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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过往

    战斗结束后五个小时,联合国派人接收查验这批黄金,顺便还带来一批……

    “这些记者可真烦人!”零钻进车里向叶剑铭抱怨道“净是问一下让人不想回答的问题。”

    “怎么了?他们问你什么了?”

    “和以前一样,他们依旧试图挖掘我和恐怖组织之间千丝万缕且见不得人的关系。”现在想起来,零依旧能感觉到一阵恶寒“而且还是用的那么欠揍语气和用词,我差点忍不住要动手了。”

    “……”

    “而且这帮家伙就像被人嚼过的口香糖一样,我都明确拒绝采访了,他们还是要粘过来问东问西。”零吐槽道。

    然后他看见叶剑铭把两块白色的东西扔进嘴里,疑惑地问道:“你在吃什么?”

    “妈咪糖,呃……一种甜奶糖。”

    “嗯?我们好像没有带糖果类的物资吧。”零眯着眼睛问道。

    “呃,这个是……”叶剑铭有些吞吞吐吐的。

    零看着包装盒上写着中文,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刚要说话,昌弘过来敲了敲车窗。

    零放下窗户问道:“怎么了?”

    昌弘有些愧疚地说道:“我把电热炮弄丢了。”

    “什么?怎么回事?”零有些惊讶。

    昌弘想了想,解释道:“先前我打完第三发炮弹,就闻到了一股焦糊味,枪柄也变得很烫手,我着急找我哥哥,就把它扔下了,回头再找的时候确实找不见了。”

    零回头看了看叶子,对昌弘说道:“好吧,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昌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零清了清嗓子,质问叶剑铭:“你应该有话和我说。”

    叶剑铭支吾了半天,零见他还没有动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叶剑铭的身上掏出了一部电话。

    看到那部电话暴露了,叶剑铭只好说道:“好吧,首先,确实是我叫来的,他们的队长和我有点交情,这糖是他带来的……”

    “说都没说到点子上。”零忍不住打断了他,然后晃了晃手机说道“对面谁啊这么大能耐,连维和部队都能指挥的动。”

    “他是我的朋友,在政府部门工作,算是吧……”叶剑铭有些含糊其词。

    “那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还撸走我一门炮。”

    叶剑铭突然认真地说道:“关于他的身份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那门炮的失踪应该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不会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真的?”零一脸的不信。

    “真的。”叶剑铭举起一只手“我发誓,就算他们拿了也可能是在打扫战场的时候误把它当成了敌人的武器给收走了。”

    零仔细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便说:“好吧,反正是他们拿了也无所谓,根据昌弘的描述,炮身内部的细微零件已经熔毁,他们拿了也没有用。”

    听到这里,叶剑铭吐了个槽:“真就只能打三发呗。”

    “你还说!”零用手肘用顶了一下叶剑铭的腹部。

    叶剑铭把盒子递上,问道:“你吃不?”

    “吃!给小依留点。”

    “零,有些东西该说我还是得说的,你也知道你的身份,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

    零一言不发。

    吃糖的时候,零接到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他对叶剑铭说道:“不能回学校了,我们得先去一趟纽约,去联合国总部,开个会。”

    随后,他把正在看工作人员清点黄金,对着金砖依依不舍的小依叫了回来,和奥尔加打了一声招呼,再一次搭上了一架直升机。

    到达附近的机场以后,又转客机直飞纽约。

    飞机上,小依看着沉默的零,想着在地下基地那个医生说过的一些奇怪的话,有很多问题想问。

    “哥,那个……”

    还没有问出来,就被叶剑铭制止了。

    “嘘,先不要问,让你哥好好思考一下。”

    一路上,零一直在思考萨维尔的理想和计划是什么?他是什么时候和Neozect联系上的?他是怎么拿到机甲的设计图的?以后要怎么面对和他的关系等一系列复杂的难题。

    来到纽约,零被通知要好好休息,明天才会开会,并跟着接待人员来到一所5星级酒店。

    进到自己的房间,零连忙打开电脑,访问了自己的个人服务器——被用来存放零的各种研究资料和图纸。

    他仔仔细细查看了服务器的各种记录以后,发现三个月前服务器有被入侵过的痕迹,有很多数据被拷贝过,但防火墙的警报却没有触发,而自己也因为经费的问题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自己的机甲设计图纸被萨维尔盗走,依照原虫的技术力,加上萨维尔当内鬼,他们是可以对自己的机甲进行军事化改造。

