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人性之恶
那处巷口不过在二十米开外，如果野火兽真的在里面走丢，没道理听不到小霞的呼喊声。
三人快跑到小巷拐角处，里面隐约传来陌生人的戏谑声、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小孩无助的哭腔声。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小智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小霞也点点头，眼瞳深处有簇火焰正熊熊燃烧。
那个孩子的声音……是小安！
小刚虽然没有听出来，但观察其他两人的反应也明白了事件的严重性，左手拿精灵球，右手从背包内抽出平底锅，紧跟在两人身后冲了上去。
小巷曲曲折折，勉强能容纳一辆小汽车驶过，或宽或窄，右侧水泥墙上布满了一片片碎裂的玻璃渣，阳光投射而过，锋利易碎的尖锐处闪耀起七彩的光芒，只消看上一眼便教人胆寒，失去攀爬翻越的念头。
伴随小智一行人和声音来源的距离逐渐拉近，小安的啜泣声混合各种杂音也越来越清晰。
“你们…你们不要再靠近我了！”
“谢谢你们请…请我吃冰淇淋，但是我真的…真的要走了！我…我的朋友还在外面喊…喊我的名字！”
“请你们把…把路让开……好不好…”
还未见到小安本人，但那颤抖声线中夹杂的浓浓无助感，却已经让三人怒火中烧了！
小智听得是咬牙切齿，眉毛倒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野火兽身前，把欺负它的所有罪魁祸首生吞活剥了！
当即撸起袖子，大步向前跨去。小霞亦是面色阴沉，脖梗赤红一片。
然而正当两人要走过巷子拐角处时，小刚却伸手拍了拍二人肩膀，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年少时便步入社会，为兄弟姊妹撑起一片天的小刚更了解如何处理这些麻烦事，相比小智和小霞，自己的社会阅历无疑更加丰富。
年长两人五年的他可不是吃白饭长大的，虽然有时候暴力可以快刀斩乱麻，摆平一切，但在更多的场合中，却往往不受其利、反受其害。
小智和小霞神情阴鹜，怒意如浪潮汹涌澎湃，可好歹没有失去理智，纷纷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小刚。
即使明白这深沉的怒气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被他二人这般默默注视，也不由得感到有点气紧。
小刚强撑着露出一丝微笑，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用平底锅拍拍胸脯，无声点头，示意二人将麻烦交给自己全权处理。
侧身从小智和小霞中间穿过，小刚反而收回了手中的精灵球，唯独留下右手掌心中的平底锅……攥得更紧了…
“嘿嘿嘿～没说免费请你吃啊～”
“之前还差点看走眼了，要不是记得昨天的换装祭典已经结束，你这么个宝贝……”
“会讲人话的神奇宝贝可不多见呐，你认为———”
欺负小安的几个陌生人从嗓音音色上判断，是三个年龄二十岁上下的男青年，如今其中一人更是拉长音调，猫捉耗子一般不紧不慢逗弄道。
“我会这么简简单单放你离开？”
声音虽然逐渐沉寂下去，但空气中弥漫的恶意却愈发浓厚。
小刚后背贴墙探出半个身子，冷眼观察起现场，同时确认起周围环境状况。
三名男性青年行进路线呈网状交织，步步紧逼，每当小安试图夺路而逃，总有其中一人现身将空缺处堵死。
围猎行动即将落下帷幕，野火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被‘猎人’围困在墙角，它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闪躲了。
“别过来！你们别…别过来！”
眼瞅失去逃生的希望，小安开始了最后的挣扎。
双臂收拢在胸前，十根指头上的指甲如弹簧刀般弹出，张大嘴巴露出四颗小小的虎牙，尾巴颜色变得愈发鲜艳，由赤棕色转化成亮闪闪的金红色，似是通过了某种临界点，蓬松的大尾巴被一束摇曳不定的火焰取代，弯腰弓背作虎扑状。
喉咙响起代表威吓意味的低沉吼声。
“哦豁豁～我就知道这小子是宝可梦！”
戴着两块又厚又重的眼镜片的男青年发出一声怪叫，故作惊吓地向后跳出一步。
其他两人顿时驻足不前，但脸上的贪婪之意却毫不掩饰。
尤其是那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俯身半蹲，张开双臂，肥大的手指上还沾有污渍，生怕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危急时刻，侧方冲出一人！手持平底锅大声呵斥，声音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
“住手———！”
来者正是小刚！年龄最大，身高最高，体型也最为魁梧的他一马当先冲在前方，小智和小霞则紧紧跟随在身后。
