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春还”内的热闹伴随着夜色的深邃也是逐渐高潮。
在大厅与包厢觥筹交错间，画舫一旁又驶来了一艘船，与画舫不同，这艘船的外形大体为正方，长宽十五丈，甲板平整，但并没有搭建顶棚。中间设有一方台，正对画舫，后面立有屏壁，整个方台占据船体大半面积，只留些空地供人行走。
随着船体稳定，船上的灯火也跟着亮起，此时台上并没有人，只是台子两旁设有屏风，数位乐师端坐后方。
画舫上的客人都被吸引过去，大厅内的伙计也将窗户全部打开，视野开阔，客人们有些站立起来，急切地想看清那边的场景。
“大哥，这玩的挺花啊，还专门用艘船来表演。”祝之其也是长了见识，原以为会在一艘船上看演出，还想着在这包厢也看不到下面啊？怕不是被坑了？结果人家直接跑外面去了。
“我也只是听说过有这种玩法，谁知道这回还真能遇见。”元一清也是新奇，虽然以前曾听人说过，但这到了眼前却是比听的要精彩。
正说话间，另一边的台上渐渐地凭空飘下了桃花，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声飘落的花瓣越来越多，很快形成了一道花墙，突然花墙炸开，一道倩丽的背影适时出现。
散开的桃花并没有落地，它们在空中起舞，环绕着舞台上的姑娘。乐师们也在此时开始演奏，落花中的人随着乐声缓缓转过身，画舫上的客人也都紧盯着看去，虽然很想看到那花中人影的面容，但那飞舞的桃花此时却是让人讨厌。
舞动着的桃花并没有完全遮挡住姑娘，那缝隙中偶然露出的一角也是惊艳众人，他们只盼着桃花快快落地，让那藏起来的美丽重现人间。正当人们讨论着花魁何时露面，画舫外的老鸨也说了话，声音传遍整个画舫。
“各位客官，红雨姑娘喜获花魁已有半月，今日也适逢姑娘生辰，为了感谢各位客人的支持，红雨姑娘准备良久，特意为客人献上才艺，只愿各位客人得了欣喜。”
老鸨的话也让很多客人高兴起来，他们来这大都是为了红雨姑娘，他们为了让她当上花魁，也为博得其关心都是花了不少钱的，毕竟其他的竞争者也有贵人支持，这花出去的钱低于一千两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因此，今晚来这的客人都是豪掷千金的主，除了元一清两人是为了看热闹过来的，其他人都有明确的目标，他们既然花了钱，也是想要些回报的。
“各位客官，红雨姑娘除了才艺外，还为各位客官绣了手绢，这小小的手绢都是红雨姑娘的心血，只望在客人心里还有红雨姑娘的一个位置。”老鸨趁着客人正是高兴，又让伙计将手绢给每位客人送上，虽然手绢并不珍贵，却是让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些满足。
“这没花钱连个手绢都捞不到，大哥，要不你送两个金花吧。”祝之其看到别的包厢都进了人去送手绢，心里也是痒痒。
“你有钱你去送，这手绢十两银子都够买一马车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看来大哥还是不懂哦，这人和人都是不一样，别说手绢了。”
元一清没理他，他现在只想看那个花魁什么时候露脸，虽然对她没兴趣，但这好奇心可不受控制。
“各位客官，红雨姑娘今天要表演个把时辰，甚是辛苦，各位客人若是能够真心支持红雨姑娘，想来红雨姑娘也是不惧辛苦的。”
“老鸨说的是，红雨姑娘既然为我等要表演这么长时间，我等也应有所表示，这样，肖某赠上金花十朵，望红雨姑娘今日不要太过辛劳。”
“肖兄既然有此表示，那我侯某也不能落后，我赠上金花二十，今日红雨姑娘生辰，祝红雨姑娘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画舫上的气氛也是沸腾起来了，大家争先恐后地为远处船上的姑娘赠上自己的心意。画舫外，早已准备好的伙计们乘上小船，带上每位客人赠上的礼物，到了红雨姑娘的船前，将礼物整齐摆放在台前的竹篮里。
随着台前竹篮里的金花渐渐增多，台上环绕着姑娘的桃花也是渐渐散开，红雨姑娘开始起舞。伴着舒缓的音乐，台上的佳人似裙散香风，袖舞盈春，云上轻雀，月下花容。
“这去哪儿的青楼看花魁跳舞都是那几个样子，也没个新意，除了人不一样，其他都像是跟一个师傅学的。”祝之其看了个开头就没兴趣看下去了，虽然他知道来这的人都是看人不看舞，但这千篇一律的舞蹈看多了是真没意思。
