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背黑锅
“微臣谢圣上封赏之恩。”
御书房内，李轩拱手向建元帝拜谢封赏的恩情。
曹干带着李轩进宫后便回了西厂，苦留李轩一人继续在这里苦熬。
这建元帝真不是东西，抓着一个人可劲的用，真的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
李轩伏下的脸上尽是不满之意，被人强制当值，两天不合眼李轩没抽刀已经不错了。
建元帝睁着血红的眼睛，斜靠在龙榻上，疲惫的打着瞌睡，李轩的到来让其安心很多。
“平身，平身。都是一家人，你的功劳和能力当得起这个封赏。”
建元帝紧绷的精神放松了许多，起码现在能正常和李轩打趣。
“谢陛下。”
李轩不知建元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着建元帝的话起身。
建元帝翻开堆在桌上的奏折，挑出几本后交给身边的太监，令其交给李轩。
李轩接过两本奏折，不明所以问道：“陛下，您这是？”
建元帝拿起朱笔继续在几个奏折上批阅几下，不满的说：“昨日朕让你羁押的那些监生可还记得？”
“微臣自然记得。”
“今日他们家中可往仪鸾司送银子了？”
“是，陛下。总共二千三百两，微臣手下的三个千户所收。”
李轩没有隐瞒自己手下收钱的事情，西厂那群人一直盯着各路大臣，这种事情也根本没法隐瞒。
建元帝意外道：“嗯？哈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隐瞒。”
收受贿赂这种事情，再怎样都是上不了台面，一般的大臣被问起，不隐瞒也会说各种苦衷来狡辩。
李轩直接说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李轩手捧奏折还未翻开，解释说：“臣只向圣上效命，若是隐瞒有负圣恩。且微臣以为圣上为天下日夜操劳，也不应该让圣上为了这种事来耗费心神。”
“你小子，哈哈哈。既然不想让朕多耗心神，这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臣令那三名千户去各家索要收银子的收据。若是要不来让他们等死即可。”
“为何要这么做？”
“银子已经收了，再退估计他们也不会认。不如索要行贿的收据，这样将来或许能用得到。”
建元帝合上手上的折子，上下审视李轩，李轩说的用处不就是以后网罗罪名调查大臣的由头。
建元帝手下的西厂经常这么干，他自然十分清楚。
只是比起西厂子虚乌有的罪名，李轩的做法倒显的能够说服人。
收据不用主人的亲笔，只需有府上人的画押签字，有了那大臣府上的名便可。
这种事情那些大臣家里的家奴也没有少干，也不差这一点。
如果那三名千户这种事情若是都完不成，确实该死。
建元帝想通其中的道理，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李轩。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圣上谬赞了。”
李轩只想与那群大臣划清界限，没有想这么多。
只能说建元帝太聪明了，捉住一点机会便能布局下一步，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想法代入李轩。
“没有必要谦虚，看看你手上的奏折。崔丞相连上两道折子请罪。”
“第一道折子称自己教子无方，冲撞了朕，作为其父有罪。”
“第二道折子，又怪国子监祭酒陈景不知进退，让自己学生贸然拦架。”
李轩简单的扫视一番手上的奏折，和建元帝说的相差不大，奏折内外全是一副为国为民操劳半生，却哀叹家门不幸的忠臣形象。
果然比起不要脸，我李轩还是差一点。
李轩随即问道：“圣上作何想法？”
崔仁给了建元帝台阶下，李轩不解建元帝不就坡下驴还真想把那群监生都给治罪不成？
建元帝拿起丞相崔仁的第二道折子：“丞相崔仁上的第二个折子，算是给朕一个台阶，让朕治了陈景明的罪，与他们和解。”
“工部，刑部，吏部。三部尚书也几乎同时上了一道折子要朕治陈景明蛊惑学子的罪。”
