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余洪涛之死（4）
张鸣单膝跪在地上，感觉心脏似乎在崩裂，裂痕如蛇般瞬间爬满上方，苍白的肤色下方弥漫出大片血红，但目光仍死死盯着前方。
李灰一点点靠近。
该死，地球对能量的压制太厉害，想要调动更多能量完全用不出来。
张鸣的蛇瞳逐渐变得漆黑，要是离远一点看，眼瞳中似乎有深黑的水在流动，实际其瞳孔中有无数小蛇在其中缠绕行动，
“梦魇视界。”
蛇海在张鸣脑中喃喃出声。
李灰在与张鸣对视瞬间，意识被拉到另外一个地方，周围坚硬一片，无数坚硬巨型倒刺驻立其中，期间不停有蛇在里边穿行。
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至高神？”
李灰惊呼出声。
实际他面前什么也没有。
“凡人心里最能起波澜的地方，就是梦魇最爱啃食之物。”
李灰向前跑去，想要抓住模糊的人影，但是在触碰之际去却再次消失不见。
“李灰，你摒弃肉身，是对至高神的羞辱。”
面前出现了无数怪物，毫不留情质问李灰。
脚下已是无数黑蛇缠绕而上，即将淹没他。
李灰手中的降魔杵突然间金光大胜，即将从他身上分离的蓝色身影也被拉回体内，他也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好阴毒的术法！”
李灰手持降魔杵，朝着张鸣冲去。
转转眼间张鸣便被按到地上，单手掐着张鸣脖子，全神贯注，嘴中喃喃有词。
“空无念生。魔化侵灭！”
降魔杵尖断不断有经文生成，像热气一样不断从尖端冒出来，李灰眼里精光一闪，降魔杵朝着张鸣直刺下去，速度快到发出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张鸣感觉自己原本破裂的心脏即将被洞穿，血压将血液喷射出好几米。
原本沉重的身体突然一轻。
是余洪涛把李灰撞开，只是那降魔杵还插在张鸣心脏上。
洪涛看到这血腥场景大惊失色，慌忙用手捂住不断朝外流血的伤口。
“张哥！张哥！！”余洪涛愤恨的怒视李灰，“你这是在杀人！你怎么能杀人！”
“他可不是人！”
李灰扑过来，妄图让匕首更深一分。
这样的伤可回收不了幻月暗力。
必须洞穿宿主心脏才行！
“滚开！”
余洪涛再次拦住李灰，将他狠狠推开，但是手刚拿开，张鸣心脏的血就止不住的流出来，他更不敢分神与李灰动手。
“凡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只看到你在杀人！”
张鸣只感觉到全身原本暖洋洋的，身体原本像冲了气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壮，但是某处却被戳出一个洞，温度从那个洞口逐渐流失。
只见面前有个蓝色的身影，就像一块布，好像可以堵住自己身上的破洞，那个蓝色真的很温暖，很美。
“张哥！不要睡！”
余洪涛看着张鸣意识模糊的样子十分着急，同时还要应付李灰的骚扰。
“辛迪，你在哪儿！听见的话赶紧叫救护车！”
蓝色...
那蓝色在哪里见过？
之前安葬大姨一家时，公墓里边突然出现了很多蓝色，它们被自己吸入身体。
是人的灵魂吗？
“张哥！”
谁在叫我？
一阵刺眼的白光过后，张鸣看清了周围情况。
李灰正钳制着余洪涛的脖子，因为窒息，他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他的手正死命伸向不远处的炉灰。
还差一点就能够到！
“梦魇视界！”
李灰大惊，只能松开钳制的手，余洪涛趁机抓到一把炉灰，洒向李灰的脸。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给李灰撒上了炉灰。
李灰暴退，但还是晚了一步。
原本清晰的视野瞬间变得模糊，炉灰变成一道道经文，从四面八方钻入李灰眼中。
“啊！我要杀了你！”
李灰痛苦的嚎叫着，降魔杵似乎有感应，金色经文混合着灰色光束不断向上冒着，张鸣也痛苦的嚎起来。
“张哥，你，你，我。该不该拔这玩意儿！”
张鸣从牙齿中蹦出几个字：“生死有命，拔！”
余洪涛只得按耐住狂跳的心脏，握住降魔杵的手不断有汗液流出，瞳孔紧缩，手下逐渐发力。
“啊！”
张鸣感觉自己心脏连带着被提起来，突然直觉警铃大作。
睁眼看去李灰拳头上附着一层金色火焰再次袭来。
张鸣暴起推开背对着李灰的余洪涛，单手瞬间包裹住一层灰色光华硬接李灰一拳。
“张哥！”
二人只觉得碰撞瞬间手从疼到麻，再到没有知觉。
拿灰色光华不断吸收金色火焰，但张鸣突感一阵无力，灰色光华顺脚消失。
李灰大喜，趁机一手按住降魔杵，却再被余洪涛起身踹开。
