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祈福
北境的百姓都觉得，历代北王要是有心谋反，靠着几万北境骑兵，足以横扫整个秦国，如果加上北境的力量，一鼓作气灭了南赵，一统天下，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些强悍无比的北境骑兵，除了现在这扮演王府仪仗的区区数百骑，其余都驻扎在北方的无戈城，防御着传说中的野族，据说，北境王府，乃至于整个北境都是为了无戈城而存在，而无戈城，为了野族。
骑兵们护卫的是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十六匹战马的配置，估计也只有北境城里这条主街能让它通过，车厢足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有资格享用这辆马车的，自然只有北境的主人，北王秦德。
北境一直传说北王秦德有神力，年少时曾经徒手撕碎山中的野兽，只不过继位以后，他很少出北境王府，普通百姓别说是见，就连听说，都变得很少很少。
马车后面还有几辆小马车，后面跟着一大群王府官员，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城中的祭坛走去。
“怎么还有马车，谁还有资格坐着马车啊。”一个青年人啃了一口手中的包子，有些好奇的说道。
的确在王府车驾和后面徒步走去，还穿着同色服饰的官员们中间，夹着的那几辆规制不一，大小各异的马车，的确是有些破坏仪式感，很让人觉得突兀。
“切，你都不知道，这是秦朝廷派来的使者，据说这几个都是什么绝品高官，来干嘛的就不知道了，估计正好赶上了。”旁边一个中年人回答道。
“嘿，还绝品，那意思是不是就没品啊，死皮赖脸凑热闹啊。”青年人似乎是不太喜欢这群人，有些戏谑的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是哈哈一笑，有些人还附喝起来。
“你们这些北人懂什么，方大人可是当朝太师，枢密院尚书，岂容你们如此无礼，不怕被官府问罪吗。”
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年轻人从街边的茶馆走出，对着正在指着秦廷来使马车奚笑的众人呵斥道。
众人先是一愣，看到面红耳赤，一脸正义的年轻人以后，笑的更加起劲了，那个一开始啃包子的青年，直接嘲讽的说道，“哟，好大的官威啊，这可是北境，不是你们秦国朝廷的地界，吓唬谁呢。”
说完，还顺手把包包子的油纸扔向了一辆马车，挑衅的看了看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这帮人，只得是说了一声“不可理喻”，拂袖而去。
那些马车距离街边也不过几步之遥，不知道里面的大人们有没有听到街边的小插曲。
祭坛处于整个北境城的正中间，一大片空地上，有一座两人高的高台，本来是出征时的誓师广场，后来慢慢变成了人们祭拜上天所在，王府的士兵早就驱赶了附近的人群，人们只能在一百步以外远远看着。
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台阶前，骑兵们下马肃立，站在那些官员前面，官员们的位置比百姓也近不了多少，跟高台隔着一队队人高马大的骑兵，十分的压抑。
“哼，一群丘八就这么昂立在朝廷重臣之前，北王果然好威风，好气势！”一身红色官服的老者甩了甩袖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笑着说道。
“方老慎言。”一旁穿着青色官服的官员低声劝解。
“哼，人在屋檐下啊，咱们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啊。”又是一个红色官服的老者，嘴上说着谨言慎行，可语气声调是一点都不谨慎。
三个身着红色官服的老者，被安排在一众官员的右前方，一片青中三点红，自然十分扎眼，一举一动都会被众人看在眼里。
王世安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这几位老大人跺一跺脚，秦廷，乃至于天下都要抖上几分，可联想到他们的目的，要是这么肆无忌惮，万一之后那件事再惹毛了马车里那位，怕是都要走不出北境地界了。
“方老，大局为重啊。”王世安提醒道。
“方大人，林大人，咱们在别人的地界，客随主便吧，多说无益，人家也听不到。”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出声说道。
方，林两个老者闻声，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广场中心，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从正面的台阶拾级而上，走到了高台中央。
人们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着。
秦德穿着的是跟骑兵一样的银黑色甲胄，只是多了红色的披风，站在旁边的小女孩，则是一身银色的亮甲，十分吸引眼球。
“那个小女孩就是北王的女儿吧？”一人好奇的问周围的人群。
“肯定是啊，不然怎么会带她祈福呢。”另一人回答道。
