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替师收徒
“两位请先座，有事吩咐我就行。已经派人去请我家大人了。”
仪鸾司千户以上只留李轩和刘贺周常三人，在他们中间的指挥佥使与镇抚使全都在被前任指挥使南下剿匪的时候给坑死。
所以如今仪鸾司内把许多在外的千户招回司内，协助办理事务。
正在招呼陈子瑜和沈大娘的这位千户便是被招回仪鸾司内协助处理事务，同时也是指挥佥使与镇抚使的候选人。
陈子瑜怯怯的坐在前厅，仪鸾司这洛京内的虎狼之处她早就听说过，对跟前这个客气十足的千户还是保有几分敬畏。
只是抱紧自己手里的字画，沈大娘见怪不怪，和这个千户聊了几句，千户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沈大娘转身对陈子说道：“姑娘，上次你与我走散，还是李大人给你送回去，感谢他没错，可单是一副字画他会收吗？”
李轩焚琴煮鹤的名声在洛京中久为流传，沈大娘虽然不怎么关心也听说过。
送礼感谢是好，可送一副字画给李轩，沈大娘怕李轩不收也怕伤了自家姑娘的心。
陈子瑜倒没有想太多，反而十分自信道：“上次我问他来着，他一开始也没说要收，可我说爹的字画很值钱他就答应了。”
“这位李大人，哈哈哈。”
陈子瑜的话打消了沈大娘的疑虑，还掩嘴笑了起来。
李轩在门外便听到两人说笑，开门见山道：“子瑜姑娘，这是来给我送陈祭酒的字画吗？”
陈子瑜回头瞥李轩：“我当时答应的，我爹今天才回来。所以给你送过来。”
递出手上的字画，李轩接过解开上面丝线，打开画轴敞开便看到一副苍墨青林图，即便李轩什么都不懂也能感受到陈景明画这幅画时下笔的苍劲之感。
画轴敞开的不多，李轩只看了一角抬头问道：“子瑜姑娘，这幅画值多少钱？”
“不是很值钱，我爹也没有盖印，就算拿出去卖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收。”
“是吗？这样的话我就收着了。”
坐在一边的沈大娘，想起打眼看着两人说笑，起身对陈子瑜说道：“姑娘，一会儿咱们家里还有事情，现在差不多该走了。”
陈子瑜恋恋不舍的说道:“现在就要回去了吗？”
沈大娘只是想要找个理由脱身，见陈子瑜不愿离去，顺着话说道：“老爷刚回府，家中琐事甚多，正是忙碌的时候。要不您先在仪鸾司呆着，等过些时候我再来接您？”
陈子瑜眉眼之间眨动一下，看了眼外面的太阳：“行吧，沈大娘，记得早点来接我。”
“好的姑娘。”
沈大娘转身又朝着李轩欠身行了一礼：“李大人，我家姑娘便暂时托付在您这了。”
不等李轩回答，便快步走出房门，穿行过仪鸾司的过堂。
李轩伸手想要把沈大娘给拦住，只是回头之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仪鸾司外的沈大娘，自己上了马车，车夫见只有沈大娘一人问道：
“沈大娘，咱家姑娘呢？”
“姑娘还在仪鸾司里。”
“那姑娘的安全？”
“在仪鸾司里都不安全？”
“也是。驾。”
车夫挥舞马鞭驾着马车从仪鸾司大门离开，沈大娘自己回头看了仪鸾司的，丝毫没有担心的神色，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
倘若在这京城之中，仪鸾司都不安全那么除了重兵环卫的王城，就没有其他安全的地方。
徒留李轩与陈子瑜两人的房间，几个在门外当值的千户识趣的离开。
李轩将画给收起来，看看时间问道：“子瑜姑娘，我一会儿要去看一下清凝姑娘，你要不要一起。”
陈子瑜点点自己的小脑袋，自己晒完书便从家里赶出来，正好闲着没事做。
“走吧，去集业坊。”
