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跟踪
阿不都心存感激，回答才旦卓玛道：“阿姐，你的帐篷真暖和，我睡的比在自家家里还香。”
强巴阴不阴阳不阳的看了看帐篷，才旦卓玛的帐篷于他而言只是一堵挡风的墙而已。阿不都没有城府的回答，以及才旦卓玛热情的问候让他暗生妒火，无可奈何的在一边谄笑。
才旦卓玛“呵呵”的笑了，高兴的对阿不都说道：“阿不都，说的是真话吗？阿姐的帐篷有那么好？那你就留下来替阿姐放羊，阿姐出门找你姐夫去喽。”
阿不都马上回道：“阿姐，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你要出门？你是怕姐夫迷路不回来了吧？”
闻言，强巴多了一个心眼，急忙问道：“才旦卓玛，你要出门找你当家的？”
可才旦卓玛却说道：“强巴你没听明白哟，我是说如果阿不都他肯留下来，愿意替我放羊，我就出门去路上迎一迎。”
可这时，强巴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才旦卓玛出门去迎她老公，会不会把阿不都跟自己在她帐篷过夜的事情讲出去？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强巴脑后顿时冒出一股寒气。他忙不迭的说道：“那不行，那不行的，阿不都要跟我收购药材，我离不开他，他是不能给你放羊的。”
“呵呵……”才旦卓玛开心的笑了，揶揄强巴道：“你这个人就是小气，你住我的帐篷，吃我的糌粑，我帮了你的忙，你借阿不都给我放两天羊，都不行呀？等我当家的回来，我马上还阿不都给你，都不行吗？”
强巴闪烁其词的说道：“才旦卓玛，你怎么能这样说吗？吃了你的糌粑，我可以给银子给你，也知道你的事，是要阿不都帮忙，我只想说，要阿不都替你放羊会影响我做生意的，我肯定是不答应你的。”
强巴不但不答应才旦卓玛的要求，还不承认他跟阿不都欠着她的人情，这是才旦卓玛没有想到的，她气恼的怼道：“你有本事昨天晚上不要来找我，看老天爷不冻死你。”
强巴无言以对，便转身走到远处撒了一泡尿，又转回来，对着才旦卓玛说道：“我收药材赚了钱，会好好报答你的，你就是不能要阿不都放羊，那样会对我不利。”
才旦卓玛原本就不怎么在乎强巴，但又担心他会做下对阿不都不利的事情，当即应道：“来得都是客，雪山不会怠慢任何一个客人，我们都是雪山下的生灵，和睦相处是菩萨的旨意，做对大家有利的事情，是会行好运的。”
“老板，今天我们怎么做？”阿不都不愿意见到才旦卓玛生气，在一旁故意找话问强巴。
强巴看了才旦卓玛一眼，不急不躁的说道：“阿不都，这里的药材很丰富，我们在马场周边先收几天，然后再转到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各个村庄去收。”强巴明白自己是外地来的生面孔，很容易被当地人注意到，所以打算借收药材做幌子，在马场里面走一走，转一转，好摸清贝姆坚骑马常走的路线。
想想昨天晚上的情景，强巴还是留恋帐篷里的温暖，为了稳住才旦卓玛，他主动留下两坨牛肉干，用巴结的声音说道：“才旦卓玛，阿不都是不能留下，我给你留两坨牛肉干，收药材时到别人家再买一些青稞酒来，晚上，我们还回来。”
用过早餐，强巴和阿不都就告辞，离开了才旦卓玛。
马场中间有很大一片开阔地带，强巴带着阿不都隐身在一片灌木林中，观察着草滩上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地势地貌，想象着贝姆坚骑马时可能经过的路段。
当强巴正在揣度贝姆坚的跑马路线时，列城通往马场的道路上，一支由国王侍卫组成的马队，正在往马场的方向而来。
马队领头的是拉希姆跟萨达姆，这支队伍人不多，也就三、四十个人，每个人都是腰别一把弯刀，身挎一支燧发枪，他们一路狂奔，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放慢脚步，更没有人敢随意停下。
昨夜，当斥候发现王后的马车驾出王后庄园时，麻溜的就骑马跟了上去，行进中远远看见两个黑影跳下马车，闪身进了路边的小树林就不见了。
斥候不敢冒失，潜伏在小树林里，想等到天亮再行事，同时派人回王城报告拉希姆执掌。
刺客逃离了王后庄园，拉希姆对此没有发火，也没有要追究谁的责任。因为，在拉达克惊动王后贡尊旺姆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深秋的晚上确实很冷，冷到会冻死人去。
