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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陈氏筹办百日宴

    永康元年(公年167年),二月初二,半夜三更之时,并州太原郡介休县中一位年纪近四十岁的文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然后他抬头观望星辰。

    只见西北方向的帝星暗淡,意有陨落之势,而北方有颗明亮无比之星正往西南移动,欲有替代帝星之势。

    这时郭泰心里暗想,洛阳城中,汉帝(刘志)昏庸淫乱,估计命不久已,看来新皇将要登基了。

    突然,郭泰发觉南方有一颗星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郭泰心想,不对,为何这南边还有一颗新星?这颗星光芒并非特别明亮,给人感觉貌似在韬光养晦,这个新星究竟是何人?对大汉到底是福是祸?看新星的位置好像是在豫州颖川啊!不行,看来我要准备去颖川游历一趟了。

    永康元年十二月,汉帝刘志于洛阳驾崩,大将军窦武联合宦官王甫、曹节,往冀州河间迎十二岁的解渎亭候刘宏回洛阳,次年正月,刘宏登基称帝,改元建宁。

    建宁元年二月初二(公元168年),豫州颖川郡许县的县集上。

    “诶!你们听说了吗?”一个中年人问道。

    旁边一个青年问道:“听说了什么?”

    中年人回答:“汉恒帝驾崩,新帝于洛阳继位,改元建宁。”

    那青年回说:“现在谁还不知道?消息都已经传过来了,过不了半个月,全天下都该知道了。”

    一个路过的中年文士,其身长八尺,书生打扮,容貌魁梧奇伟,宽衣大带,将两人的这番对话听入了耳中。

    去年这个时候,郭泰因为有别的事耽搁了一阵,随后,他便从并州太原郡出发,一路走到了豫州颖川。其中途经并州上党郡,司隶河内郡、河南郡,耗时近一年。

    郭泰便向那位中年人打听,一年前,颖川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中年人答道:“一年前,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听说,陈太丘再添孙儿,传得整个许县都知道了。”

    另一位青年人接话道:“去年此时天生异象,狂风暴雨,云气化龙,咆哮连连,却不知所为何事,着实令人费解。”

    郭林宗听后,暗自想道,这两人各自所说之事之间必有联系,看来我要上陈府叨扰一二了。

    然后,郭林京向路人打听到去往陈太丘府邸方向后,便前去陈府拜访。

    没过多时,郭林宗便走到了陈府,递交了名贴,陈府的下人急忙将拜贴带给了陈寔。陈寔阅后,吩咐陈纪出门将郭泰迎进了会客厅。

    进厅后,郭泰见客厅上首坐着陈寔,便连忙问好道:“太丘公,您身子可还安好?”

    陈寔回应说:“林宗无需挂念,老身尚好,不知贤侄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郭泰接言:“昔日某夜观天象,颖川之地出现一颗新星,心中甚是疑惑,便南下游历打听。适才,在城中百姓口中听闻,太丘再添孙儿,故猜测应是此子,不知太丘可否将此子带与吾一观?”

    陈寔老爷子回说:“素闻贤侄识人之能,便有劳贤侄为此子点评一二了。”

    随即,陈寔扭头对着陈纪道:“元方,且让明方将勇儿抱来,与林宗贤侄一观。

    陈纪听后,便走出客厅,去找陈光了,不久,陈政便将陈勇抱来客厅。”

    一岁的陈勇被自己父亲抱在怀里,陈勇心里想着,我再等一年多才能说话,现在还是牙牙学语。唉,心累呀!

    陈勇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搞清楚自己是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并成了颍川陈家的嫡系子弟。

    陈勇心里欣喜的想着,幸好自己穿越重生为世家子弟,居然还是颖川荀陈钟韩四大家族中,荀陈两家的子弟。自己今后有了这两族的支持,意味着自己将有着深厚人才资本,初步具备了争霸天下的资格。

    郭泰看向陈光怀里的孩子,郭泰见这个孩子面色红润,不哭不闹。心中一惊,暗自想道,此子尚在襁褓,忽见外人,却不哭闹。看来那个星象所喻之人,必定是此子。

    于是,郭泰便对陈光说:“明方,吾观此子面相,此子今后定为不凡,乃济世之才。”

    然后,郭泰就点评了陈勇一句,“自古颖川皆才俊,此儿定为颖川首。”

    陈光听后,回说:“承蒙林宗兄吉言,吾等必倾全力培育勇儿。”

    郭泰回过头问陈寔:“太丘公,前年党锢之祸,我等清流士人惨遭迫害,如今之计,该当如何是好?”

    (PS:第一次党锢之祸,发生在公元166年。陈寔自请入狱,被关近一年。)

    陈寔回应:“贤侄,去年老夫方才出狱,当今宦官势大,吾等应当韬光养晦。”

    听后,郭泰便说:“如今吾已释疑,也该返回太原了。太丘公,叨扰多时,告辞。”然后郭泰离开陈府,返回了太原。

    郭泰走后,陈家众人议论纷纷。陈纪率先开口:“郭林宗识人无数,相术无双,所言当可信。”

    陈谌接言:“勇儿出生时,天显异象,将来定为不凡,看来需倾尽全族之力培养勇儿。”

    陈寔老爷子最终拍板道:“勇儿当为吾颖川陈氏麒麟子。”

    建宁二年(公元169年)九月,第二次党锢之祸爆发,宦官们向十四岁的刘宏进言,造谣党人谋逆,刘宏听从宦官的建议,并下旨诛杀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

    年过八旬的陈蕃闻讯后,率领太尉府僚及太学生数十人,拔刀剑冲入承明门,到达尚书门,因寡不敌众被擒,当日遇害。

    窦武闻迅后,驰入步兵营起兵对抗宦党。而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在此前率军出征,刚回到京师。

    在张奂未了解局势之前,宦官们假传诏令,从而,让张奂认为窦氏叛乱,于是,他便跟少府周靖率领五营士兵与王甫所率领的千余虎贲军、羽林军一起进攻窦武。

    窦武被重重围困,无奈自杀,他的宗亲、宾客、姻属,以及侍中刘瑜、屯骑校尉冯述等人都被灭族;虎贲中郎将刘淑、尚书魏朗等也被诬陷而被迫自杀;窦太后被软禁在南宫,李膺等人再次被罢官,并禁锢终生。

    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十月,中常侍侯览上书,讽奏前司空虞放、太仆杜密、长乐少府李膺、司隶校尉朱宇、颍川太守巴肃、沛相荀昱、河内太守魏朗、山阳太守翟超等为党人。

    不久,李膺、杜密、翟超、刘儒、荀昱、范滂、虞放等百余清流士人,被下狱处死。在各地陆续被逮捕、杀死、流徙、囚禁的士人达到六、七百名。

    郭泰以平素“不为危言覆论”,得免于第二次党祸,但他听闻许多名士君子枉死,心里异常悲痛。

    建宁二年初春,悲愤交加的郭泰病卧家中,弥留之际说出:“汉朝的天下恐怕不会多长了”,终年42岁。(PS古代逝世时,年龄多记载为虚岁。)

    至此,两次党锢之祸,彻底令清流士族寒心,也为东汉王朝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同时,在建宁二年,汉恒帝任期时,第一次瘟疫爆发,疫气流行,死者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