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钱了
一连八九天，牧然都在努力工作，往返于守门院和怀余堂之间。
有了钱，牧然托外出的白家兄弟买了一壶价值二两银子的太安县特产名酒——城南醉，随后便去找老范闲聊。
老范生前一位修为高超的将军，不幸战死沙场，魂飞魄散，大余神王为老范立下神庙，以万民信仰之力为他重聚神魂。
后来大余国南疆太安县守门院需要大能镇守，守门令求到他的头上，老范毅然放弃王都的美好生活，来到了太安守门院这个没啥香火的地方。
身为将军，老范炼气和炼体双修，对修行见解颇深，且生前长居高位，见多识广，牧然准备好好套近乎，不求多，能多讲点见闻也好。
至于讲解修行之道，牧然却没想过。
世人眼中，修行千古事，冒然帮助他人修行，无异于替人逆天改命，非师承、族亲一般不会担此因果。否则，接受帮助的人，一旦犯下有违天道的大恶，天机感应之下，功德气运都会被削弱。
所以，法不可轻传。当然，也有一些修士乐于指点他人，但那是收钱的，并且只收蕴含王朝气运的法钱，以此才能对冲因果。
哪怕以牧然和老范的关系，牧然也不会白白让老范给他讲解修行之道，除非他正式拜师。因此，他也只是问一些常识。
之前牧然听徐未说，凡入守门院者，不染指世俗权力倾轧，后来听老范一讲，才知道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虽然有上古帝皇法旨，但也只能保证守门院官差不受明面上的权力倾轧，事实上，只要不被抓到证据，守门院也会卷入某些利益纷争。
更何况，守门院管理境内妖族，理论上境内一切妖族都在管辖范围之内，哪怕是玄门和世家供养的守护灵兽，也得在守门院报备一下。
然而，妖族本身对世家大族和玄门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首先，某些丹药法器的重要原材料就来源于妖族。其次，妖族体魄强大，寿命悠长，常被世家和玄门当做矿奴或农奴使用。最后，出于某些人特殊的癖好，妖女在一定范围内的玄门和世家弟子间极受欢迎。
大帝法旨之下，境内开化灵智的妖族被点化成人后被视为准国人，受法律保护，自然会与某些世家和玄门起冲突。
某些玄门和世家为了减少与守门院的冲突，会自己豢养灵兽，开启灵智后再点化成人，俗称家妖，这种情况虽然法律依旧不允许，但守门院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成了潜规则，之前太安县守门院就是在这样做的。
而某些世家和玄门胆大妄为，无视人王律法，直接抓捕境内野生妖类，对妖族做种种惨无人道之事。
这种世家和玄门，无异于在挑衅守门院。
守门院当初之所以成立，一是为了将境内开了灵智的妖族收归王朝体系之内，避免妖族扰乱地方，危害平民百姓安全；二是为了对抗妖族而树立的一个标杆，告诉广大妖族，只要妖族遵守人族律法，经过培养教育，一样可以成为国人，与人族地位平等，这样才会有在妖国混不下去的妖族投靠人族，削弱妖国实力。
这些腐朽堕落的世家和玄门自然与守门院宗旨产生冲突，如果守门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倘若严格执法，必有一方被打压。
因此，常常有守门院官差外出执行任务时壮烈牺牲，也有世家大族被削减枝干，牵连甚广。
南安州地处南疆，与妖国奉山国接壤，虽然因为太安山的存在让奉山国被迫成为大余国的兄弟之国，但双方暗中的交锋依然不断，政治生态更是复杂多样。
地方受朝廷册封的世家大族有保境安民之责，是防卫体系的重要一部分，南安州各地守门院不敢对世家大族逼迫太甚，以免影响边防。
太安县上任守门令老蔡就是抱有这种想法，与地方世家大族相对和平，双方都有一定克制。更何况，如今守门院官差内高门大族颇多，地方大族与守门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双方顾忌颇多。
知道这些之后，牧然感觉自己不是很安全。
首先牧然认为自己没有背景，却成为了很多人眼红的太安县守门令，肯定挡了某些人的路。然后，牧然没有修为，被别人抓住机会，很容易出现意外事故或者意外病亡。
