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拉老师下水
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
第一节课并不讲什么实质性内容，回顾一下暑假作业，扯扯皮，同学老师之间熟悉一下，然后预习下一节课要讲的内容。
课上十几分钟，祁晨被叫出去。
过了约莫十分钟，祁晨回来冲赵雍招手。
两个名人结伴出去，顿时引起同学们的八卦之心，教室一下子变得嘈杂，历史老师李老头敲敲黑板示意安静。
祁晨欲言又止，脸上有歉意，大概是鲁雄刚出卖过他，紧接着自己又把他给祭出来。
赵雍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祁晨说老刘有事儿相邀，那见了老刘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一路来到数学组。
老刘正和几个老师对照着报纸一样的思维导图看，不时颔首品评。
见赵雍过来，老刘罕见的面带笑容。
“听祁晨说，这思维导图是你做的？”
赵雍瞄了祁晨一眼，摸摸鼻头，“这得看老师对做怎么理解了……”
“什么意思？”
“我的文化课水平，刘班儿您是知道的。这思维导图……内容是祁晨写的，然后我掏钱打印的，当时一激动就写了我的名字。哦，对了，软件怎么用也是我教祁晨的，她从不去网吧，不懂这些。”
这思维导图的细致和深度，连他都要赞叹，祁晨能不能做到，他心里存疑，但至少比出自赵雍之手更能让人信服。
估计是祁晨脸皮薄，不好居功，所以推给赵雍，免得这皮孩子知道了找祁晨麻烦。
祁晨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赵雍，连忙向老师辩解：刘班，这真是赵雍做的，鲁雄可以作证。
赵雍一脸问好，才多久没见，胖子就叛变了？还是说中午鲁雄除了炫耀还隐瞒了剧情？
老刘摆摆手一脸不信，这么完善细致充满技术含量的思维导图是赵雍做的，那太阳肯定从西边出来。
不说内容，就这花花绿绿的配色，看起来优雅整齐的排版，必然是有画画功底的祁晨才搞得定。
赵雍见祁晨还要解释，事情越搞越复杂，赶紧拉住祁晨。
“老师，是这样。最初这个主意是我提的，我的文化课成绩您也知道，平时要不是缠着祁晨这个年级第一帮我补课，期末考试我就是累死也考不了那么好。后来我小姑……赵有蓉，您也教过……跟我说了思维导图这个东西，还发了样板，我就想着可以把高中的知识点都整理一下，然后我就找祁晨请她帮忙。”
“软件是我小姑推荐的，她教会我，我教祁晨，祁晨把内容绘制好，我出钱打印出来。”
“祁晨觉得她只是动动脑子，我付出的可是真金白银，所以不愿意抢了我的功劳。”
老刘和几位老师都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祁晨这孩子什么心性，作为班主任，老刘再清楚不过了。
而赵雍虽然成绩差，但她小姑那可是很厉害的，帮衬下自家后辈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搞清楚困惑，老刘夸奖几句，打发两人离开。
赵雍离开办公室才回味过来，原本想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现在怎么感觉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教室路上，祁晨一脸幽怨，明明不是她做的，甚至连赵雍思维导图的制作过程她都不曾见到。
赵雍嬉皮笑脸的开导祁晨：“你说咱俩用得着分的那么清楚吗？”
“一码归一码。”
祁晨并不买账，赵雍只好给她分析利害关系。
“你觉得就算是我承认导图是我画的，老刘会信吗？连我爸都不信，肯定以为我是从哪儿偷来的。”
祁晨其实也有这种怀疑，“那你是偷来的吗？”
“我这叫搬运……不是，借鉴！用小姑给我的参考材料汇总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是那种一捏就碎的煤渣吧？”
见祁晨对他的说辞有些信了，赵雍便再接再厉：“人潜意识里总是很难接受相熟的人忽然发生太大的转变。”
