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盗虎
却说牧然听闻需要给钱，当即脸色一变，道：“我家中还有急事，告辞！”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老渡连忙道，“这钱不仅仅限于功德，其他金银铜钱，五谷杂粮都可以，不过钱只限官银，五谷杂粮需要你亲自耕种出来的才算数。”
牧然浑身上下不足二百文，哪里有什么钱给他。至于五谷杂粮，家中倒是有三十亩地，但都是租赁给别人，每年收取一半粮食作为地租，没有一亩地是他种的。
牧然再次干脆告辞，看来靠山山倒，靠墙墙塌，还得靠自己。
牧然琢磨着等下个月发工资了，看能不能请哪位靠谱老修士补补课。
只希望补课费不太贵，唉！人生在世，想要努力也不容易啊。
在牧然看来，这个玄门大兴的世界，没有修仙梦想不能算是正常人，恰如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个长生的机会摆在一个人的面前，正常人也会爆发恐怖的决心和毅力。
即便当时错过了，当他老之将至，必然会说：“曾经有一份长生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如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抱住他的大腿说三个字：你别走。如果非要给我的仙缘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牧然回首前世，那是真正的学习改变命运，知识成就人生。
因此，全国上下，除了少部分自暴自弃者，大部分十几年如一日地学习，从早到晚，兢兢业业，纵是偶尔懈怠，也会再度奋发而起。
即便如此努力，最终能考上重点大学也只是一小部分。
在牧然看来，难道这些没考上重点大学的人不知道自己希望不大吗？
他们明知前路艰难险阻，明知胜负未定，明知可能折戟沉沙，但白发何曾不少年，心未死，意难平，人生若不为了某件事拼搏一次，纵死不瞑目！
一个不是唯一改变命运的高考路，就足以让人如此，那长生呢？
坐望时间长河，脚踏风云日月，行走大千世界，笑傲天宇，纵横四海，万劫不灭，如此逍遥，如此自在，岂是人生短短几十年的荣华富贵能比，怎能不让人疯狂？
据牧然所知，他们所在的这一方大陆，名为云苍大陆，或称云苍洲。自上古以来，云苍大陆万族混居，人族先祖筚路蓝缕，披荆斩棘，从尸山血海中杀出一条生路，确定了人族为云苍大陆五大霸主之一的地位。
时至今日，云苍大陆百族林立，万国并存，为了生存和发展，国与国之间征伐不断，战争与和平才是这一方大陆的主题。
正因为如此，人王们从未限制人族修行，无论是玄门炼气，还是武道炼体，亦或是立庙凝聚山河气运、生灵信仰，只要不是残害生命，有违天道，都被允许。
然而在人王们鼓励修行的同时，人族并没有因此而陷入全民修行的狂热。
盖因天道至公，云苍大陆，百族之中，人族数量最多，但具备修行天赋的人的比例也是最低，往往百不存一。
其他没有修行天赋的，强作修行之事，只能事倍而功半，勉力为之，最可能的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生碌碌无为，死时宛若荒野枯草般凄凉。
这种故事，被说书人广泛说起，被教书先生广泛提到，已经深入人心。
大部分人，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按下那颗躁动的心，在自己天赋允许的范围内努力。
而且，每人在三岁、八岁和十二岁都被要求检测是否有修行资质，一旦发现天赋出众者，马上会被朝廷安排到专门的地方学习。
倘若没有被检测出资质，且心有不甘者，可以在其他时间自费检测，一旦检测出来，也会加以培养。
即便有修行天赋，能打破锁定人体寿命三关的百不存一。大部分修行者终生成就有限，他们达到自身极限后，往往被王朝、世家和宗门招募，以期获得能破开人体三关的修行资源。也有相当一部分不愿被束缚，或者不被看上，成为了散修。
散修之中，有人专门从事修行者之间的商业活动，成立的组织称为——云阁。也有人身怀一技之长，不入云阁，单独在玄门坊市摆摊设点。
有些积年老散修身无长处，且修为有限，但也有挣钱途径。因为他们的修为常年在某个境界浸淫多年，若稍加用心总结，干其他不行，皆可以以此为凭依，给初入门者补课。
恰如牧然前世掀起全民热潮的校外补课，补课老师的毕业院校或许不咋地，但常年浸淫于某一学科，只要稍微用点心，补课效果都还可以。
正如校外补课和校内教师有滥竽充数的一样，也有大量散修教学水平实在不咋地。
不过这个牧然倒不是非常担心，他现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接触的层次不一样了，居住的都是灵气汇聚的豪华独院，自然能接触到优秀的补课老修士。
当然，观渡阁和太安山上的大佬还是请不起的，但身处这个圈子，牧然还是能打听到一些水平尚可且价格公道的补课老修士。
据说书先生讲，世有三大修行体系，炼气、炼体、炼神，其中以炼气为玄门正宗，最易增加寿命。
而炼气之道，始于筑基。
