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庭
获得了为犯人做断头饭的权限后，零没有再着急进监禁室里，而是在窗户外面悄悄观察杜兰夫的神色。
从他那纠结成麻花一样的表情，零可以确定他已经知道自己即将上庭的消息。
忐忑、忧愁、惆怅……数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只是在胡思乱想。
或许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去，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或许是在假象人生的另一种可能，那想象中的未来让现在的他更加懊悔。
零摇了摇头，离开了监禁室。
人生的路是自己选的，后悔能有什么用呢。
不多时，伴随这一阵响铃，代表着开庭时间即将到来。
镇民们（基本上都是男人）陆陆续续到来，就连镇长都来了，唯有那几个女孩的父母家人没有来，他们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受场地大小所限，大部分人只能在外面站在，唯有镇长带着几十个人在接受检查，确定没带武器之类的玩意儿以后，在观众席就坐。
代表公诉方的奥尔加和尤金，以及辩护律师默霍先生早已就坐。
镇长塔姆伊看着这布置的十分庄严的场地，心里开始不停打鼓，难道这些家伙真的是警察？
不一会儿，被告杜兰夫被警员押送至被告席，终于再次见到这个恶棍，使得观众席上骚动不断，甚至有人直接站起身开骂。
“安静，请保持现场秩序。”少年有气无力地声音响起，使得骚动立马平息下去，除了某个人在抱着胳膊喊疼。
哦，对了，此处零说的是阿拉伯语，并没有通过翻译器，这是他为了这次庭审特意针对性的学了一些阿拉伯语。
人到齐后，台前上方的几块幕布突然亮了起来，这是技术部的警员通过投影，将庭审中能决定结果的法官及陪审团展现在众人眼前。
不过，由于是在沙漠中，条件有限，不然的话，零大概就把立体投影仪给搬出来了。
杜兰夫怔怔地看着画面，上面坐着一众衣着得体的体面人，画面的背景是真正的法庭，更是显得恢弘大气。
而塔姆伊见到这个场面后，对奥尔加国际刑警的身份再也没有半点怀疑。
接下来，是开庭之前惯例的宣誓流程，大体就是法官、陪审团一干人等保证庭审过程公平公正之类的，过程有些冗长。
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和闲言碎语从刚才起就没断过，毕竟他们都生活在沙漠里，不怎么懂规矩，而且更要命地是，由于是远程连线，法官大人根本注意不到观众席上的小动作，否则他早就敲小锤子了。
这就让零毕竟头疼了，毕竟他不能大声喊叫，不然干涉庭审的就是他自己，但要是动作太小，根本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起不到维持秩序的作用。
没有办法，零只好亲自下到观众席，到处走动，那里有声音响起就过去提醒他们保持安静，活像是自习课上视察的代课老师。
宣誓完毕后，开始正式审理，在被告自述环节，杜兰夫很是配合的交代着自己的罪行，以至于默霍先生一直保持清闲状态。
倒是杜兰夫身后的观众席上，开始骂声不断，很显然，被告的自述让他们想起了一些痛苦的事情，顺势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这一次动静比起刚才打多了，因为已经有人站起准备脱鞋砸人了。
法官高声叫喊着“肃静”，手里的小锤也砸得响亮，愣是压不住这股骚动。
直到那个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并伴随着沉闷的砸桌声响起。
几十双眼睛望过去，只见零以手握枪管，将手枪枪柄作为木锤，砸在桌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响在每个人的心底。
“肃静，我不想说第二遍。”零的声音明明有些惫懒，却使得观众席上的人寒毛直立，某手臂受伤的人更是低声哀嚎。
证人入场环节，镇长作为受害者代表，指证了杜兰夫的种种罪行，唯独对他犯下的强奸罪是闭口不谈。
可能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但问题是，若是没人在庭审中指证杜兰夫的强奸罪行，最后法官量刑的时候，是不会把强奸罪考虑进去的。
再考虑到杜兰夫配合调查的减刑情节，或许他真的有可能逃过一劫。
默霍先生的表情有些凝重，虽然他是辩护律师，也出于职业道德向法官提出了减刑申请，但他打心底里不希望杜兰夫逃脱死刑。
“法官大人，我们还有一位证人。”奥尔加说道。
随即，一位全身裹着白袍，用头巾蒙着面的女孩，在医生安娜的陪同下，于无数震惊的目光中，走到了证人席。
“薇薇尔加油，我就在你身后。”安娜鼓励了这个叫薇薇尔的女孩，并在她身后就坐。
这个证人，便是安娜工作的结果，虽然只有一人出庭作证，但是也足够了。
女孩站在证人席上，十分紧张，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往观众席上看一眼。
此刻，来自观众席的无数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的后背，即使她裹得十分严实，却依旧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一般羞辱至极。