祁晨点点头，其实她一开始也不太能接受赵雍的变化，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习惯了。
“你想想，老刘都一把年纪了，离退休也没几年了，思维早就固化了。学渣就是学渣，期末考试我一下子提高两百名，已经让他怀疑我是不是作弊了。”
“那你作弊了吗？”
赵雍做出一把刀子插在心口的模样，“你居然怀疑我作弊？”
祁晨后怕的躲开一点，摇摇头。
以前不觉得，那时候赵雍木讷老实，学习差但不屑于做这种事儿，平时作业都不屑于抄。
但现在的赵雍嘛，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其实……还有一点，你一个劲儿的把功劳往我身上推，你觉得老刘会怎么想？”
“我……我就是觉得应该实事求是。”
“我刚说过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你说老刘会不会怀疑咱俩早恋了？”
“啊？”
祁晨顿时小心脏砰砰跳，她应该想到的，但当时定下黑，没来得及往这方面想。
赵雍说的很有道理，祁晨下意识否认：“我们没有。”
不过底气并不足，她自己都在怀疑，她曾经鼓起勇气问过赵雍，可惜赵雍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起来赵雍比她理性多了。
“重点不是我们有没有，而是老刘相信我们有没有。”
“思维导图是你画出来的，我缠着你补课，然后想各种办法贿赂你，当然还有王晓雅和鲁雄也参与其中。”
“这才是最合理也是麻烦最少的结论。”
祁晨点头认同，“赵雍，感觉你的脑子比我的好用。你要是好好学文化课，肯定比我厉害！”
赵雍一时得意，扭了下脖子发出咔咔声，“那必须啊，我可是当过大老板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
祁晨抿着嘴，克制笑意，“又开始说胡话了，那就祝你以后成为大老板！”
哼，之前还说要当世界冠军呢！
思维导图的事儿说开，祁晨了了一桩心事，“赵雍，初中版的思维导图是不是可以拜托赵伯伯。”
“哦，我已经给我爸下套……咳咳，说过了，他觉得很有用，应该会上心的。等出了成果我给你拿一份。”
回到教室，继续上课，赵雍按捺住性子认真的把下午的课上完。
赵雍和很多同学之所以成绩差，并不是笨或者不努力，而是学不进去，兴趣不在这上面。
赵雍硬挺着听课看书，其实能体验到几分学习的乐趣，不过对比羽毛球，赵雍很清晰地明白后者才是真爱。
但没文化以后会很吃亏，所以……有些头疼。
晚上只有一节自习，吃过饭，赵雍和祁晨一起去操场，赵雍厚着脸皮抢来一个耳机，和祁晨并排，一边散步一边听周董的歌。
操场上人多且杂，祁晨见男男女女并不差他们这一对，也没有多少异样的眼光看过来，便由着赵雍。
听到“想回到过去”，祁晨忽然挣脱，吓了赵雍一跳。
“该回去上自习了！”
话音未落，祁晨小跑着回教室。
赵雍一脸懵逼，转而又开始回忆“想回到过去”的后一句歌词是什么？
不过，他已经回到过去了，后面的歌词他早晚会知道，会做到。
临近自习开始，赵雍干脆翘课，偷跑回宿舍拿出球拍，调出VR实训系统，在操场上找了片空地训练。
赵雍只在学校呆了两天，就请了病假，跑去市里训练。
由于赵雍提前打过预防针，祁晨见怪不怪，只是叮嘱他训练间隙留出些时间和心思放在文化课上，她在学校会把笔记做的细致些。
赵雍大为感动，然后不经祁晨允许买了两大袋零食，于是原本沉寂的八卦又火热起来，赵雍看不见听不着，徒留下祁晨一肚子幽怨。
训练进入常态，球馆的人多了不少，更显运动氛围，有不少找赵雍搭讪切磋请教经验的。
有了小精灵的帮忙，赵雍自信不少，知道自己该如何强化提高，于是休息的间隙，在球馆当起教练，配合着王涵宇给球员定制训练计划、纠正训练动作，甚至做些心理辅导，每隔两三天，搞一个实战演练，体验下虐菜……
莽夫流、散步流、咸鱼翻身流……各种流派在球馆里风靡。
在比赛之外，球手和偶尔的观众都感受到了羽毛球运动的迷人之处。
赵雍每天从早到晚按计划进行训练，休息的间隙，看会儿书，有问题就积累起来，给祁晨发短信约时间，中午或晚上的时候打电话处理。
九月一号正式开学，这么有仪式感的日子，赵雍自然要重新回到学校。