还记得，当初偷跟着家中的大哥去青楼的时候，虽然与平时他们带去的不一样，但那可是有趣的多，那里的姑娘跳的才叫独特，啧啧啧，可惜，正看得高兴，被他们发现一脚踹了出来。
听了祝之其的话，元一清倒觉得她跳的还可以，尤其是她四周相伴而舞的桃花，这绝对是有修士在控制，虽然这事要求的实力不高，但技巧很难掌控，没练个几年可做不到。
画舫上的人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的兴奋，远处船上的姑娘也表演了半天，从一开始的舞蹈到独奏的琵琶，再到伴奏而唱的诗歌，她拿得出手的才艺也展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才艺却是在台上不便展示。
“无聊，还以为这西方的青楼有什么新意，结果都一个样，早知道不出来了，这在屋里吃饭不好吗？这糕点吃多了腻得慌。”祝之其很是后悔，这出来了不仅没热闹看，还吃糕点还把自己吃得恶心，这回去了吃不下饭，可惜。
“叫你少吃了，这糕点不要钱啊？还花的是我的钱，我怎么想着跟你出来的？”元一清也很后悔，就不应该把他留在西灵，如果不留在他就不会跟着自己，如果不跟着自己就不会被他吵醒，如果自己不被他吵醒就不会来这受罪，唉，命苦。
两个人出奇的对来这看热闹的事都感到后悔，要不是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心思，估计早跑了。
表演接近尾声，画舫的老鸨也是宣布了今晚的重头戏。
“各位客官，今日不仅是红雨姑娘的生辰，也是红雨姑娘择选良人佳偶的日子，今夜各位客人若得红雨姑娘缘分，也是一段人人得羡的佳话。”老鸨终于是道出了今晚得压轴大戏。
寻常红倌若是得获花魁，那青楼少说也要捧上三月，待到她人气将要下滑，才会举办盛会以压榨她最后的价值，完事后才会再捧新人。但这红雨姑娘却是打破规矩，在这人气刚上顶峰不过半月就要举办大会。
在得知消息时，为红雨姑娘付出过的客人都是诧异，反复确认过也没发现这是假消息，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欣喜，这人气正盛的花魁可是其他人比不了的，这要是得了，在这西灵城怎么说也成个传奇。
虽然才刚花出去了大把金钱，但这能被人高看一眼的机会就在眼前，可不能放给别人。
源源不断的礼物汇向红雨姑娘的面前，原本宽阔的台子也是显得拥挤，让人落脚都有些困难。
“大哥，这行情不对啊，我家那边的青楼就算花魁的品质再好也没给这么多的，这个什么红雨姑娘这么特别的吗？”祝之其看着络绎不绝的小船划向远方也是震惊，生怕自己看花了眼，赶忙移开视线。
“不知道，但楼下的人怕是要疯了。”元一清指着一楼甲板，有两位年轻客人正在大声叫嚷。
“姓肖的，为了个女人你要跟我翻脸？喝了几杯就开始看不起人了？”
“侯国玉，你个外地来的在这乱叫什么？叫你一声侯兄弟是给你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楼下的两人扯着嗓子大吼，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他们被人看着也是更上了火气，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怕，谁要是怕了得被人唠一辈子。
两人抱摔在一起，相互撕扯着，边上同行的人想上去将他们分开，却是怎么也拽不动，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他们家的护卫呢？叫来把人分开！”
这一喊倒是让两人想起他们还有护卫，这打架哪有主人家亲自上的？得找手下人来打。两人一起大喊护卫，不远处休息的护卫也是听到这异常尖锐的叫喊，谁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主人在喊，虽然都起了身，但都没出去。
“肖家和侯家的护卫，快去帮忙啊！”从画舫跑出来一个公子，大叫着让护卫帮忙。
两家的护卫放下酒壶，一起离开了围着的火炉，赶忙跟着跑进去。
“快，把这狗东西给我逮住，让他看看我肖家为什么能西灵城混这么开！”
“给我按住他，打我是吧，你看我侯家来不来人给你姓肖的灭了。”
