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天子怒
第二日，司礼监外，姜廷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陆言。
昨夜杀了丽妃后，他与马崇月分开立即就去找到了林文举，方才得知发现孙芳有问题的是陆言。
若是平时他直接就将陆言抓走，直接灭口即可。
毕竟，丽妃都已经杀了，不差一个小小的陆言。
但是现在他不确认陆言到底知不知道丽妃和孙芳通奸，若是知道，有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
正当姜廷犹豫的时候，陆言缓缓走了过来
原本细白的小伙子，此时颇为狼狈。
面容苍白，双眼灰败，腹部绑着一条绷带，隐隐还有鲜血渗出，让姜廷一愣。
“你这是？”
“爹？
咳咳
昨日我找到六皇子遇害的关键线索，将孙芳抓来审问”
“你昨天抓到了孙芳？”
“没错，可惜，让一个刺客将他给就走了，就连我都差点被杀。”
姜廷目光闪烁
“你继续说。”
“我没想到有人会在深宫之中行刺，在司礼监也没有多留一些暗卫，因为一时疏忽，让那刺客将孙芳救走，失了线索。”
看着好似在回忆昨夜事情的陆言，姜廷冷声说道
“孙芳死了？”
陆言一愣
“死了？怎么死的？”
“你跟我走，去见陛下，这件案子，依旧交给你，你做好了，咱家给你个西厂百户当当。”
姜廷思来想去，这件事情总归要有个替罪羊，自己去办，落不得好不说，最后还可能恶了皇上
看着面前的干儿子，姜廷顺水推舟，将陆言带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马崇月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姜廷带着陆言过来，眼中带着疑惑。
姜廷给马崇月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陆言，你在外等着。”
说完，和马崇月一起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宣武皇帝面色阴沉，盯着自己最为信任的两个大太监，此时却是恨不得将他们乱棍打死。
“你们好大的胆子，丽妃你们说杀就杀，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奴才该死，不过若是能保全皇上龙颜，奴才万死不辞。”
姜廷马崇月跪在宣武皇帝面前，不敢抬头，只能告罪。
“哼，保全朕的颜面？你们将丽妃分尸之时，可有想到朕的颜面？”
“可是，陛下，若不如此，让人发现丽妃身体冒端，知晓丽妃与人有染，那奴才就万死难辞其咎。”
宣武皇帝面色变了变
“哼，你们是抓着朕头顶绿油油的一片不放了是吗？真当朕不能杀了你们？”
“陛下息怒，陛下，奴才已经想好了对策。
陛下可还记得前日臣带来的那个小公公？六皇子一案是他去查的，查到了孙芳身上，而后才出了此一系列意外，奴才认为，让他去继续查案，将十二皇子遇害，丽妃遇害两件事情，并案调查。”
宣武皇帝闻言，面色有些古怪，看着自己面前的低着头的两个大太监，一时间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本来是绿油油的衰事，但是想想，都栽给王书，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两个，给朕滚出去，顺便把那个小公公给朕叫来。”
姜廷面上一喜
“奴才遵旨。”
说完和马崇月一起退出了御书房，在宣武帝看不到的角落，马崇月给姜廷竖了一个大拇指。
走出了御书房，姜廷看着还等在门外的陆言，理了理衣服，走了过去
“小言子，进去吧，陛下要见你。”
陆言闻言，面上大喜
“谢爹提拔。”
姜廷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笑着道
“当咱家的儿子，咱家自当提拔。”
陆言面上更喜，整理了下衣衫，走进了御书房。
马崇月看着姜廷，眼中带着唏嘘
“真不错啊，干儿子坑的这么干脆。”
“那可不是咱的干儿子，老三认得，干咱家什么事？能帮咱家挡灾，是他的福分。”
“哈哈哈，走，咱家请你喝酒”
然而，大笑的两人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和他们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陆言进了御书房，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宣武帝，默默的跪了下去，等着宣武帝批阅好。
当宣武帝抬头看向他的时候，陆言低下了头缓缓道
“影子，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不错，是个好苗子，诺，朕说给你的令牌，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真正的影子。”
宣武帝将一枚漆黑的指环丢给陆言，指环上一条黑龙盘旋，看不清容貌详细，好似龙影。
“谢陛下隆恩。”
“起来，朕站着，影子怎么能跪着？
朕给你第一个特权，无外人，见朕不跪。”
陆言欢喜溢于言表，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后弯腰鞠躬道
“谢陛下厚赏。”
“嗯，今日你来，想必也清楚要做什么了吧？”
说到这，宣武帝眼中闪过一道隐晦的寒芒，若是陆言知道，那他，绝对不似表面上这么纯良。
“奴才想，是因为十二皇子被杀，六皇子被杀两件事情。”
宣武帝眼中冷芒消散
“没错，贱人胆大妄为，将孙芳安插在朕的身旁，杀了朕的六皇子，真的十二皇子，真的丽妃，这件事情，朕全权交给你去查，给你调动东西厂卫的权利，朕给你龙纹绣春刀，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宣武皇帝拿下墙上一把绣春刀，拔刀出鞘，刀身缠龙，龙生五爪，将之递给了陆言
“谢主隆恩，奴才定当鞠躬尽瘁。”
“去吧，先去查孙芳，他身上一定有朕想要的结果。”
陆言点头退出御书房，眼中带着按耐不住的狂喜
能被人利用，就能活下来，就能活得更好，就能慢慢的，积攒起来自己的权势。
握了握手中的龙纹绣春刀，陆言不由得大笑起来，眼眸深处是森冷的寒意。