“这位证人，请将头巾摘下，让我们看到你的脸。”
法官的发言让薇薇尔的脸红得滚烫的岩浆一般，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即使安娜握住了满是汗的手心，她也依旧大脑混乱。
“我抗议，法官大人。”这时，默霍先生出声说道“这不符合我们民族的习惯。”
他知道薇薇尔的窘境，所以特意出来解围。
法官在与陪审团商议一阵后，收回成命。
只是，这依旧无法让薇薇尔冷静下来。
安娜使劲攥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姑娘，记得，我们要从这里改变命运。”
听到这句话，薇薇尔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眼神逐渐坚定，并开始正面回答法官的问题。
整个过程，观众席上十分安静，没有阻碍庭审。
这倒不是这群人突然良心发现，而是零深知这群人的尿性，在薇薇尔出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提溜着手枪，再度回到观众席上转悠。
只要发现谁有闹事的倾向，他就走到那人身边去，把手枪故意摆在那人眼前晃悠。
在这种高强度的巡逻下，现场才没有失控，浑水摸鱼之人也没有趁机作乱的机会，只是有些辛苦零了。
薇薇尔指证结束，安娜搀扶着她离开了这里。
这场战争透支了她太多的勇气和体力，她的衣裳也早已被汗水浸透，但她终究是做到了。
庭审尾声，此时早已日落西山，星空浮现。
某科学家已经开始感到饿了，除此以外，还有小腿肿胀的感觉。
庭审结束，法官与陪审团商议最终结果时，他才有机会坐下来休息。
大约十分钟后，法官和一众陪审团回到了画面之上。
“最终判决，被告杜兰夫因犯战争罪、谋杀罪……等一系列罪行，判处无期徒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某人也是终于抓住了机会，大喊了一嗓子，开始鼓动众人往上冲，势要活活打死那恶棍。
奥尔加有苦说不出，也只好带着其他警员拼命拦着。
对于这样的结果，零是有一定心理预期的，毕竟那300吨黄金还没有找到，杜兰夫活着可能还有用……
只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去苛责国际法庭，因为庭审过程和最终审判结果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只是不符合民意。
零想上前帮忙拦着人群，但却被奥尔加推开，他担心有人在混乱中报复零，趁机攻击他。
就在场面千钧一发，不可收拾之际……
“法官大人，请判处我死刑。”
从他那纠结成麻花一样的表情，零可以确定他已经知道自己即将上庭的消息。
忐忑、忧愁、惆怅……数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只是在胡思乱想。
或许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去，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或许是在假象人生的另一种可能，那想象中的未来让现在的他更加懊悔。
零摇了摇头，离开了监禁室。
人生的路是自己选的，后悔能有什么用呢。
不多时，伴随这一阵响铃，代表着开庭时间即将到来。
镇民们（基本上都是男人）陆陆续续到来，就连镇长都来了，唯有那几个女孩的父母家人没有来，他们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受场地大小所限，大部分人只能在外面站在，唯有镇长带着几十个人在接受检查，确定没带武器之类的玩意儿以后，在观众席就坐。
代表公诉方的奥尔加和尤金，以及辩护律师默霍先生早已就坐。
镇长塔姆伊看着这布置的十分庄严的场地，心里开始不停打鼓，难道这些家伙真的是警察？
不一会儿，被告杜兰夫被警员押送至被告席，终于再次见到这个恶棍，使得观众席上骚动不断，甚至有人直接站起身开骂。
“安静，请保持现场秩序。”少年有气无力地声音响起，使得骚动立马平息下去，除了某个人在抱着胳膊喊疼。
哦，对了，此处零说的是阿拉伯语，并没有通过翻译器，这是他为了这次庭审特意针对性的学了一些阿拉伯语。
人到齐后，台前上方的几块幕布突然亮了起来，这是技术部的警员通过投影，将庭审中能决定结果的法官及陪审团展现在众人眼前。
不过，由于是在沙漠中，条件有限，不然的话，零大概就把立体投影仪给搬出来了。
杜兰夫怔怔地看着画面，上面坐着一众衣着得体的体面人，画面的背景是真正的法庭，更是显得恢弘大气。
而塔姆伊见到这个场面后，对奥尔加国际刑警的身份再也没有半点怀疑。
接下来，是开庭之前惯例的宣誓流程，大体就是法官、陪审团一干人等保证庭审过程公平公正之类的，过程有些冗长。
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和闲言碎语从刚才起就没断过，毕竟他们都生活在沙漠里，不怎么懂规矩，而且更要命地是，由于是远程连线，法官大人根本注意不到观众席上的小动作，否则他早就敲小锤子了。
这就让零毕竟头疼了，毕竟他不能大声喊叫，不然干涉庭审的就是他自己，但要是动作太小，根本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起不到维持秩序的作用。