牧然又想起他担任守门令之后还出门了好几次，居然安全活到现在，只能感慨自己命大，也可能是自己刚上任，某些人不敢做的太过，但时间一长就不知道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牧然平时尽量不出门，即便迫不得已出了门也要带两个差役保护自己。
至于去太安山参观的想法，暂时就不想了。
这八九天，牧然自然也没有闲着。
牧然为怀余堂制定了各种详细的规则和条例，包括学生守则，儿童发展计划，课程安排方案等等。他充分考虑到校园霸凌、孤儿心理健康、儿童教育等诸多方面，让一众怀余堂差役和老师大开眼界，直呼内行。
接着，牧然将这些规则和条例稍加改变，搬到守门院内。
等牧然忙完这些，拿出量天尺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功德居然涨了很多，暴涨到五万三千多。
牧然大吃一惊，他之前有次扶老奶奶过马路，才给了一滴功德，后来他铲除恶霸露白歌，守护一方平安，才算暴涨到五千多。
如今不过是改了一下守门院和怀余堂的各种规则和条例，怎么会一下子暴涨到五万多。
牧然沉吟片刻，大概想通了。
以他后世人的眼光，这些培养孩子健康发展的方案很普通，放在这个世界却很突出，这些东西迟早会流传出去，进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人族整体发展，因此才会有如此多的功德。
牧然突然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这不失为一个赚功德的良好思路。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这笔功德最大化。
于是牧然闭上眼睛，将前世有关儿童和青少年教育的相关记忆画面找出，然后花了三天时间整理出来，最后节选自其中的某一部分，写在文书中，他准备上报领导。
至于为什么不下一子全部拿出来，牧然有他深刻的考虑。
一个人如果聪明可以，但太过妖孽又没自保的能力，是活不长的。
牧然在文书发出之后，查看功德，果然一下子又暴涨到二十四万八千滴。
牧然心中狂喜，这下若若的功法可以兑换了，他也不用还钱请修士补课，可以直接请老渡给他讲课。
就在今天上午，牧然受到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招羊山下午三点钟左右就会把钱送过来。
牧然昨天刚收获大笔功德，今天招羊山就送钱来，简直双喜临门。
说到时间，牧然不太习惯十二个时辰的计法，特地请徐未制作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制的手表，然后请盗虎用法力使它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转动。这表唯一的缺点在于，每过半个月，需要充能一次，牧然目前没有法钱，只能请人帮忙。
下午三点半，招羊山的人过来了，是十几个身披铠甲的妖将。
他们提出要见露白歌，然后再给罚金，牧然当即同意，带她见了露白歌。
露白歌这几天除了吃饭，一律缩在屋内，牧然和几个差役给她留下了极为凶残的印象，如今见了招羊山来人，被带她的妖将断然拒绝，说她要服从律法。
为首的妖将器宇轩昂，仪态大方，是招羊山的三公子，朝牧然抱拳道：“多谢大人找回舍妹，并阻止她进一步滑入深渊，招羊山上下感激不尽。”
牧然回礼并道：“其实露姑娘功过都有，在山洪爆发之前保护过山中灵兽的后裔，只是她欺凌三都邑灵兽半月有余，并指使威胁灵兽盗取百姓财物，搜刮山中灵材，如此才犯下大错。”
三公子道：“舍妹犯下大错，在此羁押也是应有之意，劳烦大人好好管教。”
牧然道：“哪里哪里，三公子客气了。”
双反一番没有营养的话后，三公子留下罚金告辞而去。
对于这一百五十金，除了需要入库和上供的一百金外，余下的五十金按照约定和差役们分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最后，牧然按照徐未统计的百姓和灵兽损失，从库房中拨了三千两白银和十两白银法钱赔付，此外这批灵兽点化成人进入守门院后，另有照顾。
这些天，申屠伤安排的下属在守门院外蹲点，却一直没有见到牧然出来过，家丁的计策一直没有实现的机会。
而牧然，则在分到钱之后，回到了守门院东南角的小院，怀着激动的心情再度进入了识海世界。