    零有些脊背发凉,所幸那项研究的各项数据并没有被放在个人服务器里面,而是放在实验室里,否则损失就大了。

    不过,目前还不能大意。

    他立刻联系了服务器的供应者——他的同学苏菲娜,一个电脑天才,希望她能帮忙升级一下防火墙,修复一些bug。

    在对方痛快的答应之后,零的那个专门用来联系地狱兄弟的手机响了。

    “喂,你们怎么样了?”接通电话后,零有些焦急地问道。

    “呃,我们还好,但是查到了一些很惊人的东西,现在把弟弟拍到的一些东西发到你的电脑上。”矢车说道。

    “这些是……”零从电脑上看到了很多高科技武器,以及各式各样的军用机甲和无人机,这样的武装力量完全可以支撑一次局部战争。

    矢车接着说道:“这些还只是基地外围的情况,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

    零一言不发。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在基地里被一个红色的影子……”

    从“红色的影子”开始,矢车后半段的话零是一个词都没听清楚,仿佛是走神了一般,又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

    不过,矢车那边不清楚零的状态,继续说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另外,我把基地的位置发给你。”

    零反应过来,说道:“啊,好,对了,你们找时间来我这里一趟吧,我给你们的腰带升级一次。”

    闻言,矢车苦着脸说道:“还,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零大惑不解。

    “嗯,啊,没事。”说着,矢车挂断了电话。

    零颇为生气地说道:“你们一个个的到底这么回事?”

    被神秘人救出来之后,待着一个小县城里的两兄弟挂断电话后,影山问道:“我们真的不去看看零酱吗?”

    矢车苦笑着说道:“我……不敢看他那张脸。”

    “……”

    经历了一阵思考的零,决定现在向小依解释一下目前他所知道的事情。

    吃完晚饭,零把小依叫进房间,说道:“小依,我想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小依用力点了点头。

    零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有什么问题我一边说你一边问。”

    小依再次点了点头。

    “首先,三十年前,有一颗陨石掉在加拿大,但后来被发现那是一艘包装成陨石的宇宙飞船,而飞船上的乘客,就是被我们称之为原虫的异星生命体,祂们拥有科技,不过受地球材料学上限,它们现在最多发挥出比人类领先二十年的科技。”

    听了这句话的小依直接张大了嘴巴,显得十分震惊。

    “这些异星生命在和人类经历了数次冲突之后,最终选择与人类也就是现在的联合国合作,不过关于离开母星来到地球的原因,原虫们是一概没有透露的。”

    “原虫与联合国成立了一个名为ZECT的不公开的组织,目的是为了在暗中利用原虫掌握的知识推动人类科技的发展。”

    “而原虫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能够早日修好因坠落而破损的飞船,好离开地球。”

    小依好奇地问道:“来都来了,为什么要离开呢?”

    “嗯,根据资料,其实原虫是不能在地球上生存的,因为地球大气中成分含量最高的氮气对于它们来说是剧毒物质。”

    小依惊讶道:“啊,原来大气中含量最高的是氮气吗?我一直以为是氧气。”

    “是氮气好嘛,话说你关注错重点了吧。”

    “哦,对,那为什么氮气对祂们来说是有毒的呢?”

    “根据ZECT的资料记载,原虫的母星是一颗大气含氧量超过65%的星球,那里的氮气含量则低于5%,在这样的环境下,祂们的身体对氮的分解和吸收效率是极其低下的。”

    “然而,地球的大气中,氮气的占比达到了78%,这也就意味着,祂们在地球上没呼吸一口气,就会有大量无法被吸收的氮气占据他们的呼吸系统,使得氧气无法进入,最终窒息而死,这有点类似人类的一氧化碳中毒。”

    “最终,原虫是通过调整自己的基因链,摄入了地球的昆虫基因库来使自己能够适应地球的大气环境。”

    小依睁着大眼睛说道:“哇,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零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不清楚他们是通过科技手段还是种族能力来做到这件事的,因为原虫具有着通过获取某人的基因拟态成某人样子的特殊能力,这个能力我们在日本见识过,只不过你那时候太小,现在可能没什么印象了。”

    小依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哦,不过日本怎么会有原虫的?”

    “这是因为,原虫对人类也有着不同的态度,有一些敌视人类的原虫,脱离了ZECT,跑到日本成立了NeoZECT,并在那里蛰伏起来,直到我们去了日本。”

    小依费解地摸了摸头,问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零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小依的头,说道:“小依,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关于我的背景问题。”

    小依愣了一下。

    “事实上,我并不是自然出生的人,而是ZECT的一个名为普罗米修斯计划,也可以叫火种计划的产物。”

    小依听着更懵了,问道:“什……什么意思?”