“北王就这么一个女儿，据说也不打算纳新王妃了，那以后咱们北境，岂不是要出一个女王爷。”又一个人插嘴道。
“胡说，女人怎么当王爷。”
“怎么胡说了，女人怎么不能当王爷，当年第一代北王的王妃，不也曾指挥城里的百姓坚守北境城数月，最后还亲自率领不多的骑兵突袭野族大营，才撑到了北王回师大败野族。”
“那也不是当王爷啊。”
“你们真会瞎操心，王府怎么做咱们这些百姓怎么听就是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制止了一群人的争吵。
秦德和女儿没有听到台下的争吵，估计他听到了也只会呵呵一笑。
“月儿，不用紧张，以后你总要学会一个人站在这高台之上，承受众人的目光。”秦德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鼓励的说道。
高台上有一面绣着“北”字的旗帜竖立在中央，青底红字，随风飘扬，旗帜前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坛酒，一些肉食。
秦德端起一碗酒，缓缓的撒在了身前。
战鼓起。
越来越密集的鼓点，像是一记记的重锤敲打在人们心中，士兵们随着节拍，发出一声声整齐低沉的沉吟。
本来有些嘈杂的广场，变得沉默了下来，人们仿若置身于大战前的军阵之中，悲壮的氛围笼罩着广场，凝聚着北境的骄傲。
许久，鼓声方停。
姓方的老者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似乎非常不快，不过旋即冷笑了一下，昂首看着舞台中央的秦德。
秦德把碗里重新倒上酒，递给了一旁的秦晓月，小女孩学着他的样子，也把酒撒在了自己身前，接着就是一些祈福的程序，诵读祈辞，祈求上苍的眷顾。
紧接着，秦德却做出了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他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递到了秦晓月的手里，转过身，面对台下的众人，高举着她那些剑的手，怒吼着喊了一句。
“战！”
那些离得最近的骑兵，几乎下意识的抽出佩刀，高举着跟着喊，“战，战。战！”
紧接着外围的士兵们也呼应了起来，裹挟着心思各异的官员们，还有一头雾水的百姓们一起高喊了起来，人是那么容易被群体情绪所感染。
却不知有多少人在高喊的同时，心里泛起了小九九，佩剑，可是北境王府的权力象征。
战鼓声重新响起。
伴随着的是北境城震天动地的喊战声。
众人的情绪越来越高，很多人怒吼的面红耳赤，场间的声浪是一阵高过一阵，方姓老者的脸色却是伴随着越来越高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难看。
直到很久以后，秦德跟秦晓月已经下了高台，重新走到马车旁，鼓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看到这儿的百姓见到祈福结束了，也开始慢慢各自散去。
那一边，秦德先扶着女儿上了马车，自己则是接过下属牵过来一匹战马，翻身而上，对着一旁的下属说道，“骑兵先跟着护送月儿回去。”
接着用力拽了一下手机费缰绳，控制着战马转了一个方向，“我们去会会朝廷来的大人物。”
“是！”旁边的下属吩咐自己的副官带大队的骑兵护送秦晓月，自己则带着几个好手，也翻身上马，跟着秦德，朝着那几个身着红色官服的“大人物”骑过去。
“哟，几位大人，失礼失礼，一直忙着这次的祈福，慢待各位了。”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却没有下马的意思，秦德这样的姿势就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那个老者，先是轻轻碰了碰林，方两位同僚，这两位一副看不惯的模样，说不定就要发作。
接着拱了拱手，刚想要说话。
“驾。”
没想到秦德一记马鞭抽下，沿着清开的道路疾驰而去。
留下三个莫名其妙的老头。
“三位大人，王爷请你们去议事厅见面，还请三位赏脸。”
跟在后面的下属给北王打了个圆场。
“哼，我们马上就去，也希望北王能按时履约。”方姓老者甩了下袖子，转身离去。
“陈兄，咱们走吧，小心一马蹄把咱们这把老骨头踢碎咯。”林姓老者也一甩手离开了。
陈姓老者见此情形，也没说什么，跟着两个同僚一起出了广场。
至于那个传话的下属，则是说完了话，一拍马带着几个人急忙去追前面的自家王爷。
“痛快！”
不知道抽什么风的秦德，早就放慢了速度，后面的骑兵紧随其后。
“王爷，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没有礼数了，您今天这是？”一旁的下属有些不解的问道。
“秉文啊，朝廷这次派三个老东西来北境的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秦德似乎过了刚刚的亢奋，有些低沉的说道。
“属下不知。”陆秉文摇了摇头。
“呵，提亲的。”秦德冷笑了一声。
“提亲？替谁？”
陆秉文虽然问了，不过心里却很明白，不管是替谁，都不可能，刚刚王爷把象征传承的佩剑都给了月郡主，外嫁是不可能的，怪不得刚刚王爷戏耍那三个看东西，原来是要出气啊。
“替谁，呵呵，你猜猜。”
秦德还是那副冷笑的模样。
“莫不是哪位皇子？”
陆秉文猜测道，北王跟秦国皇帝虽然同姓，可却不是同宗，就算是结亲也没什么问题。
“替，方一城。”