幽清的小院，这次比上次多了许多东西，井台前洛清凝左手握着墨棠，右手捶着后肩舒展筋骨。
练完一组剑招的洛清凝，琼鼻上还挂着几滴汗珠，身上漆黑的贴身武服换成了自己初次与李轩见面时的宽松白裙。
吱呀——
老旧的木门从外面被推开，洛清凝警惕的欲拔剑向前，直到穿着杏黄色襦裙的陈子瑜走进来，才停下了动作。
“陈姑娘，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陈子瑜掩上门，回答道：“我和李公子一起来的。”
“李公子？哦。他人呢？”
前两次的碰面李轩和洛清凝两人也没有做过多的交流，洛清凝在山上呆惯了，也没有随口问别人名字的习惯李轩也没说。
洛清凝并不知晓李轩的真实姓名，知道李轩姓李，还是从陈子瑜的口中得知。
“李公子去买吃的了，应该马上就过来。”
“嗯，陈姑娘上次我答应要送你的宣纸，给。”
洛清凝和陈子瑜说话间从屋里取出一个包裹，里面便是答应要送还给陈子瑜的江淮宣纸。
“谢谢你，清凝姑娘。”
“叫我清凝就行，上次如果不是你的宣纸我还要挨风吹。”
……
陈子瑜和洛清凝只见过两次面就熟络起来。
李轩提着食盒从墙上翻了进来，洛清凝听见动静当是进了贼，一看是李轩：“你就不能走门吗？”
李轩呵呵一笑：“习惯了，清凝姑娘伤势刚好吃一点？”
洛清凝看了看食盒又看看了李轩：“你救了我两次，又给我伤药，我该怎么感谢你？”
李轩招呼陈子瑜坐下木凳上，把食盒里的几道菜摆在外面，说道：“你不说要教我功法吗？”
洛清凝有些意外道：“你答应拜师了？”
“不，我不想拜师。你不全教我，我只学一点，不用拜师吧。”
洛清凝被李轩的话给气到，自己清冷的声音也压不住火气，反问李轩：“你以为学功法是菜市场上白菜吗，想要那个就买哪个！”
“不然呢？”
洛清凝差点被气笑，她真想看看李轩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实力不错怎么跟个白痴一样。
“功法通为一体，每个部分都互相联系。只学一部分，运行真气的时候出了岔子，你知道后果吗？”
“这我倒是真没有想过。”
“谁教你的功夫，怎么这些事情的不与你交代清楚？”
“嘿嘿，不说的先吃饭。”
递给洛清凝一双筷子，洛清凝看了看桌上的菜，再次张口问道：“你真不愿意拜我为师？”
“不愿意。”
“那这样，你拜我师父为师。我先替师父收下你这个记名的弟子，这样我就可以先教一些简单的东西。”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
陈子瑜的嘴里叼着半块肉片，眼睛在李轩和洛清凝之间不停地挪动，功夫什么的不懂，反倒是对李轩拜师的事情很感兴趣。
咽下口中的食物，张开油花花的小嘴：“李公子，你要拜清凝师父的当师父，那你们不是同门了吗？以后见了清凝不是要喊师姐？”
李轩点点头，不过喊师姐总比喊师父强，也没有再拒绝，而是问道：“师姐，你就这样把我收入门中，师父她老人家会不会生气？”
“师父不会生气，不过收不收你我就不确定了。”
“那你还能不能教我了？万一师父她老人家一生气不收我，反过来要费我武功怎么办？”
洛清凝的师公是上清子，李轩在卷宗里看过，这位终南山的高人其名下的弟子不多，却每个都能和曹正掰扯两下。
虽然不知洛清凝师父的脾气怎样，真动手要费李轩的功夫，他还真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洛清凝抬头白了李轩一眼：“你当师父玉清真人白叫的，哪里会这么简单的动怒。”
李轩被洛清凝以大师姐的名义说教一番，陈子瑜看的乐呵。
饭后又问了一些简单问题，李轩还要回仪鸾司写折子索性没有多逗留，顺道把陈子瑜送回家，才回仪鸾司。