同学们对班上的壮汉病了这么久表示深切关心，但看到壮汉比之前又壮了几分，精神抖擞，纷纷表示自己也想生这种病。
祁晨做的笔记比教科书都厚，赵雍翻看着，三种颜色和不同字体标记出重点次重点，文字工整秀气，纸上除了文字没有一丁点儿污渍，赵雍感动得很想再给祁晨买袋零食，得到周围同桌的一致同意，但当事人坚决反对，如果赵雍一意孤行，她就把赵雍订的每日牛奶退掉。
吃过午饭，祁晨逐渐打开话匣子说了赵雍不在时学校发生的小事儿，尤其是暗搓搓的告诉赵雍又有人给她写情书，连名字都没写，不知道是谁的。
赵雍撸起袖子，表示若是找到谁在打扰祁晨学习，就揍他一顿，一顿不够就两顿。
祁晨拦住耍宝的赵雍，心意就收到就好了，她可舍不得赵雍打人被学校开除。
“哎，赵雍，思维导图，我们老班这里还没动静，结果高三那边已经做出第一版了。”
“这么快？”
“嗯，高三的课快赶完了，估计也就接下来一个月吧，后面就是几轮复习了。思维导图对总结知识点挺有帮助的，学校老师一讨论就决定先紧着实验班，我们老班也配合着给他们做。”
“导图谁来画？你？”
这事儿，祁晨之前电话没细说，只是提了一嘴。
“嗯，鲁雄帮忙给学校的两台办公电脑装软件，电脑配置太老了，学校直接又买了一台。”
“一开始是我帮忙画，后来时间不够用，班主任我让我教老师们画。现在基本都用不着我了。”
听起来，还有点失落，这时候的学生真单纯，当苦力还当的这么开心积极。
“学校拉着你忙活这几天都不给点实实在在的奖励？”
祁晨撇着嘴，“就知道钱钱钱……感觉你比我还……学习的事儿，不是应该的吗？老师还天天辛苦给我们备课讲课呢！”
“晨晨说得对！祁老师辛苦了！”
“小雍子真乖~”
“你应该说‘我家阿雍真乖’！”
“……”
祁晨左右张望，然后轻轻掐了下赵雍，“讨厌鬼，真是没脸没皮的，你小心点，会被同学听到的。”
赵雍在学校只呆了两天，几乎是露了个脸，就又离开了，鲁雄一脸羡慕，然而想想自己一身膘，再次下定决心减肥。
任课老师颇有微词，但被班主任刘长河压下，赵雍在李校长那边是挂了号的，现在的做法算是默认，成才并非上学一条路。
赵雍让人看到了希望，但成与不成还需要时间考验。
第一节课并不讲什么实质性内容，回顾一下暑假作业，扯扯皮，同学老师之间熟悉一下，然后预习下一节课要讲的内容。
课上十几分钟，祁晨被叫出去。
过了约莫十分钟，祁晨回来冲赵雍招手。
两个名人结伴出去，顿时引起同学们的八卦之心，教室一下子变得嘈杂，历史老师李老头敲敲黑板示意安静。
祁晨欲言又止，脸上有歉意，大概是鲁雄刚出卖过他，紧接着自己又把他给祭出来。
赵雍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祁晨说老刘有事儿相邀，那见了老刘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一路来到数学组。
老刘正和几个老师对照着报纸一样的思维导图看，不时颔首品评。
见赵雍过来，老刘罕见的面带笑容。
“听祁晨说，这思维导图是你做的？”
赵雍瞄了祁晨一眼，摸摸鼻头，“这得看老师对做怎么理解了……”
“什么意思？”
“我的文化课水平，刘班儿您是知道的。这思维导图……内容是祁晨写的，然后我掏钱打印的，当时一激动就写了我的名字。哦，对了，软件怎么用也是我教祁晨的，她从不去网吧，不懂这些。”
这思维导图的细致和深度，连他都要赞叹，祁晨能不能做到，他心里存疑，但至少比出自赵雍之手更能让人信服。
估计是祁晨脸皮薄，不好居功，所以推给赵雍，免得这皮孩子知道了找祁晨麻烦。
祁晨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赵雍，连忙向老师辩解：刘班，这真是赵雍做的，鲁雄可以作证。
赵雍一脸问好，才多久没见，胖子就叛变了？还是说中午鲁雄除了炫耀还隐瞒了剧情？
老刘摆摆手一脸不信，这么完善细致充满技术含量的思维导图是赵雍做的，那太阳肯定从西边出来。
不说内容，就这花花绿绿的配色，看起来优雅整齐的排版，必然是有画画功底的祁晨才搞得定。
赵雍见祁晨还要解释，事情越搞越复杂，赶紧拉住祁晨。