最开始牧然以为来到是前世听说的炼气筑基金丹类修炼体系的世界，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所谓筑基，乃是筑造道基，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具体的说书先生语焉不详，牧然自然也不清楚。
牧然收拾下心中杂念，此时已是辰时，该上班了。
于是他大步走出小院，前往后衙。
……
太安县，三都邑，破败的山神庙中，露白歌在一众猛兽的用心伺候下，大快朵颐，美美吃了一顿。
由于这些猛兽不再糊弄她，吃食还算可以。
吃完后，她拍拍屁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咂咂嘴，似乎在回味，最后懒洋洋道：“不错不错，看来这大余国还是有美食的，那我也不着急回家了，”随后她扫了一眼山神庙中的一众猛兽，似乎有些不舍，毕竟都是免费的沙包，“我走了，去看一看太安县城，听说那里有什么美食节。”
露白歌刚说完，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她看到往常桀骜不驯的猛兽，此刻全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有其他动作。
山神庙外的虫鸟不知何时，似乎哑了一般，全都静寂无声。
一时之间，山神庙中，万籁俱寂，连风声都没有，静到了极点。
露白歌猛然回身看向大门口，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圆脸白胖黑袍男正笑眯眯的看着她，还时不时擦一下嘴角的口水。
那一瞬间，露白歌心生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惊悚，不自觉地退到墙角，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在那个人的眼中，她分明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一盘菜，只等着切了下锅。
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告诉她“危险，快跑！快跑啊！”
但她不敢跑，如同非洲草原上野牛遇见狮子，对视的时候狮子尚会犹豫，一旦转身逃跑，肯定会被生猛扑倒。
露白歌自幼吃天材地宝长大，身具八百年法力，身上还藏有父母送给他的护身法宝，但这些都不能给她带来一丢丢安全感。
在门口这个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好似婴儿面对猛虎一般，无论手中有什么东西，都无法对这个人造成威胁。倘若他要对自己下手，自己就如同纸糊般脆弱。
就当露白歌疯狂思索如何逃命时，突然，黑袍男子开口道：“在下太安山盗虎，你可是露白歌？”
黑袍男子的声音温和慈祥，但在露白歌耳中，仿佛听到了“你是我的一盘菜，你好吃不？”
突然之间，露白歌脖颈上的紫玉项链发出微弱的光，露白歌精神一震，方才从崩溃的边缘恢复。
略一思索，才知道眼前这人相对自己而言太过强大，又对自己抱有敌意，自己的精神为之所摄，恐惧到了行将崩溃的地步。
盗虎？露白歌感觉有点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说过。
突然，露白歌浑身一震，她想起来了，不由得再次被恐惧支配，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任由紫玉项链如何安抚都没有。
那源于她遥远的记忆。
在她尚未化形的那些年，每当她快乐地在招羊山范围内疯跑时，她的妈妈就吓唬她：“小心遇见盗虎，把你抓走吃了！”
据她妈妈说，太安山盗虎乃上古神兽‘渡’化形，最喜吃未化形的小妖。他经常偷偷下山，暗中来奉山国，抓走乱跑的未化形小妖，煎炒烹炸，美美吃上一顿。而且，倘若有非正规途径前往大余国的小妖被盗虎发现，无论是否化形，都在他的食谱之内。
盗虎，可是支配了他们那一代小妖整个童年的恐惧。
如今见到真人，露白歌更加恐惧了，感觉今天就是她的大限，一时间泪流满面，发誓如果能安全回家，再也不乱跑了。
盗虎见露白歌一直瑟瑟发抖不说话，便安抚道：“小朋友，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入了官门，光荣地成为太安县守门院的一员，早就不吃小妖了”
露白歌精神崩溃了，哭喊一声：“你休想骗我！”
随后她往上一跃，直接撞碎山神庙屋顶，驾驭一阵妖风远远遁去。
盗虎走出山神庙，看着远远飞走的露白歌，叹口气道：“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早都改邪归正了。”
只见他大手朝天边的黑点一抓，似乎有无形气流飞出，朝露白歌摄去。
正在疯狂逃命的露白歌还没来得及庆幸逃出生天，突然感觉身后传来巨大的吸力，紧接着，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断倒退，最后竟然到了一个巨大的五指山中。
“糟了！这是那坏蛋的手中，娘亲快来救我！”
