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人死死盯着我和佟清安那一桌，像是我们欠他什么。
我看清他就是姜川，虽然只见过几面，从身形看就是姜川。
“姐，那是姜川。”
佟清安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恐怖和渴求，她想我带她离开。
姜川被店里的服务生制裁了，只是无奈地看着我们，那眼神我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匆匆忙忙结了帐，拉着佟清安就离开了。
“姐，我想回秋浦。”
她还是不愿意跟我说。
“我想知道理由。”
“他想娶我，他占有欲太强，我让他不准去找外婆，不然这辈子都不会让他见到我，他才没有去，他有好几天想要了我，我找了几个借口才搪塞过去，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眼里有畏惧有泪珠。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姜川想娶佟清安本质上没错，但是强娶就成了错误了吗？似乎没有，只是方式极端化了，佟清安不喜欢姜川，结婚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勉勉强强不会持续多久。
“这样突然回去了，外婆会问起来的。”
我在想，我和佟清安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如果这么逃避，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清安，我们找姜川好好谈谈，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能由着你们胡来。”
我扶着她，她在抖，她身体里散发着的恐惧。
“谈过了，他不会听!他就像有神经病一样，发了疯想把我占为己有。”
看得出来，姜川对她已经不是吵架这么简单了。
“他动手了？”
“是!我不让他碰他就打我!”
我眼里不禁一丝心疼。
“清安，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决定出发的车程好不好？”
佟清安点点头，擦了擦泪，简单收拾好就回床上睡了。
我趁她熟睡之后出去了。姜川现在在警察局做笔录，我本不想去找他，想着把佟清安哄好了，就没事了，现在看来我必须去找姜川了。
“你好，警察，我是他姐姐。”
我交了保释金，把姜川带了出来。窗户的钱等着姜川给。
“谢谢你。”
姜川跟在我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来是想跟你谈谈佟清安的事。”
我才不管他大孩小孩，做错了都一样!
“她还好吗？”
“她不用你担心，说说吧。”
我也懒得废话。
“我真的很喜欢她!我真的想和她结婚!”
姜川今年22岁，这样的话从一个22岁的男人口中说出来，也不像是玩笑。
“那她喜不喜欢你？”
“当然，我们互相喜欢!”
屁!
“你喜欢她为什么要打她？喜欢人不是你这样喜欢的。”
“她不让我碰她，凭什么？我可是她男朋友!”
姜川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我真的想抽他!
“她为什么要让你碰她，你们结婚了吗？你就想着床上那些事。”
虽然在当时很多男男女女在未婚的情况下，经历了床上那些事，但这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强迫呢？
“我想和她结婚，她是我第一个有结婚这种想法的女孩子。”
“她不想!姜川你最好乖乖回秋浦，不然你打佟清安的事一旦被扒出来，免不了的牢狱!”
姜川有些迟疑。
“我离开了，你们就能保证不告我？”
“你从此不再来骚扰我们和外婆，我就保证不告你。”
我不能保证佟清安。
“好，我答应你们。”
“我手机里面有佟清安身上的伤照，一旦我发现，你就等着进牢吧!”
我转身离去，这一次的警告，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来了。
我给佟清安讲了那晚我和姜川的交易，当然只是伤照和条件，佟清安心也定下来，我们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轨。
过了好些日子，我和佟清安买好车票，打算回去看外婆，提了很多东西。
“姐，你说外婆看到这些得有多开心？”
佟清安左右手各一大包。
“得高兴老一会了，哈哈哈…”
回去看外婆成了我们现在最开心的事，提起来都会不由自主地笑。
我们下了火车，打了的，下午天黑的时候才到家。
“外婆!外婆!”
佟清安把东西放在门口，高兴地跑
去开门。
“外婆!”
我也跟着喊。
我们喊了好多声，都没人答应。
“外婆是不是又在陈老太那里打牌？”
我问道。
“外婆应该是回来了呀!”