看着无法再动弹的张鸣，李灰换了视角。
“凡人，总爱找死。”
李灰拳头上再次燃烧起金色火焰，步步逼近余洪涛。
余洪涛本能的向后退，余光瞥见心脏插着一根金色棍子，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张鸣还在不停的大口喘气。
怎么办？
如果自己跑了，张哥怎么办，辛迪怎么办？
“呵呵。”李灰看着双腿抖得和筛糠一样，不断后退的余洪涛，十分轻蔑的嘲讽：“你要想跑，我可以放了你。”
豆大的汗珠顺着余洪涛的脸上留下来。
“洪涛...快走！”虚弱的张鸣，发出近乎请求的声音，“你不能死，快走。”
自己本是将死之人，孤单单在世间，阳寿已尽，可是余洪涛还有大好时光。
“快逃命去吧，凡人！”
余洪涛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冷汗湿透后背。
“洪涛哥！你在哪儿？”
四周的浓雾之中传来辛迪的呼喊声，余洪涛登时就震住了，飞速判断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是什么也看不清。
“哈哈哈，快逃吧！凡人！！”
余洪涛大喊一声，捡起不知从哪里来的砖头，朝着李灰冲过去。
“洪涛！”
“我踏马就是要跑的啊！”
余洪涛大喊着，抡起搬砖笨拙的呼向李灰。
“我踏马跑也得带着你们跑啊！”
张鸣眼角不自觉的湿润。
李灰睚眦欲裂，双拳凝劲，金色火焰再次出现。
“给过你机会！”
张鸣双手握住降魔杵，使出吃奶力气将它一寸一寸朝外拔，谁知这降魔杵似乎有倒刺一样，勾的心脏生疼。
李灰一击便将搬砖打了个粉碎，趁着余洪涛还没来得及目瞪口呆，拳拳到肉，余洪涛英勇不到一分钟便挂了彩。
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向后倒去。
李灰朝着倒在地上的余洪涛啐了一口。
“你，也配挡我？”
张鸣忍着剧痛，将降魔杵从心脏扯了出来，摔在一边，那带血的降魔杵，滚回了李灰脚边。
但自己奇迹般的没有立刻死掉，居然还能踉跄着站起来。
不能死。
不能死在这里。
心脏里突然掉出一条蛇，盘桓着堵住贯穿的伤口。
看着张鸣将死不死的样子，李灰怒从心起。
自从来到地球，事情就没有顺利过。
必须要彻底铲除这个异数！
李灰本想迅速解决张鸣，但是感觉右腿难以移动。
余洪涛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两手抱着李灰的大腿。
“放开！”
李灰怒斥，想要踢开余洪涛。
可他抱得更紧了。
“洪涛哥！听见的话回答我！”辛迪大声喊着，走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二人，“你们跑哪里去啦？”
李灰循声望去，浓雾之中一个女孩的身影若隐若现。
腿上一阵剧痛。
余洪涛正拿着降魔杵，狠狠刺入李灰腿中。
李灰下意识使用横瞳魔眼，但是术法已被炉灰中的经文封锁，只换来一阵刺痛。
都是他们才让自己落到今日狼狈境地！
“放开！”
李灰夺走余洪涛手中的降魔杵朝着余洪涛后背刺去。
只见他闷哼一声，两手陡然松开，接着摔在地上，再没了声响。
“洪涛！！洪涛！！”
当降魔杵再次拔出时，带起一个蓝色光团，甩了甩，那蓝色光团升向半空，随后化作气泡四散爆破。
“你对他做了什么！”
“凡人的灵魂就这这么脆弱，轻易就被我的降魔杵抽出来，哪怕他命大活下来，只要灵魂不全，轮回转世后不是天生痴儿，就是天生残缺。”
“李灰！”
张鸣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大喝一声，背后出现一轮弯月，所散发出的灰色光芒笼罩住了李灰。
李灰身上，似有东西不断被惊叫拉出，形成重影。
他居然能够在未融合幻月暗力之时可强行拉扯别人灵魂！
李灰惊惧之下，甩出降魔杵，洞穿张鸣心脏。
“给我死！”
张鸣胸前赫然出现一个血窟窿。
他身后的弯月瞬间消失，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喘气。
“洪涛哥，张哥，你们在哪儿啊！”
辛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余洪涛本来已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是辛迪的声音唤醒了自己，但下半身任凭怎么动也使不上力气。
抬头看去，张鸣已经倒在地上，李灰正拔掉降魔杵后。
“混蛋！”
“还没死？”
张鸣趁着李灰分神瞬间，从血窟窿处唤出一条黑蛇，重重要在李灰脖子上。
李灰暴怒，拿着降魔杵疯狂扎着张鸣。
