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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26日

    早三点半我就醒了,满满的悔恨,昨夜酒喝高了。我们五个人,一个男同学,一个发小,他俩都是我高中的同学,还有我兄弟和老公。我们围坐一桌,只有我和兄弟喝酒。

    我的发小是位很美丽的女孩,历经了那么多伤害,变故,她的眼睛里依旧还有纯净得光,她的名字叫芳,男同学的名字叫朋。说出他们的名字便于我的叙述。

    芳的父亲是我的高中老师,书香门弟教育出来的女儿,具备了善良,涵养。但这样美丽,贤淑的女人,却命运苦得如同黄莲一样。

    芳二十出头时,裸婚嫁了个从东北来寿光打工的男子,没钱,没房子,啥也没有的男人,当时他爸爸极为反对,但没有阻止住她飞蛾扑火式的爱情,当时她的哭闹,她爸的无可奈何,我都是见证者,婚后,她俩开了家理发馆,我去找她玩时,看到他俩为不了点事,就争吵,打架。

    最后芳离婚了,男人抽身离去,留下满满伤痕的她,独自养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芳开始到收菜点去装菜,打零工养家,生活的压力舆论,让她抬不起头来,她迫不得嫁给了寿光条件最好的一个村子里的光棍,那个村子因搬迁,每户都有三层楼房,又加在市中心,一年光房租就五万元。

    一次在超市遇到了芳和她的男人,那男人个子不高,又瘦又黑,一脸的老气和憨厚,目光木讷和呆滞,和发小在一起那么不搭,不协调,我瞬间心疼的了不得,心里满满叹息。

    朋在学校时一直追我发小,那时没电话就错过了联系方式,等他找到芳时,她二婚有了个男孩。他也有了自己的家。

    朋跟我讲,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她,她会过得比现在好,人到中年,才知道,有个爱而不得的人,在心里是多么重要,她是力量,她是光,她是人生的方向和奔头,幸好又找到了她,他要用余生,像亲人一样,默默守护她,帮助她。

    朋是位非常善于交际的人,他和芳的老公成了好友,经常一起外出钓鱼,并劝他老公,做男人不能一直游手好闲,这样活着是非常没有意思的。朋给他出主意,让芳的男人跟他姐去工地干,他姐是做房地产的,怎么她也不会亏待了兄弟的。

    之后他去了工地,我发小的经济压力小了很多。孩子认了个干娘,非常有本事,因生意周转借了她十万,那是芳老公赚来的所有钱。

    后来,芳的老公在工地上脚上踩了钉子,用酒精消了毒,但没有去打破伤风针,隔了两天开始发高烧,昏迷,在WF重症监护室呆了半年,幸亏她入了百万医疗,恰在核保期发生了此事,保险公司赔了六十万,在医院里也就是保住了他的命,出院后,他的生活根本无法自理,给他穿纸尿裤,他嫌难受都撕下来,在床上拉屎,尿尿,有时整得全身都是,芳说,用纸巾给他把粘在身上的屎尿擦净,然后再用湿毛巾把他的全身擦干净。

    朋说,一次他去芳家,正遇到他滚到床下的地上,拉了屎,粘的浑身都是,地上也全是屎尿,芳出去打零工去了,他给整理了一次,才深刻的体会到芳的不容易。朋说,我老婆看我闲着了,总嘱咐我买点蔬菜给她拿来,并帮她干些事情,她的太阳能,炉子都是我给她安装的,这劈柴火,坏了电器,都是我帮忙,她有时,一个电话需要我,不管我在干啥,我都第一时间到的。

    芳的老公出了这事,借他们钱的人只给了她六千元,芳也是无可奈何,每年都去要,一分也不给。可见人性是如何的丑恶了。

    芳说,他老公平时天天躺床上,混淆了黑天,白天,到了晚上就大声叫嚷,根本让人无法入睡,白天里,她还要去装菜,她也开始干上了保险,为了帮她,我全家的保险都是让她入的,但她却坚决给我返回了,她赚得那份保险钱。

    芳伺候了他男人三年多,如果他们有真感情,她也不会觉得累,但她是和他凑在一起过日子的。我真难想像芳一路是如何过来的。去年夏天,她老公死了。这对芳来说是一种解脱。这么长时间,芳也就走出来了。

    话回来说我和兄弟的酒,我们越喝越开心,我开始掏心窝子说话,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推辞,他们用茶水同共干杯,兄弟说,自从我嫁给他哥,在感觉上,我抢了他的哥哥,他哥哥再也不属于他一个人了,所以他放学回家就赖在我们家不走,就是为了抢夺哥哥的爱。他第一次因喝了酒,在我同学面前讲我不曾知道的感受。

    他讲,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嫂子豪迈,不拘小节,活泼的性格成了他最喜欢,说我成了他们李家门的活宝,把我说的脸红彤彤的。

    我每掰开一个草霉柿子,就递到他手里,教他刚吃里面的柿子芯,因这柿子原是绿色的,是我娘在温室里捂熟得,皮上的肉有点糠了。可他却把半个柿子全放进嘴巴里吃掉。

    他讲了这么多年在航运的船上,经历了太多苦难,挫折,才学会了为人处世。我俩又干了一囗,他嫌自己杯里的酒度数是52度的,还有三分之一,就全给我倒上了,他自己又倒了42度的一满杯。

    酒是激情,我曾醉过两次,第一次醉酒,我开始讲我谈了八年的男朋友,我们在外面旅游,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一晚上,我俩也没发生关系,而且是醉酒状态,因为他问了我一句,你还是处女吗?然后我们闹了一晚上,一夜未眠,等我痛快地讲完,才发觉婆婆和儿子在旁边的书房里,老公是不在旁的,这可是我几十年的秘密,说出去,我就悔青了肠子了,也收不回来了。

    谈兴正浓,酒意更浓,我俩又倒上,我们俩喝了一瓶半白酒了,不停地喝茶水,只有这样酒才上不了头,脚下轻飘飘了,手拂上脸颊有点麻木,老公直接把我俩的酒泼到地上,兄弟又倒上追风活力酒,又被他哥泼地上,他哥说,到数了,不能喝了。

    弟起身走,我要送他,送了一层楼梯,就被朋喊住了,我又上楼来,看同学整理好,他俩也要走。

    弟在微信里说上错了楼层,我在微信里,又聊了些过往,也不记得聊什么了。反正清空了。

    昨天就这样在酒精的亢奋里度过了,今天散步时,老公跟我讲,兄弟是船长,赚很多钱,是家的顶梁柱,上有两老,下有两小,如果喝出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去负责呢?

    我告诉老公,我错了,下次要改这贪杯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