“你说朕应不应该听他们的？”
建元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李轩就是傻子也听出建元帝的不高兴。
拱手道：“圣上如何做自有断定。微臣愚钝，不敢揣测圣心。”
建元帝把丞相崔仁的奏折放在烛火上，喃喃自语：“治了陈景明的罪。这处置天下文人之师的恶名还要朕来当，他们却能捞个置身事外。”
“李轩啊，朕乏了。你先下去，今夜还要辛苦你替朕守一晚的夜。”
“诺。”
李轩走出御书房，回想着建元帝的话。
那番自语就可以告诉李轩建元帝不想顺着丞相崔仁给的路来，可建元帝又不想和这群大臣死磕。
“建元帝的破事还真是多。”
李轩抱着雁翎刀问雪斜靠在殿前的柱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建元帝肯定不止对他一人传递过这种意思，稳坐皇位十余年没点自己的人那才是不正常。
“反正不止自己一人替他想办法，那群皇帝的心腹估计是最上心的。”
梳理着思路，李轩虽不清楚朝堂上的事情，可也能猜到一些。
时值夜半，御书房内的火烛早已经熄灭。
同李轩共同值夜的小太监也已经昏昏欲睡，四周执勤的西厂番子也蛰伏下来。
沉寂的皇宫，除了巡逻的侍卫，没有一点声息。
咔——
屋瓦错位的声音让李轩睁开了眼睛。
声音微不可闻，和风吹的动静差不多。
推推已经迷糊的太监，李轩示意不要要出声，一跃而起飞上屋顶。
铛——
黑夜之中，刀剑相交发出火星，反应过来的太监也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黑沉的皇宫里瞬间亮起无数火把，朝着御书房汇聚。
房上，被一剑逼退的李轩轻咦一声：“女人？”
电光火石之间，李轩瞥见了那刺客一身淡白的道袍打扮，和白日所见的那个白衣女子挺像。
不过，身段更奉盈一些，个子倒是相差不多。
四处涌起的火光，让李轩在黑夜里难得看清女子在房宇之间飞驰。
轻点屋檐，李轩纵身而追，紧紧的跟在那女子身后。
御书房内，李轩拱手向建元帝拜谢封赏的恩情。
曹干带着李轩进宫后便回了西厂，苦留李轩一人继续在这里苦熬。
这建元帝真不是东西，抓着一个人可劲的用，真的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
李轩伏下的脸上尽是不满之意，被人强制当值，两天不合眼李轩没抽刀已经不错了。
建元帝睁着血红的眼睛，斜靠在龙榻上，疲惫的打着瞌睡，李轩的到来让其安心很多。
“平身，平身。都是一家人，你的功劳和能力当得起这个封赏。”
建元帝紧绷的精神放松了许多，起码现在能正常和李轩打趣。
“谢陛下。”
李轩不知建元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着建元帝的话起身。
建元帝翻开堆在桌上的奏折，挑出几本后交给身边的太监，令其交给李轩。
李轩接过两本奏折，不明所以问道：“陛下，您这是？”
建元帝拿起朱笔继续在几个奏折上批阅几下，不满的说：“昨日朕让你羁押的那些监生可还记得？”
“微臣自然记得。”
“今日他们家中可往仪鸾司送银子了？”
“是，陛下。总共二千三百两，微臣手下的三个千户所收。”
李轩没有隐瞒自己手下收钱的事情，西厂那群人一直盯着各路大臣，这种事情也根本没法隐瞒。
建元帝意外道：“嗯？哈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隐瞒。”
收受贿赂这种事情，再怎样都是上不了台面，一般的大臣被问起，不隐瞒也会说各种苦衷来狡辩。
李轩直接说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李轩手捧奏折还未翻开，解释说：“臣只向圣上效命，若是隐瞒有负圣恩。且微臣以为圣上为天下日夜操劳，也不应该让圣上为了这种事来耗费心神。”
“你小子，哈哈哈。既然不想让朕多耗心神，这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臣令那三名千户去各家索要收银子的收据。若是要不来让他们等死即可。”
