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商机
名贵的香料居然如此贵？
顾清又一次被女性的消费能力所震惊了，难怪曾经有一个大商人说道，所有的消费行业都是靠女性来支撑的。
他嗅了嗅空气中残余的南林麝香的味道，发现这股香味虽然清新，但是并没有能触动心灵的感觉，和一些大品牌的香水差距甚远。
一想到香水，顾清的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这个世界只有天然的香料，没有人工合成的香水，那这简直就是一片摆在他面前的金矿，等待他来发掘。
他仿佛看见香水垄断带来的丰厚回报，那是无数白花花的宝钞在飞舞天上，在地上打转，只要他弯腰一捡，就是数之不尽的财富。
“阿福，知道哪里有专门卖花的市集吗？”顾清一遇到问题，很自然地想到身边的百事通。
阿福一怔，一副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家公子说道：“万宝阁不就是全吴州最大最全的市集吗？一楼就有各种花卉出售呢。”
历来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利润，万宝阁的花卉不用去看，也知道价格高的没边，对现在还是贫困人口的顾大公子来说，怎么能买这么高价格的原材料呢？
他摸了摸下巴，和黢黑汉子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有没有便宜实惠点的地方，最好是那种半卖半送的，碎花也成。”
阿福沉默了。
随后整个下午，两人租了一辆木车，来往于吴州大大小小的花农家中收购花卉。
顾清的标准是低价，无论质量好坏，成色是否新鲜，只要便宜，都一股脑的拉上车。
经过无数次的激烈讨价还价，顾清花了3贯钱，购买了满满一大车的玫瑰、月季、菊花以及柑橘。当然代价也很惨烈，他的嘴皮子恨不得都快磨破了，嗓子干的直冒烟。
在返程的路上，顾清轻柔地抚摸着车上的鲜花，觉得有些愧疚，自己居然成了一个奸商，变成从前最讨厌的样子。
不过，赚钱的欲望立马跳出来给他做了一次心理辅导：一切都怪穷，只要做出来的香水畅销，卖出大价钱，到时候给姐妹们买好一点的花，做质量更好的香水，嗯，良性循环。
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3贯钱一车的鲜花从这一刻就是过去式了，以后的鲜花只能买更贵的，至少得5贯。
不过光有花还没用，香水的制作过程还是有些复杂，而且作为未来一段时间的敛财手段，这种机密技艺一定要保管妥善，不能被其他商家偷学。
于是他和阿福准备去找一间小院子租赁。
负责租赁买卖的牙行中介带着二人看了好几处宅院，环境都很不错，如果是用来作为住所再好不过，可是当香水工坊，保密性太差。
牙行的李管事听了顾清的要求，两手环抱，显得有些为难，平常人租房子都是要往好的租，还头一次有爷只想住得僻静，一时之间还没有合适的可以推荐。
不过好在他浸淫这个行业几十年，带出来的徒弟和朋友相当多，在顾清许诺他重酬回报后，发动自身庞大的人脉资源，开始寻找合适的房屋。
终于，在日暮时分，李管家带着他们来到了吴州城郊的一处小坡脚下，周围都是绿树环绕，只有一条小路通向这边，正是他们来时走的那条。
这栋宅子不是很大，只有三间房大小，另外附带一个小院子，只不过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旧，李管家一脸讪笑地说道：“这位爷，按照您的要求来，整个吴州，能租到的也就这个房子私密性最佳，旁边都是林子，而且在城郊，没有人会想到跑到这里来。”
顾清还是比较看中这所宅子，但还是找茬想要还价，阿福此时很有眼力见儿，开口说道：“确实住在这边不会被人打扰，可是李管事，这房子未免也太破旧了些，总得找人修缮修缮，只不过这维修的钱，该怎么出呢？”
老中介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单买卖成了，于是拍拍胸脯说道：“这好办，只要二位爷能租满一年，今天付了定金，明天我就找两个武徒来帮你把院子修葺好，保准教你满意。”
另外，他看顾清不过二十出头的富庶模样，想来也是有钱人，不应该自己住在家里，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猥琐一笑，说道：
“爷，您是不是怕家里夫人知晓，给哪位红颜知己准备的？”
顾清也不好向他解释宅子的用途，只能配合演戏，严肃道：“哎，不能乱说，只不过是用来闲暇的时候来度度假，放松放松，李老哥，一定要保密。”