盗虎将手中的露白歌装进腰间的小口袋，正要返回守门院复命，突然转身，看了一眼山神庙中的一众猛兽，情不自禁地留下了口水，盯了良久才道：“可惜都是没有业障在身的灵兽，要不然今天可以打打牙祭。”
“等等！”老渡连忙道，“这钱不仅仅限于功德，其他金银铜钱，五谷杂粮都可以，不过钱只限官银，五谷杂粮需要你亲自耕种出来的才算数。”
牧然浑身上下不足二百文，哪里有什么钱给他。至于五谷杂粮，家中倒是有三十亩地，但都是租赁给别人，每年收取一半粮食作为地租，没有一亩地是他种的。
牧然再次干脆告辞，看来靠山山倒，靠墙墙塌，还得靠自己。
牧然琢磨着等下个月发工资了，看能不能请哪位靠谱老修士补补课。
只希望补课费不太贵，唉！人生在世，想要努力也不容易啊。
在牧然看来，这个玄门大兴的世界，没有修仙梦想不能算是正常人，恰如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个长生的机会摆在一个人的面前，正常人也会爆发恐怖的决心和毅力。
即便当时错过了，当他老之将至，必然会说：“曾经有一份长生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如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抱住他的大腿说三个字：你别走。如果非要给我的仙缘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牧然回首前世，那是真正的学习改变命运，知识成就人生。
因此，全国上下，除了少部分自暴自弃者，大部分十几年如一日地学习，从早到晚，兢兢业业，纵是偶尔懈怠，也会再度奋发而起。
即便如此努力，最终能考上重点大学也只是一小部分。
在牧然看来，难道这些没考上重点大学的人不知道自己希望不大吗？
他们明知前路艰难险阻，明知胜负未定，明知可能折戟沉沙，但白发何曾不少年，心未死，意难平，人生若不为了某件事拼搏一次，纵死不瞑目！
一个不是唯一改变命运的高考路，就足以让人如此，那长生呢？
坐望时间长河，脚踏风云日月，行走大千世界，笑傲天宇，纵横四海，万劫不灭，如此逍遥，如此自在，岂是人生短短几十年的荣华富贵能比，怎能不让人疯狂？
据牧然所知，他们所在的这一方大陆，名为云苍大陆，或称云苍洲。自上古以来，云苍大陆万族混居，人族先祖筚路蓝缕，披荆斩棘，从尸山血海中杀出一条生路，确定了人族为云苍大陆五大霸主之一的地位。
时至今日，云苍大陆百族林立，万国并存，为了生存和发展，国与国之间征伐不断，战争与和平才是这一方大陆的主题。
正因为如此，人王们从未限制人族修行，无论是玄门炼气，还是武道炼体，亦或是立庙凝聚山河气运、生灵信仰，只要不是残害生命，有违天道，都被允许。
然而在人王们鼓励修行的同时，人族并没有因此而陷入全民修行的狂热。
盖因天道至公，云苍大陆，百族之中，人族数量最多，但具备修行天赋的人的比例也是最低，往往百不存一。
其他没有修行天赋的，强作修行之事，只能事倍而功半，勉力为之，最可能的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生碌碌无为，死时宛若荒野枯草般凄凉。
这种故事，被说书人广泛说起，被教书先生广泛提到，已经深入人心。
大部分人，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按下那颗躁动的心，在自己天赋允许的范围内努力。
而且，每人在三岁、八岁和十二岁都被要求检测是否有修行资质，一旦发现天赋出众者，马上会被朝廷安排到专门的地方学习。
倘若没有被检测出资质，且心有不甘者，可以在其他时间自费检测，一旦检测出来，也会加以培养。
即便有修行天赋，能打破锁定人体寿命三关的百不存一。大部分修行者终生成就有限，他们达到自身极限后，往往被王朝、世家和宗门招募，以期获得能破开人体三关的修行资源。也有相当一部分不愿被束缚，或者不被看上，成为了散修。
散修之中，有人专门从事修行者之间的商业活动，成立的组织称为——云阁。也有人身怀一技之长，不入云阁，单独在玄门坊市摆摊设点。
有些积年老散修身无长处，且修为有限，但也有挣钱途径。因为他们的修为常年在某个境界浸淫多年，若稍加用心总结，干其他不行，皆可以以此为凭依，给初入门者补课。
恰如牧然前世掀起全民热潮的校外补课，补课老师的毕业院校或许不咋地，但常年浸淫于某一学科，只要稍微用点心，补课效果都还可以。
正如校外补课和校内教师有滥竽充数的一样，也有大量散修教学水平实在不咋地。
不过这个牧然倒不是非常担心，他现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接触的层次不一样了，居住的都是灵气汇聚的豪华独院，自然能接触到优秀的补课老修士。
当然，观渡阁和太安山上的大佬还是请不起的，但身处这个圈子，牧然还是能打听到一些水平尚可且价格公道的补课老修士。
据说书先生讲，世有三大修行体系，炼气、炼体、炼神，其中以炼气为玄门正宗，最易增加寿命。
而炼气之道，始于筑基。
最开始牧然以为来到是前世听说的炼气筑基金丹类修炼体系的世界，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所谓筑基，乃是筑造道基，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具体的说书先生语焉不详，牧然自然也不清楚。
