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李轩黑衣如墨，淅淅小雨打湿了身上的飞鱼服。
踏云而出的飞鱼变得活灵活现，墨色绸缎上绣的纹路也闪着别样的色彩。
“都说春雨少的很，怎么这两天跟不要钱一样的下？”
雨景朦胧静谧，但是这被淋雨的人大多不这样想。
起码正提着雁翎刀的李轩不这样想。
飞鱼服已经湿透，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李轩忍不住不停的揪着来让自己轻松些。
松油火把在种小雨下并不影响使用，雨滴给未落到火上就已经变成一团白汽。
怀玉坐在马车上，从车窗里不停的看前面的李轩。
虽然只看得到侧脸，但是怀玉却还是乐此不疲。
太后秦湘儿坐在马车上时间太久，略显疲惫的依靠在一旁。
微眯着眼睛，也顺着怀玉的视线见到了李轩。
太后秦湘儿作贵妇慵懒的姿态，轻轻呼吸，胸前的红袍也此起彼伏：“怎么看上那个锦衣卫指挥使了？”
在自家人面前怀玉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
淡黄色的襦裙平整的铺开，一对眸子透着灵动。
从淮州秦家出来的怀玉，身上儒雅的书香气甚至不输一些书香门第的小姐。
“太后娘娘，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俊的人？”
怀玉左手撑着侧脸，言语中透露着欣喜。
太后秦湘儿仔细看了看。
俊吗？好像确实挺俊的，不过可惜年纪太小了。
还有这人的德行也不咋样。
作为有过亲身经历的太后秦湘儿忍不住对怀玉说：“人是挺美，就是德行差点，好色。”
怀玉回头不解的问道：“您怎么知道的？我觉得这人挺不错的啊？”
想到李轩嘱咐自己的话，怀玉感觉李轩应该是个细心的人啊。
我怎么知道，亲身经历呗！
怀玉感叹道：“就是年龄小点，如果可以其实也不错。是吧娘娘？”
太后秦湘儿白了一眼怀玉，便默不作声。
过了正阳门，便是皇宫。
锦衣卫被称为内卫，皇城的护卫理应由锦衣卫负责。
只是西厂的曹正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深受信，锦衣卫前任指挥使也确实窝囊。
护卫皇城的权责便凭空交到了西厂的手上。
建元帝对此持默许的态度，西厂的太监本质上是天子家奴。
试想一个把同族给杀的精光，又经常被刺杀的人，怎么愿意把自己的性命安危轻易交给外人。
李轩止下脚步，再往里便是后宫，外臣不能随意入内。
“圣上，已经到了。卑职告退。”
“慢着。曹正还未归京，李轩，今夜皇城戒卫之责，便先由你掌管。”
“这……圣上这于礼不合。卑职身为外臣怎可夜留皇宫之中，有曹公公在便足以。”
李轩低头请辞，虽说自己拍皇帝的马屁那是连脸都不要了。
可是这明着让自己加班是万万不可能。
曹干打着伞搀着萎靡不振的建元帝下了马车。
见李轩推辞，建元帝强硬道：“朕说行就行，先护送太后回宫。再来御书房找朕。”
“遵命。”
弯腰目送建元帝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离开，李轩揉揉眉心。
“唉，这伤还没有好利索。今夜还要让我当值。”
建元帝对太后的态度十分冷漠，回到宫中建元帝离开前应该先向太后请辞。
不过，想想一个迈入中年的老男人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女人称儿臣。
这场面确实尴尬，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帝。
建元帝离开，人数瞬间少了大半。
太后秦莺儿似乎也早就已经习惯，怀玉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对着众人说：“起驾，回宫。”
这期间还不忘偷偷瞄一眼李轩。
嗯，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美君子。
轱辘轱辘。
车轮滚动，再走过几百步，早就已经等候的宫女们在马车下放下小凳。
怀玉先从马车中钻了出来，撑起一把油纸伞。
“娘娘，到长宁宫了。”
话罢，掀开帘子。