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那三名男性青年一哆嗦，才一个罩面，对面的气势便已经落入下风。
“你们要对我的同伴做什么！！”
对方还能没回过神来，小刚趁着这股气势，面色狰狞，手中的平底锅直直对准其中一名领头模样的男青年，凶神恶煞地就这么直接迈步上前。
气势如排山倒海，就好像手里拿的不是平底锅，而是一把吞吐寒光的尖刀。
领头混混脑袋当时就宕机了，懵懵懂懂地一步接一步向后退去。
而另外两名小混混则很快反应了过来，对方一行人除了小刚自己，其余二人样貌都相当稚嫩，身高也是矮了一头，完全没有必要退让。
两名男青年很快围拢到他们老大身边，三人并肩而立，组成一道隔绝野火兽和小智他们的人墙。
眼见事已不可为，小刚停下脚步，同样组成阵势和小混混们对垒。
混混一方两手空空，腰间挂着几颗精灵球。而反观小刚一方，精灵球虽然没有放置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相当接地气的直接抄起了家伙。
小刚手持平底锅，小霞一正一反握住两把银光闪闪的餐刀，而其中便数小智最为夸张，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折凳，手背青筋暴起，攥得掌中两根金属凳腿儿嘎吱作响。
凶绝的模样镇得对面三人又齐齐向后退出一步。
“你们想黑吃黑！”
“就凭你这眯眯眼，带了俩豆芽菜也想抢我们哥仨盯上的猎物？”
“知道什么是训练家嘛～～你们这几个细胳膊瘦腿的，拿点厨房用具也敢和我们叫阵？等会断手断脚弄个终生残疾就知道好歹了！”
三名小混混打量一番小刚等人手中的武器，表情又恢复了之前嚣张的模样，轮番放出狠话装模作样恐吓起来。
“给劳资快滚！”
三人撩起上衣，有意炫耀起悬挂在腰间的精灵球。
或是双手插兜用鼻孔看人，或是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作出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手势上下甩动，亦或是朝地上狠狠啐了口痰，弯腰用脚尖碾了碾，邪笑着向小刚三人投来眼角余光。
但出乎三名男青年的意料，小刚他们并没有被这些‘酷到爆炸’的黑帮动作给唬住，甚至眼神中还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
“cnmd！非要吃点苦头是吧？”
无往不利的退敌招数完全不起作用，这种情况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即使是身披警服的君莎小姐多少也会有所顾忌。
霎时间领头混混勃然大怒，感觉自己变成自娱自乐的小丑一般，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也不想想故意驱使宝可梦伤人的后果有多严重，直接召唤出自己的精灵伙伴。
“出来吧！大针蜂！”
他要自己的王牌精灵直接使出最强招式，让对方明白社会的险恶！
“用连续刺击把他们的眼睛全部弄瞎！”
身旁两个小弟脸色大变，神色慌张地赶忙想要劝阻，可已经来不及了。
大针蜂背后的两对翅膀极速颤动，化作一道残影，宛如箭矢般笔直地射向对面的小智。
它能模糊地感知到训练家怒火的来源，而在对方三人中，轻蔑之色最明显的小智本人则被选定为第一个目标。
“皮卡！”
一直鬼鬼祟祟游离在队伍之外，准备将野火兽悄悄带离现场的皮卡丘担忧地叫出声来，一不小心暴露了方位。
下一刻皮卡丘直接撇下野火兽，浑身电光闪烁也跟着一同扑向小智，试图在半路拦截下大针蜂的攻击。
很显然它并不清楚自己训练家的实力，不知道‘肉身成圣’代表着什么。
“咚！”
小智右手挥动折凳，伴随一声轰隆巨响，大针蜂的身体被硬生生嵌入墙壁，而手中的折凳也因此染上一层绿色不明液体！
？！！
在原地又等候了不到半秒，小智伸出左手，一套标准的接化发，将半空中扑来，受到严重惊吓、浑身僵直的皮卡丘顺势送上右肩肩头。
一切仅仅发生在瞬息之间。
………
除了已经有所预料的小霞，其余人无不是大跌眼镜、目瞪口呆，那三名社会不良份子也彻底没了嚣张的气焰。
其中一个混混两股战战，伸手指向小智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被另一名小弟拉扯着转眼间作鸟兽散了。
剩下那名混混头子眼神带着一丝不甘之色用精灵球将生死未卜的大针蜂收回，眼睛死死盯住小智的同时缓缓朝后退去。
在退出足够的距离后，居然再次伸手探向另外一颗红白球。
小刚视线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出声警告道。
“你知道华蓝市戒严了对吧？刚才的动静那么大，而且我们之前已经在外面喊过一阵子了，君莎小姐肯定马上就会赶到！”
混混头子动作为之一顿。
“试图拐卖他人的宝可梦，驱使精灵在市中心商业街袭击路人。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被警察抓住会有什么下场？！”