拉希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带着人马一口气就赶到了小树林。
小树林后面的矮丘上，一条羊肠小道在草丛中若隐若现，矮丘绵延而去，一直延伸到了喜马拉雅山的脚下，上面住着几户人家，都是些打猎的猎户和采药为生的人家。如果是乱世，穷乡僻壤肯定是避祸的极好去处，有不少人想来而不能来，可现在是太平年间，因为地方偏僻，没有几个人愿意跑到那上面去。
因为天黑，马队不宜上山，只能在小树林设伏等待。一直等到天亮以后，一名斥候小头才目沿着羊肠小道快速的返回，走到拉希姆跟前报告道：“矮丘上的住家说，昨天晚上，曾经听到有狗吠的声音，因为矮丘上风大而又寒冷，所以没有及时查看，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经过？”
斥候接着说道：“我们几个人顺着小道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一路之上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一直走到那边可以进入马场的另一个路口，才留了两人设下暗哨，我回来报信。”
拉希姆没有想到国王卫队的斥候如此的老实巴交，都不敢带两个住户人家下来问话，不得已之下，只好同萨达姆带着马队往矮丘上面走去。
矮丘说是矮丘，其实也不矮，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才到达几户人家居住的地方。
“阿姐，屋里可有水喝？”萨达姆走进一户人家向一位中年女子问道，中年女子则指了指后院的一个池子，告诉萨达姆那是后山上流下来的温泉水。
一名斥候走了进去，看见池子边上有一个大陶碗，舀了一碗水，刚要往自己嘴里送，想了想还是走出来，把水递给了萨达姆，说道：“管事大人，您请喝水。”
萨达姆利索的接过陶碗，刚要往自己嘴里送，眼珠子一转，还是把水递给了身边的斥候小头目，说道：“你来来回回的跑，辛苦啦，先喝吧。”
“哎，谢谢大人！”斥候小头目嗓子早已经干得出火，见长官疼人，一把接了过来，正准备往嘴里送，抬眼看见拉希姆走了进来，遂急忙将陶碗双手递过去，说道：“执掌大人您辛苦了，您请喝水。”
拉希姆也不客气，一把接过陶碗，就要往嘴里送。萨达姆见状心里急的是无法形容，又不能言语，只能挤眉弄眼，暗示拉希姆注意防范有人下毒。拉希姆见状略一迟疑，好象是看懂了萨达姆的良苦用心，又将水递回给斥候小头目，说道：“我们这些人当中，就数你最辛苦，这水应该你先喝！”
斥候小头目就觉得好笑，一碗水转了几个人的手，又回到了自己手上，于是不客气的扬起头来，“咕嘟咕嘟”就将一大陶碗的水统统灌进了肚子里。
拉希姆和萨达姆就一直看着那位斥候，喝过水的斥候拍拍肚子，扬一扬手中的陶碗，说道：“喜马拉雅山的温泉水真甜，好清爽哟。”
拉希姆跟萨达姆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片刻之后，又相互礼让了一番，最后才各自喝了半碗水。
矮丘上的那些住户，没想到在屋门口还能见到国王身边的大官，还见带了许多持枪跨刀的军爷，内心还是很紧张的。
斥候找来了昨夜家中狗吠的猎户，拉希姆看了来人一眼，觉得是一个厚道之人，就直接问道：“你听见狗叫后，有没有看见人？”
那猎户说道：“我也是睡下一会了，忽然听见自家的狗叫，等我起身打开门时，狗就不叫了，夜晚天黑，我也没看见有没有人。”
“你是猎人，对声音应该很敏感，有没有人应该可以听出来？”萨达姆旁敲侧击的问道。
那猎户回道：“我家住在后坡，离开小路有一段路，当时夜黑风高的，我只是听到狗叫的声音。”
拉希姆摆了摆手，没有让萨达姆继续问下去，没有确定对象的问话，问再多也是问不出结果的，他示意斥候送走了猎户。
“执掌大人，阿不都就这样不见了？国王要是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萨达姆焦躁的在原地兜了几圈，急火攻心的吼道。
拉希姆没想到萨达姆会如此的激动，不由得一怔，不温不火的安慰他道：“阿不都他跑不远，他身体有伤，估计他就在马场的那个角落隐藏着，伺机而动。”
萨达姆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语。
拉希姆见萨达姆冷静下来，接着小声的说道：“国王关心的不是阿不都的去留与生死，国王关心的是拉达克的太平，他关心的是我阿姐的心情。”
萨达姆一听怔住了，心里忍不住苦笑。