秦德幽幽的说道。
陆秉文看着秦德背影，明白了王爷为什么这么不给秦廷面子，戏耍三个老东西，原来是嫌他们的手太长了，心里不痛快，自然是要当众下下他们的面子才行。
不过这些强悍无比的北境骑兵，除了现在这扮演王府仪仗的区区数百骑，其余都驻扎在北方的无戈城，防御着传说中的野族，据说，北境王府，乃至于整个北境都是为了无戈城而存在，而无戈城，为了野族。
骑兵们护卫的是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十六匹战马的配置，估计也只有北境城里这条主街能让它通过，车厢足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有资格享用这辆马车的，自然只有北境的主人，北王秦德。
北境一直传说北王秦德有神力，年少时曾经徒手撕碎山中的野兽，只不过继位以后，他很少出北境王府，普通百姓别说是见，就连听说，都变得很少很少。
马车后面还有几辆小马车，后面跟着一大群王府官员，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城中的祭坛走去。
“怎么还有马车，谁还有资格坐着马车啊。”一个青年人啃了一口手中的包子，有些好奇的说道。
的确在王府车驾和后面徒步走去，还穿着同色服饰的官员们中间，夹着的那几辆规制不一，大小各异的马车，的确是有些破坏仪式感，很让人觉得突兀。
“切，你都不知道，这是秦朝廷派来的使者，据说这几个都是什么绝品高官，来干嘛的就不知道了，估计正好赶上了。”旁边一个中年人回答道。
“嘿，还绝品，那意思是不是就没品啊，死皮赖脸凑热闹啊。”青年人似乎是不太喜欢这群人，有些戏谑的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是哈哈一笑，有些人还附喝起来。
“你们这些北人懂什么，方大人可是当朝太师，枢密院尚书，岂容你们如此无礼，不怕被官府问罪吗。”
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年轻人从街边的茶馆走出，对着正在指着秦廷来使马车奚笑的众人呵斥道。
众人先是一愣，看到面红耳赤，一脸正义的年轻人以后，笑的更加起劲了，那个一开始啃包子的青年，直接嘲讽的说道，“哟，好大的官威啊，这可是北境，不是你们秦国朝廷的地界，吓唬谁呢。”
说完，还顺手把包包子的油纸扔向了一辆马车，挑衅的看了看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这帮人，只得是说了一声“不可理喻”，拂袖而去。
那些马车距离街边也不过几步之遥，不知道里面的大人们有没有听到街边的小插曲。
祭坛处于整个北境城的正中间，一大片空地上，有一座两人高的高台，本来是出征时的誓师广场，后来慢慢变成了人们祭拜上天所在，王府的士兵早就驱赶了附近的人群，人们只能在一百步以外远远看着。
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台阶前，骑兵们下马肃立，站在那些官员前面，官员们的位置比百姓也近不了多少，跟高台隔着一队队人高马大的骑兵，十分的压抑。
“哼，一群丘八就这么昂立在朝廷重臣之前，北王果然好威风，好气势！”一身红色官服的老者甩了甩袖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笑着说道。
“方老慎言。”一旁穿着青色官服的官员低声劝解。
“哼，人在屋檐下啊，咱们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啊。”又是一个红色官服的老者，嘴上说着谨言慎行，可语气声调是一点都不谨慎。
三个身着红色官服的老者，被安排在一众官员的右前方，一片青中三点红，自然十分扎眼，一举一动都会被众人看在眼里。
王世安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这几位老大人跺一跺脚，秦廷，乃至于天下都要抖上几分，可联想到他们的目的，要是这么肆无忌惮，万一之后那件事再惹毛了马车里那位，怕是都要走不出北境地界了。
“方老，大局为重啊。”王世安提醒道。
“方大人，林大人，咱们在别人的地界，客随主便吧，多说无益，人家也听不到。”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出声说道。
方，林两个老者闻声，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广场中心，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从正面的台阶拾级而上，走到了高台中央。
人们抬起头，有些好奇的看着。
秦德穿着的是跟骑兵一样的银黑色甲胄，只是多了红色的披风，站在旁边的小女孩，则是一身银色的亮甲，十分吸引眼球。
“那个小女孩就是北王的女儿吧？”一人好奇的问周围的人群。
“肯定是啊，不然怎么会带她祈福呢。”另一人回答道。
“北王就这么一个女儿，据说也不打算纳新王妃了，那以后咱们北境，岂不是要出一个女王爷。”又一个人插嘴道。
“胡说，女人怎么当王爷。”
“怎么胡说了，女人怎么不能当王爷，当年第一代北王的王妃，不也曾指挥城里的百姓坚守北境城数月，最后还亲自率领不多的骑兵突袭野族大营，才撑到了北王回师大败野族。”
“那也不是当王爷啊。”