佟清安失落地看着我。
我们想到不对，就急急忙忙跑到陈老太家去问。
“陈婆婆，我外婆呢？”
佟清安都快急得哭出来了。我环顾四周也没有外婆的身影。
“小安啊，这…”
陈老太也纠结地结巴起来。
“余老太婆去世了。”
去世了？怎么会去世？我和佟清安没再多说，道了声谢就回家了。
外婆去世了，外婆是我们唯一的亲人。那年我17，外公欠了很多债，要债的把我们家掏空了，外婆抱着我们说，没事了没事了，小桔和安安都没事了。我父母亲在庆平打工，没时间管我，在我8岁的时候就托付给了外婆，每个月定时打了生活费，后来他们再想把我要回去的时候，外婆怄气，说什么都不给，我也一直和外婆相依为命。
后来佟清安来了，就是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了，外婆总是把最好吃的留给我，最多的留给佟清安，虽然念念叨叨，爱打牌，但我们这样不也长大了吗？我们想过离别想过生死，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清安，你回去吧。”
我想让她回父母亲身边。
“我为什么要回去？”
佟清安没哭没闹，坐在我身边。
“外婆不在了，我们这个家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回自己家去吧。”
当时就是外婆一手把我们这个家撑起来的。
“我现在回去，他们不会欢迎，我跟着你去蒲平吧，身边多个人，也好不是吗？。”
我们处理了外婆的后事，在房子里找到了外婆留下的一封信。
“给安安和小桔：
外公时常托梦说他想我了，外婆走了，你们要好好的，这些钱，是你们寄给我的生活费，我根本用不着这么些，外婆看不到你们结婚了，小桔是姐姐，要照顾好妹妹，你们都要好好的。”
外婆这一生平平淡淡，生了三个孩子，平安长大，和外公好了一辈子，看着我和佟清安现状较好，也算是圆满了。
信封里装着一沓钱和一张存折，加起来不止我和佟清安寄的生活费了。
在秋浦住了几天，就回了蒲平。我们把外婆的钱存进了银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用上。家里的房子是外婆的，我们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好多东西都和外婆在的时候一个样，留个念想吧。
回蒲平好几天了，除了必要的话，佟清安没再说过其他话，她又何尝不想外婆呢？小时候，我和佟清安吵架，外婆就会护着她，按照外婆的话说，小桔是姐姐，姐姐要让着妹妹。
我没多问，只是跟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清安，今天吃什么？这么香。”
我还没进门就问到了饭菜香，太饿了!
“姐先休息着，菜马上好。”
佟清安难得心情好一天。
我没多说，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开始加班。
“铃铃铃…”
我的电话响了。“陌生来电。”
响这么久，或许有什么急事呢。
“喂，你好。”
“小桔，小桔，我是妈妈。”
是刘玉。我记不清她的声音。
“嗯，有事直说吧。”
“小桔，我知道我和你爸对不起你，你能不能看在你外婆的份上，回家了看看？”
刘玉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外婆去世了。”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对电话那头的女人，我已无话可说。
“回家了看看可以吗？”
刘玉没有问外婆的事，听得出来，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我不是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当初已经把我当成一个麻烦送给外婆了。”
出于礼貌，我没有直接挂掉。
“妈妈对不起你，但是，但是宋桔，妈妈求你了，回来吧，妈妈真的无路可走了。”
“我没钱。”
我挂了电话，她当初狠心地抛弃了我，我又何必现在心软呢？更何况，除了外婆的那些钱，我什么都没有。
“姐。”
佟清安从门口走进来。
“我爸妈想找我回去。”
刘涓今天也给佟清安打了电话。
“我弟弟生病了，要我的骨髓。”
佟清安明显是哭过。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仿佛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她了，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佟清安更是耐看。
“我家里出事了。”
