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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节,教训渣男

    初夏四月天的早晨河湾里清凉,清凉的。碧波里一片白鹅一群鸭子钻上钻下欢快地洗啄着身上的羽毛。

    垂柳林上的两只麻雀渣渣地叫着,飞着,不知为什么又打斗起来。

    芦苇荡在晨风中挺直了腰杆子摇头摆尾,似乎在炫耀着它们的气势磅礴。万物经过一夜的睡眠在清晨时刻显得是那样的精神抖擞。

    张小纯吃过早饭在船头上洗着衣服。不经意间抬头之际却发现东方小岛口上停泊着几只渔船。

    这几只渔船应该是昨天夜里从东方赶来的,因为天亮之前,张小纯隐约听见芦苇荡里有脚步声。

    那条小路在夜里也只有渔民敢走。

    张小纯洗完衣服,知道云儿去了林子里拾柴火,她想去帮帮她,顺便从芦苇荡里走一躺,看看有没有落下的鸭蛋。

    这活本来都是妹妹云儿自己干的,如今她没有之前那么忙了,她不能让云儿一个人干这么多。

    她悠闲的从芦苇荡里那一条小路上往东走,隔着密密麻麻的芦苇间隙瞅着鸭子和老鹅交头接耳的“鹅鹅,嘎嘎,”张小纯走了神。

    她在想,鸭子和老鹅天天在一起它们说的究竟是鹅语还是鸭语?还聊的是那样的热火朝天!

    她又有一个新发现。

    就是鸭子和老鹅,竟然能听懂人类的语言,比方说,你唤它们,它们就会跑过来。

    那么为什么人类就听不懂鸭语和鹅语呢?包括其他动物的语言?

    这真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话又说回来,既然鸭子和老鹅之间相处的那么和谐,谁能证明它们不是在谈情说爱。

    它们谈情说爱又不犯法。

    那么它们的蛋蛋,孵出来的应该是个什么鬼东西?会不会是一半像鸭子,一半像老鹅?那么这个鬼东西应该很美味吧。

    因为两种肉混合在一起总好过一种肉的味道吧?嗯,那应该是合成肉,她确信!

    这真是个新鲜事,张小纯想一出就是一出,她要去找云儿讨论讨论这个话题,要不要搞个新实验。

    张小纯主意已定转身就往回走,一抬头却发现前面不远处,来了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孩,张小纯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个渔民。

    因为他光着脚丫子,裤子卷到膝盖以上。

    男孩脸上脏兮兮的,一对小眼睛迎着阳光眯成一条缝,头发乱的像个鸟窝。

    他身上穿的衣服上面也有很多泥巴什么的,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腥臭味。

    张小纯见他走过来,赶紧闪到旁边的芦苇丛里,她真后悔不该来这里遇见这么个邋遢鬼!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这时邋遢男孩突然咳嗽一声,把张小纯吓一跳,她暗自骂一句,"有毛病啊?邋遢鬼!污染环境的家伙!"

    张小纯头也没抬,绕开邋遢男孩像躲避传染病患者一样的快步前行。

    不料背后却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张小纯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邋遢男孩就蹿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张小纯心里一惊,抬头打量一下这个邋遢男孩,她不看还好,这近距离的一看简直让她恶心的作呕。

    邋遢男孩满脸都是粉刺,脓包,由于脸太脏,粉刺,脓包上都是黑头。那一对小眼睛的眼角处还有眼屎。一股难闻至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张小纯下意识的捂住口鼻,恶心的连连后腿。

    "干什么!邋遢鬼!离我远点!"

    张小纯皱着眉头指了指邋遢男孩呵斥道。

    "嘿嘿……嘿!"

    邋遢男孩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对张小纯嘿嘿的笑起来。他笑的声音就像个猫头鹰一样,露出一嘴大黄牙来。

    "咦……好恶心!"

    张小纯看见他那一副牙齿,真能想象的到他大概从出生以来都不曾刷过牙。那牙齿上面,厚厚的一层像是苔藓一样的东西。

    张小纯只觉得倒胃口,她琢磨着她要是再看他一眼的话,她一定就会玩完了。

    张小纯躲开邋遢男孩从芦苇荡里就跑,邋遢男孩从路上超过来又一次的拦住了她。"嘿……嘿嘿!邋遢男孩好像只会嘿嘿嘿的笑。

    张小纯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他不会是个傻子吧!他想干什么?想要非礼我吗?不!该死的邋遢东西,千万别对我动那个歪念头啊!你这个文盲加法盲的玩意儿,这是犯罪的行为你知道不!"

    张小纯胡思乱想了一通。

    连连后腿着,邋遢男孩见她一直后退,他又嘿嘿的跟上来。

    张小纯急了大喊一声:"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要打人了,“张小纯脸色一沉,威胁道。

    "嘿……来呀!来打我呀?"