“为何要这么做？”
“银子已经收了，再退估计他们也不会认。不如索要行贿的收据，这样将来或许能用得到。”
建元帝合上手上的折子，上下审视李轩，李轩说的用处不就是以后网罗罪名调查大臣的由头。
建元帝手下的西厂经常这么干，他自然十分清楚。
只是比起西厂子虚乌有的罪名，李轩的做法倒显的能够说服人。
收据不用主人的亲笔，只需有府上人的画押签字，有了那大臣府上的名便可。
这种事情那些大臣家里的家奴也没有少干，也不差这一点。
如果那三名千户这种事情若是都完不成，确实该死。
建元帝想通其中的道理，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李轩。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圣上谬赞了。”
李轩只想与那群大臣划清界限，没有想这么多。
只能说建元帝太聪明了，捉住一点机会便能布局下一步，甚至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想法代入李轩。
“没有必要谦虚，看看你手上的奏折。崔丞相连上两道折子请罪。”
“第一道折子称自己教子无方，冲撞了朕，作为其父有罪。”
“第二道折子，又怪国子监祭酒陈景不知进退，让自己学生贸然拦架。”
李轩简单的扫视一番手上的奏折，和建元帝说的相差不大，奏折内外全是一副为国为民操劳半生，却哀叹家门不幸的忠臣形象。
果然比起不要脸，我李轩还是差一点。
李轩随即问道：“圣上作何想法？”
崔仁给了建元帝台阶下，李轩不解建元帝不就坡下驴还真想把那群监生都给治罪不成？
建元帝拿起丞相崔仁的第二道折子：“丞相崔仁上的第二个折子，算是给朕一个台阶，让朕治了陈景明的罪，与他们和解。”
“工部，刑部，吏部。三部尚书也几乎同时上了一道折子要朕治陈景明蛊惑学子的罪。”
“你说朕应不应该听他们的？”
建元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李轩就是傻子也听出建元帝的不高兴。
拱手道：“圣上如何做自有断定。微臣愚钝，不敢揣测圣心。”
建元帝把丞相崔仁的奏折放在烛火上，喃喃自语：“治了陈景明的罪。这处置天下文人之师的恶名还要朕来当，他们却能捞个置身事外。”
“李轩啊，朕乏了。你先下去，今夜还要辛苦你替朕守一晚的夜。”
“诺。”
李轩走出御书房，回想着建元帝的话。
那番自语就可以告诉李轩建元帝不想顺着丞相崔仁给的路来，可建元帝又不想和这群大臣死磕。
“建元帝的破事还真是多。”
李轩抱着雁翎刀问雪斜靠在殿前的柱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建元帝肯定不止对他一人传递过这种意思，稳坐皇位十余年没点自己的人那才是不正常。
“反正不止自己一人替他想办法，那群皇帝的心腹估计是最上心的。”
梳理着思路，李轩虽不清楚朝堂上的事情，可也能猜到一些。
时值夜半，御书房内的火烛早已经熄灭。
同李轩共同值夜的小太监也已经昏昏欲睡，四周执勤的西厂番子也蛰伏下来。
沉寂的皇宫，除了巡逻的侍卫，没有一点声息。
咔——
屋瓦错位的声音让李轩睁开了眼睛。
声音微不可闻，和风吹的动静差不多。
推推已经迷糊的太监，李轩示意不要要出声，一跃而起飞上屋顶。
铛——
黑夜之中，刀剑相交发出火星，反应过来的太监也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黑沉的皇宫里瞬间亮起无数火把，朝着御书房汇聚。
房上，被一剑逼退的李轩轻咦一声：“女人？”
电光火石之间，李轩瞥见了那刺客一身淡白的道袍打扮，和白日所见的那个白衣女子挺像。
不过，身段更奉盈一些，个子倒是相差不多。
四处涌起的火光，让李轩在黑夜里难得看清女子在房宇之间飞驰。
轻点屋檐，李轩纵身而追，紧紧的跟在那女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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