片刻后，萨达姆想了想，人马呆在这矮丘上什么也做不了，必须尽快找到阿不都才行，毕竟自己担着责任，他对拉希姆建议道：“执掌大人，不管阿不都怎么样？你还是往国王那里跑一趟吧，少担一些干系。”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别操心。”拉希姆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我们走一步算一步。”萨达姆说着就起身欲离开。
“矮丘通往马场路口的斥候，马上归队，各斥候头目快点落实，跟我们一起走。”拉希姆马上对斥候头目吩咐了一番，就骑马上了路。
拉希姆没有从矮丘直接进马场，而是顺原路返回。他心里举棋不定，一时不知道是回列城？还是去马场？
跑着跑着，马背上的拉希姆忽然自言自语的说道：“等回了王宫，我让阿姐去找国王疏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嘿嘿……”
“执掌大人，是真的吗？那太好了，你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先谢谢你。”萨达姆觉得阿不都逃跑已经不是问题，只要贝姆坚出面帮忙，一定能够摆平。
其实，拉希姆也就是这么一说，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毕竟自己也担着干系，就只能这么说说。当听到萨达姆说出来的感谢话时，心口跳得“呯呯”的响。
萨达姆突然勒住了坐骑，对拉希姆说道：“时辰不早了，干脆，我们直接进马场去找找看。”
“萨达姆，我的好兄弟，就依你所说而为吧。”拉希姆肚子正好有些饿，正想进马场找四个小贵族要吃的，遂马上答应了萨达姆。
“那好，就上马场吧。”萨达姆两腿轻磕，坐骑就跑动起来。
拉希姆马上傍了上去，声音里透出着不自信的问道：“萨达姆，你看阿不都现在会跟什么人在一起？”
萨达姆“嘿嘿”笑道：“抓到人，你就知道了。”
拉希姆想了想，说道：“你我相交甚久，从来没见你这么自信，阿不都不是单枪匹马，你我都要小心。”
萨达姆回头微笑道：“我要亲手抓住阿不都，交给国王。”
“你就往死里吹吧。”拉希姆听了一愣症，忽然问道：“萨达姆，你觉得阿不都会不会逃走？”
“不会，他们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会留下来为兄弟报仇。”萨达姆故作神秘的说道。
拉希姆不置可否，二人一路无话，只管带着马队往马场而去。
强巴阴不阴阳不阳的看了看帐篷，才旦卓玛的帐篷于他而言只是一堵挡风的墙而已。阿不都没有城府的回答，以及才旦卓玛热情的问候让他暗生妒火，无可奈何的在一边谄笑。
才旦卓玛“呵呵”的笑了，高兴的对阿不都说道：“阿不都，说的是真话吗？阿姐的帐篷有那么好？那你就留下来替阿姐放羊，阿姐出门找你姐夫去喽。”
阿不都马上回道：“阿姐，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你要出门？你是怕姐夫迷路不回来了吧？”
闻言，强巴多了一个心眼，急忙问道：“才旦卓玛，你要出门找你当家的？”
可才旦卓玛却说道：“强巴你没听明白哟，我是说如果阿不都他肯留下来，愿意替我放羊，我就出门去路上迎一迎。”
可这时，强巴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才旦卓玛出门去迎她老公，会不会把阿不都跟自己在她帐篷过夜的事情讲出去？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强巴脑后顿时冒出一股寒气。他忙不迭的说道：“那不行，那不行的，阿不都要跟我收购药材，我离不开他，他是不能给你放羊的。”
“呵呵……”才旦卓玛开心的笑了，揶揄强巴道：“你这个人就是小气，你住我的帐篷，吃我的糌粑，我帮了你的忙，你借阿不都给我放两天羊，都不行呀？等我当家的回来，我马上还阿不都给你，都不行吗？”
强巴闪烁其词的说道：“才旦卓玛，你怎么能这样说吗？吃了你的糌粑，我可以给银子给你，也知道你的事，是要阿不都帮忙，我只想说，要阿不都替你放羊会影响我做生意的，我肯定是不答应你的。”
强巴不但不答应才旦卓玛的要求，还不承认他跟阿不都欠着她的人情，这是才旦卓玛没有想到的，她气恼的怼道：“你有本事昨天晚上不要来找我，看老天爷不冻死你。”
强巴无言以对，便转身走到远处撒了一泡尿，又转回来，对着才旦卓玛说道：“我收药材赚了钱，会好好报答你的，你就是不能要阿不都放羊，那样会对我不利。”