被分开的二人也是不肯罢休，都到这份上，和解是不可能了，能挣到面子就算赢，只要对方被抓住，自己就是赢家。
跟着两人的客人也是喝过酒的，看着两人带着护卫开始打斗，心里也是上了劲，对着一旁平时看不顺眼的人推了一把，大骂道：“狗东西，早看你不顺眼了，之前老子要买的法宝你偏要插一脚，害得我多花了近一万两，你要脸吗？”
“你有病吧，十年前的事你也记着，好啊，我是看明白了，表面兄弟是吧？”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打斗，各家护卫也是被逼着加入他们，虽然刚才都在一起把酒言欢，但这是工作，没有办法。
楼上的包厢也有不少的打斗声，元一清和祝之其从一开始就在看着热闹，越看越是激动，祝之其也转过头大喊道：“看你不顺眼很久啦，绑我是吧，来决斗吧！”
“你有病吧，喝酒了吗你，还很久？昨天才认识。”元一清给了他一巴掌，对他的行为很是疑惑。
“大哥，我的，这情况不喊一句不是不对味吗？”祝之其被打也是清醒了，忙抓着元一清的手解释。
祝之其陪笑着重新回到窗边，把头伸出窗外，看着楼下的人，突然大喊一句：“无聊，我要看血流成河！”
元一清赶忙把他拉回来，用力捂着他嘴，说道：“又犯病？怕人家找不到目标是吧。”
正说着，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杨队长带着人过来了。
“少爷，外面乱了，我们先走吧。”
“怕什么，这城里一会就来人管了。”祝之其很不在乎，发生这种大事，城里管事的那些仙山修士也是要出手的，也要不了多久。
“你们进来守着吧，他们就快到了。”元一清也是想着看热闹，外面的人冲不上来，也不怕什么。
楼下的人还在乱战，“半春还”的众人却是傻了，虽然急忙让画舫的护卫去拉架，但根本没用，人家客人的护卫有不少修士，自己这边打不过，只能拦着，不让他们扩到别出去。
远处的船上，红雨姑娘和乐师也是呆住，这啥情况啊？没见过啊！她们做不了什么，只希望这事别闹大了。
画舫的战斗还在继续，原本平静的湖水变得沸腾，谁也没想到好好的盛会能成这样，也许这春天本该打斗，这就是打斗的大好时候。
在大厅与包厢觥筹交错间，画舫一旁又驶来了一艘船，与画舫不同，这艘船的外形大体为正方，长宽十五丈，甲板平整，但并没有搭建顶棚。中间设有一方台，正对画舫，后面立有屏壁，整个方台占据船体大半面积，只留些空地供人行走。
随着船体稳定，船上的灯火也跟着亮起，此时台上并没有人，只是台子两旁设有屏风，数位乐师端坐后方。
画舫上的客人都被吸引过去，大厅内的伙计也将窗户全部打开，视野开阔，客人们有些站立起来，急切地想看清那边的场景。
“大哥，这玩的挺花啊，还专门用艘船来表演。”祝之其也是长了见识，原以为会在一艘船上看演出，还想着在这包厢也看不到下面啊？怕不是被坑了？结果人家直接跑外面去了。
“我也只是听说过有这种玩法，谁知道这回还真能遇见。”元一清也是新奇，虽然以前曾听人说过，但这到了眼前却是比听的要精彩。
正说话间，另一边的台上渐渐地凭空飘下了桃花，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声飘落的花瓣越来越多，很快形成了一道花墙，突然花墙炸开，一道倩丽的背影适时出现。
散开的桃花并没有落地，它们在空中起舞，环绕着舞台上的姑娘。乐师们也在此时开始演奏，落花中的人随着乐声缓缓转过身，画舫上的客人也都紧盯着看去，虽然很想看到那花中人影的面容，但那飞舞的桃花此时却是让人讨厌。
舞动着的桃花并没有完全遮挡住姑娘，那缝隙中偶然露出的一角也是惊艳众人，他们只盼着桃花快快落地，让那藏起来的美丽重现人间。正当人们讨论着花魁何时露面，画舫外的老鸨也说了话，声音传遍整个画舫。
“各位客官，红雨姑娘喜获花魁已有半月，今日也适逢姑娘生辰，为了感谢各位客人的支持，红雨姑娘准备良久，特意为客人献上才艺，只愿各位客人得了欣喜。”
老鸨的话也让很多客人高兴起来，他们来这大都是为了红雨姑娘，他们为了让她当上花魁，也为博得其关心都是花了不少钱的，毕竟其他的竞争者也有贵人支持，这花出去的钱低于一千两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因此，今晚来这的客人都是豪掷千金的主，除了元一清两人是为了看热闹过来的，其他人都有明确的目标，他们既然花了钱，也是想要些回报的。
