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辩护律师
这样的消息多少让人措不及防，至少零感到很费解：“为什么要让默霍先生来担任那个家伙的辩护律师？”
奥尔加还没说话，默霍先生确实上前一步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有律师资格证的人了？”
“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是个律师。”零有些惊讶地说道。
“只是有资格证而已，我的主业还是翻译工作。”默霍先生面色平常地说道。
零犹豫了一下，向奥尔加问道：“不能换一个人吗？”
他担心默霍先生在感情上受不了。
没想到默霍先生却是说：“无妨，既然是国际法庭指派的话，我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是这样的。”奥尔加肯定了默霍先生的说法。
接着，他又说道：“那么我们接下来会有很多工作要做，默霍先生请您先回去准备吧。”
“好的。”
然后，奥尔加转头对零说道：“另外，关于那批黄金，总部分析不排除杜兰夫所属的队伍与炸石油厂的恐怖组织是同一拨人的可能，所以总部要求我们回到山谷驻扎，一边守株待兔，一边查证那批黄金的真实性。”
听到这里，零忍不住鄙夷地说道：“其实就是冲着那批黄金去的吧。”
“这倒确实。”奥尔加也是无奈地笑了笑“那毕竟是三百吨黄金，没有办法无视，另外，联合国收到这个消失以后，也是向我们提出了查证的要求。”
“哎？联合国也会缺钱吗？”
“呃，你知道的，总有一些国家不按时交会费，就算是联合国，在财政方面也有时会捉襟见肘。”奥尔加解释道。
“……”
“总之，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还要麻烦你提供黄金探索的技术支持。”奥尔加说道。
“好吧，好吧，我现在就回去弄。”听完这句话，零打算现在就回去开工。
但奥尔加却是拦住了他，说道：“这件事不着急，有两件事还想请你帮忙。”
……
接下来，两人来到人群面前，向众人传达了上面的决定。
“所以，请你们在法庭上指证犯罪嫌疑人的罪行，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稍后我们会将法庭审理流程和时间安排贴着小镇门口，请你们按时参加。”奥尔加大声通过零的翻译软件宣布道。
人群们议论纷纷，可当他们看向周围，他们才明白那些怒气未消的警员和他们手里的枪恐怕容不得他们不同意。
“好，我们答应。”
“穆果呢，穆果怎么办？她是我们小镇的人啊。”人群中又传来一个声音。
“咳咳，经查证，穆果在这个镇子里已经没有亲人，她和她的两个弟弟将会被联合国下属的福利院收养。”奥尔加回答道。
此话一出，零注意到人群中有好几个男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大抵是刚才说要娶穆果的那些人。
接下来，奥尔加便示意警员们放他们离开。
而后，在现场的狼藉被清理干净以后，奥尔加召集了所有的队员。
“各位，对不起。”
奥尔加的第一句话都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事实上，今天发生的事情，零昨天晚上就已经察觉到了，并向我打了报告。但是我对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充分的预估，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导致大家今天白白挨了一顿打。”
“真的，很对不起。”奥尔加郑重地向大家鞠了一躬。
“哎呀，没关系啦。”
“本来也不是队长的错。”
“对呀，都是那些居民搞得。”
队员们反应告诉奥尔加大家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零说：“不如这样吧，等这次任务结束，回去以后请大家吃顿饭如何？”
队员们一致拥护这个提议，纷纷说道：“好啊好啊，我们可得大吃一顿，把队长吃穷。”
奥尔加笑着说道：“没问题，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买单！”
众人一齐欢呼。
接下来的时间，调查小队全员开始忙碌起来，有些人需要写很多的材料，有些人负责搭建场地，还有些人在进行远程连线的技术调整。
至于零，他在营地里到处乱窜，不过他不是没事可干，他是在找一个人。
营地里找不到，零来到了营地后面，看到那个人戴着个墨镜躺着小沙坡上晒太阳。
零从另一边爬上了沙坡走到那人跟前，用自己的影子挡住了太阳。
“喂，尤金，你要摸鱼到什么时候。”
尤金摘下墨镜，看了零一眼，又把墨镜带上，懒洋洋地说：“等到任务结束的时候。”
“哈，你还真打算一直当个混子啊。”
“那不然呢。”
