依次小腿、大腿、腰腹、背部、双肩，两臂，最后集中于双手将铜鼎稳稳的举起。
第二个青铜鼎膝盖登高，秦天柱用同样的发力方式举起，涨红了脸。
第三个青铜鼎大腿等高，秦天柱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举起，额头布满汗珠。
第四个青铜鼎齐腰高，秦天柱抹掉额头的汗，搓搓手让汗水均匀分布双手，双脚站定，大喊一声“啊”，青铜鼎快速升到半空，又哐当一声砸在大理石地砖上。
秦天柱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腰部右侧肌肉，肌肉拉伤了，腰部肌肉是举重运动员最易拉伤的部位。
斩魔大帝出现在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发力的方式没有错，但是忘了一点，这个世界是以真气为基础的。”
“武者修炼出真气，就是为了运用，真气附着双手可以提升力量，真气附着于脚可以提升速度，真气是武者的力量源泉，运用真气至关重要。”
看了看秦天柱的腰伤继续说：
“这是愈伤丹，最基础的疗伤丹药，足已治愈你的腰伤。”
一枚绿色小指头大小的丹药自斩魔大帝飘向秦天柱，丹药晶莹剔透，表面有一道白色条纹环绕，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秦天柱轻捏丹药抛入口直接咽下，触感清凉，还未咽下，丹药就在喉咙完全化开，清凉奇异感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腰部肌肉拉伤的疼痛和四肢的酸麻全部消失不见。
见效之快，令人惊喜。
针不戳，好东西，得跟大爹多要些。
秦天柱尝到了甜头，开口道：“这愈伤丹效果太好了，大爹，还可不可以再多给点？”
斩魔大帝毫不吝啬：“可以。”
说完，袖袍一挥，“这三瓶先给你，每瓶十颗，不够再给。”
一下子给三十颗，这么干脆，还不够再给，是不是有点好过头？
对于大爹的慷慨，秦天柱感到狐疑。
转念一想，愈伤丹的作用是疗伤，给这么多意味着他还要受很多伤，而且这些还不够。
他直接问道：“大爹，后面是不是还会受伤很多次？不死就行，我可以坚持的。”
斩魔大帝看着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收下愈伤丹，秦天柱回到第四个青铜鼎前，将真气调动，双手分别握住青铜鼎两耳，用同样的发力方式，青铜鼎四足离地，缓慢升高越过头顶，被秦天柱稳稳地举着。
秦天柱眉飞色舞，这是他第一次运用真气，虽然只是很简单的调动真气至全身，但是他感受到了真气带来的增益，确确实实可以增强他的力量，他看到了真气的奇异。
跟上次开启真气境不一样，这次是学会使用真气，就像人类第一次学会使用工具。
体内有真气却不会运用，与普通人无异，这是武者的悲哀，秦天柱不再属于悲哀的群体。
万事开头难，第一步已经勇敢地迈出，想要获得从未获得的东西，就要做从未做过的事。
他重复几次挺举齐腰青铜鼎，对真气的运用更加熟练了。
移步肩高青铜鼎，几次失败，最后还是举起，多次练习，适应了重量，要是以前，五百斤的重量，他想都不敢想。
最大的青铜鼎足有秦天柱人高，鼎足比秦天柱的腿还粗，上面雕刻的咧嘴狮子无声地嘲笑秦天柱。
秦天柱一巴掌扇在狮子脸上，大鼎轻微振动，再无反应，咧嘴狮子还是无声嘲笑着。
秦天柱钻到青铜鼎下面，双手撑着青铜鼎下沿，双腿蹬地开始发力，口号喊了七八遍，脸都涨红了，大鼎还是纹丝不动。
他真气几乎耗尽，从青铜鼎下面爬出来，呈“大”字躺着，大理石地砖送来的清凉，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
他太疲惫了，但是没有明显的饿感，武者难道不需要吃饭吗？
虽然生理上不急需食物，但是心理上他想吃东西，人就是这样，累了就想休息和进食。
秦天柱呼唤斩魔大帝：“大爹，这里有东西可以吃吗？我饿了。”
在大殿里没有见到任何食物，秦天柱只有向大爹讨要。
斩魔大帝声音传来：“我的肉体死亡后，我就没有吃过食物了，两千年来，我已经习惯不吃东西，你很饿吗？”
“身体不是很饿，就想吃东西，虽然对食物的需求小了，但时间长了就是想吃东西。”