我心里明白，我们都不想回去，并不是因为恨，只是我们曾经那么危险的时候，他们不也没有伸出手，拉我们一把吗？
我看清他就是姜川，虽然只见过几面，从身形看就是姜川。
“姐，那是姜川。”
佟清安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恐怖和渴求，她想我带她离开。
姜川被店里的服务生制裁了，只是无奈地看着我们，那眼神我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匆匆忙忙结了帐，拉着佟清安就离开了。
“姐，我想回秋浦。”
她还是不愿意跟我说。
“我想知道理由。”
“他想娶我，他占有欲太强，我让他不准去找外婆，不然这辈子都不会让他见到我，他才没有去，他有好几天想要了我，我找了几个借口才搪塞过去，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眼里有畏惧有泪珠。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姜川想娶佟清安本质上没错，但是强娶就成了错误了吗？似乎没有，只是方式极端化了，佟清安不喜欢姜川，结婚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勉勉强强不会持续多久。
“这样突然回去了，外婆会问起来的。”
我在想，我和佟清安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如果这么逃避，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清安，我们找姜川好好谈谈，结婚这么大的事，不能由着你们胡来。”
我扶着她，她在抖，她身体里散发着的恐惧。
“谈过了，他不会听!他就像有神经病一样，发了疯想把我占为己有。”
看得出来，姜川对她已经不是吵架这么简单了。
“他动手了？”
“是!我不让他碰他就打我!”
我眼里不禁一丝心疼。
“清安，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决定出发的车程好不好？”
佟清安点点头，擦了擦泪，简单收拾好就回床上睡了。
我趁她熟睡之后出去了。姜川现在在警察局做笔录，我本不想去找他，想着把佟清安哄好了，就没事了，现在看来我必须去找姜川了。
“你好，警察，我是他姐姐。”
我交了保释金，把姜川带了出来。窗户的钱等着姜川给。
“谢谢你。”
姜川跟在我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来是想跟你谈谈佟清安的事。”
我才不管他大孩小孩，做错了都一样!
“她还好吗？”
“她不用你担心，说说吧。”
我也懒得废话。
“我真的很喜欢她!我真的想和她结婚!”
姜川今年22岁，这样的话从一个22岁的男人口中说出来，也不像是玩笑。
“那她喜不喜欢你？”
“当然，我们互相喜欢!”
屁!
“你喜欢她为什么要打她？喜欢人不是你这样喜欢的。”
“她不让我碰她，凭什么？我可是她男朋友!”
姜川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我真的想抽他!
“她为什么要让你碰她，你们结婚了吗？你就想着床上那些事。”
虽然在当时很多男男女女在未婚的情况下，经历了床上那些事，但这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强迫呢？
“我想和她结婚，她是我第一个有结婚这种想法的女孩子。”
“她不想!姜川你最好乖乖回秋浦，不然你打佟清安的事一旦被扒出来，免不了的牢狱!”
姜川有些迟疑。
“我离开了，你们就能保证不告我？”
“你从此不再来骚扰我们和外婆，我就保证不告你。”
我不能保证佟清安。
“好，我答应你们。”
“我手机里面有佟清安身上的伤照，一旦我发现，你就等着进牢吧!”
我转身离去，这一次的警告，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来了。
我给佟清安讲了那晚我和姜川的交易，当然只是伤照和条件，佟清安心也定下来，我们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轨。
过了好些日子，我和佟清安买好车票，打算回去看外婆，提了很多东西。
“姐，你说外婆看到这些得有多开心？”
佟清安左右手各一大包。
“得高兴老一会了，哈哈哈…”
回去看外婆成了我们现在最开心的事，提起来都会不由自主地笑。
我们下了火车，打了的，下午天黑的时候才到家。
“外婆!外婆!”
佟清安把东西放在门口，高兴地跑
去开门。
“外婆!”
我也跟着喊。
我们喊了好多声，都没人答应。
“外婆是不是又在陈老太那里打牌？”
我问道。
“外婆应该是回来了呀!”