为了套近乎，顾清甚至开始和他称兄道弟，对面的李管事也是个来事儿的人，给了顾清一个“我懂得”眼神。
李管事给顾清拟了一份合同，两人当场就将合同签署好，并且付给他半年的租金作为定金，剩下来的租金可以三个月之后再给。
见一切都已敲定，他就让阿福送李管事离开，可是老中介却一脸神秘地看着他，三个手指头搓了搓。
顾清对他手头的动作视而不见，问还有什么事。
李管事知道对方是在装傻，于是开门见山：“这位爷，刚才你不是说，只要能帮你找到合适的地方，必有重酬嘛。”
顾清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你今天跑前跑后这么累，肯定要感谢你。”
紧接着，他掏出红笺的荷包，从里面倒了10枚通宝大钱，抓过李管事的手一把塞了过去，让他不要客气，一点心意。
10枚通宝钱也就是茶楼一壶茶的价格，也能叫重酬？李管事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就要和顾清理论。
这时，一个厚重有力的手掌攀上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高他一头的阿福正用锐利的目光俯视他，神色凝重，似乎只要他有一丝不满，就要让他见识自己雄浑的肌肉。
他低下头，告诉自己并不是怕了二人，而是自己心地善良，免费为他们提供优质服务。凭借着这股乐观的心态，有些发软的双腿又恢复了精神，一步一步稳重地踏出院门，然后一阵狂奔，跑回吴州。
顾清目送李管家远去，感慨道：“阿福啊，还是我们这种租客实诚，懂得给好处，你看李管事多开心，离开的时候都这么欢快。”
黢黑汉子在旁边若有其事地点点头，也为自己二人的高素质点赞。
顾清和阿福将买来的鲜花运进了一见屋中，用油布盖好，防止明天修缮的人来把花弄脏了，到时候清洗反而麻烦。
做好这一切，他们关上院门，吹着晚风，慢慢朝吴州城走去。
回到城中，他和阿福又去购买一个大瓮和几个铜铸的容器，留作生产香水的容器，还有一些零散的材料，顾清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跑东跑西地购买，于是列出一个清单，让阿福自己去市场上看着淘，注意成本就行，他则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觉。
忙碌了一天，顾清疲惫地回到家里。
白天被夏月彤捉弄下了巴豆，腹泻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所以他这会气喘吁吁地趴在竹椅上，萎靡不振。
红笺刚从厨房出来，连着给自家公子补了好几天的身体，后果就是昨晚被他狠狠地欺负了一通，直到刚才，手都还有些酸麻，而且那不堪的场景回忆起来就让她又羞又恼。
所以今天她并没有给顾清准备滋补的食物，早上小米粥就咸菜黄瓜，晚上则是她使出看家本领，做出来的一道珍珠翡翠白玉汤，用来养胃。
可是当小侍女端着热汤要来服侍顾清吃饭时，却发现顾大公子整个人成一个大字，毫无形象。
她轻轻走到顾清面前蹲下，轻柔地呼喊：“公子，累了嘛。”
“唔。”顾清困意十足，迷糊之中应了一声。
小侍女看着他的样子，满脸愁容，完了，公子的身子太虚了，这才一天没给他补，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太不称职了。
她看了看花费一下午时间做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浓浓的香味萦绕着她的琼鼻，心里十分不舍，可还是小嘴凑到碗边喝了两口，就放在一旁，毅然决然地重返厨房。
顾清再次有意识已经是晚上了，月上中天。
躺在椅子上的他感觉自己嘴边有滚烫的汤汁顺着舌头落入嘴中，味道鲜美，瞬间冲散满身的疲惫。
顾清匝巴匝巴嘴，味道甜津津的，口感很润，很丝滑。
被美食馋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红笺拿着勺子，在给自己喂食。
顾清看着认真的小侍女，眼里温柔涌现，幸福地问道：“小红笺，今天准备的什么甜汤？这么好喝。”
小侍女眨了眨眼，说道：“公子，这不是甜汤压，是鸡汤。”
鸡汤？怎么会是甜的？
顾清昂着头朝汤碗中看去，却发现碗中密密麻麻漂浮了一层枸杞，汤被染得血红血红，哪里还看的出有半点鸡汤的样子。
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汤勺又一次塞入他的口中：“来，公子，该喝汤了。”
