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路在何方
一道灰烟如受召唤，缓缓飘来。
张彻无所谓的看着灰烟没入自己的涣散灵躯……
第二道灰烟飘来，同样没入少年的灵躯。
第三道，第四道……
张彻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消散天地间，没成想灵体却越发的厚实，精神上也越发的清晰！
张彻？？？
问世间最大痛苦莫不如此，活不知明日几何，死、亦不能自主选择！
“嘿嘿~”尖锐的婴孩嬉笑。
张彻本能的仰头寻声望去，发现一张硕大的婴儿面庞正坏笑着盯着他。
“少年，你是废物吗？”婴儿戏谑的嘲弄道。
声音传来，一句“普通”的问话到张彻这里犹如天雷滚滚，如果是实体肉身在此，恐怕一字传音便会震的他七窍流血。眼下心神俱震的张彻虽说是魂体存在，但以如此方式突然出现的婴儿还是吓得他意识连带神魂都一并在颤抖。
“呃？”婴儿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小爷问你话呢，你是废物吗？”
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的张彻根本反应不过来婴儿到底何意，尽管早已心如死灰，可恐惧的本能还是在不断的主导者思维。
“我……我不是！”张彻带着颤音回应道。
“不是？”婴儿故作疑惑神情，“我怎么看你就像是个废物呢？”
张彻无言以对，两者神魂等级上的天然差距令他看一眼都心神剧颤，言语上被如此欺负仿佛理所应当。
婴儿一时有想伸手进来对着张彻做些什么，不过中途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于是继续用言语欺辱道：“观牛马任人为宰，应天、应道，应数。小爷今观废物错慌点失，应笑、应弃、应归牛马猪狗道。”
对此张彻大概听出了是什么意思，像这类讥讽的言语他在宗门平日里可没少听，往昔这上对下的欺辱几乎是他刻苦修炼的动力，现在？无比绝望的心境甚至感受不到一丝波澜。
辱骂继续。
“废物，废物，它存在就是多余，正如你这少年一样，如你这般，呵，一魄残魂？还能存在简直浪费神木资源。”
“大道无际，竟漏你一沙粒残存，简直是对那些挣扎求活生命的残忍！”
…………
“祸害，祸害，害人害己！害死了数万生灵的废物祸害！它们哪一个不比你这少年有用？它们哪一个又不比你这废物祸害坚强？如你这般，天道不公！”
至此，张彻再次仰头望向婴儿。
两者对视，婴儿要强的用手扒拉着方木将脑袋伸的更近些，吓唬道：“干嘛？！你小子看什么看，小心小爷一口吃了你！”
张彻见状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因为婴儿的上一句话他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婴儿言语他害死了数万生灵，这是张彻无论如何不能够接受的，虽然有意识这一切发生可能与他有着某种关联，但是他又招谁惹谁了？自己生前不过一个练气期三层的小修又有什么能力去招惹这么大的灾祸？！现在还被一个残忍屠戮百里生灵的帮凶污蔑？
“胡说！明明是你们视生命如草芥！明明是你们一手造成的现在这种局面！明明是你们这些惨无人道的恶徒泯灭人性！现在却把一切怪罪于我？如果真要是我是废物祸害，那你们又算是什么？！算什么！！！”近乎咆哮的反问。
“哎哟！”婴儿很是意外的一缩脖颈，“想不到唉，废物竟然还有一点点的血性呢？”
“畸变儿！”一声轻骂。
“你说什么！”婴儿神情闻声大变，原本一张可人的脸蛋眨眼间化恶神突变，本散发银白灵光的脸面渐变污黑冥气缠绕！婴变魔爪以毁天灭地之势一拳砸破方木混沌空间，“有胆你个废物再说一次！”
张彻面无表情的看着正不断延伸而来的空间裂纹，尽管心中止不住的打颤，但他还是咬着牙表现出不惧之色。
那一句畸变儿的确是张彻他骂的，也确实是故意的，其目的有二，对于他这样生无可恋之人或许激怒婴儿也可换个解脱，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给到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就算残魂不灭，精神上迟早也会崩溃，正如婴儿刚才污蔑他的言论，可能百里生灵的灰飞烟灭真是因他所牵累。