“老师，是这样。最初这个主意是我提的，我的文化课成绩您也知道，平时要不是缠着祁晨这个年级第一帮我补课，期末考试我就是累死也考不了那么好。后来我小姑……赵有蓉，您也教过……跟我说了思维导图这个东西，还发了样板，我就想着可以把高中的知识点都整理一下，然后我就找祁晨请她帮忙。”
“软件是我小姑推荐的，她教会我，我教祁晨，祁晨把内容绘制好，我出钱打印出来。”
“祁晨觉得她只是动动脑子，我付出的可是真金白银，所以不愿意抢了我的功劳。”
老刘和几位老师都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祁晨这孩子什么心性，作为班主任，老刘再清楚不过了。
而赵雍虽然成绩差，但她小姑那可是很厉害的，帮衬下自家后辈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搞清楚困惑，老刘夸奖几句，打发两人离开。
赵雍离开办公室才回味过来，原本想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现在怎么感觉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教室路上，祁晨一脸幽怨，明明不是她做的，甚至连赵雍思维导图的制作过程她都不曾见到。
赵雍嬉皮笑脸的开导祁晨：“你说咱俩用得着分的那么清楚吗？”
“一码归一码。”
祁晨并不买账，赵雍只好给她分析利害关系。
“你觉得就算是我承认导图是我画的，老刘会信吗？连我爸都不信，肯定以为我是从哪儿偷来的。”
祁晨其实也有这种怀疑，“那你是偷来的吗？”
“我这叫搬运……不是，借鉴！用小姑给我的参考材料汇总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是那种一捏就碎的煤渣吧？”
见祁晨对他的说辞有些信了，赵雍便再接再厉：“人潜意识里总是很难接受相熟的人忽然发生太大的转变。”
祁晨点点头，其实她一开始也不太能接受赵雍的变化，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习惯了。
“你想想，老刘都一把年纪了，离退休也没几年了，思维早就固化了。学渣就是学渣，期末考试我一下子提高两百名，已经让他怀疑我是不是作弊了。”
“那你作弊了吗？”
赵雍做出一把刀子插在心口的模样，“你居然怀疑我作弊？”
祁晨后怕的躲开一点，摇摇头。
以前不觉得，那时候赵雍木讷老实，学习差但不屑于做这种事儿，平时作业都不屑于抄。
但现在的赵雍嘛，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其实……还有一点，你一个劲儿的把功劳往我身上推，你觉得老刘会怎么想？”
“我……我就是觉得应该实事求是。”
“我刚说过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你说老刘会不会怀疑咱俩早恋了？”
“啊？”
祁晨顿时小心脏砰砰跳，她应该想到的，但当时定下黑，没来得及往这方面想。
赵雍说的很有道理，祁晨下意识否认：“我们没有。”
不过底气并不足，她自己都在怀疑，她曾经鼓起勇气问过赵雍，可惜赵雍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起来赵雍比她理性多了。
“重点不是我们有没有，而是老刘相信我们有没有。”
“思维导图是你画出来的，我缠着你补课，然后想各种办法贿赂你，当然还有王晓雅和鲁雄也参与其中。”
“这才是最合理也是麻烦最少的结论。”
祁晨点头认同，“赵雍，感觉你的脑子比我的好用。你要是好好学文化课，肯定比我厉害！”
赵雍一时得意，扭了下脖子发出咔咔声，“那必须啊，我可是当过大老板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
祁晨抿着嘴，克制笑意，“又开始说胡话了，那就祝你以后成为大老板！”
哼，之前还说要当世界冠军呢！
思维导图的事儿说开，祁晨了了一桩心事，“赵雍，初中版的思维导图是不是可以拜托赵伯伯。”
“哦，我已经给我爸下套……咳咳，说过了，他觉得很有用，应该会上心的。等出了成果我给你拿一份。”
回到教室，继续上课，赵雍按捺住性子认真的把下午的课上完。
