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保媒
克制着没有说想喝一口青稞酒，完颜庭依然矜持的笑着，他的笑声是具有穿透力的，能够把一种权势的威严表达出来，充满了高人一头的高压态势。
次贝南杰也“嘿嘿”的赔着完颜庭笑起来，很开心，他得到了某种诠释，他的拉达克王国是强大的大清国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森格藏布河谷他是唯一的主人，其他的，不是他的臣民，就是他的客人。无论是喀喇昆仑山顶的雄鹰，还是喜马拉雅山顶的雄鹰都是他拉达克王的，谁敢染指，就让森格藏布河里的激流把他冲到河水的下游去，永远永远都别想再回来！
完颜庭见身边的次贝南杰也乐呵呵的，便笑容可掬的说道：“陛下，您的笑容里装满了甜蜜。”
次贝南杰狡黠的笑了笑，故做神秘的回道：“今天清晨，我的王后趴在我的耳朵旁悄悄的说‘国王我有喜了！’此时，恰巧有一只五彩大鸟正好从窗外飞过，我目送它飞出好远，一直飞过河谷，飞向远方的绿色的草甸。”
“恭喜恭喜！恭喜国王！贺喜国王！”裕门展、令尔丰、卓玛和白玛一齐高声给次贝南杰道贺。
完颜庭依然笑容可掬的，恭贺道：“陛下，五彩大鸟出现，实乃吉兆，是拉达克国运昌盛之喜兆。”
“哈哈——”次贝南杰闻听如此一说，得意的仰天大笑。
卓玛立即向白玛说道：“啊，是天上现凤凰，王后肯定会怀小公主。”
白玛双手一拍，也高兴的笑道：“那可好了，我们就会有小阿妹啦，等会，闲下来，我们一起去看王后，给她贺喜。”
闻言，次贝南杰立即借题发挥，对完颜庭说道：“守备大人，什么时候我们到北京您的府上给你贺喜啊？”
“呵呵，我以身许国，驰聘疆场，难以家为啊，截止目前为止我还是一枚青青涩涩的小青果。”完颜庭习惯性的酸了自家一把，并且迅速将卓玛、白玛扫了一眼，眼神里不知不觉就多了一层温存的柔光。
次贝南杰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心里明镜高悬。今天早上他故意设下的包袱起了作用，“这两个女孩子是我的晚辈，是我的两个堂哥的女儿，要是在你们紫禁城里，她们两个就是郡主，是我的家人。”这句话此时此刻又在他心里梭了几个来回，他觉得已经到了向完颜庭说穿的时候。
“守备大人，真没有想到您作为大清的青年才俊，朝廷年轻有为的正五品守备，竟然还是没有配鞍的中原骏马，没有成双的八旗雄鹰，本王佩服您以身许国，驰聘疆场的远大抱负；可是，您现在既然是我拉达克卫守府的守备了，总不能……”
“卫守府新立，朝廷公差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完颜庭被次贝南杰一阵恭维，差一点起了鸡皮疙瘩，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公事公办的说道：“我们以后都会在卫守府公干，大家都要齐心合力，尽职尽责，绝不能辜负了朝廷和驻藏大臣。”
次贝南杰瞅准了又接下话茬，说道：“卓玛、白玛两人，一定要以卫守府为家，我那里从今往后可去可不去，你们就陪着守备大人，替卫守府办差，给完颜庭守备大人办事，跟好了他，伺候好了有你们一生的荣华富贵，封妻荫子，你们做老爷，阿爸阿妈做老太爷，儿子做少爷。”
次贝南杰如斯一场道白，再愣再傻的人都听明白了。裕门展和令尔丰两人互相偷递眼神，憋住没有笑出声来，而白玛却愣头愣脑的嚷了起来：“我和卓玛是国王身边听差的，平时跟王宫里的人都随和惯了，现在要我们跟卫守府听差，我们听话就是了，可不敢做老爷，也不图封妻荫子。”
卓玛冰雪聪明，心知肚明，一张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红石榴般迷人，她娇嗔的眼神也没有能够让白玛停顿下来，抢下话尾紧接着说道：“国王的话字字千金，我们以后就在卫守府听差得啦，阿妹莫要再多言。”
其实，早在对天发誓结为亲兄弟姐妹的那一天，卓玛真真的就把完颜庭、裕门展、令尔丰当成了亲哥哥；并且对完颜庭满怀好感，觉得完颜庭敢作敢当为兄弟两肋插刀，是一条有血有肉的汉子，外表冷峻的面目之下有一颗火热的心，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对有远见，敢承责的完颜庭已经情有独钟！
现在国王当众给完颜庭提醒暗示，卓玛一颗小心脏跳得是“嘭嘭”直响，只要完颜庭微微的点一下头，她是一千个，一万个的都答应。可是完颜庭却没有表态，就连平时常见的遇事反应敏捷也不见了，令卓玛心中顿生疑惑。
裕门展和令尔丰“噗嗤”一声没有憋住，两个人憋红的脸膛绽开了笑容，一阵“嗤嗤”的笑声在众人身边传开，令次贝南杰、完颜庭和卓玛都被感染引发出一串笑声，只有白玛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瞬间也楞头楞脑的跟着乐起来。