“你可是副队长啊，这两天你一直当个小透明，貌似从集训的最后两天开始，你就在摸鱼了吧。”零抱怨着“昨天突袭山谷的时候，想找你带队，结果没找着人。”
“……”
“你给我坐起来。”零轻轻踹了尤金一脚。
尤金慢慢的用胳膊把身子撑起来，动作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一样，然而本人是个金发帅哥。
“刚才很乱，我们都被揍了。”
“我听见了。”
“那你不来帮忙？”
“我怕被打嘛。”
听到这话，零面无表情地冲着尤金的脸上来了一拳。
“喂。”尤金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然后又躺下了。
零无奈地坐在了他的身边，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尤金不说话。
“你该不会是因为奥尔加当了队长，你没当上，你心里不平衡吧。”
尤金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是兄弟好吧。”
“那你这个状态到底怎么回事？”零十分疑惑地问道。
“他不需要我帮忙，他的才能很优秀，能把这个队伍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根本就是多余的。”尤金说着，就又要躺下。
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袖，猛地把他摔了出去，把尤金摔了个狗啃沙。
“你哪里来的这个结论？”零更加好奇。
“从很早很早以前。”
“很早很早以前？你小子不是从伦敦来的？”顿时，零想起集训第一天，大家刚见面时的场景，所有人都在相互介绍自己，唯独他们俩之间，有一种尴尬，更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你们以前就认识？”
“是的。”尤金点了点头，但没在说什么。
零刚想询问，想起现在并不是听故事的时候，便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总之，他……不，我们需要你承担起你副队长的责任，你赶紧给我起来！”
尤金犹豫了一下，正色道：“好吧，需要我做什么？”
……
不一会儿，副队长带着人对杜兰夫重新进行审讯工作，至于为什么要重新审讯，是因为零昨天采取的某些“手段”是违规的，不能出现在正式的审讯流程中。
而零接下来要去干第二件事，那就是配合一位警员利用翻译软件，将公开的审理流程和时间安排以阿拉伯语打印出来。
之后，零为了避免出现语法或用词上的错误，带着打印好的单子来到默霍先生这里，想让他确认一下。
这个时候，尤金也来了，他是来向辩护律师送审讯记录的，杜兰夫很是配合，所以在十分钟之内就搞定了。
“是要把这个贴在小镇门口吗？”尤金拿起了那张确认无误的单子，询问道。
零点了点头。
“那我去吧，你留下来休息。”
“谢谢。”零不是专业的翻译，通过工具来进行翻译还是比较消耗心神的。
尤金走后，小依冲了进来，抱住了零的胳膊。
“哥，你闲下来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小依柔声说道。
“我没事，咱们出去吧，不要耽误默霍先生工作。”零揉了揉小依的头。
没想到，小依摇了摇头，转头质问默霍先生：“默霍先生，我听他们说你要当辩护律师，你为什么要为那个大坏蛋辩护啊？”
小依很是不解，脸上一副气鼓鼓的气鼓鼓。
零拉了拉小依的手，解释道：“小依，默霍先生也不想，但这是上面指派的，没有办法。”
听到零在为他解释，正在埋头整理材料的默霍先生抬起头来，看到小依气鼓鼓的小脸，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你们的表情，你们似乎对辩护律师这个职业产生很多的误解和偏见。”默霍轻声说道。
“嗯？”零这时开始好奇他的说法，便说道“呃，请指教。”
默霍放下了手中的材料，说道：“你们或许是看了很多律法题材的电视剧，觉得辩护律师就是帮助罪犯跳脱法律惩罚的那种大恶人，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这下子，就连小依都开始好奇。
“那辩护律师是什么样子的呢？”
默霍先生认真措辞之后，说道：“可以这么说，辩护律师是站在被告的角度，审视整个案件情形和审理流程，避免出现冤假错案的同时，让真正的犯罪嫌疑人获得其应有的惩罚，维护法律公平公正的职业。”
“就比如这件案子，证据证人充分，证据链清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为他做无罪辩护，因为这太难太难了，我所能做的就是根据案件的真实情况或是嫌疑人的良好表现，亦或者是法律法条中的空白，向法官提起减刑申请。”
