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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滑天下之大稽

    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上次宫里那一出,简直把他的脸都给丢尽了。

    看着儿子这般不称心的模样,实在是懒得去说他。

    “我不管你心里有谁,反正年末会给你找个媳妇,若是不愿意,那就强制性,周氏对你太纵容,才养的你如此不着调。我不跟你吵,反正你姓宋就逃不掉这个。”宋林拍拍衣服便离开了正厅。

    周氏是宋青直的娘亲,周家有三女,最小的就是周婵。一个嫁给了何宗福,一个嫁给了吕伟明,还有一个嫁给了宋林。

    周家历代都是太傅,或者是作为言官来劝诫皇帝的。

    一般主要的工作就是待在翰林院里写文章,深入研究文献。

    历来无高官,直到了这一代嫁给了宋,何,吕三个权臣世家,周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陛下最信任的便是何家,何福明则被担任枢密使的位置。作为东厂的一把手,性格毒辣,手段狠厉。

    被他所管辖的区域都很害怕他。

    西厂厂主是白前岐,同他的地位相差无几,但白家上下皆无后,便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而周氏向来性格软弱,宋林又是个脾气硬的主,经常去姨娘那歇息。周氏也计较不起来,一点也比不得她的姐姐和妹妹。

    每次都掩面偷偷哭泣,宋青直一直见不惯父亲的作为,曾多次同父亲起冲突,但老子的事情,小子是阻挡不得的,一直到姨娘生的男孩出身。

    周氏就病了,缠绵病榻不常出来走动。

    连婚事都由不得她来做主了,她没有心力,所以苏清如当时被嫁过去,而宋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青直来到母亲的床边,母亲似乎睡着了,眼角还盖着些泪水,眼尾处蹙起的褶皱,轻轻地贴于眼角把它抚平了。

    细数头发上的白发,已是年过半百,苍老得厉害,再不见年轻时的美貌了。

    周氏的手轻轻颤了颤。

    微微睁开了眼,掀开棉被,坐直身子:“阿直,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最近在翰林院忙的很厉害么,怎么今日来母亲这里了。”

    “母亲,我有些想你了,便过来看你。”宋青直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

    “胡闹,母亲可在你眼里读到的不是这些,是不是又跟你父亲闹别扭了,你一跟他吵架,就总爱往我这边跑。”

    宋青直苦笑道:“还真是瞒不过母亲,我是真的不想娶一房我不爱的人,但是老子又很强硬,就为这这件事两边的人都闹得很不愉快。”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姨娘,每每两边闹矛盾的时候,她总是可以用软刀子极力的扎他的心窝。

    但又能做到让父亲理解的地步,所以他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治她。

    姨娘的手段有多厉害时间是过得,明明她从来不发火,但是就是能够把所有的资源哄到手。

    周氏虽然傻,但也不是全然的圣母心,傻白莲,但她从来不愿意去跟宋林闹腾。

    儿子已经生出来了,他这个老的怎么作妖都不会少着大儿子,便把心思全部投放在教育宋青直这件事情上。

    如她所料,儿子确实出息,靠自己的本事考入了翰林院。

    但她却高估了自己对宋林的忍受程度,名义上夫人姓周,但因为她身体不好,就经常带姨娘出门。

    同宋林的夫妻关系也日渐冰冷。

    除了孩子,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沟通过别的。

    有的时候周苑会自暴自弃地想,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反正她有儿子,不再对宋林抱有什么期待了。

    可每每噩梦中惊醒,脑海里出现的都是被抛弃的画面。

    醒了以后,没有人在她身边陪她,这样的次数多了,她的心就有些麻木了。

    宋林曾经也和她相爱过,不过她们之间的爱情在这些年都被消磨了,只剩下表面的婚姻。

    所以宋青直就对小时候的青梅格外上心,不论她婚不婚否,都执意要纠缠她,他不愿意变成像母亲这样,他渴望完美的婚姻。

    他父亲想法则和他大相径庭,京都里的名门联姻,都是因为有利益关系而被绑在一块。

    当初娶了周氏,也正是因为母族有用,但真的娶过来,发现自己并不爱这个女人,起初被女子温婉的性格所吸引,但后来厌恶这种没有主见,不会反抗的性格。

    太过隐忍,就是失去自我。

    他渐渐没了兴致和耐心,去外面找女人。

    而汤怡则是他所找到的最为心动的对象。

    手段和心机甩了她十多条街,除了出身贫寒,迫于生计去卖艺。其它方面直接碾压周苑。

    他心思便都在她身上,再也不愿委屈自己同周苑相处了。

    “小太监,快把这些瓶瓶罐罐拉到谢腹春那里,那里的人已经等了许久了。”苏清如把那些瓶瓶罐罐都用不同颜色的布袋子装起来,分别记下里头的货物名称和数量。

    让小太监装好,给人打包过去。

    小太监无奈地接了活,跟几个人一块,给拉到谢腹春里头去。

    谢腹春的人见到了是太监把东西送了过来,连忙恭敬了许多,看来上午来的那个来头不小啊,这镶金边纹路的太监都能帮她送货物。

    待收了货物以后,王掌柜连忙把看到的事情汇报给上面的老板。

    吴丹朱倒是不以为意:“这只能说明白内监对她还算是不错,仔细着把东西放在摆架上,我要最显眼的位置,若是她提了什么需求,尽量满足她。”

    随即站在窗口瞭望远方:“我欠苏在一个人情,他没了,女儿这点忙,我总是要帮衬着的。”

    “是,老板。”

    汴州,到了这个地方已是晚上,周围都是一片沉寂。

    只偶尔住民的灯光还在街道拐角处显示那么几处。

    到了一处酒馆,便停下了。

    “白内监,已经到了。”

    轿子里伸出一只细白的手穿过车子的门帘,在冷光下显得一双手格外清晰。

    一下车,就看见酒馆上写着君又来三个字,红色的纸灯还没有熄灭,进了酒馆,里头的掌柜还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