民以食为天，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已经成了生活习惯、日常规律。
“你先等着。”
说完后斩魔大帝消失不见。
俄尔，斩魔大帝回来了，袖袍一挥。
冒着热气的烤鸭，外焦里脆的烤全羊，香喷喷的猪头肉，青花瓷瓶装着的美酒，精美琉璃盏盛着的水果……
珍馐美食，鲜果美酒应有尽有，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香火气，没错，不是烟火气，就是香火气。
秦天柱看的垂涎三尺，目不暇接。
……
而这时，神藏外，斩魔庙，斩魔祭祀会。
“咦？大家快看，贡品怎么不见了。”
“不会吧，还真的是，光天化日之下，贡品怎么会不见了？”
“是啊，少了这么多，怎么回事？”
“大家快看，贡品真的不见了。”
“两千年来，还从未听说斩魔庙的贡品丢失。”
“贡品不会无缘无故丢失，肯定有人捣乱，谁敢在斩魔祭祀会上捣乱？”
“这人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挑衅斩魔大帝。”
“大帝会不会降罪？怪我们搞砸了祭祀。”
“抓住他，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五马分尸。”
“凌迟。”
“阉了。”
“……”
因为武者对食物需求不高，所以人们祭祀的贡品大多数是山珍海味。
因为人们都信奉斩魔大帝，所以不会怀疑是有人偷吃了贡品，而认为是有人捣乱。
而斩魔祭祀会上贡品丢失，成了今年最热门的话题。
……
神藏内。
斩魔大帝“看到了”外面人们义愤填膺的激烈反应，脸色阴晴不定。
“大爹，这些食物真是人间美味，太好吃了，但是美中不足，有一股香火气？怪怪的，不过也好吃。”
这时，秦某人贱兮兮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斩魔大帝脸色变得铁青，本来松开了的手又握紧。
秦天柱吃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右手提着美酒，左手抓着水果，面红耳赤，嘴里大声朗诵：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快哉，快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爽哉爽哉。”
听到这两句诗，斩魔大帝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看着秦天柱，期待还能从他的狗嘴里听到类似的东西。
然而秦天柱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打起呼噜来。
睡着了？这就醉了？下一句呢？
斩魔大帝看着秦天柱就这样睡着了，无奈叹气。
秦天柱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似乎带着哭腔。
斩魔大帝靠近过来，目光柔和地看着秦天柱。
两千年来，斩魔大帝一直是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有执念，这一道神念早就散去了。
即使闯进来八个天赋不错的小家伙，知晓他的身份后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越矩。
只有秦天柱敢跟他斗嘴，受伤了跟他要丹药，饿了要吃的，这种亲近是他成就高位后再也没有体验过的。
选定秦天柱，刚开始是因为他够资格，后来发现他很有趣，现在是因为这久违的亲近感。
斩魔大帝已经把秦天柱当作衣钵弟子，不仅是名义上的传承者。
太阳东升西落，秦天柱睡醒了，他晃了晃脑袋，轻微的晕眩让他眼前一黑，这个世界的酒劲还挺大。
他运转真气几个周天，轻微的晕眩消失不见，进而是异常的清醒，没想到真气还有化解酒精的作用。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秦天柱做了热身运动后便开始举鼎。
篮球鼎举一百次，齐膝鼎举七十五次，大腿鼎举五十次，齐腰鼎三十次，等肩鼎二十次，最后是人高鼎，他上次没有举起来，没有马上尝试举鼎。
