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合作
林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没得选。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考虑着自己的处境。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我来到别墅后，我一眼便看到了门上可能曾经留有封条的痕迹，在进入别墅后，又马上意识到了客厅的装修风格有后期变动的可能。”
“厨房有腐坏的蔬菜，完整的厨房设备。洗碗机里却留着一堆脏碗。那时我就觉得女主人可能遭遇了不测，不然洗碗机里留下的应该是干净的碗筷，她总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只能说明那时突然出现了意外。联想到客厅中装修风格的改变，猜测这家的男主人也已经在同时……”
周雪有些错愕：“你明明说过自己是受到了启发，才得出黄鹏夫妻遇害的可能。”
林锐看向周雪。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马上道：“她不一样没告诉我们如何安全逃脱鬼附身？”
“孙姐？”周雪的眼光中多了一抹顾虑。
孙丽脸色冰冷，扭头看向周雪时，勉强一笑：“那会儿我主要顾虑的是三个男人，况且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该如何逃脱鬼附身了吗？”
周雪的呼吸一滞，眼神乱飘。眼中的疑问立刻换成了尴尬。
这一幕被林锐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他见孙丽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在阳光房中，郑杰发现了一瓶开封的红酒没有被放回酒柜，而桌子上都是饮料瓶子，酒柜中的饮料也所剩无几，酒却大多完好。”
“猜测喜欢喝酒的是黄鹏，估计他想要离开时已经太晚了，被人堵在了杂物间。后期进入阳光房的人没有喝酒的嗜好，便保留了这份佐证。同时后期阳光房中出现的异常，基本可以断定，别墅内发生了第二起命案，并且真正导致了闹鬼的传言。”
说到这里，林锐略微顿了顿，斟酌片刻才道：
“别墅中糟糕的卫生情况同样也是一个线索，它将2号次卧和幸存者联系在了一起。当然不排除活下来的人得了精神创伤。不过鉴于二者的思路最终导向的结果是一样的，我就将这个可能放下了。反正第二次死亡的人肯定不是黄鹏夫妻。否则警方必定会介入。”
“之后，我们从第二天白天的分析以及监控录像中获得了别墅一方的身份，并且确定了第一起命案和第二起命案的死者。但从这里，韩超隐瞒了一个事实。”
孙丽皱眉看向林锐：“什么事实？”
林锐伸出两根手指：“那时我们认为第一起命案死了三个人。但在看完监控录像后，韩超找到过我，从外卖单据上可以得知黄家姐妹都活了下来。”
周雪诧异道：“可那时黄诗雅和她男朋友住在一起，3号次卧没有人居住，黄可馨住在哪里？”
“她住在3号次卧”林锐挥手阻止周雪说话，“别急着说话，因为不止韩超有所保留，我也还没说出我的一个猜测。那就是这个别墅实际上发生了三起命案。”
孙丽扭头看向3号次卧，眯着眼睛看向林锐：“你可别告诉我黄可馨或是黄诗雅死了，她不可能死！否则别墅根本不可能正常售卖。”
“关于这个，我暂时找不到什么合理的支撑点，只能假定。”
林锐无奈地摆了摆手：“第一天晚上，被附身的你责备过客厅中的鬼影。我还看到这个状态下的你，拍打过楼下鬼影的屁股。这个鬼影和昨晚指挥活死人埋尸的鬼影是同一个。”
“我们不是得出过黄鹏有外遇的可能吗？那时从避孕套上就已经推测出小三可能是带到家里来的，但卧室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根本没办法支撑这个观点，除非李淑香愿意共侍一夫。”
孙丽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推测？李淑香显然知道内情。你把我们女人看得太扁了，如果我老公敢对我女儿下手，我豁出命去也要剁了他。”
“如果说，住在3号次卧的黄可馨，不是黄鹏的女儿呢？”林锐说这句话时，没什么底气。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可能确实不大。孙丽没有被附身时的记忆，这一点自己已经亲身验证过了。郑杰或许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他人已经死了。
自己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连一点能引导思路的佐证都没有。现在却这么说，很难不让人往坏的方面去想。
这里的每一名调查员都想让对方去探路，通过肉身来确定自己的猜测。
不说别人，林锐最开始也想着有人能在客厅里住一晚，如果能引来那个改换家具的鬼魂那就最好了。
可是在此之前，林锐得出了三天之后还有三天的可能……就现在的处境来看，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可惜这个词眼。