仪鸾司千户以上只留李轩和刘贺周常三人，在他们中间的指挥佥使与镇抚使全都在被前任指挥使南下剿匪的时候给坑死。
所以如今仪鸾司内把许多在外的千户招回司内，协助办理事务。
正在招呼陈子瑜和沈大娘的这位千户便是被招回仪鸾司内协助处理事务，同时也是指挥佥使与镇抚使的候选人。
陈子瑜怯怯的坐在前厅，仪鸾司这洛京内的虎狼之处她早就听说过，对跟前这个客气十足的千户还是保有几分敬畏。
只是抱紧自己手里的字画，沈大娘见怪不怪，和这个千户聊了几句，千户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沈大娘转身对陈子说道：“姑娘，上次你与我走散，还是李大人给你送回去，感谢他没错，可单是一副字画他会收吗？”
李轩焚琴煮鹤的名声在洛京中久为流传，沈大娘虽然不怎么关心也听说过。
送礼感谢是好，可送一副字画给李轩，沈大娘怕李轩不收也怕伤了自家姑娘的心。
陈子瑜倒没有想太多，反而十分自信道：“上次我问他来着，他一开始也没说要收，可我说爹的字画很值钱他就答应了。”
“这位李大人，哈哈哈。”
陈子瑜的话打消了沈大娘的疑虑，还掩嘴笑了起来。
李轩在门外便听到两人说笑，开门见山道：“子瑜姑娘，这是来给我送陈祭酒的字画吗？”
陈子瑜回头瞥李轩：“我当时答应的，我爹今天才回来。所以给你送过来。”
递出手上的字画，李轩接过解开上面丝线，打开画轴敞开便看到一副苍墨青林图，即便李轩什么都不懂也能感受到陈景明画这幅画时下笔的苍劲之感。
画轴敞开的不多，李轩只看了一角抬头问道：“子瑜姑娘，这幅画值多少钱？”
“不是很值钱，我爹也没有盖印，就算拿出去卖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收。”
“是吗？这样的话我就收着了。”
坐在一边的沈大娘，想起打眼看着两人说笑，起身对陈子瑜说道：“姑娘，一会儿咱们家里还有事情，现在差不多该走了。”
陈子瑜恋恋不舍的说道:“现在就要回去了吗？”
沈大娘只是想要找个理由脱身，见陈子瑜不愿离去，顺着话说道：“老爷刚回府，家中琐事甚多，正是忙碌的时候。要不您先在仪鸾司呆着，等过些时候我再来接您？”
陈子瑜眉眼之间眨动一下，看了眼外面的太阳：“行吧，沈大娘，记得早点来接我。”
“好的姑娘。”
沈大娘转身又朝着李轩欠身行了一礼：“李大人，我家姑娘便暂时托付在您这了。”
不等李轩回答，便快步走出房门，穿行过仪鸾司的过堂。
李轩伸手想要把沈大娘给拦住，只是回头之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仪鸾司外的沈大娘，自己上了马车，车夫见只有沈大娘一人问道：
“沈大娘，咱家姑娘呢？”
“姑娘还在仪鸾司里。”
“那姑娘的安全？”
“在仪鸾司里都不安全？”
“也是。驾。”
车夫挥舞马鞭驾着马车从仪鸾司大门离开，沈大娘自己回头看了仪鸾司的，丝毫没有担心的神色，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
倘若在这京城之中，仪鸾司都不安全那么除了重兵环卫的王城，就没有其他安全的地方。
徒留李轩与陈子瑜两人的房间，几个在门外当值的千户识趣的离开。
李轩将画给收起来，看看时间问道：“子瑜姑娘，我一会儿要去看一下清凝姑娘，你要不要一起。”
陈子瑜点点自己的小脑袋，自己晒完书便从家里赶出来，正好闲着没事做。
“走吧，去集业坊。”
幽清的小院，这次比上次多了许多东西，井台前洛清凝左手握着墨棠，右手捶着后肩舒展筋骨。
练完一组剑招的洛清凝，琼鼻上还挂着几滴汗珠，身上漆黑的贴身武服换成了自己初次与李轩见面时的宽松白裙。
吱呀——