秦天柱打坐运转真气，几个周天下来，他发现真气运转过程无比流畅，丹田内真气磅礴凝实。
他走向人高青铜鼎，再次钻入大鼎下面，开始发力。
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涨红，汗珠慢慢布满额头。
终于，人高的大鼎四角离地，被秦天柱成功举起，丹田内真气几乎消耗一半。
放下青铜鼎，秦天柱运转《武道真解》，天地间的真气在他周围形成气旋，如同洪流灌入他的体内，迅速被炼化填满丹田。
秦天柱接着多次举起人高青铜鼎，直到体内真气耗尽，他便再炼化真气，举鼎，耗尽，持续到太阳下山。
一次次炼化，一次次耗尽，他体内的真气被反复锤炼，变得精纯，更加具有灵性，自行运转起来，配合上《武道真解》，真气炼化效率提升了四五倍。
真气快要耗尽时，已经不需要刻意炼化外界真气，丹田会自行运转吸收，进行弥补。
“完成得很好，青铜鼎的压力反复锤炼你的体魄，你的丹田已经可以自行运转真气，这是完善武者身体的重要一步。”
“接下来你可以尝试练习木头人，它们可以让你进步更快。”
斩魔大帝声音给予了肯定并提醒道。
这一次他出现在正红朱漆大门边，双手负于背，面朝向殿外，留下一个伟岸孤独的背影。
这是秦天柱第二次听见斩魔大帝这样问，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本能犹豫了一会，然后就抬头看着斩魔大帝的背影说道：
“我准备好了。”
斩魔大帝转身，扫视大殿，锦衣袖袍一挥，空旷的大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有按大小顺序摆放的四足两耳青铜鼎。
有十几个成人等高的木头人。
有无规则树立且等腰高度的梅花桩。
有两面间隔一米的高墙，墙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窟窿，窟窿黑黢黢的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青铜鼎训练力量，木头人训练防御和速度和反应能力，梅花桩训练身体协调能力和反应能力，窟窿墙是综合训练，你依次进行训练。”
秦天柱点点头，走向青铜鼎，铜鼎看似斑驳历尽风霜，上面的纹路却清晰冷冽，散发寒光，且入手厚重。
从小听着爷爷讲霸王举鼎、问鼎中原的故事长大，向往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无双巨力。
现在自己要举鼎，强烈的不真切感充斥他的内心。
还是得谨慎点，从最小的开始吧，毕竟我又不是霸王，霸王命不长。
最小的青铜鼎篮球大小，秦天柱握住铜鼎两耳，双腿扎马步站立，从脚掌开始发力，依次小腿、大腿、腰腹、背部、双肩，两臂，最后集中于双手将铜鼎稳稳的举起。
第二个青铜鼎膝盖登高，秦天柱用同样的发力方式举起，涨红了脸。
第三个青铜鼎大腿等高，秦天柱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举起，额头布满汗珠。
第四个青铜鼎齐腰高，秦天柱抹掉额头的汗，搓搓手让汗水均匀分布双手，双脚站定，大喊一声“啊”，青铜鼎快速升到半空，又哐当一声砸在大理石地砖上。
秦天柱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腰部右侧肌肉，肌肉拉伤了，腰部肌肉是举重运动员最易拉伤的部位。
斩魔大帝出现在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发力的方式没有错，但是忘了一点，这个世界是以真气为基础的。”
“武者修炼出真气，就是为了运用，真气附着双手可以提升力量，真气附着于脚可以提升速度，真气是武者的力量源泉，运用真气至关重要。”
看了看秦天柱的腰伤继续说：
“这是愈伤丹，最基础的疗伤丹药，足已治愈你的腰伤。”