“而且只是减刑申请，是否能让被告减刑，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法官和陪审团的手里。”
听到这里，零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辩护律师的责任就是将犯罪嫌疑人配合审讯等良好表现上报给法官，然后让法官决定是否减刑。”
“是的。”
零这时又明白过来：“哦，我懂了，一个犯人在法庭上会因为辩护律师的作用而获得与其量刑适配的刑罚，而如果把这个犯人放到网络上去审判，那么就算不明真相、证据不足，那也是死刑起步。”
默霍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你理解了。”
零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得感谢某些听风就是雨，上来就狂喷的网络渣子。”
“可我还是不懂。”小依费解地挠了挠头“明明是为罪犯辩护，为什么说是维护法律公平公正。”
这下子，默霍先生也有些头疼了，向小孩子解释一些专业性强的概念确实很难。
“嘶，我来举个反例吧，假如你以清白之身被卷到了一个案子中，或许是让被害人搭了一段顺风车，有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而在尸……案发现场留下自己的指纹，而遭到逮捕，被送上了被告席，且法院没有为你指派辩护律师。”
“那么请问，没有专业法律知识，亦不清楚审理流程的你如何为自己辩白？这种情况下，如果公诉方，或是原告律师，利用专业知识和话术，给你设下陷阱，诱导你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时，你要如何反抗？恐怕这种情况下，一般人的大脑将会是一片空白，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此时的小依大脑一片空白，表情更是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专业人士，站在被告的角度，去审视案件所有的细节和流程，从中找到疑点，避免冤案的发生，但即使我们真找到了什么疑点，最终的结果，也不是我们辩护律师能决定的。”
“至于那些向被告出谋划策，破坏证物，袭击证人，通过破坏正常的审理流程，来使嫌疑人脱罪的，只是丢失了职业道德的少数，一旦东窗事发，他们是会被吊销律师资格证，甚至亲自坐在被告席上。”
“他们，不能代表所有的辩护律师。”
奥尔加还没说话，默霍先生确实上前一步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有律师资格证的人了？”
“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是个律师。”零有些惊讶地说道。
“只是有资格证而已，我的主业还是翻译工作。”默霍先生面色平常地说道。
零犹豫了一下，向奥尔加问道：“不能换一个人吗？”
他担心默霍先生在感情上受不了。
没想到默霍先生却是说：“无妨，既然是国际法庭指派的话，我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是这样的。”奥尔加肯定了默霍先生的说法。
接着，他又说道：“那么我们接下来会有很多工作要做，默霍先生请您先回去准备吧。”
“好的。”
然后，奥尔加转头对零说道：“另外，关于那批黄金，总部分析不排除杜兰夫所属的队伍与炸石油厂的恐怖组织是同一拨人的可能，所以总部要求我们回到山谷驻扎，一边守株待兔，一边查证那批黄金的真实性。”
听到这里，零忍不住鄙夷地说道：“其实就是冲着那批黄金去的吧。”
“这倒确实。”奥尔加也是无奈地笑了笑“那毕竟是三百吨黄金，没有办法无视，另外，联合国收到这个消失以后，也是向我们提出了查证的要求。”
“哎？联合国也会缺钱吗？”
“呃，你知道的，总有一些国家不按时交会费，就算是联合国，在财政方面也有时会捉襟见肘。”奥尔加解释道。
“……”
“总之，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还要麻烦你提供黄金探索的技术支持。”奥尔加说道。
“好吧，好吧，我现在就回去弄。”听完这句话，零打算现在就回去开工。
但奥尔加却是拦住了他，说道：“这件事不着急，有两件事还想请你帮忙。”
……
接下来，两人来到人群面前，向众人传达了上面的决定。
“所以，请你们在法庭上指证犯罪嫌疑人的罪行，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稍后我们会将法庭审理流程和时间安排贴着小镇门口，请你们按时参加。”奥尔加大声通过零的翻译软件宣布道。
人群们议论纷纷，可当他们看向周围，他们才明白那些怒气未消的警员和他们手里的枪恐怕容不得他们不同意。
