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密谋
“阳光房没有太多发现，因为里面的情况有人为清扫过的痕迹，不过我们还是总结出了一个可能。”
韩超的声音将思考中的林锐拉回现实。
只见韩超将一瓶红酒放到了桌子上：“这瓶红酒之前放在盆栽旁边，拿起的时候有明显的粘连感，应该在盆栽上放了挺久的，里面还有大半瓶。”
“这一点郑杰之前提到过，还有呢？”林锐追问道。
韩超又拿出一个空瓶：“酒柜里的红酒基本上是满的，但存放饮料的空间只剩下了两瓶饮料，一开始我们以为是酒柜里的饮料原本就不多，但之后我们又在阳光房里找到了不少空瓶，数量虽多但完全可以塞到酒柜里。”
“这说明之后住别墅的人，更喜欢饮料？”周雪小声说。
韩超无奈道：“现在喝酒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想靠这个判断出喜欢呆在阳光房中的人的性别，有点天真。”
林锐慢慢别过头，他的思绪有些混乱。
阳光房中喝饮料的人，应该和把别墅搞得一团糟的人是一个人。
韩超的意思他明白。现在的话，妹妹黄可馨已经和男朋友分手了。姐姐这个身份听起来更有权力，她的男朋友更换家具的可能性要更大。
如果空瓶中有红酒的空瓶，那至少可以将阳光房划为高危区域，这样在晚上寻找避难房间时就有了更准确的选择。
可现在的结果是一番讨论之下，依旧没有得出哪里安全，哪里危险的结论。反而晚上可以待的地方又被减少了。
二楼只剩下那间地板铺到一半的空屋。
一楼的话，无法确定昨天晚上半夜看电视的人，是否就是更换家具的人。难保她不会四处溜达。
况且就是能确定，没有任何遮挡物，林锐肯定也不敢再待了。
心里即便再觉得厨房没有问题，可铁打的事实离自己不过几米之远，谁有这么大心脏敢躲到厨房里？
至于客厅对面的茶室……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讨论很快结束，其他人原地休息，准备下午继续地毯式搜寻有用的信息。
在这期间，韩超重新回到二楼，之后又以二楼有个弄不明白的疑惑点为由，将林锐约到了楼上空屋。
韩超走到窗边，低头看了一眼楼下的花园。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侧脸。
林锐背靠着虚掩的门，默默看着韩超。
“你我都是老人，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韩超将声音压得极低：“你应该也只经历了一次噩梦对吗，呵呵，其实经历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你应该知道那些老人会怎么做吧？”
“会怎么做？”林锐直视着韩超。
韩超脸色微变，盯着林锐看了一会，忽然轻笑道：“我看你不像经历了一次。”
林锐没有出声。只是慢慢关上了门。
“其实不止通过摇奖机获得启发这一条路，我们还可以把某些对团队用处不大的人推出去”韩超的眼神中闪过一阵狠毒。
林锐在他的脸上读到了另一层含义，那层含义与孙丽谈及过往时露出的后怕不同，那代表着愤怒。
“你想把谁推出去？”
韩超听到林锐说话，嗤笑一声，现在他反而不急不慢地反问道：“你这么聪明，别说你看不出来？”
“明白了”林锐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这样看来，韩超并不是想拉拢郑杰，而是单纯的想让他信任自己。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不这么做的话，结果只会更糟，我明白噩梦的套路”韩超靠着墙，脸上的阴狠渐渐褪去，“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次噩梦我估计硬挺过三天是没用的，必须一人不死才能逃离，我猜三天之后还有三天，如果死了人的话。”
“那你把他弄死了，是想摸索出鬼魂的出现地点和规律？然后再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韩超愣了一下，纠正道：“能解决自然最好，解决不了就只能重新开始了。”
林锐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鬼魂总共有几个？”
“三个，这也是我为什么先选择郑杰，以及找你来的原因”韩超没有遮掩的意思。
林锐有些不解：“为什么是三个？现在是四个的可能性更大吧？”
韩超没有解释而是将一个纸团扔了过来。
林锐一边抬头看着韩超，一边拾起了纸团。
将纸团舒展开来后，林锐得到了两张外卖单据。在看到订餐者名字的瞬间，他心中的警惕顿时消失了大半。