一枚绿色小指头大小的丹药自斩魔大帝飘向秦天柱，丹药晶莹剔透，表面有一道白色条纹环绕，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秦天柱轻捏丹药抛入口直接咽下，触感清凉，还未咽下，丹药就在喉咙完全化开，清凉奇异感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腰部肌肉拉伤的疼痛和四肢的酸麻全部消失不见。
见效之快，令人惊喜。
针不戳，好东西，得跟大爹多要些。
秦天柱尝到了甜头，开口道：“这愈伤丹效果太好了，大爹，还可不可以再多给点？”
斩魔大帝毫不吝啬：“可以。”
说完，袖袍一挥，“这三瓶先给你，每瓶十颗，不够再给。”
一下子给三十颗，这么干脆，还不够再给，是不是有点好过头？
对于大爹的慷慨，秦天柱感到狐疑。
转念一想，愈伤丹的作用是疗伤，给这么多意味着他还要受很多伤，而且这些还不够。
他直接问道：“大爹，后面是不是还会受伤很多次？不死就行，我可以坚持的。”
斩魔大帝看着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收下愈伤丹，秦天柱回到第四个青铜鼎前，将真气调动，双手分别握住青铜鼎两耳，用同样的发力方式，青铜鼎四足离地，缓慢升高越过头顶，被秦天柱稳稳地举着。
秦天柱眉飞色舞，这是他第一次运用真气，虽然只是很简单的调动真气至全身，但是他感受到了真气带来的增益，确确实实可以增强他的力量，他看到了真气的奇异。
跟上次开启真气境不一样，这次是学会使用真气，就像人类第一次学会使用工具。
体内有真气却不会运用，与普通人无异，这是武者的悲哀，秦天柱不再属于悲哀的群体。
万事开头难，第一步已经勇敢地迈出，想要获得从未获得的东西，就要做从未做过的事。
他重复几次挺举齐腰青铜鼎，对真气的运用更加熟练了。
移步肩高青铜鼎，几次失败，最后还是举起，多次练习，适应了重量，要是以前，五百斤的重量，他想都不敢想。
最大的青铜鼎足有秦天柱人高，鼎足比秦天柱的腿还粗，上面雕刻的咧嘴狮子无声地嘲笑秦天柱。
秦天柱一巴掌扇在狮子脸上，大鼎轻微振动，再无反应，咧嘴狮子还是无声嘲笑着。
秦天柱钻到青铜鼎下面，双手撑着青铜鼎下沿，双腿蹬地开始发力，口号喊了七八遍，脸都涨红了，大鼎还是纹丝不动。
他真气几乎耗尽，从青铜鼎下面爬出来，呈“大”字躺着，大理石地砖送来的清凉，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
他太疲惫了，但是没有明显的饿感，武者难道不需要吃饭吗？
虽然生理上不急需食物，但是心理上他想吃东西，人就是这样，累了就想休息和进食。
秦天柱呼唤斩魔大帝：“大爹，这里有东西可以吃吗？我饿了。”
在大殿里没有见到任何食物，秦天柱只有向大爹讨要。
斩魔大帝声音传来：“我的肉体死亡后，我就没有吃过食物了，两千年来，我已经习惯不吃东西，你很饿吗？”
“身体不是很饿，就想吃东西，虽然对食物的需求小了，但时间长了就是想吃东西。”
民以食为天，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已经成了生活习惯、日常规律。
“你先等着。”
说完后斩魔大帝消失不见。
俄尔，斩魔大帝回来了，袖袍一挥。
冒着热气的烤鸭，外焦里脆的烤全羊，香喷喷的猪头肉，青花瓷瓶装着的美酒，精美琉璃盏盛着的水果……
珍馐美食，鲜果美酒应有尽有，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香火气，没错，不是烟火气，就是香火气。
秦天柱看的垂涎三尺，目不暇接。
……
而这时，神藏外，斩魔庙，斩魔祭祀会。
“咦？大家快看，贡品怎么不见了。”
“不会吧，还真的是，光天化日之下，贡品怎么会不见了？”
“是啊，少了这么多，怎么回事？”
“大家快看，贡品真的不见了。”
“两千年来，还从未听说斩魔庙的贡品丢失。”
“贡品不会无缘无故丢失，肯定有人捣乱，谁敢在斩魔祭祀会上捣乱？”
“这人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挑衅斩魔大帝。”
“大帝会不会降罪？怪我们搞砸了祭祀。”
“抓住他，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五马分尸。”
“凌迟。”
“阉了。”
“……”
因为武者对食物需求不高，所以人们祭祀的贡品大多数是山珍海味。