牧然收拾下心中杂念，此时已是辰时，该上班了。
于是他大步走出小院，前往后衙。
……
太安县，三都邑，破败的山神庙中，露白歌在一众猛兽的用心伺候下，大快朵颐，美美吃了一顿。
由于这些猛兽不再糊弄她，吃食还算可以。
吃完后，她拍拍屁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咂咂嘴，似乎在回味，最后懒洋洋道：“不错不错，看来这大余国还是有美食的，那我也不着急回家了，”随后她扫了一眼山神庙中的一众猛兽，似乎有些不舍，毕竟都是免费的沙包，“我走了，去看一看太安县城，听说那里有什么美食节。”
露白歌刚说完，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她看到往常桀骜不驯的猛兽，此刻全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有其他动作。
山神庙外的虫鸟不知何时，似乎哑了一般，全都静寂无声。
一时之间，山神庙中，万籁俱寂，连风声都没有，静到了极点。
露白歌猛然回身看向大门口，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圆脸白胖黑袍男正笑眯眯的看着她，还时不时擦一下嘴角的口水。
那一瞬间，露白歌心生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惊悚，不自觉地退到墙角，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在那个人的眼中，她分明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一盘菜，只等着切了下锅。
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告诉她“危险，快跑！快跑啊！”
但她不敢跑，如同非洲草原上野牛遇见狮子，对视的时候狮子尚会犹豫，一旦转身逃跑，肯定会被生猛扑倒。
露白歌自幼吃天材地宝长大，身具八百年法力，身上还藏有父母送给他的护身法宝，但这些都不能给她带来一丢丢安全感。
在门口这个人面前，她感觉自己好似婴儿面对猛虎一般，无论手中有什么东西，都无法对这个人造成威胁。倘若他要对自己下手，自己就如同纸糊般脆弱。
就当露白歌疯狂思索如何逃命时，突然，黑袍男子开口道：“在下太安山盗虎，你可是露白歌？”
黑袍男子的声音温和慈祥，但在露白歌耳中，仿佛听到了“你是我的一盘菜，你好吃不？”
突然之间，露白歌脖颈上的紫玉项链发出微弱的光，露白歌精神一震，方才从崩溃的边缘恢复。
略一思索，才知道眼前这人相对自己而言太过强大，又对自己抱有敌意，自己的精神为之所摄，恐惧到了行将崩溃的地步。
盗虎？露白歌感觉有点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说过。
突然，露白歌浑身一震，她想起来了，不由得再次被恐惧支配，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任由紫玉项链如何安抚都没有。
那源于她遥远的记忆。
在她尚未化形的那些年，每当她快乐地在招羊山范围内疯跑时，她的妈妈就吓唬她：“小心遇见盗虎，把你抓走吃了！”
据她妈妈说，太安山盗虎乃上古神兽‘渡’化形，最喜吃未化形的小妖。他经常偷偷下山，暗中来奉山国，抓走乱跑的未化形小妖，煎炒烹炸，美美吃上一顿。而且，倘若有非正规途径前往大余国的小妖被盗虎发现，无论是否化形，都在他的食谱之内。
盗虎，可是支配了他们那一代小妖整个童年的恐惧。
如今见到真人，露白歌更加恐惧了，感觉今天就是她的大限，一时间泪流满面，发誓如果能安全回家，再也不乱跑了。
盗虎见露白歌一直瑟瑟发抖不说话，便安抚道：“小朋友，你不要害怕，我现在入了官门，光荣地成为太安县守门院的一员，早就不吃小妖了”
露白歌精神崩溃了，哭喊一声：“你休想骗我！”
随后她往上一跃，直接撞碎山神庙屋顶，驾驭一阵妖风远远遁去。
盗虎走出山神庙，看着远远飞走的露白歌，叹口气道：“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早都改邪归正了。”
只见他大手朝天边的黑点一抓，似乎有无形气流飞出，朝露白歌摄去。
正在疯狂逃命的露白歌还没来得及庆幸逃出生天，突然感觉身后传来巨大的吸力，紧接着，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断倒退，最后竟然到了一个巨大的五指山中。
“糟了！这是那坏蛋的手中，娘亲快来救我！”
盗虎将手中的露白歌装进腰间的小口袋，正要返回守门院复命，突然转身，看了一眼山神庙中的一众猛兽，情不自禁地留下了口水，盯了良久才道：“可惜都是没有业障在身的灵兽，要不然今天可以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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