其二，白发陈冲离开前可是明确有告于自己待在这养魂木里修养魂魄的，婴儿？很可能只是陈冲留下来看管自己的一个手下罢了。如果能活，从对其辱骂的力度来看多少还是能知道些信息的，像这类存在，会容忍一个蝼蚁叫嚣？如若不能，他也不在乎再死一回！如若能活，那自己对其的价值也将立马显现出来。
“畸变儿，畸变儿，畸变儿！”张彻鼓足气势连续三骂！
“啊！！！”鬼变婴儿气到额头青筋暴起，“废物受死吧！”语落，一只遮天鬼手破开空间屏障，其五指指甲化锯齿剑刃袭向少年！
随着上方空间急剧压缩，张彻难以承受的单膝跪地，看情形自己是真的惹怒了婴儿，不过全都无所谓了，一了百了正当时，何故再忧生患事。
此刻张彻缓缓的闭上双目，他很是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再一次死亡。
“死吧！”婴儿怒喝一声。
生前影像回闪，犹如昙花一现。
往昔点点滴滴，不过过眼云烟。
死吧，张彻聆听入耳，忍不住咧嘴一笑，一瞬间感觉极其的讽刺。记忆回闪，当年他跟随父亲进杀猎杀山兽的时候也曾这么咬牙切齿的喊过那么一句，重伤山兽当时差不多也像现在他这个样子，几声咆哮过后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不过，张彻当时临下手时突然挨了父亲一巴掌……
“混账！我以往一直是怎么教你的？万物有灵，现在对于这山豹来说本就是无妄之灾，你我才是那个入侵者！”
年幼的张彻哪里懂得这些，他委屈巴巴的捂着脸蛋，“可是……它刚差点咬到你啊！”
“你！”张父气愤的再次举手扇去。
张彻连忙闭眼缩脖……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巴掌扇来，等他睁开眼只见父亲已经用很平和的方式送走了山豹。
这一瞬间，此时的张彻与过往记忆中的自己心神重叠，这一瞬间，他明白了父亲一直以来的用心良苦。紧接着母亲的样貌浮现脑海，她微笑着向张彻招手，微笑着抚摸张彻的额头……
“嘭”
硕大鬼手重压而下！
“呃~小爷我这就闹不明白了，白头翁那家伙到底怎么想的？他怎么会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就救这么个废物回来？”婴儿鄙夷的看着下方自言自语，说罢，婴儿极其不情愿的用手对着眉心一点，不时，一道金光丝线从他的眉心处缓缓飘出，婴儿看眼下方张彻，再搞怪的用斗鸡眼看向金光丝线，很是不情愿的对着张彻说道：“哎，为了谁不是为呢~小爷我今天就送你这废物一番造化，希望白头翁那家伙选择是对的。”
金光丝线渐变下沉，随着空间不断压缩，丝线逐渐缩化，直至下飘到张彻的眉心处时已是如同一根发丝纤细。
两者接触瞬间，昏迷状态下的张彻魂体开始无限膨胀，没入眉心的金光丝线也在同时自主的发生旋转盘卷，灰雾空间内弥漫的雾气仿佛受到召唤，以张彻不断膨胀的灵体为中心开始全方位的向其聚拢供其吸收。
然而这一切全是在张彻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婴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较真对他如何，先前一番行径或出于无聊挑逗，或出于真心不喜张彻这个少年。
…………
时间一转眼过去了一年有余，张彻的魂体比较一年前明显厚实了不少，灵魂本源也从最初的暗淡无光变得有灵光闪烁。
能有心态转变开始接受陈冲的安排教导主要还是临死前的那段记忆闪回，父母身影的出现让张彻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了无牵挂，纵使存活压力再大，亲生父母的安危他又怎能弃之不顾？还有那婴儿，他有事没事总是变着法的辱骂张彻，其目的就是要重新点燃少年那颗已经熄灭的怒火之心！
张彻最开始被这一行径转变搞得有些发懵，开始那情不自禁的悲伤感总会被婴儿通过言语辱骂到转为怒火。现在的张彻，他是想要悲伤也悲伤不起。心中似乎是有一团无名之火影响着，它把一切的负面情绪吸收燃烧。
无名之火点燃了张彻内心，无辜被杀的那股幽怨，不明真相被挫骨扬灰的疑问，百里生灵一同惨死的怜悯，这一切情绪全都将转化成怒火绽放的养料！
“我要复仇！！！”怒喊回荡。
张彻对那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已然是深入骨髓的痛恨，哪怕两者之间现在有着天差地嚷的修为差距，但这分心火燃烧让张彻下定决心纵使花上千年万年去修炼也要一定报得此血海深仇！