混混头子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不老实的左手也一点点收回去，呼吸也很快变得急促起来，唯有看向小刚等人的眼神还满满充斥着怨毒之色。
“而且你也别想着事后报复！”
小刚扭头呶呶嘴，视线依然落在混混头子身上，向他示意自己身旁拿着两柄餐刀的女孩。
“她可是华蓝道馆的馆主，如果你不想背井离乡逃去没有宝可梦联盟监管的偏远之地！以后远远看到我们最好绕着道走！”
脑袋中紧绷的那条弦终于承受不住重重而来的压力断掉了，混混头子下一刻张嘴破口大骂道，粗鄙的言语中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
“qnmd！就你还想骗我！”
“华蓝道馆的三姐妹从来就没有什么黄毛丫头！你当我白痴啊？！”
“别以为你们就吃定我了啊！只要把这小东西卖掉我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就算被联盟通缉也无所谓啊！”
混混头子话音刚落，当机立断转身向野火兽的方向拔腿跑去，小智、小刚和小霞神情剧变，来不及多想，跟着丢下手里的‘武器’奔跑起来。
虽然小智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了，但仍然无法阻止混混头子将魔爪伸向野火兽。
“可恶———！”
反观小安自己，则像是被混混头子那狰狞扭曲的面孔吓得彻底愣在了原地。
直到对方已经近在咫尺之时才回过神来，学着嘟嘟利自欺欺人，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烫！好烫啊———！”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烧焦的臭味，抓住小安头发的男青年惨叫一声，立刻松开了手掌，不敢有丝毫懈怠、连滚带爬地朝巷子深处逃走了。
然而即使如此，在男青年的背影消失于小拐角处的前一秒，响起了相机快门按下时的咔嚓声。
“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等着瞧吧！它的照片很快就会被传到网络上，所有人都会知道它的存在！”
“那些疯狂的收藏家肯定会发布悬赏！肯定会的！”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它会被抓住！做成标本，关进笼子里！”
“在看不到阳光的小黑屋里了却残生！”
三人快跑到小巷拐角处，里面隐约传来陌生人的戏谑声、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小孩无助的哭腔声。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小智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小霞也点点头，眼瞳深处有簇火焰正熊熊燃烧。
那个孩子的声音……是小安！
小刚虽然没有听出来，但观察其他两人的反应也明白了事件的严重性，左手拿精灵球，右手从背包内抽出平底锅，紧跟在两人身后冲了上去。
小巷曲曲折折，勉强能容纳一辆小汽车驶过，或宽或窄，右侧水泥墙上布满了一片片碎裂的玻璃渣，阳光投射而过，锋利易碎的尖锐处闪耀起七彩的光芒，只消看上一眼便教人胆寒，失去攀爬翻越的念头。
伴随小智一行人和声音来源的距离逐渐拉近，小安的啜泣声混合各种杂音也越来越清晰。
“你们…你们不要再靠近我了！”
“谢谢你们请…请我吃冰淇淋，但是我真的…真的要走了！我…我的朋友还在外面喊…喊我的名字！”
“请你们把…把路让开……好不好…”
还未见到小安本人，但那颤抖声线中夹杂的浓浓无助感，却已经让三人怒火中烧了！
小智听得是咬牙切齿，眉毛倒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野火兽身前，把欺负它的所有罪魁祸首生吞活剥了！
当即撸起袖子，大步向前跨去。小霞亦是面色阴沉，脖梗赤红一片。
然而正当两人要走过巷子拐角处时，小刚却伸手拍了拍二人肩膀，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年少时便步入社会，为兄弟姊妹撑起一片天的小刚更了解如何处理这些麻烦事，相比小智和小霞，自己的社会阅历无疑更加丰富。
年长两人五年的他可不是吃白饭长大的，虽然有时候暴力可以快刀斩乱麻，摆平一切，但在更多的场合中，却往往不受其利、反受其害。
小智和小霞神情阴鹜，怒意如浪潮汹涌澎湃，可好歹没有失去理智，纷纷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小刚。
即使明白这深沉的怒气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被他二人这般默默注视，也不由得感到有点气紧。