完颜庭何其不知次贝南杰的用意，就在次贝南杰故意说明“这两个女孩子，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晚辈，是我的两个堂哥的女儿，要是在你们紫禁城里，她们两个就是郡主。”时，他就开始对卓玛、白玛另生心愫。
在次贝南杰推荐卓玛、白玛说明两个人均学过《孙武兵法》，且练过螳螂拳招法路数，并且观摩了两姐妹的演练时，完颜庭其实就已经爱屋及乌，把一套螳螂拳打得漂亮完美的两个拉达克美女是越看越漂亮，入眼入眉入心。
完颜庭毕竟来自大清朝廷，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最后的个人底线还是要要的，毕竟是皇亲国戚，面子够大还放不开，这也恰好证明，大清国武官正五品守备是要按规矩办事的人。
完颜庭当时就在心里想到：次贝南杰虽然是一番美意，但毕竟闪烁其词没有说白了去，这个一定要等事情说白了，自己才能表态，这是其一；其二，次贝南杰同时把卓玛、白玛提出来，令东北汉子完颜庭不明就里，真是好不为难。
次贝南杰对众人的欢笑可以置之不理，但是面对完颜庭开朗的笑容却喜上眉梢，只要完颜庭开心的笑了，事情也就解决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是自己开金口说白了去啦。于是，次贝南杰满面喜色抑扬顿挫的说道：“守备大人，您以身许国，驰聘疆场而难以家为，令本王佩服，令拉达克臣民敬仰呐，大人为国戌边镇守拉达克，何不就在拉达克择门当户对的妙龄女子成家立业，国家、小家两不误，此实在是皆大欢喜之举呀。”
“这个……这个……”完颜庭久历官场，心里再喜欢也要故作推辞一番。
“守备大人，只要您一句话，两个贤侄女的家人我亲自去说媒提亲，保你马到成功。”
确定次贝南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是“两个贤侄女”，完颜庭顿时心花怒放。
历史上大清国皇帝就有迎娶姊妹花的典故，他完颜庭又不是上界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能不陶陶然不喝也醉吗？既然有次贝南杰保大媒，何况还是他本人的亲侄女，这桩婚事是三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但是，完颜庭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用现代人的说法来讲，他完颜庭是个朝廷里有面子的大爷，所以还要继续装逼，所以还要装出一付很难为情的样子，并且用很无奈的口吻对次贝南杰说道：“我乃朝廷命官，领兵在外，不敢随意造次，此事还要秉公向驻藏大臣请示方为上策。”
次贝南杰与驻藏大臣打交道多年，深知衙门路数，完颜庭也不过就带了两个九品把总到拉达克，怎么会“领兵在外，不敢随意造次。”但次贝南杰嘴上还是侃侃而谈：“我和驻藏大臣是多年的至交，两人见面无话不谈，驻藏大臣那里本王替你打通关节，你就把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是了。”
完颜庭心中窃喜，因为次贝南杰完全按照他的套路走了下来。但是，城府太深的完颜庭还是要接着装逼，他故作踌躇的搓搓双手，说道：“我父母尚健在，均在北京府上，我为儿为子的婚姻，是我们家族中的大事，所以必须向二老禀报，否则会被视为不忠不孝。”
闻言，次贝南杰此时此刻心里赛玻璃片子一样透明，完颜庭的套路显然已经玩到山穷水尽了。但是，还是不能说穿，他得继续陪好完颜庭做戏，大清国的官场就是套路深。
次贝南杰心里透亮着呢，他一付既认真又迫切的样子，甜蜜的嗓音字字珠玑的吐出完颜庭爱听的话语：“守备大人，古往今来，为国尽忠为大，为子尽孝为次，自古忠孝两难全；守备大人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将才，应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您府上的事就交给我办吧，我会令进京朝贡的属下疏通好的。”
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完颜庭靠着自己是大清国驻藏大臣衙门参将，有着派驻拉达克代办钦差的面子，觉得已经倍儿有谱，这才不知不觉中露出一点幸福的样子，说道：“既然国王陛下硬要抬爱我完颜庭，那我完颜庭恭敬不如从命。”