“别做梦了~赶紧把周围星光吃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犹如一瓢冷水泼来，直接浇灭了大半少年刚燃起的新生火焰，来人光是一句话的声威，展现在他面前的便是滔天巨浪！
张彻又变得呆滞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特，周遭原本还是灰蒙蒙一片，眨眼的功夫，突然上百拳头大的星光闪现张彻身周，就这还有源源不断的星光从上飘下。
陈冲回来了，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出现，不过这次他雪白衣袍上却沾染了大片血红，宛如杀神的他将袖口对着方木施法，源源不断的星光从他的袖口飞入方木。
张彻想要开口说话，无数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可是……他办不到！不是害怕！是那来自本源灵魂上的次元阶级压制，唯有服从才是正确答案。
一团星光自主飘来……
张彻犹豫片刻，少年自尊如同碎裂镜面，在绝对面前一切似乎都是浮云，张彻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不少，执拗不过幼稚强撑，对于强大，选择服从妥协也是一种策略。
拳头大的星光被少年报复性的一口咬下一半，由于是灵体的关系，仿佛凌空一口，无感无味。
正当少年疑惑之际，突然灵体一震，吞下半团星光腹中爆发，来自精神层面的无尽的满足感涌现！张彻有感缺失的什么瞬间得到了补充！
少年两眼放光，剩下的一半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下，一阵无比舒畅的电流感流遍全身！
随着一团星光下肚，张彻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虽然不明原由，但是这星光无异于救命稻草般的到来，本能告诉他，尽可能的多吸收一团星光，自身魂魄就增强一分！
接下来少年没有犹豫，他如同化身贪食直接扑向了下一团星光，一口吞下，没等下肚，第二团星光已然进入口中。
张彻无所谓的看着灰烟没入自己的涣散灵躯……
第二道灰烟飘来，同样没入少年的灵躯。
第三道，第四道……
张彻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消散天地间，没成想灵体却越发的厚实，精神上也越发的清晰！
张彻？？？
问世间最大痛苦莫不如此，活不知明日几何，死、亦不能自主选择！
“嘿嘿~”尖锐的婴孩嬉笑。
张彻本能的仰头寻声望去，发现一张硕大的婴儿面庞正坏笑着盯着他。
“少年，你是废物吗？”婴儿戏谑的嘲弄道。
声音传来，一句“普通”的问话到张彻这里犹如天雷滚滚，如果是实体肉身在此，恐怕一字传音便会震的他七窍流血。眼下心神俱震的张彻虽说是魂体存在，但以如此方式突然出现的婴儿还是吓得他意识连带神魂都一并在颤抖。
“呃？”婴儿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小爷问你话呢，你是废物吗？”
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的张彻根本反应不过来婴儿到底何意，尽管早已心如死灰，可恐惧的本能还是在不断的主导者思维。
“我……我不是！”张彻带着颤音回应道。
“不是？”婴儿故作疑惑神情，“我怎么看你就像是个废物呢？”
张彻无言以对，两者神魂等级上的天然差距令他看一眼都心神剧颤，言语上被如此欺负仿佛理所应当。
婴儿一时有想伸手进来对着张彻做些什么，不过中途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于是继续用言语欺辱道：“观牛马任人为宰，应天、应道，应数。小爷今观废物错慌点失，应笑、应弃、应归牛马猪狗道。”
对此张彻大概听出了是什么意思，像这类讥讽的言语他在宗门平日里可没少听，往昔这上对下的欺辱几乎是他刻苦修炼的动力，现在？无比绝望的心境甚至感受不到一丝波澜。
辱骂继续。
“废物，废物，它存在就是多余，正如你这少年一样，如你这般，呵，一魄残魂？还能存在简直浪费神木资源。”
“大道无际，竟漏你一沙粒残存，简直是对那些挣扎求活生命的残忍！”
…………