赵雍和很多同学之所以成绩差，并不是笨或者不努力，而是学不进去，兴趣不在这上面。
赵雍硬挺着听课看书，其实能体验到几分学习的乐趣，不过对比羽毛球，赵雍很清晰地明白后者才是真爱。
但没文化以后会很吃亏，所以……有些头疼。
晚上只有一节自习，吃过饭，赵雍和祁晨一起去操场，赵雍厚着脸皮抢来一个耳机，和祁晨并排，一边散步一边听周董的歌。
操场上人多且杂，祁晨见男男女女并不差他们这一对，也没有多少异样的眼光看过来，便由着赵雍。
听到“想回到过去”，祁晨忽然挣脱，吓了赵雍一跳。
“该回去上自习了！”
话音未落，祁晨小跑着回教室。
赵雍一脸懵逼，转而又开始回忆“想回到过去”的后一句歌词是什么？
不过，他已经回到过去了，后面的歌词他早晚会知道，会做到。
临近自习开始，赵雍干脆翘课，偷跑回宿舍拿出球拍，调出VR实训系统，在操场上找了片空地训练。
赵雍只在学校呆了两天，就请了病假，跑去市里训练。
由于赵雍提前打过预防针，祁晨见怪不怪，只是叮嘱他训练间隙留出些时间和心思放在文化课上，她在学校会把笔记做的细致些。
赵雍大为感动，然后不经祁晨允许买了两大袋零食，于是原本沉寂的八卦又火热起来，赵雍看不见听不着，徒留下祁晨一肚子幽怨。
训练进入常态，球馆的人多了不少，更显运动氛围，有不少找赵雍搭讪切磋请教经验的。
有了小精灵的帮忙，赵雍自信不少，知道自己该如何强化提高，于是休息的间隙，在球馆当起教练，配合着王涵宇给球员定制训练计划、纠正训练动作，甚至做些心理辅导，每隔两三天，搞一个实战演练，体验下虐菜……
莽夫流、散步流、咸鱼翻身流……各种流派在球馆里风靡。
在比赛之外，球手和偶尔的观众都感受到了羽毛球运动的迷人之处。
赵雍每天从早到晚按计划进行训练，休息的间隙，看会儿书，有问题就积累起来，给祁晨发短信约时间，中午或晚上的时候打电话处理。
九月一号正式开学，这么有仪式感的日子，赵雍自然要重新回到学校。
同学们对班上的壮汉病了这么久表示深切关心，但看到壮汉比之前又壮了几分，精神抖擞，纷纷表示自己也想生这种病。
祁晨做的笔记比教科书都厚，赵雍翻看着，三种颜色和不同字体标记出重点次重点，文字工整秀气，纸上除了文字没有一丁点儿污渍，赵雍感动得很想再给祁晨买袋零食，得到周围同桌的一致同意，但当事人坚决反对，如果赵雍一意孤行，她就把赵雍订的每日牛奶退掉。
吃过午饭，祁晨逐渐打开话匣子说了赵雍不在时学校发生的小事儿，尤其是暗搓搓的告诉赵雍又有人给她写情书，连名字都没写，不知道是谁的。
赵雍撸起袖子，表示若是找到谁在打扰祁晨学习，就揍他一顿，一顿不够就两顿。
祁晨拦住耍宝的赵雍，心意就收到就好了，她可舍不得赵雍打人被学校开除。
“哎，赵雍，思维导图，我们老班这里还没动静，结果高三那边已经做出第一版了。”
“这么快？”
“嗯，高三的课快赶完了，估计也就接下来一个月吧，后面就是几轮复习了。思维导图对总结知识点挺有帮助的，学校老师一讨论就决定先紧着实验班，我们老班也配合着给他们做。”
“导图谁来画？你？”
这事儿，祁晨之前电话没细说，只是提了一嘴。
“嗯，鲁雄帮忙给学校的两台办公电脑装软件，电脑配置太老了，学校直接又买了一台。”
“一开始是我帮忙画，后来时间不够用，班主任我让我教老师们画。现在基本都用不着我了。”
听起来，还有点失落，这时候的学生真单纯，当苦力还当的这么开心积极。
“学校拉着你忙活这几天都不给点实实在在的奖励？”
祁晨撇着嘴，“就知道钱钱钱……感觉你比我还……学习的事儿，不是应该的吗？老师还天天辛苦给我们备课讲课呢！”
“晨晨说得对！祁老师辛苦了！”
“小雍子真乖~”
“你应该说‘我家阿雍真乖’！”
“……”
祁晨左右张望，然后轻轻掐了下赵雍，“讨厌鬼，真是没脸没皮的，你小心点，会被同学听到的。”
赵雍在学校只呆了两天，几乎是露了个脸，就又离开了，鲁雄一脸羡慕，然而想想自己一身膘，再次下定决心减肥。
任课老师颇有微词，但被班主任刘长河压下，赵雍在李校长那边是挂了号的，现在的做法算是默认，成才并非上学一条路。
赵雍让人看到了希望，但成与不成还需要时间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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