才旦卓玛原本就不怎么在乎强巴，但又担心他会做下对阿不都不利的事情，当即应道：“来得都是客，雪山不会怠慢任何一个客人，我们都是雪山下的生灵，和睦相处是菩萨的旨意，做对大家有利的事情，是会行好运的。”
“老板，今天我们怎么做？”阿不都不愿意见到才旦卓玛生气，在一旁故意找话问强巴。
强巴看了才旦卓玛一眼，不急不躁的说道：“阿不都，这里的药材很丰富，我们在马场周边先收几天，然后再转到喜马拉雅山脚下的各个村庄去收。”强巴明白自己是外地来的生面孔，很容易被当地人注意到，所以打算借收药材做幌子，在马场里面走一走，转一转，好摸清贝姆坚骑马常走的路线。
想想昨天晚上的情景，强巴还是留恋帐篷里的温暖，为了稳住才旦卓玛，他主动留下两坨牛肉干，用巴结的声音说道：“才旦卓玛，阿不都是不能留下，我给你留两坨牛肉干，收药材时到别人家再买一些青稞酒来，晚上，我们还回来。”
用过早餐，强巴和阿不都就告辞，离开了才旦卓玛。
马场中间有很大一片开阔地带，强巴带着阿不都隐身在一片灌木林中，观察着草滩上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地势地貌，想象着贝姆坚骑马时可能经过的路段。
当强巴正在揣度贝姆坚的跑马路线时，列城通往马场的道路上，一支由国王侍卫组成的马队，正在往马场的方向而来。
马队领头的是拉希姆跟萨达姆，这支队伍人不多，也就三、四十个人，每个人都是腰别一把弯刀，身挎一支燧发枪，他们一路狂奔，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放慢脚步，更没有人敢随意停下。
昨夜，当斥候发现王后的马车驾出王后庄园时，麻溜的就骑马跟了上去，行进中远远看见两个黑影跳下马车，闪身进了路边的小树林就不见了。
斥候不敢冒失，潜伏在小树林里，想等到天亮再行事，同时派人回王城报告拉希姆执掌。
刺客逃离了王后庄园，拉希姆对此没有发火，也没有要追究谁的责任。因为，在拉达克惊动王后贡尊旺姆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深秋的晚上确实很冷，冷到会冻死人去。
拉希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带着人马一口气就赶到了小树林。
小树林后面的矮丘上，一条羊肠小道在草丛中若隐若现，矮丘绵延而去，一直延伸到了喜马拉雅山的脚下，上面住着几户人家，都是些打猎的猎户和采药为生的人家。如果是乱世，穷乡僻壤肯定是避祸的极好去处，有不少人想来而不能来，可现在是太平年间，因为地方偏僻，没有几个人愿意跑到那上面去。
因为天黑，马队不宜上山，只能在小树林设伏等待。一直等到天亮以后，一名斥候小头才目沿着羊肠小道快速的返回，走到拉希姆跟前报告道：“矮丘上的住家说，昨天晚上，曾经听到有狗吠的声音，因为矮丘上风大而又寒冷，所以没有及时查看，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经过？”
斥候接着说道：“我们几个人顺着小道走了大约两个时辰，一路之上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一直走到那边可以进入马场的另一个路口，才留了两人设下暗哨，我回来报信。”
拉希姆没有想到国王卫队的斥候如此的老实巴交，都不敢带两个住户人家下来问话，不得已之下，只好同萨达姆带着马队往矮丘上面走去。
矮丘说是矮丘，其实也不矮，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才到达几户人家居住的地方。
“阿姐，屋里可有水喝？”萨达姆走进一户人家向一位中年女子问道，中年女子则指了指后院的一个池子，告诉萨达姆那是后山上流下来的温泉水。
一名斥候走了进去，看见池子边上有一个大陶碗，舀了一碗水，刚要往自己嘴里送，想了想还是走出来，把水递给了萨达姆，说道：“管事大人，您请喝水。”
萨达姆利索的接过陶碗，刚要往自己嘴里送，眼珠子一转，还是把水递给了身边的斥候小头目，说道：“你来来回回的跑，辛苦啦，先喝吧。”
“哎，谢谢大人！”斥候小头目嗓子早已经干得出火，见长官疼人，一把接了过来，正准备往嘴里送，抬眼看见拉希姆走了进来，遂急忙将陶碗双手递过去，说道：“执掌大人您辛苦了，您请喝水。”
拉希姆也不客气，一把接过陶碗，就要往嘴里送。萨达姆见状心里急的是无法形容，又不能言语，只能挤眉弄眼，暗示拉希姆注意防范有人下毒。拉希姆见状略一迟疑，好象是看懂了萨达姆的良苦用心，又将水递回给斥候小头目，说道：“我们这些人当中，就数你最辛苦，这水应该你先喝！”