“祸害，祸害，害人害己！害死了数万生灵的废物祸害！它们哪一个不比你这少年有用？它们哪一个又不比你这废物祸害坚强？如你这般，天道不公！”
至此，张彻再次仰头望向婴儿。
两者对视，婴儿要强的用手扒拉着方木将脑袋伸的更近些，吓唬道：“干嘛？！你小子看什么看，小心小爷一口吃了你！”
张彻见状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因为婴儿的上一句话他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婴儿言语他害死了数万生灵，这是张彻无论如何不能够接受的，虽然有意识这一切发生可能与他有着某种关联，但是他又招谁惹谁了？自己生前不过一个练气期三层的小修又有什么能力去招惹这么大的灾祸？！现在还被一个残忍屠戮百里生灵的帮凶污蔑？
“胡说！明明是你们视生命如草芥！明明是你们一手造成的现在这种局面！明明是你们这些惨无人道的恶徒泯灭人性！现在却把一切怪罪于我？如果真要是我是废物祸害，那你们又算是什么？！算什么！！！”近乎咆哮的反问。
“哎哟！”婴儿很是意外的一缩脖颈，“想不到唉，废物竟然还有一点点的血性呢？”
“畸变儿！”一声轻骂。
“你说什么！”婴儿神情闻声大变，原本一张可人的脸蛋眨眼间化恶神突变，本散发银白灵光的脸面渐变污黑冥气缠绕！婴变魔爪以毁天灭地之势一拳砸破方木混沌空间，“有胆你个废物再说一次！”
张彻面无表情的看着正不断延伸而来的空间裂纹，尽管心中止不住的打颤，但他还是咬着牙表现出不惧之色。
那一句畸变儿的确是张彻他骂的，也确实是故意的，其目的有二，对于他这样生无可恋之人或许激怒婴儿也可换个解脱，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给到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就算残魂不灭，精神上迟早也会崩溃，正如婴儿刚才污蔑他的言论，可能百里生灵的灰飞烟灭真是因他所牵累。
其二，白发陈冲离开前可是明确有告于自己待在这养魂木里修养魂魄的，婴儿？很可能只是陈冲留下来看管自己的一个手下罢了。如果能活，从对其辱骂的力度来看多少还是能知道些信息的，像这类存在，会容忍一个蝼蚁叫嚣？如若不能，他也不在乎再死一回！如若能活，那自己对其的价值也将立马显现出来。
“畸变儿，畸变儿，畸变儿！”张彻鼓足气势连续三骂！
“啊！！！”鬼变婴儿气到额头青筋暴起，“废物受死吧！”语落，一只遮天鬼手破开空间屏障，其五指指甲化锯齿剑刃袭向少年！
随着上方空间急剧压缩，张彻难以承受的单膝跪地，看情形自己是真的惹怒了婴儿，不过全都无所谓了，一了百了正当时，何故再忧生患事。
此刻张彻缓缓的闭上双目，他很是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再一次死亡。
“死吧！”婴儿怒喝一声。
生前影像回闪，犹如昙花一现。
往昔点点滴滴，不过过眼云烟。
死吧，张彻聆听入耳，忍不住咧嘴一笑，一瞬间感觉极其的讽刺。记忆回闪，当年他跟随父亲进杀猎杀山兽的时候也曾这么咬牙切齿的喊过那么一句，重伤山兽当时差不多也像现在他这个样子，几声咆哮过后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不过，张彻当时临下手时突然挨了父亲一巴掌……
“混账！我以往一直是怎么教你的？万物有灵，现在对于这山豹来说本就是无妄之灾，你我才是那个入侵者！”
年幼的张彻哪里懂得这些，他委屈巴巴的捂着脸蛋，“可是……它刚差点咬到你啊！”
“你！”张父气愤的再次举手扇去。
张彻连忙闭眼缩脖……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巴掌扇来，等他睁开眼只见父亲已经用很平和的方式送走了山豹。
这一瞬间，此时的张彻与过往记忆中的自己心神重叠，这一瞬间，他明白了父亲一直以来的用心良苦。紧接着母亲的样貌浮现脑海，她微笑着向张彻招手，微笑着抚摸张彻的额头……
“嘭”
硕大鬼手重压而下！
“呃~小爷我这就闹不明白了，白头翁那家伙到底怎么想的？他怎么会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就救这么个废物回来？”婴儿鄙夷的看着下方自言自语，说罢，婴儿极其不情愿的用手对着眉心一点，不时，一道金光丝线从他的眉心处缓缓飘出，婴儿看眼下方张彻，再搞怪的用斗鸡眼看向金光丝线，很是不情愿的对着张彻说道：“哎，为了谁不是为呢~小爷我今天就送你这废物一番造化，希望白头翁那家伙选择是对的。”