张鸣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比起中指。
自己已经说不了话了。
余洪涛勉强爬向张鸣，李灰也很好奇他要做什么。
余洪涛最终挡在了李灰和张鸣中间。
李灰大笑。
“一个废物凡人，想当英雄？”转头继续看向张鸣，对着他：“一个废物病鬼，想逆天改命？”
“凡人这种生物我真是不能理解啊！”
话音落下，降魔杵直直刺下去，再次带出蓝色灵魂。
“洪涛！”
张鸣想要推开余洪涛，他的灵魂不能再受创伤！
“我废物，可你杀一个废物都费劲，你又是什么？”
李灰扬起的手停在半空，随后是更疯狂的刺下来。
“哈哈哈哈，比废物还要不如！”
“闭嘴！”
“洪涛！”
他坐着挡在李灰和张鸣之间，虽是坐着，但是神态之中尽是嘲讽，李灰气急败坏。
“张哥，我能保证你在我之后死！”
“洪涛...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当初救你的时候也没有为什么。”
余洪涛坐直了身体，斜嘴笑着，看向李灰。
“你见过哪个英雄救人，考虑过那么多为什么？渣渣。”
余洪涛双手对李灰比划着中指，与此同时降魔杵毫不犹豫地从他头顶贯穿而去。
李灰也到了极限，想要拔出降魔杵却发现被李灰的头骨卡住了，怎么也拔不出来，四周布下的浓雾也逐渐散去。
一个术法，勉强隐去身形。
不能再被凡人捉住！
随着即将散开的浓雾隐遁而去。
“洪涛哥！这是怎么了！”是辛迪，她惊呼一声抱着余洪涛不断哭喊：“怎么会这样！”
辛迪看到张鸣还睁着眼睛，哭喊着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庙内众人看到两名男子，似乎在搏斗之后，双双倒入血泊之中，一人胸前被贯穿，生死未卜；一人头顶被刺入凶器，当场死亡。
嫌犯被送往医院救治，待醒后审讯案发细节。
李灰一点点靠近。
该死，地球对能量的压制太厉害，想要调动更多能量完全用不出来。
张鸣的蛇瞳逐渐变得漆黑，要是离远一点看，眼瞳中似乎有深黑的水在流动，实际其瞳孔中有无数小蛇在其中缠绕行动，
“梦魇视界。”
蛇海在张鸣脑中喃喃出声。
李灰在与张鸣对视瞬间，意识被拉到另外一个地方，周围坚硬一片，无数坚硬巨型倒刺驻立其中，期间不停有蛇在里边穿行。
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至高神？”
李灰惊呼出声。
实际他面前什么也没有。
“凡人心里最能起波澜的地方，就是梦魇最爱啃食之物。”
李灰向前跑去，想要抓住模糊的人影，但是在触碰之际去却再次消失不见。
“李灰，你摒弃肉身，是对至高神的羞辱。”
面前出现了无数怪物，毫不留情质问李灰。
脚下已是无数黑蛇缠绕而上，即将淹没他。
李灰手中的降魔杵突然间金光大胜，即将从他身上分离的蓝色身影也被拉回体内，他也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好阴毒的术法！”
李灰手持降魔杵，朝着张鸣冲去。
转转眼间张鸣便被按到地上，单手掐着张鸣脖子，全神贯注，嘴中喃喃有词。
“空无念生。魔化侵灭！”
降魔杵尖断不断有经文生成，像热气一样不断从尖端冒出来，李灰眼里精光一闪，降魔杵朝着张鸣直刺下去，速度快到发出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张鸣感觉自己原本破裂的心脏即将被洞穿，血压将血液喷射出好几米。
原本沉重的身体突然一轻。
是余洪涛把李灰撞开，只是那降魔杵还插在张鸣心脏上。
洪涛看到这血腥场景大惊失色，慌忙用手捂住不断朝外流血的伤口。
“张哥！张哥！！”余洪涛愤恨的怒视李灰，“你这是在杀人！你怎么能杀人！”
“他可不是人！”
李灰扑过来，妄图让匕首更深一分。
这样的伤可回收不了幻月暗力。
必须洞穿宿主心脏才行！
“滚开！”
余洪涛再次拦住李灰，将他狠狠推开，但是手刚拿开，张鸣心脏的血就止不住的流出来，他更不敢分神与李灰动手。
“凡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只看到你在杀人！”
张鸣只感觉到全身原本暖洋洋的，身体原本像冲了气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壮，但是某处却被戳出一个洞，温度从那个洞口逐渐流失。
只见面前有个蓝色的身影，就像一块布，好像可以堵住自己身上的破洞，那个蓝色真的很温暖，很美。
“张哥！不要睡！”
余洪涛看着张鸣意识模糊的样子十分着急，同时还要应付李灰的骚扰。
“辛迪，你在哪儿！听见的话赶紧叫救护车！”
蓝色...