“各位客官，红雨姑娘除了才艺外，还为各位客官绣了手绢，这小小的手绢都是红雨姑娘的心血，只望在客人心里还有红雨姑娘的一个位置。”老鸨趁着客人正是高兴，又让伙计将手绢给每位客人送上，虽然手绢并不珍贵，却是让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些满足。
“这没花钱连个手绢都捞不到，大哥，要不你送两个金花吧。”祝之其看到别的包厢都进了人去送手绢，心里也是痒痒。
“你有钱你去送，这手绢十两银子都够买一马车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看来大哥还是不懂哦，这人和人都是不一样，别说手绢了。”
元一清没理他，他现在只想看那个花魁什么时候露脸，虽然对她没兴趣，但这好奇心可不受控制。
“各位客官，红雨姑娘今天要表演个把时辰，甚是辛苦，各位客人若是能够真心支持红雨姑娘，想来红雨姑娘也是不惧辛苦的。”
“老鸨说的是，红雨姑娘既然为我等要表演这么长时间，我等也应有所表示，这样，肖某赠上金花十朵，望红雨姑娘今日不要太过辛劳。”
“肖兄既然有此表示，那我侯某也不能落后，我赠上金花二十，今日红雨姑娘生辰，祝红雨姑娘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画舫上的气氛也是沸腾起来了，大家争先恐后地为远处船上的姑娘赠上自己的心意。画舫外，早已准备好的伙计们乘上小船，带上每位客人赠上的礼物，到了红雨姑娘的船前，将礼物整齐摆放在台前的竹篮里。
随着台前竹篮里的金花渐渐增多，台上环绕着姑娘的桃花也是渐渐散开，红雨姑娘开始起舞。伴着舒缓的音乐，台上的佳人似裙散香风，袖舞盈春，云上轻雀，月下花容。
“这去哪儿的青楼看花魁跳舞都是那几个样子，也没个新意，除了人不一样，其他都像是跟一个师傅学的。”祝之其看了个开头就没兴趣看下去了，虽然他知道来这的人都是看人不看舞，但这千篇一律的舞蹈看多了是真没意思。
还记得，当初偷跟着家中的大哥去青楼的时候，虽然与平时他们带去的不一样，但那可是有趣的多，那里的姑娘跳的才叫独特，啧啧啧，可惜，正看得高兴，被他们发现一脚踹了出来。
听了祝之其的话，元一清倒觉得她跳的还可以，尤其是她四周相伴而舞的桃花，这绝对是有修士在控制，虽然这事要求的实力不高，但技巧很难掌控，没练个几年可做不到。
画舫上的人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的兴奋，远处船上的姑娘也表演了半天，从一开始的舞蹈到独奏的琵琶，再到伴奏而唱的诗歌，她拿得出手的才艺也展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才艺却是在台上不便展示。
“无聊，还以为这西方的青楼有什么新意，结果都一个样，早知道不出来了，这在屋里吃饭不好吗？这糕点吃多了腻得慌。”祝之其很是后悔，这出来了不仅没热闹看，还吃糕点还把自己吃得恶心，这回去了吃不下饭，可惜。
“叫你少吃了，这糕点不要钱啊？还花的是我的钱，我怎么想着跟你出来的？”元一清也很后悔，就不应该把他留在西灵，如果不留在他就不会跟着自己，如果不跟着自己就不会被他吵醒，如果自己不被他吵醒就不会来这受罪，唉，命苦。
两个人出奇的对来这看热闹的事都感到后悔，要不是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心思，估计早跑了。
表演接近尾声，画舫的老鸨也是宣布了今晚的重头戏。
“各位客官，今日不仅是红雨姑娘的生辰，也是红雨姑娘择选良人佳偶的日子，今夜各位客人若得红雨姑娘缘分，也是一段人人得羡的佳话。”老鸨终于是道出了今晚得压轴大戏。
寻常红倌若是得获花魁，那青楼少说也要捧上三月，待到她人气将要下滑，才会举办盛会以压榨她最后的价值，完事后才会再捧新人。但这红雨姑娘却是打破规矩，在这人气刚上顶峰不过半月就要举办大会。
在得知消息时，为红雨姑娘付出过的客人都是诧异，反复确认过也没发现这是假消息，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欣喜，这人气正盛的花魁可是其他人比不了的，这要是得了，在这西灵城怎么说也成个传奇。
虽然才刚花出去了大把金钱，但这能被人高看一眼的机会就在眼前，可不能放给别人。