昨夜杀了丽妃后，他与马崇月分开立即就去找到了林文举，方才得知发现孙芳有问题的是陆言。
若是平时他直接就将陆言抓走，直接灭口即可。
毕竟，丽妃都已经杀了，不差一个小小的陆言。
但是现在他不确认陆言到底知不知道丽妃和孙芳通奸，若是知道，有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
正当姜廷犹豫的时候，陆言缓缓走了过来
原本细白的小伙子，此时颇为狼狈。
面容苍白，双眼灰败，腹部绑着一条绷带，隐隐还有鲜血渗出，让姜廷一愣。
“你这是？”
“爹？
咳咳
昨日我找到六皇子遇害的关键线索，将孙芳抓来审问”
“你昨天抓到了孙芳？”
“没错，可惜，让一个刺客将他给就走了，就连我都差点被杀。”
姜廷目光闪烁
“你继续说。”
“我没想到有人会在深宫之中行刺，在司礼监也没有多留一些暗卫，因为一时疏忽，让那刺客将孙芳救走，失了线索。”
看着好似在回忆昨夜事情的陆言，姜廷冷声说道
“孙芳死了？”
陆言一愣
“死了？怎么死的？”
“你跟我走，去见陛下，这件案子，依旧交给你，你做好了，咱家给你个西厂百户当当。”
姜廷思来想去，这件事情总归要有个替罪羊，自己去办，落不得好不说，最后还可能恶了皇上
看着面前的干儿子，姜廷顺水推舟，将陆言带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马崇月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姜廷带着陆言过来，眼中带着疑惑。
姜廷给马崇月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陆言，你在外等着。”
说完，和马崇月一起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宣武皇帝面色阴沉，盯着自己最为信任的两个大太监，此时却是恨不得将他们乱棍打死。
“你们好大的胆子，丽妃你们说杀就杀，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奴才该死，不过若是能保全皇上龙颜，奴才万死不辞。”
姜廷马崇月跪在宣武皇帝面前，不敢抬头，只能告罪。
“哼，保全朕的颜面？你们将丽妃分尸之时，可有想到朕的颜面？”
“可是，陛下，若不如此，让人发现丽妃身体冒端，知晓丽妃与人有染，那奴才就万死难辞其咎。”
宣武皇帝面色变了变
“哼，你们是抓着朕头顶绿油油的一片不放了是吗？真当朕不能杀了你们？”
“陛下息怒，陛下，奴才已经想好了对策。
陛下可还记得前日臣带来的那个小公公？六皇子一案是他去查的，查到了孙芳身上，而后才出了此一系列意外，奴才认为，让他去继续查案，将十二皇子遇害，丽妃遇害两件事情，并案调查。”
宣武皇帝闻言，面色有些古怪，看着自己面前的低着头的两个大太监，一时间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本来是绿油油的衰事，但是想想，都栽给王书，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两个，给朕滚出去，顺便把那个小公公给朕叫来。”
姜廷面上一喜
“奴才遵旨。”
说完和马崇月一起退出了御书房，在宣武帝看不到的角落，马崇月给姜廷竖了一个大拇指。
走出了御书房，姜廷看着还等在门外的陆言，理了理衣服，走了过去
“小言子，进去吧，陛下要见你。”
陆言闻言，面上大喜
“谢爹提拔。”
姜廷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笑着道
“当咱家的儿子，咱家自当提拔。”
陆言面上更喜，整理了下衣衫，走进了御书房。
马崇月看着姜廷，眼中带着唏嘘
“真不错啊，干儿子坑的这么干脆。”
“那可不是咱的干儿子，老三认得，干咱家什么事？能帮咱家挡灾，是他的福分。”
“哈哈哈，走，咱家请你喝酒”
然而，大笑的两人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和他们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陆言进了御书房，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宣武帝，默默的跪了下去，等着宣武帝批阅好。
当宣武帝抬头看向他的时候，陆言低下了头缓缓道
“影子，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不错，是个好苗子，诺，朕说给你的令牌，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真正的影子。”
宣武帝将一枚漆黑的指环丢给陆言，指环上一条黑龙盘旋，看不清容貌详细，好似龙影。
“谢陛下隆恩。”
“起来，朕站着，影子怎么能跪着？
朕给你第一个特权，无外人，见朕不跪。”
陆言欢喜溢于言表，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后弯腰鞠躬道
“谢陛下厚赏。”
“嗯，今日你来，想必也清楚要做什么了吧？”
说到这，宣武帝眼中闪过一道隐晦的寒芒，若是陆言知道，那他，绝对不似表面上这么纯良。
“奴才想，是因为十二皇子被杀，六皇子被杀两件事情。”
宣武帝眼中冷芒消散
“没错，贱人胆大妄为，将孙芳安插在朕的身旁，杀了朕的六皇子，真的十二皇子，真的丽妃，这件事情，朕全权交给你去查，给你调动东西厂卫的权利，朕给你龙纹绣春刀，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宣武皇帝拿下墙上一把绣春刀，拔刀出鞘，刀身缠龙，龙生五爪，将之递给了陆言
“谢主隆恩，奴才定当鞠躬尽瘁。”
“去吧，先去查孙芳，他身上一定有朕想要的结果。”
陆言点头退出御书房，眼中带着按耐不住的狂喜
能被人利用，就能活下来，就能活得更好，就能慢慢的，积攒起来自己的权势。
握了握手中的龙纹绣春刀，陆言不由得大笑起来，眼眸深处是森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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