顾清又一次被女性的消费能力所震惊了，难怪曾经有一个大商人说道，所有的消费行业都是靠女性来支撑的。
他嗅了嗅空气中残余的南林麝香的味道，发现这股香味虽然清新，但是并没有能触动心灵的感觉，和一些大品牌的香水差距甚远。
一想到香水，顾清的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这个世界只有天然的香料，没有人工合成的香水，那这简直就是一片摆在他面前的金矿，等待他来发掘。
他仿佛看见香水垄断带来的丰厚回报，那是无数白花花的宝钞在飞舞天上，在地上打转，只要他弯腰一捡，就是数之不尽的财富。
“阿福，知道哪里有专门卖花的市集吗？”顾清一遇到问题，很自然地想到身边的百事通。
阿福一怔，一副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家公子说道：“万宝阁不就是全吴州最大最全的市集吗？一楼就有各种花卉出售呢。”
历来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利润，万宝阁的花卉不用去看，也知道价格高的没边，对现在还是贫困人口的顾大公子来说，怎么能买这么高价格的原材料呢？
他摸了摸下巴，和黢黑汉子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有没有便宜实惠点的地方，最好是那种半卖半送的，碎花也成。”
阿福沉默了。
随后整个下午，两人租了一辆木车，来往于吴州大大小小的花农家中收购花卉。
顾清的标准是低价，无论质量好坏，成色是否新鲜，只要便宜，都一股脑的拉上车。
经过无数次的激烈讨价还价，顾清花了3贯钱，购买了满满一大车的玫瑰、月季、菊花以及柑橘。当然代价也很惨烈，他的嘴皮子恨不得都快磨破了，嗓子干的直冒烟。
在返程的路上，顾清轻柔地抚摸着车上的鲜花，觉得有些愧疚，自己居然成了一个奸商，变成从前最讨厌的样子。
不过，赚钱的欲望立马跳出来给他做了一次心理辅导：一切都怪穷，只要做出来的香水畅销，卖出大价钱，到时候给姐妹们买好一点的花，做质量更好的香水，嗯，良性循环。
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3贯钱一车的鲜花从这一刻就是过去式了，以后的鲜花只能买更贵的，至少得5贯。
不过光有花还没用，香水的制作过程还是有些复杂，而且作为未来一段时间的敛财手段，这种机密技艺一定要保管妥善，不能被其他商家偷学。
于是他和阿福准备去找一间小院子租赁。
负责租赁买卖的牙行中介带着二人看了好几处宅院，环境都很不错，如果是用来作为住所再好不过，可是当香水工坊，保密性太差。
牙行的李管事听了顾清的要求，两手环抱，显得有些为难，平常人租房子都是要往好的租，还头一次有爷只想住得僻静，一时之间还没有合适的可以推荐。
不过好在他浸淫这个行业几十年，带出来的徒弟和朋友相当多，在顾清许诺他重酬回报后，发动自身庞大的人脉资源，开始寻找合适的房屋。
终于，在日暮时分，李管家带着他们来到了吴州城郊的一处小坡脚下，周围都是绿树环绕，只有一条小路通向这边，正是他们来时走的那条。
这栋宅子不是很大，只有三间房大小，另外附带一个小院子，只不过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旧，李管家一脸讪笑地说道：“这位爷，按照您的要求来，整个吴州，能租到的也就这个房子私密性最佳，旁边都是林子，而且在城郊，没有人会想到跑到这里来。”
顾清还是比较看中这所宅子，但还是找茬想要还价，阿福此时很有眼力见儿，开口说道：“确实住在这边不会被人打扰，可是李管事，这房子未免也太破旧了些，总得找人修缮修缮，只不过这维修的钱，该怎么出呢？”
老中介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单买卖成了，于是拍拍胸脯说道：“这好办，只要二位爷能租满一年，今天付了定金，明天我就找两个武徒来帮你把院子修葺好，保准教你满意。”
另外，他看顾清不过二十出头的富庶模样，想来也是有钱人，不应该自己住在家里，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猥琐一笑，说道：
“爷，您是不是怕家里夫人知晓，给哪位红颜知己准备的？”
顾清也不好向他解释宅子的用途，只能配合演戏，严肃道：“哎，不能乱说，只不过是用来闲暇的时候来度度假，放松放松，李老哥，一定要保密。”
为了套近乎，顾清甚至开始和他称兄道弟，对面的李管事也是个来事儿的人，给了顾清一个“我懂得”眼神。