因为人们都信奉斩魔大帝，所以不会怀疑是有人偷吃了贡品，而认为是有人捣乱。
而斩魔祭祀会上贡品丢失，成了今年最热门的话题。
……
神藏内。
斩魔大帝“看到了”外面人们义愤填膺的激烈反应，脸色阴晴不定。
“大爹，这些食物真是人间美味，太好吃了，但是美中不足，有一股香火气？怪怪的，不过也好吃。”
这时，秦某人贱兮兮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斩魔大帝脸色变得铁青，本来松开了的手又握紧。
秦天柱吃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右手提着美酒，左手抓着水果，面红耳赤，嘴里大声朗诵：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快哉，快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爽哉爽哉。”
听到这两句诗，斩魔大帝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看着秦天柱，期待还能从他的狗嘴里听到类似的东西。
然而秦天柱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打起呼噜来。
睡着了？这就醉了？下一句呢？
斩魔大帝看着秦天柱就这样睡着了，无奈叹气。
秦天柱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似乎带着哭腔。
斩魔大帝靠近过来，目光柔和地看着秦天柱。
两千年来，斩魔大帝一直是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有执念，这一道神念早就散去了。
即使闯进来八个天赋不错的小家伙，知晓他的身份后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越矩。
只有秦天柱敢跟他斗嘴，受伤了跟他要丹药，饿了要吃的，这种亲近是他成就高位后再也没有体验过的。
选定秦天柱，刚开始是因为他够资格，后来发现他很有趣，现在是因为这久违的亲近感。
斩魔大帝已经把秦天柱当作衣钵弟子，不仅是名义上的传承者。
太阳东升西落，秦天柱睡醒了，他晃了晃脑袋，轻微的晕眩让他眼前一黑，这个世界的酒劲还挺大。
他运转真气几个周天，轻微的晕眩消失不见，进而是异常的清醒，没想到真气还有化解酒精的作用。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秦天柱做了热身运动后便开始举鼎。
篮球鼎举一百次，齐膝鼎举七十五次，大腿鼎举五十次，齐腰鼎三十次，等肩鼎二十次，最后是人高鼎，他上次没有举起来，没有马上尝试举鼎。
秦天柱打坐运转真气，几个周天下来，他发现真气运转过程无比流畅，丹田内真气磅礴凝实。
他走向人高青铜鼎，再次钻入大鼎下面，开始发力。
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涨红，汗珠慢慢布满额头。
终于，人高的大鼎四角离地，被秦天柱成功举起，丹田内真气几乎消耗一半。
放下青铜鼎，秦天柱运转《武道真解》，天地间的真气在他周围形成气旋，如同洪流灌入他的体内，迅速被炼化填满丹田。
秦天柱接着多次举起人高青铜鼎，直到体内真气耗尽，他便再炼化真气，举鼎，耗尽，持续到太阳下山。
一次次炼化，一次次耗尽，他体内的真气被反复锤炼，变得精纯，更加具有灵性，自行运转起来，配合上《武道真解》，真气炼化效率提升了四五倍。
真气快要耗尽时，已经不需要刻意炼化外界真气，丹田会自行运转吸收，进行弥补。
“完成得很好，青铜鼎的压力反复锤炼你的体魄，你的丹田已经可以自行运转真气，这是完善武者身体的重要一步。”
“接下来你可以尝试练习木头人，它们可以让你进步更快。”
斩魔大帝声音给予了肯定并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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