    邋遢男孩那眯着的小眼睛里闪现出轻视的目光'"嘿嘿………来呀!来打我呀,“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像个恶魔一样慢慢向前移动过来嘴里还说着挑衅的话。

    张小纯不得不连连后退,她怕的要命,她认为邋遢男孩比癞蛤蟆还可怕一百倍。

    这一时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并不想找麻烦,也不清楚邋遢男孩是真傻还是装傻。假如他真是个傻子的话,那么她打了一个傻子,这件事情被传扬出去,她的人设就会全然的崩塌了。因此,她一直在退让。

    经过刚才一系列的观察,张小纯察觉到邋遢男孩就是在装傻。

    脚下突然"扑哧!"一声张小纯的一只脚退到了水里,张小纯不会游泳,她不能再向后退了,若是退到河里,那就更完蛋了。

    张小纯没有和谁打过架,对打架一点经验都没有,在这紧急关头也没时间多想。

    眼看着邋遢男孩就要扑上来,那种难闻的味道熏的她喘不过气来。邋遢男孩突然张开双臂,就要抱住张小纯。

    张小纯心里一惊,眼疾手快抓一把芦苇杆子用力往前一推,正好打在邋遢男孩的脸上,邋遢男孩防不胜防的被撞击一下,竟然愣住了。

    就在邋遢男孩愣怔之时,张小纯一巴掌扇在邋遢男孩的脸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股鲜血从邋遢男孩的嘴角处流出来。

    "噢——天呐!怎么流血了?"

    张小纯心里很纳闷,"我有这么大的劲吗?不会吧?一定是你的肉生长的不结实!回家多喝几碗鱼汤补一补就没事了。"

    张小纯这样想着与邋遢男孩拉开了距离。可不是嘛!她打了邋遢男孩纯属于正当防卫。

    张小纯理清思路,感觉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他mad不是你逼我出手,你'他ma倒找我十万块钱我也懒得打你!"张小纯心里别提有多懊恼,气不愤地吐了一口唾沫,拍了拍手,扭了扭脖子。怒瞪着邋遢男孩。

    邋遢男孩仍然呆傻傻看着张小纯嘴角一直在流血。

    张小纯也在怀疑,该不会是她那一巴掌真的把邋遢鬼打傻了吧!还是说,他在心里正在谋划着想来个突袭?张小纯不敢掉以轻心,也顾不上恶心不恶心了,表情冷厉的和邋遢男孩对峙着。

    其实,邋遢男孩是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冷不丁地被张小纯用芦苇杆子撞击一下,紧接着又被她狠狠地扇了一个大嘴巴子,着实是给整懵逼了。

    他真没想到张小纯敢打他,竟然还打的那么狠,那一巴掌扇的他半边脸还在火辣辣的疼。因此他一时难以承受。

    他愣了好大一会子好像才缓过神来,低头看见一滴一滴的血顺着航脏的衣襟往下流,惊慌失措地赶紧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捂住了嘴巴,然后往地上一蹲竟然啕大哭了起来。

    张小纯"……"

    "呵!原来他是个瘪三。"

    不是亲眼看见,张小纯打死也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个瘪三王八蛋!

    "呸!狗杂种!"

    张小纯暗骂一句,大步流星的走了。

    张小纯跑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她蹲在河边从船头上拿个洗衣皂,搓搓搓,搓搓搓,就这样不停的搓着两只手。

    她不知道邋遢男孩的细胞会不会粘在她的手上,她非常害怕,那个邋遢细胞会不会钻入她的皮肤里,然后溃烂,就像是邋遢男孩的脸一样,长了脓包,再然后,传染到她的全身。

    "啊……'他mad,邋遢鬼,艹你个祖宗十八代!"张小纯蹲在河边一边搓着手一边大骂着邋遢男孩。

    张小纯正在骂着邋遢男孩,突然耳边传来一个老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到近,由小到大。

    她心里一惊,回头一看,不好了,一定是那个邋遢男孩的母亲找上门来了。

    张小纯一个箭步冲上船,钻进船舱掀开被子躲进了被窝里,她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老女人来到张小纯的船跟前,扯着嗓子就破口大骂起来,声音像个破锣似的难听极了。骂的越来越难听,越来越难听!张小纯听不下去了用手堵住耳朵,嘴里还小声咕唧着:'听不见!听不见!骂你自己!骂你自己!“

    无论老女人怎样骂她,张小纯就是不出来,老女人骂了很久大概是骂累了,终于没有声音了。

    又过了一会感觉外面还是没动静,张小纯才慢慢地掀开被子从船舱里伸头往河边看了看,果然河边上没有一个人了。

    张小纯赶紧从船舱里爬上来,浑身上下在被窝里连捂带吓的全是汗。

    她先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然后又捧着水往脸上泼,感觉好受点了,这才坐下来喘口气。

    张小纯可算是长了见识了,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讲理的人。

    张小纯后来才知道,和他打架的人姓乌,他妈比母猪还能生,一共生了八个儿子,他排行老七名叫乌七,老八的名子也好记叫乌八,目前家里就他们兄弟两个人。

    乌七家也不常来这里,偶尔回来会停泊在小岛口南侧的东南方向,一处茂密的苇滩上。

    平时基本上看不见他们家。今天他们出现在小岛口上,可能是昨夜刚回来,暂时停靠那儿的。

    听别人说,乌七的几个哥哥,都是社会上的混混,偷抢爬拿无恶不作,还经常打群架。因此,没几年光景,进局子的进局子,逃亡的逃亡,所以现在就剩下乌七和乌八他们两个人了。

    张小纯也是从这时候起她与乌七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