这时韩超又从右侧口袋中拿出两张外卖单据，解释道：
“我在垃圾桶里不止找到了黄诗雅订餐的单据。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了黄可馨订餐的单据。这足够证明他们的两个女儿应该都安然无恙，再按照你的推断就可以得出鬼魂只有三只的结论。”
林锐慢慢向韩超走去，最后停在窗户右侧，盯着窗台上的半截刀片：“那昨天晚上客厅里的那只鬼该怎么解释？我可没有说谎，你在二楼应该也看到了，黄鹏鬼魂的态度足够说明对方是他的女儿了。”
韩超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用不确定的口吻说话：“之前我也不确定，但现在你给了我一个启发。”
“什么启发？”林锐有些莫名其妙。
“避孕套！”韩超笃定道：“既然你说黄鹏已经把小三带到了家里，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昨晚那个鬼呢？李淑香也不是天天在家。他虽然用的是责备的口吻，但责备的口吻也可以用在年纪小的女生身上。你专门干这一行的，难道没有案例？”
韩超说话间情绪有些激动，有些期待。
如果是这样，说明黄家姐妹依旧幸存？黄诗雅男朋友也没有出现意外？那么她们为什么要卖别墅？是怕睹物思人？还是说只有处在夫妻鬼魂死亡的位置，才会发现有鬼？
不过听韩超这么说，林锐想起了昨晚的一个细节。孙丽当时好像真的在拍那只黑影的屁股。可这个小三晚上住哪儿？
等等，谁说小三必须是外来的？
林锐脸色难看，咬了咬嘴唇，像是在自言自语：
“有是有，但年轻保姆的案例较多。况且这家别墅已经有一个全职主妇了。把一个小女生带到家里去……倒也不是没有。可录像里着实找不到这样一个存在。难道说……”
“所以我们才要一个一个的试，以你的智商，我觉得鬼魂只要多做出点举动，说上两句话。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
韩超说完又耐心劝道：“放心，说不准我们只需要死一个人就够了，你忘了昨晚的孙丽了？说不准夫妻鬼魂没有危险。”
林锐下意识看了一眼楼下花园，内心天人交战，许久才叹气道：“今天晚上，你想让郑杰去哪儿？”
“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韩超同样低头看向花园。
韩超的声音将思考中的林锐拉回现实。
只见韩超将一瓶红酒放到了桌子上：“这瓶红酒之前放在盆栽旁边，拿起的时候有明显的粘连感，应该在盆栽上放了挺久的，里面还有大半瓶。”
“这一点郑杰之前提到过，还有呢？”林锐追问道。
韩超又拿出一个空瓶：“酒柜里的红酒基本上是满的，但存放饮料的空间只剩下了两瓶饮料，一开始我们以为是酒柜里的饮料原本就不多，但之后我们又在阳光房里找到了不少空瓶，数量虽多但完全可以塞到酒柜里。”
“这说明之后住别墅的人，更喜欢饮料？”周雪小声说。
韩超无奈道：“现在喝酒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想靠这个判断出喜欢呆在阳光房中的人的性别，有点天真。”
林锐慢慢别过头，他的思绪有些混乱。
阳光房中喝饮料的人，应该和把别墅搞得一团糟的人是一个人。
韩超的意思他明白。现在的话，妹妹黄可馨已经和男朋友分手了。姐姐这个身份听起来更有权力，她的男朋友更换家具的可能性要更大。
如果空瓶中有红酒的空瓶，那至少可以将阳光房划为高危区域，这样在晚上寻找避难房间时就有了更准确的选择。
可现在的结果是一番讨论之下，依旧没有得出哪里安全，哪里危险的结论。反而晚上可以待的地方又被减少了。
二楼只剩下那间地板铺到一半的空屋。
一楼的话，无法确定昨天晚上半夜看电视的人，是否就是更换家具的人。难保她不会四处溜达。
况且就是能确定，没有任何遮挡物，林锐肯定也不敢再待了。
心里即便再觉得厨房没有问题，可铁打的事实离自己不过几米之远，谁有这么大心脏敢躲到厨房里？
至于客厅对面的茶室……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讨论很快结束，其他人原地休息，准备下午继续地毯式搜寻有用的信息。
在这期间，韩超重新回到二楼，之后又以二楼有个弄不明白的疑惑点为由，将林锐约到了楼上空屋。
韩超走到窗边，低头看了一眼楼下的花园。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侧脸。
林锐背靠着虚掩的门，默默看着韩超。
“你我都是老人，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韩超将声音压得极低：“你应该也只经历了一次噩梦对吗，呵呵，其实经历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你应该知道那些老人会怎么做吧？”