李管事给顾清拟了一份合同，两人当场就将合同签署好，并且付给他半年的租金作为定金，剩下来的租金可以三个月之后再给。
见一切都已敲定，他就让阿福送李管事离开，可是老中介却一脸神秘地看着他，三个手指头搓了搓。
顾清对他手头的动作视而不见，问还有什么事。
李管事知道对方是在装傻，于是开门见山：“这位爷，刚才你不是说，只要能帮你找到合适的地方，必有重酬嘛。”
顾清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你今天跑前跑后这么累，肯定要感谢你。”
紧接着，他掏出红笺的荷包，从里面倒了10枚通宝大钱，抓过李管事的手一把塞了过去，让他不要客气，一点心意。
10枚通宝钱也就是茶楼一壶茶的价格，也能叫重酬？李管事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就要和顾清理论。
这时，一个厚重有力的手掌攀上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高他一头的阿福正用锐利的目光俯视他，神色凝重，似乎只要他有一丝不满，就要让他见识自己雄浑的肌肉。
他低下头，告诉自己并不是怕了二人，而是自己心地善良，免费为他们提供优质服务。凭借着这股乐观的心态，有些发软的双腿又恢复了精神，一步一步稳重地踏出院门，然后一阵狂奔，跑回吴州。
顾清目送李管家远去，感慨道：“阿福啊，还是我们这种租客实诚，懂得给好处，你看李管事多开心，离开的时候都这么欢快。”
黢黑汉子在旁边若有其事地点点头，也为自己二人的高素质点赞。
顾清和阿福将买来的鲜花运进了一见屋中，用油布盖好，防止明天修缮的人来把花弄脏了，到时候清洗反而麻烦。
做好这一切，他们关上院门，吹着晚风，慢慢朝吴州城走去。
回到城中，他和阿福又去购买一个大瓮和几个铜铸的容器，留作生产香水的容器，还有一些零散的材料，顾清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跑东跑西地购买，于是列出一个清单，让阿福自己去市场上看着淘，注意成本就行，他则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觉。
忙碌了一天，顾清疲惫地回到家里。
白天被夏月彤捉弄下了巴豆，腹泻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所以他这会气喘吁吁地趴在竹椅上，萎靡不振。
红笺刚从厨房出来，连着给自家公子补了好几天的身体，后果就是昨晚被他狠狠地欺负了一通，直到刚才，手都还有些酸麻，而且那不堪的场景回忆起来就让她又羞又恼。
所以今天她并没有给顾清准备滋补的食物，早上小米粥就咸菜黄瓜，晚上则是她使出看家本领，做出来的一道珍珠翡翠白玉汤，用来养胃。
可是当小侍女端着热汤要来服侍顾清吃饭时，却发现顾大公子整个人成一个大字，毫无形象。
她轻轻走到顾清面前蹲下，轻柔地呼喊：“公子，累了嘛。”
“唔。”顾清困意十足，迷糊之中应了一声。
小侍女看着他的样子，满脸愁容，完了，公子的身子太虚了，这才一天没给他补，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太不称职了。
她看了看花费一下午时间做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浓浓的香味萦绕着她的琼鼻，心里十分不舍，可还是小嘴凑到碗边喝了两口，就放在一旁，毅然决然地重返厨房。
顾清再次有意识已经是晚上了，月上中天。
躺在椅子上的他感觉自己嘴边有滚烫的汤汁顺着舌头落入嘴中，味道鲜美，瞬间冲散满身的疲惫。
顾清匝巴匝巴嘴，味道甜津津的，口感很润，很丝滑。
被美食馋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红笺拿着勺子，在给自己喂食。
顾清看着认真的小侍女，眼里温柔涌现，幸福地问道：“小红笺，今天准备的什么甜汤？这么好喝。”
小侍女眨了眨眼，说道：“公子，这不是甜汤压，是鸡汤。”
鸡汤？怎么会是甜的？
顾清昂着头朝汤碗中看去，却发现碗中密密麻麻漂浮了一层枸杞，汤被染得血红血红，哪里还看的出有半点鸡汤的样子。
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汤勺又一次塞入他的口中：“来，公子，该喝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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