一双巴掌大小的青色金纹绣花鞋探了出来。
太后秦莺儿左手搭在怀玉的手上轻轻踩着凳子，绣花鞋落在青石板上。
望着灯火阑珊的长宁宫，太后秦莺儿用力裹紧了怀玉递过来的披毯。
兴致明显低沉可以许多。
护送到这里，李轩本应该离开，只是他第一次来皇宫。
除了曹正和眼前的太后，这里他是没有一个熟人，而且还不认识路，不知道怎么去御书房。
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问道：“娘娘，卑职不知圣上的御书房怎么走，不知是否可以让一位宫人领路？”
太后秦莺儿让李轩的这一声打断了思绪，忘了这里还有一名熟人。
秦莺儿长袖轻挥，双手叠放在腹部，一副贵妇的作态：“怀玉，麻烦你领着李指挥室去御书房，哀家先回宫歇着了。”
“遵命，太后。”
太后秦莺儿也并未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怀玉凝视李轩俊俏的脸，左手侧身做出请的姿势，对着李轩道：“李公子这边请。”
“麻烦怀玉姐姐。”
两人并未多语，怀玉在前面引路，李轩跟在后面。
最前面是两个提灯的太监，雨仍未有停下的意思。
现在即使躲在伞下，衣服和头发已经湿了。
惊蛰刚过，晚上寒气未散。
两相之下，李轩即便有着碎横境的底子在没有意识的运用真气之下，也顶不住。
“哈。”
呼出一团白雾，打了一个寒颤。
抬头却见一块鹅黄色的手绢被纤细的拇指压着放在掌心。
身披鹅黄色宫装襦裙的怀玉，另一只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红唇上。
“拿着，擦一擦头上的雨水。今日多谢救我一命。”
话音轻柔，没有一点棱角。
怀玉把手帕塞到李轩手中，转过身感觉脸色发烫。
他真的好俊啊！！
李轩把手帕塞进袍子里，一股安神的幽香平复自己的心情。
加快脚步，和怀玉保持一个合理的距离。
同样小声道：“怀玉姑娘，十分感谢，我会好好珍藏的。”
怀玉没有回头，继续一副之前的样子，侧脸更加红晕。
冷风夹杂着春雨把嫰叶打到水面上，撩拨起不起眼的涟漪，亦如神京宫中的两人的心境。
踏云而出的飞鱼变得活灵活现，墨色绸缎上绣的纹路也闪着别样的色彩。
“都说春雨少的很，怎么这两天跟不要钱一样的下？”
雨景朦胧静谧，但是这被淋雨的人大多不这样想。
起码正提着雁翎刀的李轩不这样想。
飞鱼服已经湿透，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李轩忍不住不停的揪着来让自己轻松些。
松油火把在种小雨下并不影响使用，雨滴给未落到火上就已经变成一团白汽。
怀玉坐在马车上，从车窗里不停的看前面的李轩。
虽然只看得到侧脸，但是怀玉却还是乐此不疲。
太后秦湘儿坐在马车上时间太久，略显疲惫的依靠在一旁。
微眯着眼睛，也顺着怀玉的视线见到了李轩。
太后秦湘儿作贵妇慵懒的姿态，轻轻呼吸，胸前的红袍也此起彼伏：“怎么看上那个锦衣卫指挥使了？”
在自家人面前怀玉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
淡黄色的襦裙平整的铺开，一对眸子透着灵动。
从淮州秦家出来的怀玉，身上儒雅的书香气甚至不输一些书香门第的小姐。
“太后娘娘，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俊的人？”
怀玉左手撑着侧脸，言语中透露着欣喜。
太后秦湘儿仔细看了看。
俊吗？好像确实挺俊的，不过可惜年纪太小了。
还有这人的德行也不咋样。
作为有过亲身经历的太后秦湘儿忍不住对怀玉说：“人是挺美，就是德行差点，好色。”
怀玉回头不解的问道：“您怎么知道的？我觉得这人挺不错的啊？”
想到李轩嘱咐自己的话，怀玉感觉李轩应该是个细心的人啊。
我怎么知道，亲身经历呗！
怀玉感叹道：“就是年龄小点，如果可以其实也不错。是吧娘娘？”
太后秦湘儿白了一眼怀玉，便默不作声。
过了正阳门，便是皇宫。
锦衣卫被称为内卫，皇城的护卫理应由锦衣卫负责。
只是西厂的曹正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深受信，锦衣卫前任指挥使也确实窝囊。
护卫皇城的权责便凭空交到了西厂的手上。