小刚强撑着露出一丝微笑，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用平底锅拍拍胸脯，无声点头，示意二人将麻烦交给自己全权处理。
侧身从小智和小霞中间穿过，小刚反而收回了手中的精灵球，唯独留下右手掌心中的平底锅……攥得更紧了…
“嘿嘿嘿～没说免费请你吃啊～”
“之前还差点看走眼了，要不是记得昨天的换装祭典已经结束，你这么个宝贝……”
“会讲人话的神奇宝贝可不多见呐，你认为———”
欺负小安的几个陌生人从嗓音音色上判断，是三个年龄二十岁上下的男青年，如今其中一人更是拉长音调，猫捉耗子一般不紧不慢逗弄道。
“我会这么简简单单放你离开？”
声音虽然逐渐沉寂下去，但空气中弥漫的恶意却愈发浓厚。
小刚后背贴墙探出半个身子，冷眼观察起现场，同时确认起周围环境状况。
三名男性青年行进路线呈网状交织，步步紧逼，每当小安试图夺路而逃，总有其中一人现身将空缺处堵死。
围猎行动即将落下帷幕，野火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被‘猎人’围困在墙角，它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闪躲了。
“别过来！你们别…别过来！”
眼瞅失去逃生的希望，小安开始了最后的挣扎。
双臂收拢在胸前，十根指头上的指甲如弹簧刀般弹出，张大嘴巴露出四颗小小的虎牙，尾巴颜色变得愈发鲜艳，由赤棕色转化成亮闪闪的金红色，似是通过了某种临界点，蓬松的大尾巴被一束摇曳不定的火焰取代，弯腰弓背作虎扑状。
喉咙响起代表威吓意味的低沉吼声。
“哦豁豁～我就知道这小子是宝可梦！”
戴着两块又厚又重的眼镜片的男青年发出一声怪叫，故作惊吓地向后跳出一步。
其他两人顿时驻足不前，但脸上的贪婪之意却毫不掩饰。
尤其是那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俯身半蹲，张开双臂，肥大的手指上还沾有污渍，生怕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危急时刻，侧方冲出一人！手持平底锅大声呵斥，声音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响！
“住手———！”
来者正是小刚！年龄最大，身高最高，体型也最为魁梧的他一马当先冲在前方，小智和小霞则紧紧跟随在身后。
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那三名男性青年一哆嗦，才一个罩面，对面的气势便已经落入下风。
“你们要对我的同伴做什么！！”
对方还能没回过神来，小刚趁着这股气势，面色狰狞，手中的平底锅直直对准其中一名领头模样的男青年，凶神恶煞地就这么直接迈步上前。
气势如排山倒海，就好像手里拿的不是平底锅，而是一把吞吐寒光的尖刀。
领头混混脑袋当时就宕机了，懵懵懂懂地一步接一步向后退去。
而另外两名小混混则很快反应了过来，对方一行人除了小刚自己，其余二人样貌都相当稚嫩，身高也是矮了一头，完全没有必要退让。
两名男青年很快围拢到他们老大身边，三人并肩而立，组成一道隔绝野火兽和小智他们的人墙。
眼见事已不可为，小刚停下脚步，同样组成阵势和小混混们对垒。
混混一方两手空空，腰间挂着几颗精灵球。而反观小刚一方，精灵球虽然没有放置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相当接地气的直接抄起了家伙。
小刚手持平底锅，小霞一正一反握住两把银光闪闪的餐刀，而其中便数小智最为夸张，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折凳，手背青筋暴起，攥得掌中两根金属凳腿儿嘎吱作响。
凶绝的模样镇得对面三人又齐齐向后退出一步。
“你们想黑吃黑！”
“就凭你这眯眯眼，带了俩豆芽菜也想抢我们哥仨盯上的猎物？”
“知道什么是训练家嘛～～你们这几个细胳膊瘦腿的，拿点厨房用具也敢和我们叫阵？等会断手断脚弄个终生残疾就知道好歹了！”
三名小混混打量一番小刚等人手中的武器，表情又恢复了之前嚣张的模样，轮番放出狠话装模作样恐吓起来。
“给劳资快滚！”
三人撩起上衣，有意炫耀起悬挂在腰间的精灵球。
或是双手插兜用鼻孔看人，或是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作出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手势上下甩动，亦或是朝地上狠狠啐了口痰，弯腰用脚尖碾了碾，邪笑着向小刚三人投来眼角余光。
但出乎三名男青年的意料，小刚他们并没有被这些‘酷到爆炸’的黑帮动作给唬住，甚至眼神中还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
“cnmd！非要吃点苦头是吧？”
无往不利的退敌招数完全不起作用，这种情况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即使是身披警服的君莎小姐多少也会有所顾忌。