次贝南杰见完颜庭口气温和下来，心里高兴，笑呵呵的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千年万年不变的金科玉律，我们都是性情中人，都脱不了这个俗，都是早晚之间的事情。”
“那是、那是……国王陛下言之有理。”完颜庭顺水推舟的顺着次贝南杰，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
裕门展反应的比鬼都快：“恭喜守备大人，给守备大人贺喜。”
令尔丰也紧接着说道：“给守备大人贺喜，恭喜守备大人。”
完颜庭目光闪闪烁烁，一边往卓玛、白玛身上瞄，一边客套的回道：“托大清朝廷的福，托拉达克国王陛下的福，同喜同喜。”
白玛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要她跟卓玛两人嫁一个完颜庭，难道就不能卓玛一个人嫁给完颜庭，自己嫁裕门展或者令尔丰，想想就感到自己委屈，也觉得裕门展、令尔丰也委屈，都是朝廷命官，为什么讨个老婆还要分官大官小？
本来以为完颜庭是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没有想到还是答应了，这多少有点令白玛感到沮丧。
白玛永远也不会弄明白完颜庭的城府有多深，因为她从小在拉达克长大，从来也没有离开过拉达克，根本不知道拉达克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混沌污糟。
“白玛，心里在想什么？跟阿姐说一声。”卓玛悄悄的拉白玛到一边说道。
“卓玛阿姐，你求国王让守备大人只娶你一个，好吗?”
“阿妹，你傻呀，国王这样做，是为了拉达克，拉达克和大清国不能分开，你和我也不能分开，我们永远在一起。”
白玛就有些晕，懵懵懂懂的问道：“阿姐，我们是拉达克的，我懂；可是大展哥和小丰哥也是大清国的，怎么就不能够娶我们呢？”
闻言，卓玛慌忙抬头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把白玛搂住小声的说道：“国王的心比我们的大，守备大人是大清国的皇家亲戚，我们俩嫁了他，国王和大清国就是做成了亲戚，以后就没有谁敢和我们拉达克作对了。”
“喔，是这样啊——”白玛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一瞬间，她好像长大了许多。
次贝南杰也“嘿嘿”的赔着完颜庭笑起来，很开心，他得到了某种诠释，他的拉达克王国是强大的大清国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森格藏布河谷他是唯一的主人，其他的，不是他的臣民，就是他的客人。无论是喀喇昆仑山顶的雄鹰，还是喜马拉雅山顶的雄鹰都是他拉达克王的，谁敢染指，就让森格藏布河里的激流把他冲到河水的下游去，永远永远都别想再回来！
完颜庭见身边的次贝南杰也乐呵呵的，便笑容可掬的说道：“陛下，您的笑容里装满了甜蜜。”
次贝南杰狡黠的笑了笑，故做神秘的回道：“今天清晨，我的王后趴在我的耳朵旁悄悄的说‘国王我有喜了！’此时，恰巧有一只五彩大鸟正好从窗外飞过，我目送它飞出好远，一直飞过河谷，飞向远方的绿色的草甸。”
“恭喜恭喜！恭喜国王！贺喜国王！”裕门展、令尔丰、卓玛和白玛一齐高声给次贝南杰道贺。
完颜庭依然笑容可掬的，恭贺道：“陛下，五彩大鸟出现，实乃吉兆，是拉达克国运昌盛之喜兆。”
“哈哈——”次贝南杰闻听如此一说，得意的仰天大笑。
卓玛立即向白玛说道：“啊，是天上现凤凰，王后肯定会怀小公主。”
白玛双手一拍，也高兴的笑道：“那可好了，我们就会有小阿妹啦，等会，闲下来，我们一起去看王后，给她贺喜。”
闻言，次贝南杰立即借题发挥，对完颜庭说道：“守备大人，什么时候我们到北京您的府上给你贺喜啊？”
“呵呵，我以身许国，驰聘疆场，难以家为啊，截止目前为止我还是一枚青青涩涩的小青果。”完颜庭习惯性的酸了自家一把，并且迅速将卓玛、白玛扫了一眼，眼神里不知不觉就多了一层温存的柔光。
次贝南杰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心里明镜高悬。今天早上他故意设下的包袱起了作用，“这两个女孩子是我的晚辈，是我的两个堂哥的女儿，要是在你们紫禁城里，她们两个就是郡主，是我的家人。”这句话此时此刻又在他心里梭了几个来回，他觉得已经到了向完颜庭说穿的时候。
“守备大人，真没有想到您作为大清的青年才俊，朝廷年轻有为的正五品守备，竟然还是没有配鞍的中原骏马，没有成双的八旗雄鹰，本王佩服您以身许国，驰聘疆场的远大抱负；可是，您现在既然是我拉达克卫守府的守备了，总不能……”