“好，我们答应。”
“穆果呢，穆果怎么办？她是我们小镇的人啊。”人群中又传来一个声音。
“咳咳，经查证，穆果在这个镇子里已经没有亲人，她和她的两个弟弟将会被联合国下属的福利院收养。”奥尔加回答道。
此话一出，零注意到人群中有好几个男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大抵是刚才说要娶穆果的那些人。
接下来，奥尔加便示意警员们放他们离开。
而后，在现场的狼藉被清理干净以后，奥尔加召集了所有的队员。
“各位，对不起。”
奥尔加的第一句话都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事实上，今天发生的事情，零昨天晚上就已经察觉到了，并向我打了报告。但是我对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充分的预估，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导致大家今天白白挨了一顿打。”
“真的，很对不起。”奥尔加郑重地向大家鞠了一躬。
“哎呀，没关系啦。”
“本来也不是队长的错。”
“对呀，都是那些居民搞得。”
队员们反应告诉奥尔加大家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零说：“不如这样吧，等这次任务结束，回去以后请大家吃顿饭如何？”
队员们一致拥护这个提议，纷纷说道：“好啊好啊，我们可得大吃一顿，把队长吃穷。”
奥尔加笑着说道：“没问题，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买单！”
众人一齐欢呼。
接下来的时间，调查小队全员开始忙碌起来，有些人需要写很多的材料，有些人负责搭建场地，还有些人在进行远程连线的技术调整。
至于零，他在营地里到处乱窜，不过他不是没事可干，他是在找一个人。
营地里找不到，零来到了营地后面，看到那个人戴着个墨镜躺着小沙坡上晒太阳。
零从另一边爬上了沙坡走到那人跟前，用自己的影子挡住了太阳。
“喂，尤金，你要摸鱼到什么时候。”
尤金摘下墨镜，看了零一眼，又把墨镜带上，懒洋洋地说：“等到任务结束的时候。”
“哈，你还真打算一直当个混子啊。”
“那不然呢。”
“你可是副队长啊，这两天你一直当个小透明，貌似从集训的最后两天开始，你就在摸鱼了吧。”零抱怨着“昨天突袭山谷的时候，想找你带队，结果没找着人。”
“……”
“你给我坐起来。”零轻轻踹了尤金一脚。
尤金慢慢的用胳膊把身子撑起来，动作看起来像个小老头一样，然而本人是个金发帅哥。
“刚才很乱，我们都被揍了。”
“我听见了。”
“那你不来帮忙？”
“我怕被打嘛。”
听到这话，零面无表情地冲着尤金的脸上来了一拳。
“喂。”尤金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然后又躺下了。
零无奈地坐在了他的身边，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尤金不说话。
“你该不会是因为奥尔加当了队长，你没当上，你心里不平衡吧。”
尤金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是兄弟好吧。”
“那你这个状态到底怎么回事？”零十分疑惑地问道。
“他不需要我帮忙，他的才能很优秀，能把这个队伍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根本就是多余的。”尤金说着，就又要躺下。
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袖，猛地把他摔了出去，把尤金摔了个狗啃沙。
“你哪里来的这个结论？”零更加好奇。
“从很早很早以前。”
“很早很早以前？你小子不是从伦敦来的？”顿时，零想起集训第一天，大家刚见面时的场景，所有人都在相互介绍自己，唯独他们俩之间，有一种尴尬，更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你们以前就认识？”
“是的。”尤金点了点头，但没在说什么。
零刚想询问，想起现在并不是听故事的时候，便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总之，他……不，我们需要你承担起你副队长的责任，你赶紧给我起来！”
尤金犹豫了一下，正色道：“好吧，需要我做什么？”
……
不一会儿，副队长带着人对杜兰夫重新进行审讯工作，至于为什么要重新审讯，是因为零昨天采取的某些“手段”是违规的，不能出现在正式的审讯流程中。
而零接下来要去干第二件事，那就是配合一位警员利用翻译软件，将公开的审理流程和时间安排以阿拉伯语打印出来。
之后，零为了避免出现语法或用词上的错误，带着打印好的单子来到默霍先生这里，想让他确认一下。