霎时间领头混混勃然大怒，感觉自己变成自娱自乐的小丑一般，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也不想想故意驱使宝可梦伤人的后果有多严重，直接召唤出自己的精灵伙伴。
“出来吧！大针蜂！”
他要自己的王牌精灵直接使出最强招式，让对方明白社会的险恶！
“用连续刺击把他们的眼睛全部弄瞎！”
身旁两个小弟脸色大变，神色慌张地赶忙想要劝阻，可已经来不及了。
大针蜂背后的两对翅膀极速颤动，化作一道残影，宛如箭矢般笔直地射向对面的小智。
它能模糊地感知到训练家怒火的来源，而在对方三人中，轻蔑之色最明显的小智本人则被选定为第一个目标。
“皮卡！”
一直鬼鬼祟祟游离在队伍之外，准备将野火兽悄悄带离现场的皮卡丘担忧地叫出声来，一不小心暴露了方位。
下一刻皮卡丘直接撇下野火兽，浑身电光闪烁也跟着一同扑向小智，试图在半路拦截下大针蜂的攻击。
很显然它并不清楚自己训练家的实力，不知道‘肉身成圣’代表着什么。
“咚！”
小智右手挥动折凳，伴随一声轰隆巨响，大针蜂的身体被硬生生嵌入墙壁，而手中的折凳也因此染上一层绿色不明液体！
？！！
在原地又等候了不到半秒，小智伸出左手，一套标准的接化发，将半空中扑来，受到严重惊吓、浑身僵直的皮卡丘顺势送上右肩肩头。
一切仅仅发生在瞬息之间。
………
除了已经有所预料的小霞，其余人无不是大跌眼镜、目瞪口呆，那三名社会不良份子也彻底没了嚣张的气焰。
其中一个混混两股战战，伸手指向小智却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被另一名小弟拉扯着转眼间作鸟兽散了。
剩下那名混混头子眼神带着一丝不甘之色用精灵球将生死未卜的大针蜂收回，眼睛死死盯住小智的同时缓缓朝后退去。
在退出足够的距离后，居然再次伸手探向另外一颗红白球。
小刚视线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出声警告道。
“你知道华蓝市戒严了对吧？刚才的动静那么大，而且我们之前已经在外面喊过一阵子了，君莎小姐肯定马上就会赶到！”
混混头子动作为之一顿。
“试图拐卖他人的宝可梦，驱使精灵在市中心商业街袭击路人。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被警察抓住会有什么下场？！”
混混头子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不老实的左手也一点点收回去，呼吸也很快变得急促起来，唯有看向小刚等人的眼神还满满充斥着怨毒之色。
“而且你也别想着事后报复！”
小刚扭头呶呶嘴，视线依然落在混混头子身上，向他示意自己身旁拿着两柄餐刀的女孩。
“她可是华蓝道馆的馆主，如果你不想背井离乡逃去没有宝可梦联盟监管的偏远之地！以后远远看到我们最好绕着道走！”
脑袋中紧绷的那条弦终于承受不住重重而来的压力断掉了，混混头子下一刻张嘴破口大骂道，粗鄙的言语中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
“qnmd！就你还想骗我！”
“华蓝道馆的三姐妹从来就没有什么黄毛丫头！你当我白痴啊？！”
“别以为你们就吃定我了啊！只要把这小东西卖掉我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就算被联盟通缉也无所谓啊！”
混混头子话音刚落，当机立断转身向野火兽的方向拔腿跑去，小智、小刚和小霞神情剧变，来不及多想，跟着丢下手里的‘武器’奔跑起来。
虽然小智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了，但仍然无法阻止混混头子将魔爪伸向野火兽。
“可恶———！”
反观小安自己，则像是被混混头子那狰狞扭曲的面孔吓得彻底愣在了原地。
直到对方已经近在咫尺之时才回过神来，学着嘟嘟利自欺欺人，双手抱头原地蹲下。
“烫！好烫啊———！”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烧焦的臭味，抓住小安头发的男青年惨叫一声，立刻松开了手掌，不敢有丝毫懈怠、连滚带爬地朝巷子深处逃走了。
然而即使如此，在男青年的背影消失于小拐角处的前一秒，响起了相机快门按下时的咔嚓声。
“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等着瞧吧！它的照片很快就会被传到网络上，所有人都会知道它的存在！”
“那些疯狂的收藏家肯定会发布悬赏！肯定会的！”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它会被抓住！做成标本，关进笼子里！”
“在看不到阳光的小黑屋里了却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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