有了钱，牧然托外出的白家兄弟买了一壶价值二两银子的太安县特产名酒——城南醉，随后便去找老范闲聊。
老范生前一位修为高超的将军，不幸战死沙场，魂飞魄散，大余神王为老范立下神庙，以万民信仰之力为他重聚神魂。
后来大余国南疆太安县守门院需要大能镇守，守门令求到他的头上，老范毅然放弃王都的美好生活，来到了太安守门院这个没啥香火的地方。
身为将军，老范炼气和炼体双修，对修行见解颇深，且生前长居高位，见多识广，牧然准备好好套近乎，不求多，能多讲点见闻也好。
至于讲解修行之道，牧然却没想过。
世人眼中，修行千古事，冒然帮助他人修行，无异于替人逆天改命，非师承、族亲一般不会担此因果。否则，接受帮助的人，一旦犯下有违天道的大恶，天机感应之下，功德气运都会被削弱。
所以，法不可轻传。当然，也有一些修士乐于指点他人，但那是收钱的，并且只收蕴含王朝气运的法钱，以此才能对冲因果。
哪怕以牧然和老范的关系，牧然也不会白白让老范给他讲解修行之道，除非他正式拜师。因此，他也只是问一些常识。
之前牧然听徐未说，凡入守门院者，不染指世俗权力倾轧，后来听老范一讲，才知道这话只说对了一半。
虽然有上古帝皇法旨，但也只能保证守门院官差不受明面上的权力倾轧，事实上，只要不被抓到证据，守门院也会卷入某些利益纷争。
更何况，守门院管理境内妖族，理论上境内一切妖族都在管辖范围之内，哪怕是玄门和世家供养的守护灵兽，也得在守门院报备一下。
然而，妖族本身对世家大族和玄门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首先，某些丹药法器的重要原材料就来源于妖族。其次，妖族体魄强大，寿命悠长，常被世家和玄门当做矿奴或农奴使用。最后，出于某些人特殊的癖好，妖女在一定范围内的玄门和世家弟子间极受欢迎。
大帝法旨之下，境内开化灵智的妖族被点化成人后被视为准国人，受法律保护，自然会与某些世家和玄门起冲突。
某些玄门和世家为了减少与守门院的冲突，会自己豢养灵兽，开启灵智后再点化成人，俗称家妖，这种情况虽然法律依旧不允许，但守门院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成了潜规则，之前太安县守门院就是在这样做的。
而某些世家和玄门胆大妄为，无视人王律法，直接抓捕境内野生妖类，对妖族做种种惨无人道之事。
这种世家和玄门，无异于在挑衅守门院。
守门院当初之所以成立，一是为了将境内开了灵智的妖族收归王朝体系之内，避免妖族扰乱地方，危害平民百姓安全；二是为了对抗妖族而树立的一个标杆，告诉广大妖族，只要妖族遵守人族律法，经过培养教育，一样可以成为国人，与人族地位平等，这样才会有在妖国混不下去的妖族投靠人族，削弱妖国实力。
这些腐朽堕落的世家和玄门自然与守门院宗旨产生冲突，如果守门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倘若严格执法，必有一方被打压。
因此，常常有守门院官差外出执行任务时壮烈牺牲，也有世家大族被削减枝干，牵连甚广。
南安州地处南疆，与妖国奉山国接壤，虽然因为太安山的存在让奉山国被迫成为大余国的兄弟之国，但双方暗中的交锋依然不断，政治生态更是复杂多样。
地方受朝廷册封的世家大族有保境安民之责，是防卫体系的重要一部分，南安州各地守门院不敢对世家大族逼迫太甚，以免影响边防。
太安县上任守门令老蔡就是抱有这种想法，与地方世家大族相对和平，双方都有一定克制。更何况，如今守门院官差内高门大族颇多，地方大族与守门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双方顾忌颇多。
知道这些之后，牧然感觉自己不是很安全。
首先牧然认为自己没有背景，却成为了很多人眼红的太安县守门令，肯定挡了某些人的路。然后，牧然没有修为，被别人抓住机会，很容易出现意外事故或者意外病亡。
牧然又想起他担任守门令之后还出门了好几次，居然安全活到现在，只能感慨自己命大，也可能是自己刚上任，某些人不敢做的太过，但时间一长就不知道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牧然平时尽量不出门，即便迫不得已出了门也要带两个差役保护自己。