金光丝线渐变下沉，随着空间不断压缩，丝线逐渐缩化，直至下飘到张彻的眉心处时已是如同一根发丝纤细。
两者接触瞬间，昏迷状态下的张彻魂体开始无限膨胀，没入眉心的金光丝线也在同时自主的发生旋转盘卷，灰雾空间内弥漫的雾气仿佛受到召唤，以张彻不断膨胀的灵体为中心开始全方位的向其聚拢供其吸收。
然而这一切全是在张彻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婴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较真对他如何，先前一番行径或出于无聊挑逗，或出于真心不喜张彻这个少年。
…………
时间一转眼过去了一年有余，张彻的魂体比较一年前明显厚实了不少，灵魂本源也从最初的暗淡无光变得有灵光闪烁。
能有心态转变开始接受陈冲的安排教导主要还是临死前的那段记忆闪回，父母身影的出现让张彻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了无牵挂，纵使存活压力再大，亲生父母的安危他又怎能弃之不顾？还有那婴儿，他有事没事总是变着法的辱骂张彻，其目的就是要重新点燃少年那颗已经熄灭的怒火之心！
张彻最开始被这一行径转变搞得有些发懵，开始那情不自禁的悲伤感总会被婴儿通过言语辱骂到转为怒火。现在的张彻，他是想要悲伤也悲伤不起。心中似乎是有一团无名之火影响着，它把一切的负面情绪吸收燃烧。
无名之火点燃了张彻内心，无辜被杀的那股幽怨，不明真相被挫骨扬灰的疑问，百里生灵一同惨死的怜悯，这一切情绪全都将转化成怒火绽放的养料！
“我要复仇！！！”怒喊回荡。
张彻对那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已然是深入骨髓的痛恨，哪怕两者之间现在有着天差地嚷的修为差距，但这分心火燃烧让张彻下定决心纵使花上千年万年去修炼也要一定报得此血海深仇！
“别做梦了~赶紧把周围星光吃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犹如一瓢冷水泼来，直接浇灭了大半少年刚燃起的新生火焰，来人光是一句话的声威，展现在他面前的便是滔天巨浪！
张彻又变得呆滞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特，周遭原本还是灰蒙蒙一片，眨眼的功夫，突然上百拳头大的星光闪现张彻身周，就这还有源源不断的星光从上飘下。
陈冲回来了，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出现，不过这次他雪白衣袍上却沾染了大片血红，宛如杀神的他将袖口对着方木施法，源源不断的星光从他的袖口飞入方木。
张彻想要开口说话，无数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可是……他办不到！不是害怕！是那来自本源灵魂上的次元阶级压制，唯有服从才是正确答案。
一团星光自主飘来……
张彻犹豫片刻，少年自尊如同碎裂镜面，在绝对面前一切似乎都是浮云，张彻仿佛一瞬间长大了不少，执拗不过幼稚强撑，对于强大，选择服从妥协也是一种策略。
拳头大的星光被少年报复性的一口咬下一半，由于是灵体的关系，仿佛凌空一口，无感无味。
正当少年疑惑之际，突然灵体一震，吞下半团星光腹中爆发，来自精神层面的无尽的满足感涌现！张彻有感缺失的什么瞬间得到了补充！
少年两眼放光，剩下的一半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下，一阵无比舒畅的电流感流遍全身！
随着一团星光下肚，张彻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虽然不明原由，但是这星光无异于救命稻草般的到来，本能告诉他，尽可能的多吸收一团星光，自身魂魄就增强一分！
接下来少年没有犹豫，他如同化身贪食直接扑向了下一团星光，一口吞下，没等下肚，第二团星光已然进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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