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那些年
中午吃鸡，这狸子怕不是来改善伙食的。
下午何方就去了镇上，明天小亮家铺子就要开门。所以下午他们两人提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再买了一些吃食。准备去看李爷爷，当然看小亮乐呵呵的样子，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时链接农村和小镇的，就是摩托和小面包车。挤上已近超载的小面包，在吵闹声中何方给小亮说：“有狸子下山来了。”
小亮却回了他一句：“啥，有妮子下来了，在哪儿啊！”
何方有些无赖，这家伙啥时候耳朵也不好使了：“是狸子，狐狸的狸，不是妮子。我看你脑子里全部都是姑娘了！”
好像说话声音有些大了，一车人都看着他两。小亮也随口问道：“狸子下山是偷了你家鸡了。”
“嘿，你还真说中了，昨天晚上狸子还真偷了我家的鸡。”
小亮听完就笑：“这都能让我说中。”
这时一个中年大叔搭话说道：“现在开始收枪了，自制的火药枪都不行，山上的野猪都在破坏庄稼地了。”
大叔这么一说，车里也在为这事聊了起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反而还没有何方他俩啥事情了，两人相视一笑也就不在说话了，听他们摆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司机看人已经装不下了，才缓慢的发车。那时候的路特别颠簸，都能把人抛起来。
在李家村口下车，做个车被颠个七荤八素，这寒天里还能出汗。刚一下车，小亮就蹲在了路边吐了出来。
何方上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你没事吧?”
“让我歇一下，地还有点晃。”
“看你体质差的，多锻炼一下就好了。”
歇了一会，小亮才缓过劲来：“他娘的，司机是赶着回家吃饭么？开那么快，我平时都不晕车的。”
“能走道吗？要不要我牵着你。”看小亮还有一点晃悠，何方向他伸出了手。
“没事我走两步就好了。”
晕车了走几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人就舒服多了。小亮远远的就招呼到院子里的姑娘：“李妹子新年好啊！”
“哟！两娃子还真给我提酒来了。”李爷爷也出门迎了上来。
“李爷爷新年好啊!”
“好好好，来里面坐。你看你们，来就来了还买了这么多菜。”
“总不能来了，还要麻烦你们弄吃的吧！”何方笑道。
“也是，我儿子儿媳都幺店子，打牌去了。你们要是不买菜来，就只有我乖孙女一个人弄，但怕还真的搞不赢哦。”
李爷爷打开酒看了看，又说：“这都下午四点过了，小丽来把菜摆起，今天早点吃饭。一会太晚了你们两个不好回去，我们家是孙女娃子，不好留你们过夜的。”
闻言，何方连忙站起来帮忙摆菜，嘴里说着：“了解了解，我们就是来陪您喝两口的，要不是您啊!我们都死在那林子里了。”说话同时，何方又悄悄地在桌下踢了小亮一脚，这家伙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都不转眼了。
踢到了小亮伤口，痛的他吃牙咧嘴的样子。他这才领悟，这样子盯着人家姑娘看，十分不好。连忙四处看了看问道：“我咋没有看到，那只瞎了眼的大黄狗呢？”
“就你们走的那天晚上，大黄就被鼠王弄死了，就在外面院子里，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它活生生的被鼠王咬死的。”姑娘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不敢想象那种画面，小亮看着姑娘流泪，咬着牙说道：“这它娘的也太过凶残了，我早晚要弄死它。”
“其实啊！它咬死大黄，这事也就算了了，不值得再去冒险，万一没弄死它，还会惹怒那个祸害。手里没有猎枪，我看还是算了吧。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它，它一般是不会招惹人的。”
气氛突然沉默，何方在想:要不是他和小亮捡走了半只白猫，可能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但是转念又一想，他们本来就是冲着鼠王去的。
“李爷爷我听李叔叔说，那个林子后面有个被盗空的古墓，那鼠王的老窝应该就在里面吧？”小亮问道。