没有办法，零只好亲自下到观众席，到处走动，那里有声音响起就过去提醒他们保持安静，活像是自习课上视察的代课老师。
宣誓完毕后，开始正式审理，在被告自述环节，杜兰夫很是配合的交代着自己的罪行，以至于默霍先生一直保持清闲状态。
倒是杜兰夫身后的观众席上，开始骂声不断，很显然，被告的自述让他们想起了一些痛苦的事情，顺势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这一次动静比起刚才打多了，因为已经有人站起准备脱鞋砸人了。
法官高声叫喊着“肃静”，手里的小锤也砸得响亮，愣是压不住这股骚动。
直到那个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并伴随着沉闷的砸桌声响起。
几十双眼睛望过去，只见零以手握枪管，将手枪枪柄作为木锤，砸在桌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响在每个人的心底。
“肃静，我不想说第二遍。”零的声音明明有些惫懒，却使得观众席上的人寒毛直立，某手臂受伤的人更是低声哀嚎。
证人入场环节，镇长作为受害者代表，指证了杜兰夫的种种罪行，唯独对他犯下的强奸罪是闭口不谈。
可能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但问题是，若是没人在庭审中指证杜兰夫的强奸罪行，最后法官量刑的时候，是不会把强奸罪考虑进去的。
再考虑到杜兰夫配合调查的减刑情节，或许他真的有可能逃过一劫。
默霍先生的表情有些凝重，虽然他是辩护律师，也出于职业道德向法官提出了减刑申请，但他打心底里不希望杜兰夫逃脱死刑。
“法官大人，我们还有一位证人。”奥尔加说道。
随即，一位全身裹着白袍，用头巾蒙着面的女孩，在医生安娜的陪同下，于无数震惊的目光中，走到了证人席。
“薇薇尔加油，我就在你身后。”安娜鼓励了这个叫薇薇尔的女孩，并在她身后就坐。
这个证人，便是安娜工作的结果，虽然只有一人出庭作证，但是也足够了。
女孩站在证人席上，十分紧张，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往观众席上看一眼。
此刻，来自观众席的无数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的后背，即使她裹得十分严实，却依旧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一般羞辱至极。
“这位证人，请将头巾摘下，让我们看到你的脸。”
法官的发言让薇薇尔的脸红得滚烫的岩浆一般，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即使安娜握住了满是汗的手心，她也依旧大脑混乱。
“我抗议，法官大人。”这时，默霍先生出声说道“这不符合我们民族的习惯。”
他知道薇薇尔的窘境，所以特意出来解围。
法官在与陪审团商议一阵后，收回成命。
只是，这依旧无法让薇薇尔冷静下来。
安娜使劲攥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姑娘，记得，我们要从这里改变命运。”
听到这句话，薇薇尔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眼神逐渐坚定，并开始正面回答法官的问题。
整个过程，观众席上十分安静，没有阻碍庭审。
这倒不是这群人突然良心发现，而是零深知这群人的尿性，在薇薇尔出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提溜着手枪，再度回到观众席上转悠。
只要发现谁有闹事的倾向，他就走到那人身边去，把手枪故意摆在那人眼前晃悠。
在这种高强度的巡逻下，现场才没有失控，浑水摸鱼之人也没有趁机作乱的机会，只是有些辛苦零了。
薇薇尔指证结束，安娜搀扶着她离开了这里。
这场战争透支了她太多的勇气和体力，她的衣裳也早已被汗水浸透，但她终究是做到了。
庭审尾声，此时早已日落西山，星空浮现。
某科学家已经开始感到饿了，除此以外，还有小腿肿胀的感觉。
庭审结束，法官与陪审团商议最终结果时，他才有机会坐下来休息。
大约十分钟后，法官和一众陪审团回到了画面之上。
“最终判决，被告杜兰夫因犯战争罪、谋杀罪……等一系列罪行，判处无期徒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某人也是终于抓住了机会，大喊了一嗓子，开始鼓动众人往上冲，势要活活打死那恶棍。
奥尔加有苦说不出，也只好带着其他警员拼命拦着。
对于这样的结果，零是有一定心理预期的，毕竟那300吨黄金还没有找到，杜兰夫活着可能还有用……
只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去苛责国际法庭，因为庭审过程和最终审判结果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只是不符合民意。
零想上前帮忙拦着人群，但却被奥尔加推开，他担心有人在混乱中报复零，趁机攻击他。
就在场面千钧一发，不可收拾之际……
“法官大人，请判处我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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