建元帝对此持默许的态度，西厂的太监本质上是天子家奴。
试想一个把同族给杀的精光，又经常被刺杀的人，怎么愿意把自己的性命安危轻易交给外人。
李轩止下脚步，再往里便是后宫，外臣不能随意入内。
“圣上，已经到了。卑职告退。”
“慢着。曹正还未归京，李轩，今夜皇城戒卫之责，便先由你掌管。”
“这……圣上这于礼不合。卑职身为外臣怎可夜留皇宫之中，有曹公公在便足以。”
李轩低头请辞，虽说自己拍皇帝的马屁那是连脸都不要了。
可是这明着让自己加班是万万不可能。
曹干打着伞搀着萎靡不振的建元帝下了马车。
见李轩推辞，建元帝强硬道：“朕说行就行，先护送太后回宫。再来御书房找朕。”
“遵命。”
弯腰目送建元帝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离开，李轩揉揉眉心。
“唉，这伤还没有好利索。今夜还要让我当值。”
建元帝对太后的态度十分冷漠，回到宫中建元帝离开前应该先向太后请辞。
不过，想想一个迈入中年的老男人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女人称儿臣。
这场面确实尴尬，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帝。
建元帝离开，人数瞬间少了大半。
太后秦莺儿似乎也早就已经习惯，怀玉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对着众人说：“起驾，回宫。”
这期间还不忘偷偷瞄一眼李轩。
嗯，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美君子。
轱辘轱辘。
车轮滚动，再走过几百步，早就已经等候的宫女们在马车下放下小凳。
怀玉先从马车中钻了出来，撑起一把油纸伞。
“娘娘，到长宁宫了。”
话罢，掀开帘子。
一双巴掌大小的青色金纹绣花鞋探了出来。
太后秦莺儿左手搭在怀玉的手上轻轻踩着凳子，绣花鞋落在青石板上。
望着灯火阑珊的长宁宫，太后秦莺儿用力裹紧了怀玉递过来的披毯。
兴致明显低沉可以许多。
护送到这里，李轩本应该离开，只是他第一次来皇宫。
除了曹正和眼前的太后，这里他是没有一个熟人，而且还不认识路，不知道怎么去御书房。
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问道：“娘娘，卑职不知圣上的御书房怎么走，不知是否可以让一位宫人领路？”
太后秦莺儿让李轩的这一声打断了思绪，忘了这里还有一名熟人。
秦莺儿长袖轻挥，双手叠放在腹部，一副贵妇的作态：“怀玉，麻烦你领着李指挥室去御书房，哀家先回宫歇着了。”
“遵命，太后。”
太后秦莺儿也并未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怀玉凝视李轩俊俏的脸，左手侧身做出请的姿势，对着李轩道：“李公子这边请。”
“麻烦怀玉姐姐。”
两人并未多语，怀玉在前面引路，李轩跟在后面。
最前面是两个提灯的太监，雨仍未有停下的意思。
现在即使躲在伞下，衣服和头发已经湿了。
惊蛰刚过，晚上寒气未散。
两相之下，李轩即便有着碎横境的底子在没有意识的运用真气之下，也顶不住。
“哈。”
呼出一团白雾，打了一个寒颤。
抬头却见一块鹅黄色的手绢被纤细的拇指压着放在掌心。
身披鹅黄色宫装襦裙的怀玉，另一只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红唇上。
“拿着，擦一擦头上的雨水。今日多谢救我一命。”
话音轻柔，没有一点棱角。
怀玉把手帕塞到李轩手中，转过身感觉脸色发烫。
他真的好俊啊！！
李轩把手帕塞进袍子里，一股安神的幽香平复自己的心情。
加快脚步，和怀玉保持一个合理的距离。
同样小声道：“怀玉姑娘，十分感谢，我会好好珍藏的。”
怀玉没有回头，继续一副之前的样子，侧脸更加红晕。
冷风夹杂着春雨把嫰叶打到水面上，撩拨起不起眼的涟漪，亦如神京宫中的两人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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