“卫守府新立，朝廷公差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完颜庭被次贝南杰一阵恭维，差一点起了鸡皮疙瘩，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公事公办的说道：“我们以后都会在卫守府公干，大家都要齐心合力，尽职尽责，绝不能辜负了朝廷和驻藏大臣。”
次贝南杰瞅准了又接下话茬，说道：“卓玛、白玛两人，一定要以卫守府为家，我那里从今往后可去可不去，你们就陪着守备大人，替卫守府办差，给完颜庭守备大人办事，跟好了他，伺候好了有你们一生的荣华富贵，封妻荫子，你们做老爷，阿爸阿妈做老太爷，儿子做少爷。”
次贝南杰如斯一场道白，再愣再傻的人都听明白了。裕门展和令尔丰两人互相偷递眼神，憋住没有笑出声来，而白玛却愣头愣脑的嚷了起来：“我和卓玛是国王身边听差的，平时跟王宫里的人都随和惯了，现在要我们跟卫守府听差，我们听话就是了，可不敢做老爷，也不图封妻荫子。”
卓玛冰雪聪明，心知肚明，一张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红石榴般迷人，她娇嗔的眼神也没有能够让白玛停顿下来，抢下话尾紧接着说道：“国王的话字字千金，我们以后就在卫守府听差得啦，阿妹莫要再多言。”
其实，早在对天发誓结为亲兄弟姐妹的那一天，卓玛真真的就把完颜庭、裕门展、令尔丰当成了亲哥哥；并且对完颜庭满怀好感，觉得完颜庭敢作敢当为兄弟两肋插刀，是一条有血有肉的汉子，外表冷峻的面目之下有一颗火热的心，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对有远见，敢承责的完颜庭已经情有独钟！
现在国王当众给完颜庭提醒暗示，卓玛一颗小心脏跳得是“嘭嘭”直响，只要完颜庭微微的点一下头，她是一千个，一万个的都答应。可是完颜庭却没有表态，就连平时常见的遇事反应敏捷也不见了，令卓玛心中顿生疑惑。
裕门展和令尔丰“噗嗤”一声没有憋住，两个人憋红的脸膛绽开了笑容，一阵“嗤嗤”的笑声在众人身边传开，令次贝南杰、完颜庭和卓玛都被感染引发出一串笑声，只有白玛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瞬间也楞头楞脑的跟着乐起来。
完颜庭何其不知次贝南杰的用意，就在次贝南杰故意说明“这两个女孩子，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晚辈，是我的两个堂哥的女儿，要是在你们紫禁城里，她们两个就是郡主。”时，他就开始对卓玛、白玛另生心愫。
在次贝南杰推荐卓玛、白玛说明两个人均学过《孙武兵法》，且练过螳螂拳招法路数，并且观摩了两姐妹的演练时，完颜庭其实就已经爱屋及乌，把一套螳螂拳打得漂亮完美的两个拉达克美女是越看越漂亮，入眼入眉入心。
完颜庭毕竟来自大清朝廷，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最后的个人底线还是要要的，毕竟是皇亲国戚，面子够大还放不开，这也恰好证明，大清国武官正五品守备是要按规矩办事的人。
完颜庭当时就在心里想到：次贝南杰虽然是一番美意，但毕竟闪烁其词没有说白了去，这个一定要等事情说白了，自己才能表态，这是其一；其二，次贝南杰同时把卓玛、白玛提出来，令东北汉子完颜庭不明就里，真是好不为难。
次贝南杰对众人的欢笑可以置之不理，但是面对完颜庭开朗的笑容却喜上眉梢，只要完颜庭开心的笑了，事情也就解决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是自己开金口说白了去啦。于是，次贝南杰满面喜色抑扬顿挫的说道：“守备大人，您以身许国，驰聘疆场而难以家为，令本王佩服，令拉达克臣民敬仰呐，大人为国戌边镇守拉达克，何不就在拉达克择门当户对的妙龄女子成家立业，国家、小家两不误，此实在是皆大欢喜之举呀。”
“这个……这个……”完颜庭久历官场，心里再喜欢也要故作推辞一番。
“守备大人，只要您一句话，两个贤侄女的家人我亲自去说媒提亲，保你马到成功。”
确定次贝南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是“两个贤侄女”，完颜庭顿时心花怒放。
历史上大清国皇帝就有迎娶姊妹花的典故，他完颜庭又不是上界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能不陶陶然不喝也醉吗？既然有次贝南杰保大媒，何况还是他本人的亲侄女，这桩婚事是三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但是，完颜庭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用现代人的说法来讲，他完颜庭是个朝廷里有面子的大爷，所以还要继续装逼，所以还要装出一付很难为情的样子，并且用很无奈的口吻对次贝南杰说道：“我乃朝廷命官，领兵在外，不敢随意造次，此事还要秉公向驻藏大臣请示方为上策。”