佟清安失落地看着我。
我们想到不对，就急急忙忙跑到陈老太家去问。
“陈婆婆，我外婆呢？”
佟清安都快急得哭出来了。我环顾四周也没有外婆的身影。
“小安啊，这…”
陈老太也纠结地结巴起来。
“余老太婆去世了。”
去世了？怎么会去世？我和佟清安没再多说，道了声谢就回家了。
外婆去世了，外婆是我们唯一的亲人。那年我17，外公欠了很多债，要债的把我们家掏空了，外婆抱着我们说，没事了没事了，小桔和安安都没事了。我父母亲在庆平打工，没时间管我，在我8岁的时候就托付给了外婆，每个月定时打了生活费，后来他们再想把我要回去的时候，外婆怄气，说什么都不给，我也一直和外婆相依为命。
后来佟清安来了，就是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了，外婆总是把最好吃的留给我，最多的留给佟清安，虽然念念叨叨，爱打牌，但我们这样不也长大了吗？我们想过离别想过生死，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清安，你回去吧。”
我想让她回父母亲身边。
“我为什么要回去？”
佟清安没哭没闹，坐在我身边。
“外婆不在了，我们这个家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回自己家去吧。”
当时就是外婆一手把我们这个家撑起来的。
“我现在回去，他们不会欢迎，我跟着你去蒲平吧，身边多个人，也好不是吗？。”
我们处理了外婆的后事，在房子里找到了外婆留下的一封信。
“给安安和小桔：
外公时常托梦说他想我了，外婆走了，你们要好好的，这些钱，是你们寄给我的生活费，我根本用不着这么些，外婆看不到你们结婚了，小桔是姐姐，要照顾好妹妹，你们都要好好的。”
外婆这一生平平淡淡，生了三个孩子，平安长大，和外公好了一辈子，看着我和佟清安现状较好，也算是圆满了。
信封里装着一沓钱和一张存折，加起来不止我和佟清安寄的生活费了。
在秋浦住了几天，就回了蒲平。我们把外婆的钱存进了银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用上。家里的房子是外婆的，我们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好多东西都和外婆在的时候一个样，留个念想吧。
回蒲平好几天了，除了必要的话，佟清安没再说过其他话，她又何尝不想外婆呢？小时候，我和佟清安吵架，外婆就会护着她，按照外婆的话说，小桔是姐姐，姐姐要让着妹妹。
我没多问，只是跟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清安，今天吃什么？这么香。”
我还没进门就问到了饭菜香，太饿了!
“姐先休息着，菜马上好。”
佟清安难得心情好一天。
我没多说，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开始加班。
“铃铃铃…”
我的电话响了。“陌生来电。”
响这么久，或许有什么急事呢。
“喂，你好。”
“小桔，小桔，我是妈妈。”
是刘玉。我记不清她的声音。
“嗯，有事直说吧。”
“小桔，我知道我和你爸对不起你，你能不能看在你外婆的份上，回家了看看？”
刘玉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外婆去世了。”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对电话那头的女人，我已无话可说。
“回家了看看可以吗？”
刘玉没有问外婆的事，听得出来，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我不是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当初已经把我当成一个麻烦送给外婆了。”
出于礼貌，我没有直接挂掉。
“妈妈对不起你，但是，但是宋桔，妈妈求你了，回来吧，妈妈真的无路可走了。”
“我没钱。”
我挂了电话，她当初狠心地抛弃了我，我又何必现在心软呢？更何况，除了外婆的那些钱，我什么都没有。
“姐。”
佟清安从门口走进来。
“我爸妈想找我回去。”
刘涓今天也给佟清安打了电话。
“我弟弟生病了，要我的骨髓。”
佟清安明显是哭过。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仿佛很久没有仔细看过她了，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佟清安更是耐看。
“我家里出事了。”
我心里明白，我们都不想回去，并不是因为恨，只是我们曾经那么危险的时候，他们不也没有伸出手，拉我们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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