“你们真会瞎操心，王府怎么做咱们这些百姓怎么听就是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制止了一群人的争吵。
秦德和女儿没有听到台下的争吵，估计他听到了也只会呵呵一笑。
“月儿，不用紧张，以后你总要学会一个人站在这高台之上，承受众人的目光。”秦德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鼓励的说道。
高台上有一面绣着“北”字的旗帜竖立在中央，青底红字，随风飘扬，旗帜前方，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坛酒，一些肉食。
秦德端起一碗酒，缓缓的撒在了身前。
战鼓起。
越来越密集的鼓点，像是一记记的重锤敲打在人们心中，士兵们随着节拍，发出一声声整齐低沉的沉吟。
本来有些嘈杂的广场，变得沉默了下来，人们仿若置身于大战前的军阵之中，悲壮的氛围笼罩着广场，凝聚着北境的骄傲。
许久，鼓声方停。
姓方的老者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似乎非常不快，不过旋即冷笑了一下，昂首看着舞台中央的秦德。
秦德把碗里重新倒上酒，递给了一旁的秦晓月，小女孩学着他的样子，也把酒撒在了自己身前，接着就是一些祈福的程序，诵读祈辞，祈求上苍的眷顾。
紧接着，秦德却做出了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他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递到了秦晓月的手里，转过身，面对台下的众人，高举着她那些剑的手，怒吼着喊了一句。
“战！”
那些离得最近的骑兵，几乎下意识的抽出佩刀，高举着跟着喊，“战，战。战！”
紧接着外围的士兵们也呼应了起来，裹挟着心思各异的官员们，还有一头雾水的百姓们一起高喊了起来，人是那么容易被群体情绪所感染。
却不知有多少人在高喊的同时，心里泛起了小九九，佩剑，可是北境王府的权力象征。
战鼓声重新响起。
伴随着的是北境城震天动地的喊战声。
众人的情绪越来越高，很多人怒吼的面红耳赤，场间的声浪是一阵高过一阵，方姓老者的脸色却是伴随着越来越高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难看。
直到很久以后，秦德跟秦晓月已经下了高台，重新走到马车旁，鼓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看到这儿的百姓见到祈福结束了，也开始慢慢各自散去。
那一边，秦德先扶着女儿上了马车，自己则是接过下属牵过来一匹战马，翻身而上，对着一旁的下属说道，“骑兵先跟着护送月儿回去。”
接着用力拽了一下手机费缰绳，控制着战马转了一个方向，“我们去会会朝廷来的大人物。”
“是！”旁边的下属吩咐自己的副官带大队的骑兵护送秦晓月，自己则带着几个好手，也翻身上马，跟着秦德，朝着那几个身着红色官服的“大人物”骑过去。
“哟，几位大人，失礼失礼，一直忙着这次的祈福，慢待各位了。”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却没有下马的意思，秦德这样的姿势就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那个老者，先是轻轻碰了碰林，方两位同僚，这两位一副看不惯的模样，说不定就要发作。
接着拱了拱手，刚想要说话。
“驾。”
没想到秦德一记马鞭抽下，沿着清开的道路疾驰而去。
留下三个莫名其妙的老头。
“三位大人，王爷请你们去议事厅见面，还请三位赏脸。”
跟在后面的下属给北王打了个圆场。
“哼，我们马上就去，也希望北王能按时履约。”方姓老者甩了下袖子，转身离去。
“陈兄，咱们走吧，小心一马蹄把咱们这把老骨头踢碎咯。”林姓老者也一甩手离开了。
陈姓老者见此情形，也没说什么，跟着两个同僚一起出了广场。
至于那个传话的下属，则是说完了话，一拍马带着几个人急忙去追前面的自家王爷。
“痛快！”
不知道抽什么风的秦德，早就放慢了速度，后面的骑兵紧随其后。
“王爷，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没有礼数了，您今天这是？”一旁的下属有些不解的问道。
“秉文啊，朝廷这次派三个老东西来北境的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秦德似乎过了刚刚的亢奋，有些低沉的说道。
“属下不知。”陆秉文摇了摇头。
“呵，提亲的。”秦德冷笑了一声。
“提亲？替谁？”
陆秉文虽然问了，不过心里却很明白，不管是替谁，都不可能，刚刚王爷把象征传承的佩剑都给了月郡主，外嫁是不可能的，怪不得刚刚王爷戏耍那三个看东西，原来是要出气啊。
“替谁，呵呵，你猜猜。”
秦德还是那副冷笑的模样。
“莫不是哪位皇子？”
陆秉文猜测道，北王跟秦国皇帝虽然同姓，可却不是同宗，就算是结亲也没什么问题。
“替，方一城。”
秦德幽幽的说道。
陆秉文看着秦德背影，明白了王爷为什么这么不给秦廷面子，戏耍三个老东西，原来是嫌他们的手太长了，心里不痛快，自然是要当众下下他们的面子才行。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