那蓝色在哪里见过？
之前安葬大姨一家时，公墓里边突然出现了很多蓝色，它们被自己吸入身体。
是人的灵魂吗？
“张哥！”
谁在叫我？
一阵刺眼的白光过后，张鸣看清了周围情况。
李灰正钳制着余洪涛的脖子，因为窒息，他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他的手正死命伸向不远处的炉灰。
还差一点就能够到！
“梦魇视界！”
李灰大惊，只能松开钳制的手，余洪涛趁机抓到一把炉灰，洒向李灰的脸。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给李灰撒上了炉灰。
李灰暴退，但还是晚了一步。
原本清晰的视野瞬间变得模糊，炉灰变成一道道经文，从四面八方钻入李灰眼中。
“啊！我要杀了你！”
李灰痛苦的嚎叫着，降魔杵似乎有感应，金色经文混合着灰色光束不断向上冒着，张鸣也痛苦的嚎起来。
“张哥，你，你，我。该不该拔这玩意儿！”
张鸣从牙齿中蹦出几个字：“生死有命，拔！”
余洪涛只得按耐住狂跳的心脏，握住降魔杵的手不断有汗液流出，瞳孔紧缩，手下逐渐发力。
“啊！”
张鸣感觉自己心脏连带着被提起来，突然直觉警铃大作。
睁眼看去李灰拳头上附着一层金色火焰再次袭来。
张鸣暴起推开背对着李灰的余洪涛，单手瞬间包裹住一层灰色光华硬接李灰一拳。
“张哥！”
二人只觉得碰撞瞬间手从疼到麻，再到没有知觉。
拿灰色光华不断吸收金色火焰，但张鸣突感一阵无力，灰色光华顺脚消失。
李灰大喜，趁机一手按住降魔杵，却再被余洪涛起身踹开。
看着无法再动弹的张鸣，李灰换了视角。
“凡人，总爱找死。”
李灰拳头上再次燃烧起金色火焰，步步逼近余洪涛。
余洪涛本能的向后退，余光瞥见心脏插着一根金色棍子，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张鸣还在不停的大口喘气。
怎么办？
如果自己跑了，张哥怎么办，辛迪怎么办？
“呵呵。”李灰看着双腿抖得和筛糠一样，不断后退的余洪涛，十分轻蔑的嘲讽：“你要想跑，我可以放了你。”
豆大的汗珠顺着余洪涛的脸上留下来。
“洪涛...快走！”虚弱的张鸣，发出近乎请求的声音，“你不能死，快走。”
自己本是将死之人，孤单单在世间，阳寿已尽，可是余洪涛还有大好时光。
“快逃命去吧，凡人！”
余洪涛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冷汗湿透后背。
“洪涛哥！你在哪儿？”
四周的浓雾之中传来辛迪的呼喊声，余洪涛登时就震住了，飞速判断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是什么也看不清。
“哈哈哈，快逃吧！凡人！！”
余洪涛大喊一声，捡起不知从哪里来的砖头，朝着李灰冲过去。
“洪涛！”
“我踏马就是要跑的啊！”
余洪涛大喊着，抡起搬砖笨拙的呼向李灰。
“我踏马跑也得带着你们跑啊！”
张鸣眼角不自觉的湿润。
李灰睚眦欲裂，双拳凝劲，金色火焰再次出现。
“给过你机会！”
张鸣双手握住降魔杵，使出吃奶力气将它一寸一寸朝外拔，谁知这降魔杵似乎有倒刺一样，勾的心脏生疼。
李灰一击便将搬砖打了个粉碎，趁着余洪涛还没来得及目瞪口呆，拳拳到肉，余洪涛英勇不到一分钟便挂了彩。
他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向后倒去。
李灰朝着倒在地上的余洪涛啐了一口。
“你，也配挡我？”
张鸣忍着剧痛，将降魔杵从心脏扯了出来，摔在一边，那带血的降魔杵，滚回了李灰脚边。
但自己奇迹般的没有立刻死掉，居然还能踉跄着站起来。
不能死。
不能死在这里。
心脏里突然掉出一条蛇，盘桓着堵住贯穿的伤口。
看着张鸣将死不死的样子，李灰怒从心起。
自从来到地球，事情就没有顺利过。
必须要彻底铲除这个异数！
李灰本想迅速解决张鸣，但是感觉右腿难以移动。
余洪涛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两手抱着李灰的大腿。
“放开！”
李灰怒斥，想要踢开余洪涛。