至于去太安山参观的想法，暂时就不想了。
这八九天，牧然自然也没有闲着。
牧然为怀余堂制定了各种详细的规则和条例，包括学生守则，儿童发展计划，课程安排方案等等。他充分考虑到校园霸凌、孤儿心理健康、儿童教育等诸多方面，让一众怀余堂差役和老师大开眼界，直呼内行。
接着，牧然将这些规则和条例稍加改变，搬到守门院内。
等牧然忙完这些，拿出量天尺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功德居然涨了很多，暴涨到五万三千多。
牧然大吃一惊，他之前有次扶老奶奶过马路，才给了一滴功德，后来他铲除恶霸露白歌，守护一方平安，才算暴涨到五千多。
如今不过是改了一下守门院和怀余堂的各种规则和条例，怎么会一下子暴涨到五万多。
牧然沉吟片刻，大概想通了。
以他后世人的眼光，这些培养孩子健康发展的方案很普通，放在这个世界却很突出，这些东西迟早会流传出去，进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人族整体发展，因此才会有如此多的功德。
牧然突然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这不失为一个赚功德的良好思路。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这笔功德最大化。
于是牧然闭上眼睛，将前世有关儿童和青少年教育的相关记忆画面找出，然后花了三天时间整理出来，最后节选自其中的某一部分，写在文书中，他准备上报领导。
至于为什么不下一子全部拿出来，牧然有他深刻的考虑。
一个人如果聪明可以，但太过妖孽又没自保的能力，是活不长的。
牧然在文书发出之后，查看功德，果然一下子又暴涨到二十四万八千滴。
牧然心中狂喜，这下若若的功法可以兑换了，他也不用还钱请修士补课，可以直接请老渡给他讲课。
就在今天上午，牧然受到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招羊山下午三点钟左右就会把钱送过来。
牧然昨天刚收获大笔功德，今天招羊山就送钱来，简直双喜临门。
说到时间，牧然不太习惯十二个时辰的计法，特地请徐未制作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制的手表，然后请盗虎用法力使它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转动。这表唯一的缺点在于，每过半个月，需要充能一次，牧然目前没有法钱，只能请人帮忙。
下午三点半，招羊山的人过来了，是十几个身披铠甲的妖将。
他们提出要见露白歌，然后再给罚金，牧然当即同意，带她见了露白歌。
露白歌这几天除了吃饭，一律缩在屋内，牧然和几个差役给她留下了极为凶残的印象，如今见了招羊山来人，被带她的妖将断然拒绝，说她要服从律法。
为首的妖将器宇轩昂，仪态大方，是招羊山的三公子，朝牧然抱拳道：“多谢大人找回舍妹，并阻止她进一步滑入深渊，招羊山上下感激不尽。”
牧然回礼并道：“其实露姑娘功过都有，在山洪爆发之前保护过山中灵兽的后裔，只是她欺凌三都邑灵兽半月有余，并指使威胁灵兽盗取百姓财物，搜刮山中灵材，如此才犯下大错。”
三公子道：“舍妹犯下大错，在此羁押也是应有之意，劳烦大人好好管教。”
牧然道：“哪里哪里，三公子客气了。”
双反一番没有营养的话后，三公子留下罚金告辞而去。
对于这一百五十金，除了需要入库和上供的一百金外，余下的五十金按照约定和差役们分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最后，牧然按照徐未统计的百姓和灵兽损失，从库房中拨了三千两白银和十两白银法钱赔付，此外这批灵兽点化成人进入守门院后，另有照顾。
这些天，申屠伤安排的下属在守门院外蹲点，却一直没有见到牧然出来过，家丁的计策一直没有实现的机会。
而牧然，则在分到钱之后，回到了守门院东南角的小院，怀着激动的心情再度进入了识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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