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誓杀狗皇帝
“卑职，锦衣卫指挥使李轩叩见陛下。”
李轩半跪在地上，面前的建元帝面色阴晴不定。
“平身。”
“谢陛下。”
李轩借着起身的间隙偷偷扫了眼建元帝，披着黄袍，面色带着蜡黄，看不出心中所想。
马车虽大，却容不下四五人，建元帝索性直接下了马车坐在登府路上。
一旁的小太监为建元帝撑着伞，虽然现在并没有太阳。
建元帝手搭在扶手上，扫视一周开口道：“你可知召你来何事？”
“卑职不知。”
“羁押士子，殴打同僚。明白了吗？”
建元帝不想多说废话，每天批阅的奏成百上千，若是总是抓不住核心建元帝估计得要累死。
李轩清楚这是个坑，只是自己不得不往里跳：“卑职明白，只是这纯纯的诬陷。”
周德一副要恨不得把李轩砍碎的表情，怒斥：“你放屁，怎么诬陷了。你难道没有羁押士子，没有殴打同僚。”
“那我脸上的伤又是哪里来的？”
周德指指自己脸上发紫的地方，今晚还想去临庭河找几个姑娘，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只能躲在家里。
临庭河上的姑娘不会笑自己，可那些同僚会拿自己打趣。
陈景明和曹干没有插嘴，周德与李轩的同级，且都是天子亲军，他们吵架是家事。
外人掺乎进来，总有那么一点不合适。
“周都尉，我内卫之责与你不同。我羁押士子是真，但他们于戒严时上街也不假。”
“厂卫的规矩，相信你不会不懂。拦王绊驾者皆是大罪。圣上仁慈宽厚，不予过多计较。”
“否则，如今不是我扣押他们。而是刑部的大牢。”
能入了刑部的大牢基本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周德被李轩咄咄逼人的语气，气的无话可说，只能道：“那你觉得我都尉府是吃干饭的不成？”
曹干也被李轩的表现给惊到。
今早骂自己干爹曹正来着，还给自己打了一顿，又在皇帝面前斥责同僚。
这李轩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留。
李轩瞥了眼暴怒的周德：“周都尉还是不要这么贬低自己，偶尔还是可以喝喝汤的。”
李轩不温不火的回答，让周德更是恼火：
“你锦衣卫算什么东西？我都尉府与锦衣卫同属天子亲卫，纵使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李轩也和周常打起了嘴炮，建元帝给的两项罪名自己肯定是甩不掉，但是也不能只有自己接着。
“那周都尉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没有陛下传唤的情况下便可以直入宫阙，面见圣上。”
李轩面对周常，语调不自觉的高了几分继续说：“还有我锦衣卫是内卫，那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你……！！”
周德直接噎住，心中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说不出来。
继续贬低李轩，那是不给皇帝面子，抬高他那是贬低自己。
“行了，你们两个。朕还在这里呢。”
建元帝语气平缓，阴晴不定的脸上缓和了几分，也不知是李轩的话受用还是其他的原因。
“李轩你刚升为指挥使，颇为用心，之前的江南诛杀反贼的功劳朕还没有得赏你，值得嘉奖。”
“只是羁押士子，殴打同僚。还有错在身。功过相抵，不予追究。周都尉，你觉得这样行吗？”
建元帝几句话便给这件事情给下了定论。
周德见皇帝做出决断，也不好再追究便拱手道：“臣遵旨。”
李轩同样拱手道：“臣遵旨。陛下既是如此，那些国子监的学生又该当如何？”
“先押在仪鸾司，等太后的寿辰过后再做计较。曹干，扶朕起来。”
“陛下，您慢点。”
建元帝说完这些耗费了不少的气力，曹干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建元帝起身回到马车上。
“有动静？”
刚起身李轩便注意到周围，敏锐的五感让他对周围的一举一动都能很快的注意到。
抬头视线移到一处巷口，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难道是太紧张了？”
在巷内，吴信带着三名手持劲弩的汉子匆忙躲进了一处空院子。