“不是女儿，那会是谁？况且你没有任何理论依据，所有的，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孙丽说到这里脸色大变，语气不善地道：“还是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林锐摇了摇头：“我只是说了我的推测，在线索太破碎的时候。通过一个还算合理的假设，将它们连在一起，形成鲜明的画面。这是我们一行惯用的思维方式。”
林锐说到这里，又无奈的劝道：“或许我们，呃，你们可以再去查看一下3号次卧，说不准还能找到一本日记，反正3号次卧都去了这么多次了，应该不会有意外的。”
“你觉得呢？”孙丽回头看向周雪，却发现对方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便加大音量提醒道：“去不去3号次卧？”
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儿的周雪，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喜。
就好像在考场上，费尽心思想起了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一样。
周雪拉起孙丽，边走边道：“走！我们去确定一件事情！”
林锐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的一幕，他心里有点打鼓，生怕自己的推测被两个女人推翻，进而受到一些严酷的惩罚。他知道自己的推测源自于小姑的亲身经历，与别墅八竿子都打不着。
说不准事实不是这样也说不定。
不过林锐很快发现两个女人又回到了门口。
周雪面带尴尬道：“那个，你搜一下床头柜，看看里面有没有一款杰土邦的螺纹款避孕套？”
她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避孕套的空袋子，在孙丽的注视下，一五一十念道：“生产日期是2022年3月5日。”
“你们在3号次卧找到的？”林锐愣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孙丽不急不慢地道：“别以为我很好糊弄，万一是你提前扔的呢？”
周雪摇头道：“第一次搜索是5人一起，第二次他只搜索了2号次卧。我是在第二次搜索时发现3号次卧的床底下有一个避孕套。况且之前我还听外面有个鬼魂管被附身的王锐叫哥。王锐根本没有机会作假。”
但你有啊。
孙丽望着周雪的背影，不由得警惕起来。
一番搜寻后，林锐果然在床头柜里找到了生产日期为2022年3月5日的避孕套。里面还有不少外包装和周雪手里一模一样的避孕套。
林锐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是妹妹还是女儿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有了这个可能。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考虑着自己的处境。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我来到别墅后，我一眼便看到了门上可能曾经留有封条的痕迹，在进入别墅后，又马上意识到了客厅的装修风格有后期变动的可能。”
“厨房有腐坏的蔬菜，完整的厨房设备。洗碗机里却留着一堆脏碗。那时我就觉得女主人可能遭遇了不测，不然洗碗机里留下的应该是干净的碗筷，她总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只能说明那时突然出现了意外。联想到客厅中装修风格的改变，猜测这家的男主人也已经在同时……”
周雪有些错愕：“你明明说过自己是受到了启发，才得出黄鹏夫妻遇害的可能。”
林锐看向周雪。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马上道：“她不一样没告诉我们如何安全逃脱鬼附身？”
“孙姐？”周雪的眼光中多了一抹顾虑。
孙丽脸色冰冷，扭头看向周雪时，勉强一笑：“那会儿我主要顾虑的是三个男人，况且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该如何逃脱鬼附身了吗？”
周雪的呼吸一滞，眼神乱飘。眼中的疑问立刻换成了尴尬。
这一幕被林锐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他见孙丽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在阳光房中，郑杰发现了一瓶开封的红酒没有被放回酒柜，而桌子上都是饮料瓶子，酒柜中的饮料也所剩无几，酒却大多完好。”
“猜测喜欢喝酒的是黄鹏，估计他想要离开时已经太晚了，被人堵在了杂物间。后期进入阳光房的人没有喝酒的嗜好，便保留了这份佐证。同时后期阳光房中出现的异常，基本可以断定，别墅内发生了第二起命案，并且真正导致了闹鬼的传言。”
说到这里，林锐略微顿了顿，斟酌片刻才道：
“别墅中糟糕的卫生情况同样也是一个线索，它将2号次卧和幸存者联系在了一起。当然不排除活下来的人得了精神创伤。不过鉴于二者的思路最终导向的结果是一样的，我就将这个可能放下了。反正第二次死亡的人肯定不是黄鹏夫妻。否则警方必定会介入。”
“之后，我们从第二天白天的分析以及监控录像中获得了别墅一方的身份，并且确定了第一起命案和第二起命案的死者。但从这里，韩超隐瞒了一个事实。”
孙丽皱眉看向林锐：“什么事实？”
林锐伸出两根手指：“那时我们认为第一起命案死了三个人。但在看完监控录像后，韩超找到过我，从外卖单据上可以得知黄家姐妹都活了下来。”