老旧的木门从外面被推开，洛清凝警惕的欲拔剑向前，直到穿着杏黄色襦裙的陈子瑜走进来，才停下了动作。
“陈姑娘，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陈子瑜掩上门，回答道：“我和李公子一起来的。”
“李公子？哦。他人呢？”
前两次的碰面李轩和洛清凝两人也没有做过多的交流，洛清凝在山上呆惯了，也没有随口问别人名字的习惯李轩也没说。
洛清凝并不知晓李轩的真实姓名，知道李轩姓李，还是从陈子瑜的口中得知。
“李公子去买吃的了，应该马上就过来。”
“嗯，陈姑娘上次我答应要送你的宣纸，给。”
洛清凝和陈子瑜说话间从屋里取出一个包裹，里面便是答应要送还给陈子瑜的江淮宣纸。
“谢谢你，清凝姑娘。”
“叫我清凝就行，上次如果不是你的宣纸我还要挨风吹。”
……
陈子瑜和洛清凝只见过两次面就熟络起来。
李轩提着食盒从墙上翻了进来，洛清凝听见动静当是进了贼，一看是李轩：“你就不能走门吗？”
李轩呵呵一笑：“习惯了，清凝姑娘伤势刚好吃一点？”
洛清凝看了看食盒又看看了李轩：“你救了我两次，又给我伤药，我该怎么感谢你？”
李轩招呼陈子瑜坐下木凳上，把食盒里的几道菜摆在外面，说道：“你不说要教我功法吗？”
洛清凝有些意外道：“你答应拜师了？”
“不，我不想拜师。你不全教我，我只学一点，不用拜师吧。”
洛清凝被李轩的话给气到，自己清冷的声音也压不住火气，反问李轩：“你以为学功法是菜市场上白菜吗，想要那个就买哪个！”
“不然呢？”
洛清凝差点被气笑，她真想看看李轩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实力不错怎么跟个白痴一样。
“功法通为一体，每个部分都互相联系。只学一部分，运行真气的时候出了岔子，你知道后果吗？”
“这我倒是真没有想过。”
“谁教你的功夫，怎么这些事情的不与你交代清楚？”
“嘿嘿，不说的先吃饭。”
递给洛清凝一双筷子，洛清凝看了看桌上的菜，再次张口问道：“你真不愿意拜我为师？”
“不愿意。”
“那这样，你拜我师父为师。我先替师父收下你这个记名的弟子，这样我就可以先教一些简单的东西。”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
陈子瑜的嘴里叼着半块肉片，眼睛在李轩和洛清凝之间不停地挪动，功夫什么的不懂，反倒是对李轩拜师的事情很感兴趣。
咽下口中的食物，张开油花花的小嘴：“李公子，你要拜清凝师父的当师父，那你们不是同门了吗？以后见了清凝不是要喊师姐？”
李轩点点头，不过喊师姐总比喊师父强，也没有再拒绝，而是问道：“师姐，你就这样把我收入门中，师父她老人家会不会生气？”
“师父不会生气，不过收不收你我就不确定了。”
“那你还能不能教我了？万一师父她老人家一生气不收我，反过来要费我武功怎么办？”
洛清凝的师公是上清子，李轩在卷宗里看过，这位终南山的高人其名下的弟子不多，却每个都能和曹正掰扯两下。
虽然不知洛清凝师父的脾气怎样，真动手要费李轩的功夫，他还真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洛清凝抬头白了李轩一眼：“你当师父玉清真人白叫的，哪里会这么简单的动怒。”
李轩被洛清凝以大师姐的名义说教一番，陈子瑜看的乐呵。
饭后又问了一些简单问题，李轩还要回仪鸾司写折子索性没有多逗留，顺道把陈子瑜送回家，才回仪鸾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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