源源不断的礼物汇向红雨姑娘的面前，原本宽阔的台子也是显得拥挤，让人落脚都有些困难。
“大哥，这行情不对啊，我家那边的青楼就算花魁的品质再好也没给这么多的，这个什么红雨姑娘这么特别的吗？”祝之其看着络绎不绝的小船划向远方也是震惊，生怕自己看花了眼，赶忙移开视线。
“不知道，但楼下的人怕是要疯了。”元一清指着一楼甲板，有两位年轻客人正在大声叫嚷。
“姓肖的，为了个女人你要跟我翻脸？喝了几杯就开始看不起人了？”
“侯国玉，你个外地来的在这乱叫什么？叫你一声侯兄弟是给你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楼下的两人扯着嗓子大吼，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他们被人看着也是更上了火气，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怕，谁要是怕了得被人唠一辈子。
两人抱摔在一起，相互撕扯着，边上同行的人想上去将他们分开，却是怎么也拽不动，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他们家的护卫呢？叫来把人分开！”
这一喊倒是让两人想起他们还有护卫，这打架哪有主人家亲自上的？得找手下人来打。两人一起大喊护卫，不远处休息的护卫也是听到这异常尖锐的叫喊，谁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主人在喊，虽然都起了身，但都没出去。
“肖家和侯家的护卫，快去帮忙啊！”从画舫跑出来一个公子，大叫着让护卫帮忙。
两家的护卫放下酒壶，一起离开了围着的火炉，赶忙跟着跑进去。
“快，把这狗东西给我逮住，让他看看我肖家为什么能西灵城混这么开！”
“给我按住他，打我是吧，你看我侯家来不来人给你姓肖的灭了。”
被分开的二人也是不肯罢休，都到这份上，和解是不可能了，能挣到面子就算赢，只要对方被抓住，自己就是赢家。
跟着两人的客人也是喝过酒的，看着两人带着护卫开始打斗，心里也是上了劲，对着一旁平时看不顺眼的人推了一把，大骂道：“狗东西，早看你不顺眼了，之前老子要买的法宝你偏要插一脚，害得我多花了近一万两，你要脸吗？”
“你有病吧，十年前的事你也记着，好啊，我是看明白了，表面兄弟是吧？”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打斗，各家护卫也是被逼着加入他们，虽然刚才都在一起把酒言欢，但这是工作，没有办法。
楼上的包厢也有不少的打斗声，元一清和祝之其从一开始就在看着热闹，越看越是激动，祝之其也转过头大喊道：“看你不顺眼很久啦，绑我是吧，来决斗吧！”
“你有病吧，喝酒了吗你，还很久？昨天才认识。”元一清给了他一巴掌，对他的行为很是疑惑。
“大哥，我的，这情况不喊一句不是不对味吗？”祝之其被打也是清醒了，忙抓着元一清的手解释。
祝之其陪笑着重新回到窗边，把头伸出窗外，看着楼下的人，突然大喊一句：“无聊，我要看血流成河！”
元一清赶忙把他拉回来，用力捂着他嘴，说道：“又犯病？怕人家找不到目标是吧。”
正说着，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杨队长带着人过来了。
“少爷，外面乱了，我们先走吧。”
“怕什么，这城里一会就来人管了。”祝之其很不在乎，发生这种大事，城里管事的那些仙山修士也是要出手的，也要不了多久。
“你们进来守着吧，他们就快到了。”元一清也是想着看热闹，外面的人冲不上来，也不怕什么。
楼下的人还在乱战，“半春还”的众人却是傻了，虽然急忙让画舫的护卫去拉架，但根本没用，人家客人的护卫有不少修士，自己这边打不过，只能拦着，不让他们扩到别出去。
远处的船上，红雨姑娘和乐师也是呆住，这啥情况啊？没见过啊！她们做不了什么，只希望这事别闹大了。
画舫的战斗还在继续，原本平静的湖水变得沸腾，谁也没想到好好的盛会能成这样，也许这春天本该打斗，这就是打斗的大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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