“真要是在那里面，就是十几个人进去都要找不到它的身影。里面四通发达，我年轻的时候和我爸进去看过，有些通道还淹没在了水里。当时我们跟着狗，在追着一只已经挨了一枪的大野猪，我们进去跟着血迹，都没有找到野猪。里面人工开凿，又连着天然的洞，走着走着我们就迷了路。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们才又看到了血迹，这样子我们才从里面出来的。”
李爷爷吃了一口酒肉，又接着说道：“就我知道的，已经有四个人进去，就没有再出来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好奇，里面早就空了，也没有啥财宝了。我爸告诉我，那时候几百个人搬了一夜，事后附近几个村里的又进去了一趟，别说财宝了，连那些有用的石板子，都给搬了出来。”
何方感慨道：“那时候可真是乱啊！”
“那不是吗？我们小时候吃糠都吃不饱，要不是我家还能打猎，日子还要更难过。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就好了，我年轻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辈子还能住上小洋楼。”
突然间感觉自己还满幸福，没有见过动乱，也没有吃过糠。那玩意摸着都扎手，还要吃下去。
聊到这里，又吃吃喝喝，李叔叔他们也回家了。大家客套了一番，何方小亮也就起身告辞了。
走出院子，小亮还在回头看。何方没好气的说道：“我都踢了你好几次了，把人家姑娘脸都给看红了。”
“我那是欣赏，看到好看的你都不多看两眼，你根本就不懂我。”
“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我才不想懂你那种龌龊的心思。”
“我想啥了，你说。我看你才龌龊，我就是看着舒服，你管我。”
何方也不想再争论下去了，这能没完没了。他转移话题说：“我们等车还是走路回去啊？”
“慢慢走回去吧，我刚刚吃了一肚子，坐车恐怕要被颠出来。”
“走回去，怕是半路就已经天黑了。”
“哎呀，我们两个大男人，难道还怕鬼说。好久没有和你一起走路散步了。”
下午何方就去了镇上，明天小亮家铺子就要开门。所以下午他们两人提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再买了一些吃食。准备去看李爷爷，当然看小亮乐呵呵的样子，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时链接农村和小镇的，就是摩托和小面包车。挤上已近超载的小面包，在吵闹声中何方给小亮说：“有狸子下山来了。”
小亮却回了他一句：“啥，有妮子下来了，在哪儿啊！”
何方有些无赖，这家伙啥时候耳朵也不好使了：“是狸子，狐狸的狸，不是妮子。我看你脑子里全部都是姑娘了！”
好像说话声音有些大了，一车人都看着他两。小亮也随口问道：“狸子下山是偷了你家鸡了。”
“嘿，你还真说中了，昨天晚上狸子还真偷了我家的鸡。”
小亮听完就笑：“这都能让我说中。”
这时一个中年大叔搭话说道：“现在开始收枪了，自制的火药枪都不行，山上的野猪都在破坏庄稼地了。”
大叔这么一说，车里也在为这事聊了起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反而还没有何方他俩啥事情了，两人相视一笑也就不在说话了，听他们摆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司机看人已经装不下了，才缓慢的发车。那时候的路特别颠簸，都能把人抛起来。
在李家村口下车，做个车被颠个七荤八素，这寒天里还能出汗。刚一下车，小亮就蹲在了路边吐了出来。
何方上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你没事吧?”
“让我歇一下，地还有点晃。”
“看你体质差的，多锻炼一下就好了。”
歇了一会，小亮才缓过劲来：“他娘的，司机是赶着回家吃饭么？开那么快，我平时都不晕车的。”
“能走道吗？要不要我牵着你。”看小亮还有一点晃悠，何方向他伸出了手。
“没事我走两步就好了。”
晕车了走几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人就舒服多了。小亮远远的就招呼到院子里的姑娘：“李妹子新年好啊！”
“哟！两娃子还真给我提酒来了。”李爷爷也出门迎了上来。
“李爷爷新年好啊!”