这个时候，尤金也来了，他是来向辩护律师送审讯记录的，杜兰夫很是配合，所以在十分钟之内就搞定了。
“是要把这个贴在小镇门口吗？”尤金拿起了那张确认无误的单子，询问道。
零点了点头。
“那我去吧，你留下来休息。”
“谢谢。”零不是专业的翻译，通过工具来进行翻译还是比较消耗心神的。
尤金走后，小依冲了进来，抱住了零的胳膊。
“哥，你闲下来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小依柔声说道。
“我没事，咱们出去吧，不要耽误默霍先生工作。”零揉了揉小依的头。
没想到，小依摇了摇头，转头质问默霍先生：“默霍先生，我听他们说你要当辩护律师，你为什么要为那个大坏蛋辩护啊？”
小依很是不解，脸上一副气鼓鼓的气鼓鼓。
零拉了拉小依的手，解释道：“小依，默霍先生也不想，但这是上面指派的，没有办法。”
听到零在为他解释，正在埋头整理材料的默霍先生抬起头来，看到小依气鼓鼓的小脸，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你们的表情，你们似乎对辩护律师这个职业产生很多的误解和偏见。”默霍轻声说道。
“嗯？”零这时开始好奇他的说法，便说道“呃，请指教。”
默霍放下了手中的材料，说道：“你们或许是看了很多律法题材的电视剧，觉得辩护律师就是帮助罪犯跳脱法律惩罚的那种大恶人，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这下子，就连小依都开始好奇。
“那辩护律师是什么样子的呢？”
默霍先生认真措辞之后，说道：“可以这么说，辩护律师是站在被告的角度，审视整个案件情形和审理流程，避免出现冤假错案的同时，让真正的犯罪嫌疑人获得其应有的惩罚，维护法律公平公正的职业。”
“就比如这件案子，证据证人充分，证据链清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为他做无罪辩护，因为这太难太难了，我所能做的就是根据案件的真实情况或是嫌疑人的良好表现，亦或者是法律法条中的空白，向法官提起减刑申请。”
“而且只是减刑申请，是否能让被告减刑，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法官和陪审团的手里。”
听到这里，零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辩护律师的责任就是将犯罪嫌疑人配合审讯等良好表现上报给法官，然后让法官决定是否减刑。”
“是的。”
零这时又明白过来：“哦，我懂了，一个犯人在法庭上会因为辩护律师的作用而获得与其量刑适配的刑罚，而如果把这个犯人放到网络上去审判，那么就算不明真相、证据不足，那也是死刑起步。”
默霍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你理解了。”
零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得感谢某些听风就是雨，上来就狂喷的网络渣子。”
“可我还是不懂。”小依费解地挠了挠头“明明是为罪犯辩护，为什么说是维护法律公平公正。”
这下子，默霍先生也有些头疼了，向小孩子解释一些专业性强的概念确实很难。
“嘶，我来举个反例吧，假如你以清白之身被卷到了一个案子中，或许是让被害人搭了一段顺风车，有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而在尸……案发现场留下自己的指纹，而遭到逮捕，被送上了被告席，且法院没有为你指派辩护律师。”
“那么请问，没有专业法律知识，亦不清楚审理流程的你如何为自己辩白？这种情况下，如果公诉方，或是原告律师，利用专业知识和话术，给你设下陷阱，诱导你说出不应该说的话时，你要如何反抗？恐怕这种情况下，一般人的大脑将会是一片空白，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此时的小依大脑一片空白，表情更是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专业人士，站在被告的角度，去审视案件所有的细节和流程，从中找到疑点，避免冤案的发生，但即使我们真找到了什么疑点，最终的结果，也不是我们辩护律师能决定的。”
“至于那些向被告出谋划策，破坏证物，袭击证人，通过破坏正常的审理流程，来使嫌疑人脱罪的，只是丢失了职业道德的少数，一旦东窗事发，他们是会被吊销律师资格证，甚至亲自坐在被告席上。”
“他们，不能代表所有的辩护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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