周雪诧异道：“可那时黄诗雅和她男朋友住在一起，3号次卧没有人居住，黄可馨住在哪里？”
“她住在3号次卧”林锐挥手阻止周雪说话，“别急着说话，因为不止韩超有所保留，我也还没说出我的一个猜测。那就是这个别墅实际上发生了三起命案。”
孙丽扭头看向3号次卧，眯着眼睛看向林锐：“你可别告诉我黄可馨或是黄诗雅死了，她不可能死！否则别墅根本不可能正常售卖。”
“关于这个，我暂时找不到什么合理的支撑点，只能假定。”
林锐无奈地摆了摆手：“第一天晚上，被附身的你责备过客厅中的鬼影。我还看到这个状态下的你，拍打过楼下鬼影的屁股。这个鬼影和昨晚指挥活死人埋尸的鬼影是同一个。”
“我们不是得出过黄鹏有外遇的可能吗？那时从避孕套上就已经推测出小三可能是带到家里来的，但卧室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根本没办法支撑这个观点，除非李淑香愿意共侍一夫。”
孙丽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的推测？李淑香显然知道内情。你把我们女人看得太扁了，如果我老公敢对我女儿下手，我豁出命去也要剁了他。”
“如果说，住在3号次卧的黄可馨，不是黄鹏的女儿呢？”林锐说这句话时，没什么底气。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可能确实不大。孙丽没有被附身时的记忆，这一点自己已经亲身验证过了。郑杰或许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他人已经死了。
自己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连一点能引导思路的佐证都没有。现在却这么说，很难不让人往坏的方面去想。
这里的每一名调查员都想让对方去探路，通过肉身来确定自己的猜测。
不说别人，林锐最开始也想着有人能在客厅里住一晚，如果能引来那个改换家具的鬼魂那就最好了。
可是在此之前，林锐得出了三天之后还有三天的可能……就现在的处境来看，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可惜这个词眼。
“不是女儿，那会是谁？况且你没有任何理论依据，所有的，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孙丽说到这里脸色大变，语气不善地道：“还是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林锐摇了摇头：“我只是说了我的推测，在线索太破碎的时候。通过一个还算合理的假设，将它们连在一起，形成鲜明的画面。这是我们一行惯用的思维方式。”
林锐说到这里，又无奈的劝道：“或许我们，呃，你们可以再去查看一下3号次卧，说不准还能找到一本日记，反正3号次卧都去了这么多次了，应该不会有意外的。”
“你觉得呢？”孙丽回头看向周雪，却发现对方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便加大音量提醒道：“去不去3号次卧？”
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儿的周雪，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喜。
就好像在考场上，费尽心思想起了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一样。
周雪拉起孙丽，边走边道：“走！我们去确定一件事情！”
林锐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的一幕，他心里有点打鼓，生怕自己的推测被两个女人推翻，进而受到一些严酷的惩罚。他知道自己的推测源自于小姑的亲身经历，与别墅八竿子都打不着。
说不准事实不是这样也说不定。
不过林锐很快发现两个女人又回到了门口。
周雪面带尴尬道：“那个，你搜一下床头柜，看看里面有没有一款杰土邦的螺纹款避孕套？”
她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避孕套的空袋子，在孙丽的注视下，一五一十念道：“生产日期是2022年3月5日。”
“你们在3号次卧找到的？”林锐愣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孙丽不急不慢地道：“别以为我很好糊弄，万一是你提前扔的呢？”
周雪摇头道：“第一次搜索是5人一起，第二次他只搜索了2号次卧。我是在第二次搜索时发现3号次卧的床底下有一个避孕套。况且之前我还听外面有个鬼魂管被附身的王锐叫哥。王锐根本没有机会作假。”
但你有啊。
孙丽望着周雪的背影，不由得警惕起来。
一番搜寻后，林锐果然在床头柜里找到了生产日期为2022年3月5日的避孕套。里面还有不少外包装和周雪手里一模一样的避孕套。
林锐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是妹妹还是女儿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有了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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