斥候小头目就觉得好笑，一碗水转了几个人的手，又回到了自己手上，于是不客气的扬起头来，“咕嘟咕嘟”就将一大陶碗的水统统灌进了肚子里。
拉希姆和萨达姆就一直看着那位斥候，喝过水的斥候拍拍肚子，扬一扬手中的陶碗，说道：“喜马拉雅山的温泉水真甜，好清爽哟。”
拉希姆跟萨达姆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片刻之后，又相互礼让了一番，最后才各自喝了半碗水。
矮丘上的那些住户，没想到在屋门口还能见到国王身边的大官，还见带了许多持枪跨刀的军爷，内心还是很紧张的。
斥候找来了昨夜家中狗吠的猎户，拉希姆看了来人一眼，觉得是一个厚道之人，就直接问道：“你听见狗叫后，有没有看见人？”
那猎户说道：“我也是睡下一会了，忽然听见自家的狗叫，等我起身打开门时，狗就不叫了，夜晚天黑，我也没看见有没有人。”
“你是猎人，对声音应该很敏感，有没有人应该可以听出来？”萨达姆旁敲侧击的问道。
那猎户回道：“我家住在后坡，离开小路有一段路，当时夜黑风高的，我只是听到狗叫的声音。”
拉希姆摆了摆手，没有让萨达姆继续问下去，没有确定对象的问话，问再多也是问不出结果的，他示意斥候送走了猎户。
“执掌大人，阿不都就这样不见了？国王要是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萨达姆焦躁的在原地兜了几圈，急火攻心的吼道。
拉希姆没想到萨达姆会如此的激动，不由得一怔，不温不火的安慰他道：“阿不都他跑不远，他身体有伤，估计他就在马场的那个角落隐藏着，伺机而动。”
萨达姆叹了一口气，默默无语。
拉希姆见萨达姆冷静下来，接着小声的说道：“国王关心的不是阿不都的去留与生死，国王关心的是拉达克的太平，他关心的是我阿姐的心情。”
萨达姆一听怔住了，心里忍不住苦笑。
片刻后，萨达姆想了想，人马呆在这矮丘上什么也做不了，必须尽快找到阿不都才行，毕竟自己担着责任，他对拉希姆建议道：“执掌大人，不管阿不都怎么样？你还是往国王那里跑一趟吧，少担一些干系。”
“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别操心。”拉希姆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我们走一步算一步。”萨达姆说着就起身欲离开。
“矮丘通往马场路口的斥候，马上归队，各斥候头目快点落实，跟我们一起走。”拉希姆马上对斥候头目吩咐了一番，就骑马上了路。
拉希姆没有从矮丘直接进马场，而是顺原路返回。他心里举棋不定，一时不知道是回列城？还是去马场？
跑着跑着，马背上的拉希姆忽然自言自语的说道：“等回了王宫，我让阿姐去找国王疏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嘿嘿……”
“执掌大人，是真的吗？那太好了，你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先谢谢你。”萨达姆觉得阿不都逃跑已经不是问题，只要贝姆坚出面帮忙，一定能够摆平。
其实，拉希姆也就是这么一说，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毕竟自己也担着干系，就只能这么说说。当听到萨达姆说出来的感谢话时，心口跳得“呯呯”的响。
萨达姆突然勒住了坐骑，对拉希姆说道：“时辰不早了，干脆，我们直接进马场去找找看。”
“萨达姆，我的好兄弟，就依你所说而为吧。”拉希姆肚子正好有些饿，正想进马场找四个小贵族要吃的，遂马上答应了萨达姆。
“那好，就上马场吧。”萨达姆两腿轻磕，坐骑就跑动起来。
拉希姆马上傍了上去，声音里透出着不自信的问道：“萨达姆，你看阿不都现在会跟什么人在一起？”
萨达姆“嘿嘿”笑道：“抓到人，你就知道了。”
拉希姆想了想，说道：“你我相交甚久，从来没见你这么自信，阿不都不是单枪匹马，你我都要小心。”
萨达姆回头微笑道：“我要亲手抓住阿不都，交给国王。”
“你就往死里吹吧。”拉希姆听了一愣症，忽然问道：“萨达姆，你觉得阿不都会不会逃走？”
“不会，他们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会留下来为兄弟报仇。”萨达姆故作神秘的说道。
拉希姆不置可否，二人一路无话，只管带着马队往马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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