“宋二哥，那洛京岁煞李轩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他重伤难以起身吗？”
宋城却不以为意，安慰道：“不妨事，我们入京之前，张盛兄弟便受邀与我等一起。”
“是厂卫天字榜上第五十六的张盛？他不是一向与我们不合吗？”
“这就要多谢厂卫多行不义，把张盛兄弟和他两个伙计的老巢给捣了，杀一伏一，这岂不是死仇？”
“我有所耳闻，只是当初他们三位碎横宗师都打不过李轩，单凭我们几人能行吗？”
“吴信兄弟怕是想多了，李轩那贼人虽强，可是强行提气与我们兄弟三人打斗，受伤严重。”
张盛提着剑跳进院子，轻轻落地没有惊起一点灰尘。
这小露一手，让宋城和吴信眼前一亮。
不由得惊叹，张盛内息深厚。
宋城主动上前介绍：“吴老弟，这位便是张盛兄弟。”
“张大哥，久仰。”
“吴老弟，幸会。”
两人抱拳见礼，张盛继续道：“我们兄弟三人一同与李轩交手。他受了重伤，现在恐怕没有全盛时的三分之一。”
宋城点头道：“到时，张盛兄弟拖住李轩。我们刺杀狗皇帝，如今曹正不在京城，正是大好的机会。”
“没错，只是可怜我那两位兄弟，一死一伤，怕是再了见不到了。当时就应和两位兄弟一同赴死。”
“无碍，张盛兄。刺杀狗皇帝，也是为两位兄弟报仇。”
张盛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感叹自己的兄弟情义。
宋城也是赶忙安慰。
这让一旁的吴信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张盛这玩意，如果真的放心不下自己的两个兄弟，当时为什么要逃跑？
听他的语气，李轩重伤强行压制下自己的伤势伏诛他的两个兄弟。
张盛如果殊死一搏，或许还能救下自己的一位兄弟并且送李轩上西天。
“这张盛当时莫不是被李轩吓破了胆？”
一念及此，吴信忽然感觉张盛和自己很像。
同样十分惜命。
不过，这也只是猜想。
当日，张盛兄弟三人与李轩交手之事，虽然在江湖上闹得满城风雨。
可几乎没人知道具体的细节。
根据张盛所说，他自己是两位兄弟拼了命才逃出来的。
是真是假，恐怕也只他自己知道。
李轩半跪在地上，面前的建元帝面色阴晴不定。
“平身。”
“谢陛下。”
李轩借着起身的间隙偷偷扫了眼建元帝，披着黄袍，面色带着蜡黄，看不出心中所想。
马车虽大，却容不下四五人，建元帝索性直接下了马车坐在登府路上。
一旁的小太监为建元帝撑着伞，虽然现在并没有太阳。
建元帝手搭在扶手上，扫视一周开口道：“你可知召你来何事？”
“卑职不知。”
“羁押士子，殴打同僚。明白了吗？”
建元帝不想多说废话，每天批阅的奏成百上千，若是总是抓不住核心建元帝估计得要累死。
李轩清楚这是个坑，只是自己不得不往里跳：“卑职明白，只是这纯纯的诬陷。”
周德一副要恨不得把李轩砍碎的表情，怒斥：“你放屁，怎么诬陷了。你难道没有羁押士子，没有殴打同僚。”
“那我脸上的伤又是哪里来的？”
周德指指自己脸上发紫的地方，今晚还想去临庭河找几个姑娘，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只能躲在家里。
临庭河上的姑娘不会笑自己，可那些同僚会拿自己打趣。
陈景明和曹干没有插嘴，周德与李轩的同级，且都是天子亲军，他们吵架是家事。
外人掺乎进来，总有那么一点不合适。
“周都尉，我内卫之责与你不同。我羁押士子是真，但他们于戒严时上街也不假。”
“厂卫的规矩，相信你不会不懂。拦王绊驾者皆是大罪。圣上仁慈宽厚，不予过多计较。”
“否则，如今不是我扣押他们。而是刑部的大牢。”
能入了刑部的大牢基本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周德被李轩咄咄逼人的语气，气的无话可说，只能道：“那你觉得我都尉府是吃干饭的不成？”
曹干也被李轩的表现给惊到。
今早骂自己干爹曹正来着，还给自己打了一顿，又在皇帝面前斥责同僚。
这李轩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留。
李轩瞥了眼暴怒的周德：“周都尉还是不要这么贬低自己，偶尔还是可以喝喝汤的。”
李轩不温不火的回答，让周德更是恼火：
