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为争一口气

    “无涯师叔，这蛇胆我们不要也罢，但请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

    林聪上前扶住於期，怒目正视无涯。

    “呵呵。”无涯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那个曾经被他当废柴处理掉的少年，满脸的不屑“我缥缈宗入门的弟子，修为最低的也是练气境。虽然你拜了於期为师，但修为在没有达到练气境之前始终不是我缥缈宗的弟子。所以，你的这声师叔称呼的为时尚早，我也不敢应答。还是等你的修为达到练气境之后在喊我师叔吧。到时候，我会考虑你加入缥缈宗的。”

    “请师兄放心，林聪虽然不才，但突破区区练气境还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只是到时候还请师兄不要忘记今夜说过的话。”

    於期擦一把嘴角的鲜血，站出来为徒弟打抱不平。

    “哼！我拭目以待。”

    无涯居高临下，冷哼一声，在心中嘲讽“一个资质平庸，慧根愚钝的废柴。没有了蛇胆的帮助，我看你怎么快速突破练气境。”

    “林聪，记住你无涯师叔今晚说过的话，我们走。”

    对于无涯的无赖手段於期早在16年前就领教过。他不愿因为争夺蛇胆而再一次将有琴无风牵扯进来。更不愿让林聪知道自己的过去。最后，他还是决定放弃。

    “以你的资质，没有了蟒精蛇胆的帮助，突破练气境或许要花上与之百倍有余的时间和功夫，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或许，永远都突破不了练气境。在你的心中，会不会记恨为师没有为你争取。”

    在回去的路上，於期满怀愧疚地向林聪问话。

    或许永远都突破不了练气境！

    师傅的话就像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狠狠砸在了林聪的心中。

    练气境，他并不是非要达到练气境不可。而是他要向狂妄的无涯和所有瞧不起他的人证明，别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够做到。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聪的心中竟然有了如此强烈的斗志。

    “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么会怪你呢。纵使我愚钝难解，但你对我的付出和期望我全然明白。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完师傅的话之后林聪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沮丧和失望。反之，他则是一副信心十足，斗志昂扬的模样。

    尽管林聪表现的毫不在乎，但隐藏在眼底的那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失落还是被於期看到。这傻孩子，是不想让自己有负罪感罢了。

    在修为的大道上，谁会愿意舍近走远呢！

    蛇胆没有了，就连事先答应好的精血都没有送来。不过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那么的重要。

    自那苍莽山的那个夜晚之后，林聪开始发了疯似的训练。

    练体力，连气力~~~一遍接着一遍，训练的体量也一次次地加大。

    於期也没有闲着，他游走在缥缈宗后面的荒蛮大山之中，用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斩杀了七七四十九头不同种类的灵兽。他要用四十九种灵兽的精血来为林聪淬体。

    这四十九种灵兽的精血加上自己密炼的药酒，虽然不及蟒精修行百年的变异精血，但为林聪淬体破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破体之后便是金身。金身大成之后就可以进入练气境练气了。

    所谓练气，就是吐浊纳灵。吐出自己体内的浊气，吸纳日月天地间的灵气。使自己体内的浊气与天地间的灵气达到一个循环融合。待天地间的灵气能够在体内运行自如后，可将灵气化为气力，称之为灵力。灵力初级者可驾驭法器飞行。灵力中级者可用气力作为武器杀人。灵力高级者，如有琴无风和於期那般，可以用灵力自由驱使法器，使法器发挥出灵力的最大杀伤力。

    在此期间，於期也将练气的初级口诀传授给了林聪。他知林聪资质愚钝，并告诫林聪一有时间就要打坐，并在心中领悟口诀真谛。

    练气初级口诀曰：“洪荒之大，不知其多大。天地之大，莫如心海之大。置身于洪荒，心中无天，无地，无众生，无我~~~~”

    林聪谨尊师命，每日炼体结束之后，他就会立马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心中默念师傅告诉他的练气口诀。

    或许是没有达到金身的缘故。数日下来之后，他仍是没有体会到口诀中的丝毫。

    林聪打坐，渭千柔就在一旁默默看着。林聪背石爬山炼体，她就在林聪的身后紧紧跟着。她会用自己的丝绸手帕为林聪擦去额头流下的汗珠。也会在月夜下的灵霞洞中，为疲惫了一整天的林聪用瑶琴弹上一曲。

    对于自己的这个爱徒，即便是叱咤龙啸大陆的有琴无风，也是毫无办法对应。只要是不太出格的事情，几乎都由着渭千柔。

    这一次，渭千柔要留在缥缈宗多陪林聪一段时间。执拗不过渭千柔的有琴无风只好向缥缈宗掌门无涯嘱托一番之后返回缥缈宗。

    缥缈宗与有琴门从老祖手里开始就世代交好。无涯掌门对有琴无风在心中虽然不爽，但在明面上还是要给足了面子行事。所以，对渭千柔的照顾缥缈宗丝毫没有怠慢。

    渭千柔白天一直跟着林聪，至到夜深之后，缥缈宗的弟子来接她，她才会依依不舍地回到缥缈宗的上清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