“会怎么做？”林锐直视着韩超。
韩超脸色微变，盯着林锐看了一会，忽然轻笑道：“我看你不像经历了一次。”
林锐没有出声。只是慢慢关上了门。
“其实不止通过摇奖机获得启发这一条路，我们还可以把某些对团队用处不大的人推出去”韩超的眼神中闪过一阵狠毒。
林锐在他的脸上读到了另一层含义，那层含义与孙丽谈及过往时露出的后怕不同，那代表着愤怒。
“你想把谁推出去？”
韩超听到林锐说话，嗤笑一声，现在他反而不急不慢地反问道：“你这么聪明，别说你看不出来？”
“明白了”林锐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这样看来，韩超并不是想拉拢郑杰，而是单纯的想让他信任自己。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不这么做的话，结果只会更糟，我明白噩梦的套路”韩超靠着墙，脸上的阴狠渐渐褪去，“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次噩梦我估计硬挺过三天是没用的，必须一人不死才能逃离，我猜三天之后还有三天，如果死了人的话。”
“那你把他弄死了，是想摸索出鬼魂的出现地点和规律？然后再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韩超愣了一下，纠正道：“能解决自然最好，解决不了就只能重新开始了。”
林锐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鬼魂总共有几个？”
“三个，这也是我为什么先选择郑杰，以及找你来的原因”韩超没有遮掩的意思。
林锐有些不解：“为什么是三个？现在是四个的可能性更大吧？”
韩超没有解释而是将一个纸团扔了过来。
林锐一边抬头看着韩超，一边拾起了纸团。
将纸团舒展开来后，林锐得到了两张外卖单据。在看到订餐者名字的瞬间，他心中的警惕顿时消失了大半。
这时韩超又从右侧口袋中拿出两张外卖单据，解释道：
“我在垃圾桶里不止找到了黄诗雅订餐的单据。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了黄可馨订餐的单据。这足够证明他们的两个女儿应该都安然无恙，再按照你的推断就可以得出鬼魂只有三只的结论。”
林锐慢慢向韩超走去，最后停在窗户右侧，盯着窗台上的半截刀片：“那昨天晚上客厅里的那只鬼该怎么解释？我可没有说谎，你在二楼应该也看到了，黄鹏鬼魂的态度足够说明对方是他的女儿了。”
韩超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用不确定的口吻说话：“之前我也不确定，但现在你给了我一个启发。”
“什么启发？”林锐有些莫名其妙。
“避孕套！”韩超笃定道：“既然你说黄鹏已经把小三带到了家里，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昨晚那个鬼呢？李淑香也不是天天在家。他虽然用的是责备的口吻，但责备的口吻也可以用在年纪小的女生身上。你专门干这一行的，难道没有案例？”
韩超说话间情绪有些激动，有些期待。
如果是这样，说明黄家姐妹依旧幸存？黄诗雅男朋友也没有出现意外？那么她们为什么要卖别墅？是怕睹物思人？还是说只有处在夫妻鬼魂死亡的位置，才会发现有鬼？
不过听韩超这么说，林锐想起了昨晚的一个细节。孙丽当时好像真的在拍那只黑影的屁股。可这个小三晚上住哪儿？
等等，谁说小三必须是外来的？
林锐脸色难看，咬了咬嘴唇，像是在自言自语：
“有是有，但年轻保姆的案例较多。况且这家别墅已经有一个全职主妇了。把一个小女生带到家里去……倒也不是没有。可录像里着实找不到这样一个存在。难道说……”
“所以我们才要一个一个的试，以你的智商，我觉得鬼魂只要多做出点举动，说上两句话。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
韩超说完又耐心劝道：“放心，说不准我们只需要死一个人就够了，你忘了昨晚的孙丽了？说不准夫妻鬼魂没有危险。”
林锐下意识看了一眼楼下花园，内心天人交战，许久才叹气道：“今天晚上，你想让郑杰去哪儿？”
“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韩超同样低头看向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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