“你锦衣卫算什么东西？我都尉府与锦衣卫同属天子亲卫，纵使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李轩也和周常打起了嘴炮，建元帝给的两项罪名自己肯定是甩不掉，但是也不能只有自己接着。
“那周都尉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没有陛下传唤的情况下便可以直入宫阙，面见圣上。”
李轩面对周常，语调不自觉的高了几分继续说：“还有我锦衣卫是内卫，那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你……！！”
周德直接噎住，心中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说不出来。
继续贬低李轩，那是不给皇帝面子，抬高他那是贬低自己。
“行了，你们两个。朕还在这里呢。”
建元帝语气平缓，阴晴不定的脸上缓和了几分，也不知是李轩的话受用还是其他的原因。
“李轩你刚升为指挥使，颇为用心，之前的江南诛杀反贼的功劳朕还没有得赏你，值得嘉奖。”
“只是羁押士子，殴打同僚。还有错在身。功过相抵，不予追究。周都尉，你觉得这样行吗？”
建元帝几句话便给这件事情给下了定论。
周德见皇帝做出决断，也不好再追究便拱手道：“臣遵旨。”
李轩同样拱手道：“臣遵旨。陛下既是如此，那些国子监的学生又该当如何？”
“先押在仪鸾司，等太后的寿辰过后再做计较。曹干，扶朕起来。”
“陛下，您慢点。”
建元帝说完这些耗费了不少的气力，曹干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建元帝起身回到马车上。
“有动静？”
刚起身李轩便注意到周围，敏锐的五感让他对周围的一举一动都能很快的注意到。
抬头视线移到一处巷口，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难道是太紧张了？”
在巷内，吴信带着三名手持劲弩的汉子匆忙躲进了一处空院子。
“宋二哥，那洛京岁煞李轩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他重伤难以起身吗？”
宋城却不以为意，安慰道：“不妨事，我们入京之前，张盛兄弟便受邀与我等一起。”
“是厂卫天字榜上第五十六的张盛？他不是一向与我们不合吗？”
“这就要多谢厂卫多行不义，把张盛兄弟和他两个伙计的老巢给捣了，杀一伏一，这岂不是死仇？”
“我有所耳闻，只是当初他们三位碎横宗师都打不过李轩，单凭我们几人能行吗？”
“吴信兄弟怕是想多了，李轩那贼人虽强，可是强行提气与我们兄弟三人打斗，受伤严重。”
张盛提着剑跳进院子，轻轻落地没有惊起一点灰尘。
这小露一手，让宋城和吴信眼前一亮。
不由得惊叹，张盛内息深厚。
宋城主动上前介绍：“吴老弟，这位便是张盛兄弟。”
“张大哥，久仰。”
“吴老弟，幸会。”
两人抱拳见礼，张盛继续道：“我们兄弟三人一同与李轩交手。他受了重伤，现在恐怕没有全盛时的三分之一。”
宋城点头道：“到时，张盛兄弟拖住李轩。我们刺杀狗皇帝，如今曹正不在京城，正是大好的机会。”
“没错，只是可怜我那两位兄弟，一死一伤，怕是再了见不到了。当时就应和两位兄弟一同赴死。”
“无碍，张盛兄。刺杀狗皇帝，也是为两位兄弟报仇。”
张盛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感叹自己的兄弟情义。
宋城也是赶忙安慰。
这让一旁的吴信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张盛这玩意，如果真的放心不下自己的两个兄弟，当时为什么要逃跑？
听他的语气，李轩重伤强行压制下自己的伤势伏诛他的两个兄弟。
张盛如果殊死一搏，或许还能救下自己的一位兄弟并且送李轩上西天。
“这张盛当时莫不是被李轩吓破了胆？”
一念及此，吴信忽然感觉张盛和自己很像。
同样十分惜命。
不过，这也只是猜想。
当日，张盛兄弟三人与李轩交手之事，虽然在江湖上闹得满城风雨。
可几乎没人知道具体的细节。
根据张盛所说，他自己是两位兄弟拼了命才逃出来的。
是真是假，恐怕也只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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