可他抱得更紧了。
“洪涛哥！听见的话回答我！”辛迪大声喊着，走了半天也不见他们二人，“你们跑哪里去啦？”
李灰循声望去，浓雾之中一个女孩的身影若隐若现。
腿上一阵剧痛。
余洪涛正拿着降魔杵，狠狠刺入李灰腿中。
李灰下意识使用横瞳魔眼，但是术法已被炉灰中的经文封锁，只换来一阵刺痛。
都是他们才让自己落到今日狼狈境地！
“放开！”
李灰夺走余洪涛手中的降魔杵朝着余洪涛后背刺去。
只见他闷哼一声，两手陡然松开，接着摔在地上，再没了声响。
“洪涛！！洪涛！！”
当降魔杵再次拔出时，带起一个蓝色光团，甩了甩，那蓝色光团升向半空，随后化作气泡四散爆破。
“你对他做了什么！”
“凡人的灵魂就这这么脆弱，轻易就被我的降魔杵抽出来，哪怕他命大活下来，只要灵魂不全，轮回转世后不是天生痴儿，就是天生残缺。”
“李灰！”
张鸣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大喝一声，背后出现一轮弯月，所散发出的灰色光芒笼罩住了李灰。
李灰身上，似有东西不断被惊叫拉出，形成重影。
他居然能够在未融合幻月暗力之时可强行拉扯别人灵魂！
李灰惊惧之下，甩出降魔杵，洞穿张鸣心脏。
“给我死！”
张鸣胸前赫然出现一个血窟窿。
他身后的弯月瞬间消失，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喘气。
“洪涛哥，张哥，你们在哪儿啊！”
辛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余洪涛本来已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是辛迪的声音唤醒了自己，但下半身任凭怎么动也使不上力气。
抬头看去，张鸣已经倒在地上，李灰正拔掉降魔杵后。
“混蛋！”
“还没死？”
张鸣趁着李灰分神瞬间，从血窟窿处唤出一条黑蛇，重重要在李灰脖子上。
李灰暴怒，拿着降魔杵疯狂扎着张鸣。
张鸣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比起中指。
自己已经说不了话了。
余洪涛勉强爬向张鸣，李灰也很好奇他要做什么。
余洪涛最终挡在了李灰和张鸣中间。
李灰大笑。
“一个废物凡人，想当英雄？”转头继续看向张鸣，对着他：“一个废物病鬼，想逆天改命？”
“凡人这种生物我真是不能理解啊！”
话音落下，降魔杵直直刺下去，再次带出蓝色灵魂。
“洪涛！”
张鸣想要推开余洪涛，他的灵魂不能再受创伤！
“我废物，可你杀一个废物都费劲，你又是什么？”
李灰扬起的手停在半空，随后是更疯狂的刺下来。
“哈哈哈哈，比废物还要不如！”
“闭嘴！”
“洪涛！”
他坐着挡在李灰和张鸣之间，虽是坐着，但是神态之中尽是嘲讽，李灰气急败坏。
“张哥，我能保证你在我之后死！”
“洪涛...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当初救你的时候也没有为什么。”
余洪涛坐直了身体，斜嘴笑着，看向李灰。
“你见过哪个英雄救人，考虑过那么多为什么？渣渣。”
余洪涛双手对李灰比划着中指，与此同时降魔杵毫不犹豫地从他头顶贯穿而去。
李灰也到了极限，想要拔出降魔杵却发现被李灰的头骨卡住了，怎么也拔不出来，四周布下的浓雾也逐渐散去。
一个术法，勉强隐去身形。
不能再被凡人捉住！
随着即将散开的浓雾隐遁而去。
“洪涛哥！这是怎么了！”是辛迪，她惊呼一声抱着余洪涛不断哭喊：“怎么会这样！”
辛迪看到张鸣还睁着眼睛，哭喊着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庙内众人看到两名男子，似乎在搏斗之后，双双倒入血泊之中，一人胸前被贯穿，生死未卜；一人头顶被刺入凶器，当场死亡。
嫌犯被送往医院救治，待醒后审讯案发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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