    零解释道:“普罗米修斯计划(火种计划)是ZECT在25年前策划的利用原虫的基因技术和设备,为人类制造能够在未来胜任科学探索开发的基因编辑婴儿。”

    “参与这个计划的科学家们希望能将最优秀的人类基因和原虫基因以基因覆写的技术融合在同一条基因链上,以追求最完美的实验成果,只不过最后这个设想因为落后的实验条件没能成功。”

    “科学家们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些成长型和学习型的基因,经过数年的实验最终融合到了一起,然后将创造出来的基因链与其他基因链整合成完整的染色体,通过基因技术植入了做过处理的受精卵中,这颗受精卵最终长成了……我。科学家们就称我为普罗米修斯之子。”

    小依合上自己快要脱臼的嘴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是不是和克隆羊多莉一个性质?”

    “不是,创造我的技术要比多莉先进的多,而且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人造生命体,比多莉还要早。”

    小依看了看零的脸,嘟囔着说道:“好像年龄对不上啊。”

    零解释道:“那是因为实验过程出现了各种各样问题,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科学家们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把我冷冻了起来,直到我身上问题被解决,我才能够正常生长。”

    小依有些担忧地看着零:“哥,说起多莉,我有点担心你的身体。”

    零捏了捏她的脸,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的基因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不会像多莉一样早早死去的。”

    小依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这个计划后来怎么样了呢?”

    闻言,零长叹一声说道:“在我以正常的发育速度长到两岁并初步展现了高于同龄人的智商的时候,国际舆论掀起了反对基因技术的浪潮,某个无耻政客为了选票迎合这种浪潮,曝光了普罗米修斯计划,只是没有曝光原虫的存在。”

    “迫于国际舆论的压力,该实验产生的其他胎儿全部胎死腹中,科学家们辛苦十几年的成果和资料因此付之一炬,那些愚蠢的人甚至还想把我处死。”

    听到这里,小依的手心里全是汗。

    “好在,ZECT的科学家们于心不忍,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把我掉包,最后由一位名叫天道总一的日裔科学家把我带到了华夏,这位科学家就是我们的养父。”

    小依大吃一惊:“原来是这样,但为什么要去华夏呢?”

    “因为以当时的国际局势而言,华夏是对我来说最安全的国家。”零再一次捏了捏小依的脸“再说了,如果我不去华夏,我怎么会捡到你呢?”

    “唉~”

    喝了一口水,零继续说道:“在华夏,老爸带着我学习了从小学到高中的课程,启蒙了我的科学之路,但是因为他的身份问题,我想在继续往上学习就很难了。”

    “后来,老爸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抑郁自杀,我们流浪了一段时间后被老爸的朋友找到并带到日本,这我之前和你说过。”

    听到奶奶二字,小依一脸的思念:“好想奶奶啊,虽然她不会说话,但是感觉她慈祥的脸一直刻在记忆里。”

    “那就找时间回去看看吧。”零安慰道。

    “嗯。”

    “先前我们说道,原虫中敌视人类的部分聚集到了日本,成立了NeoZECT,并隐藏了起来,对吧。”

    小依点了点头。

    “等到我们到达日本的时候,以三岛正人为首的NeoZECT已经积累了大量的资金和资源,并以此制造了许多生化电子人对日本社会发达了许多次恐怖袭击。”

    “在后来,我的真实身份无意间被NeoZECT发现,并遭到了他们的袭击,袭击我的理由目前尚不明确。”

    “叶子就是在那时候救了我一次,并加入了我们,你还记得吧。”

    小依想了想,说道:“嗯,对。”

    零又在心里说道:“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我的呀。”

    “再后来,我依靠老爸留下的设计图纸制造了最初的假面骑士系统,并找到了一个落魄的摩托车手和一个离家出走一心想成为职业摄影师的少年,也就是矢车和影山来做适能者。”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粉碎了NeoZECT在日本的阴谋,并与位于美国的ZECT取得联系,来到这里深造,这段故事你应该记得才对吧。”

    小依茫然地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说道:“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

    零扶着额头,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说真的,那个时候有些事情,我也有点记不太清了,我记得三岛应该是死了的,但是矢车刚刚和我联系告诉我他没死,还在亚马孙建立新的基地。”

    接着零脸露痛苦之色。

    “怎么回事,怎么想不起来了。”

    小依见状,连忙上前扶住零,说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过来一会儿,零的脸色恢复正常。

    “哥,我个问题,为什么NeoZECT会选择日本作为起点?”

    “根据种种资料推测,三岛当时是想通过技术手段引爆富士山,试图重创人类文明。”

    听到这里,小依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咦?我记得我们老师说过富士山没有那种威力吧,想要毁灭人类的话,黄石公园明显更合适吧。”

    “正常喷发当然不会有那个威力,但架不住他们有黑科技。”零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还有,如果是黄石公园那个超级火山群喷发的话,地球上除了蟑螂谁都活不下去,原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