“好好好，来里面坐。你看你们，来就来了还买了这么多菜。”
“总不能来了，还要麻烦你们弄吃的吧！”何方笑道。
“也是，我儿子儿媳都幺店子，打牌去了。你们要是不买菜来，就只有我乖孙女一个人弄，但怕还真的搞不赢哦。”
李爷爷打开酒看了看，又说：“这都下午四点过了，小丽来把菜摆起，今天早点吃饭。一会太晚了你们两个不好回去，我们家是孙女娃子，不好留你们过夜的。”
闻言，何方连忙站起来帮忙摆菜，嘴里说着：“了解了解，我们就是来陪您喝两口的，要不是您啊!我们都死在那林子里了。”说话同时，何方又悄悄地在桌下踢了小亮一脚，这家伙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都不转眼了。
踢到了小亮伤口，痛的他吃牙咧嘴的样子。他这才领悟，这样子盯着人家姑娘看，十分不好。连忙四处看了看问道：“我咋没有看到，那只瞎了眼的大黄狗呢？”
“就你们走的那天晚上，大黄就被鼠王弄死了，就在外面院子里，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它活生生的被鼠王咬死的。”姑娘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不敢想象那种画面，小亮看着姑娘流泪，咬着牙说道：“这它娘的也太过凶残了，我早晚要弄死它。”
“其实啊！它咬死大黄，这事也就算了了，不值得再去冒险，万一没弄死它，还会惹怒那个祸害。手里没有猎枪，我看还是算了吧。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它，它一般是不会招惹人的。”
气氛突然沉默，何方在想:要不是他和小亮捡走了半只白猫，可能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但是转念又一想，他们本来就是冲着鼠王去的。
“李爷爷我听李叔叔说，那个林子后面有个被盗空的古墓，那鼠王的老窝应该就在里面吧？”小亮问道。
“真要是在那里面，就是十几个人进去都要找不到它的身影。里面四通发达，我年轻的时候和我爸进去看过，有些通道还淹没在了水里。当时我们跟着狗，在追着一只已经挨了一枪的大野猪，我们进去跟着血迹，都没有找到野猪。里面人工开凿，又连着天然的洞，走着走着我们就迷了路。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们才又看到了血迹，这样子我们才从里面出来的。”
李爷爷吃了一口酒肉，又接着说道：“就我知道的，已经有四个人进去，就没有再出来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好奇，里面早就空了，也没有啥财宝了。我爸告诉我，那时候几百个人搬了一夜，事后附近几个村里的又进去了一趟，别说财宝了，连那些有用的石板子，都给搬了出来。”
何方感慨道：“那时候可真是乱啊！”
“那不是吗？我们小时候吃糠都吃不饱，要不是我家还能打猎，日子还要更难过。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就好了，我年轻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辈子还能住上小洋楼。”
突然间感觉自己还满幸福，没有见过动乱，也没有吃过糠。那玩意摸着都扎手，还要吃下去。
聊到这里，又吃吃喝喝，李叔叔他们也回家了。大家客套了一番，何方小亮也就起身告辞了。
走出院子，小亮还在回头看。何方没好气的说道：“我都踢了你好几次了，把人家姑娘脸都给看红了。”
“我那是欣赏，看到好看的你都不多看两眼，你根本就不懂我。”
“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我才不想懂你那种龌龊的心思。”
“我想啥了，你说。我看你才龌龊，我就是看着舒服，你管我。”
何方也不想再争论下去了，这能没完没了。他转移话题说：“我们等车还是走路回去啊？”
“慢慢走回去吧，我刚刚吃了一肚子，坐车恐怕要被颠出来。”
“走回去，怕是半路就已经天黑了。”
“哎呀，我们两个大男人，难道还怕鬼说。好久没有和你一起走路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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