次贝南杰与驻藏大臣打交道多年，深知衙门路数，完颜庭也不过就带了两个九品把总到拉达克，怎么会“领兵在外，不敢随意造次。”但次贝南杰嘴上还是侃侃而谈：“我和驻藏大臣是多年的至交，两人见面无话不谈，驻藏大臣那里本王替你打通关节，你就把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是了。”
完颜庭心中窃喜，因为次贝南杰完全按照他的套路走了下来。但是，城府太深的完颜庭还是要接着装逼，他故作踌躇的搓搓双手，说道：“我父母尚健在，均在北京府上，我为儿为子的婚姻，是我们家族中的大事，所以必须向二老禀报，否则会被视为不忠不孝。”
闻言，次贝南杰此时此刻心里赛玻璃片子一样透明，完颜庭的套路显然已经玩到山穷水尽了。但是，还是不能说穿，他得继续陪好完颜庭做戏，大清国的官场就是套路深。
次贝南杰心里透亮着呢，他一付既认真又迫切的样子，甜蜜的嗓音字字珠玑的吐出完颜庭爱听的话语：“守备大人，古往今来，为国尽忠为大，为子尽孝为次，自古忠孝两难全；守备大人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将才，应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您府上的事就交给我办吧，我会令进京朝贡的属下疏通好的。”
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完颜庭靠着自己是大清国驻藏大臣衙门参将，有着派驻拉达克代办钦差的面子，觉得已经倍儿有谱，这才不知不觉中露出一点幸福的样子，说道：“既然国王陛下硬要抬爱我完颜庭，那我完颜庭恭敬不如从命。”
次贝南杰见完颜庭口气温和下来，心里高兴，笑呵呵的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千年万年不变的金科玉律，我们都是性情中人，都脱不了这个俗，都是早晚之间的事情。”
“那是、那是……国王陛下言之有理。”完颜庭顺水推舟的顺着次贝南杰，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
裕门展反应的比鬼都快：“恭喜守备大人，给守备大人贺喜。”
令尔丰也紧接着说道：“给守备大人贺喜，恭喜守备大人。”
完颜庭目光闪闪烁烁，一边往卓玛、白玛身上瞄，一边客套的回道：“托大清朝廷的福，托拉达克国王陛下的福，同喜同喜。”
白玛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要她跟卓玛两人嫁一个完颜庭，难道就不能卓玛一个人嫁给完颜庭，自己嫁裕门展或者令尔丰，想想就感到自己委屈，也觉得裕门展、令尔丰也委屈，都是朝廷命官，为什么讨个老婆还要分官大官小？
本来以为完颜庭是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没有想到还是答应了，这多少有点令白玛感到沮丧。
白玛永远也不会弄明白完颜庭的城府有多深，因为她从小在拉达克长大，从来也没有离开过拉达克，根本不知道拉达克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混沌污糟。
“白玛，心里在想什么？跟阿姐说一声。”卓玛悄悄的拉白玛到一边说道。
“卓玛阿姐，你求国王让守备大人只娶你一个，好吗?”
“阿妹，你傻呀，国王这样做，是为了拉达克，拉达克和大清国不能分开，你和我也不能分开，我们永远在一起。”
白玛就有些晕，懵懵懂懂的问道：“阿姐，我们是拉达克的，我懂；可是大展哥和小丰哥也是大清国的，怎么就不能够娶我们呢？”
闻言，卓玛慌忙抬头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把白玛搂住小声的说道：“国王的心比我们的大，守备大人是大清国的皇家亲戚，我们俩嫁了他，国王和大清国就是做成了亲戚，以后就没有谁敢和我们拉达克作对了。”
“喔，是这样啊——”白玛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一瞬间，她好像长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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