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贼不打自招
房东媳妇和戴眼镜男人吃饭用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男人早都着急得没办法了，不停地左顾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房东媳妇却感到很幸福，细嚼慢咽，时不时喝上杯啤酒。
“芳姐，太晚了，要不…？咱们走吧！”
“走…？去哪？”
“去…，哎！芳姐，你说去哪就去哪？反正咱别在这里呆了。”
戴眼镜男人边说边向门口看，双手不停抠着桌子，生怕被人逮着一样。
房东媳妇伸手扯过张抽纸，擦了擦粘满油的嘴，随手将纸扔在垃圾桶，不高兴地说：“好好，走吧！看你…，哎！啥胆子嘛！哪像个男人呀！”
“不是…，芳姐，我哪不像男人了？我攒劲的时候你忘了？”
房东媳妇转眼又笑了：“记得记得，咋不记得？走，去开间房，你也别回了。”
“芳姐，我…。”戴眼镜男人本想说不，可还是没有说出口，勉强说道：“行嘛！走吧走吧！”
只要赶紧离开房东家附近，去哪都行？
房东媳妇朝他抛了个媚眼笑道：“小样，等不及了是吧！呵呵！”
说话间便提起身边的包包离开了座位，戴眼镜男人乖乖跟在身后。
俩人在吧台结完帐就往出走，王蓉他们这边眼看着俩个人走出门，司机首先坐不住了，着急道：“蓉姐，咋办？跟吗？”
王蓉朝刘燕看了一眼，见刘燕对房东媳妇离开似乎很不在意，于是摆摆手。
李村长再也忍耐不住了，狠狠地骂道：“狗x的，仁达果然是房东这哈怂害死的，还装得跟个好人一样。”
转而又对王蓉说：“王警官，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咋不抓他们？这女人就是帮凶，不能放过她。”
王蓉道：“李村长，不是听她说几句就能随便抓人的，警察抓人是要有证据的。”
“那咋办？就这么放过他们？”
李村长失望地看着王蓉，表情沮丧。
刘燕接过话：“王蓉，给强大队汇报下情况吧！看领导怎么安排，万一咱们冒然动手，打草惊蛇就被动了。”
“对对，呵呵！燕姐，你说的对，我现在就给强大队打电话。”
王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麻利地起了身，大踏步往前面空着的包间走，边走边掏出手机。
包间里客人刚走，餐桌上碗筷盘子乱七八糟摆放着，王蓉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关上门就拨通手机。
刘燕他们一边开始闲聊，一边等待王蓉消息。
**区刑警大队。
杜程送强山河到了宿舍就回家了，宿舍里只有强山河一个人斜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着严康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问下敏敏，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了。
哎！算了不问了，表哥严康明今晚明显喝醉了。
敏敏照顾了他这么久肯定也累得早早睡了，要打电话问这些事势必会吵醒她。
强山河将手机放在床边的桌上，顺手扯开被子。
嗡嗡嗡一阵振动，强山河瞄了手机屏幕一眼，迅速抓起手机。
是王蓉！
不敢断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忐忑不安地接通电话：“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王蓉有些兴奋：“强大队，房东是杀害汤仁达的凶手。”
“房东？有确切证据吗？”
“没有。”
强山河激动之余又叮咛道：“没有证据可不能乱猜测呀！”
“强大队，证据没有证词有。我们在大排档吃烧烤撞上她媳妇了。是她媳妇亲口说的，房东半夜给肖婷他们房子锁芯里灌了快干胶，燕姐、村长和我们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村长还认出了房东媳妇。”
“是吗…？太好了。”强山河暗喜。
真是巧了，贼不打自招了。
“明天一早我过来。”
“啊！你要来？”王蓉惊讶，可心里却高兴得很，强山河来就有了主心骨。
她和刘燕，包括她安排来的两名男警察，都是技术中队的，勘查取证还行，可要推理破案，那可差得远。
“好好，我们等你。”
挂完电话，王蓉将手机放在手里翻转了几下，抿着嘴笑了笑便离开了包间。
司机和另一名男警察见王蓉面如桃花绽放，笑得挺开心，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道：“啥情况？”
王蓉瞟了他们一眼，神采飞扬，径直到刘燕身边：“燕姐，咱们走吧！先找个酒店住下等强大队。”
“你是说强大队要来A市？”
王蓉点点头，面容上有些娇羞：“明天一早到。”
“嘿！太好了。”两名年轻男警察似乎比王蓉还激动，个个摩拳擦掌。
还是刘燕沉稳，淡然地笑道：“也好，领导亲自来，这事就好办多了。”
“咦？蓉蓉，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咋这么红？”
“哪有呀！王姐，我…，可能喝了两杯啤酒就这样了。”
刘燕呵呵笑了笑便起身，她已经看穿了王蓉心里，故意试探着：“蓉蓉，强大队年轻有为，还是单身，试着处处吧！没准还成了呢。”
王蓉脸已经红到耳根。
“哎呀！王姐，工作期间咱不提这些行不？”
说好是王蓉请客的，买单自然是她的事了。
五个人连吃带喝三百二十元，对这位刑警大队公认的“公主”来说一点也不是事。
出了大排档的大门，司机还在回味着羊肉串的孜然味。
“蓉姐，你还别说，李村长推荐这家真不错，味道太正宗了。”
王蓉瞅了他一眼道：“好吃是吧！好吃就好好工作，工资发了你请客。”
司机忙摆手：“蓉姐，我才是二级警员呀！工资低得可怜，请你们吃碗牛肉面还行，大餐我可请不起哟！”
刘燕打个了哈欠，指着前方道：“好了，别再讨论吃了，都想想今晚住哪？”
司机好像意犹未尽，凑到村长身边道：“李村长，这地方以前你来过？挺会选地方的嘛！”
李村长摇头：“我哪来过？只是两年前给肖婷他们收拾东西时路过过，不过嘛！这样消费我们这些老百姓牛年马月才敢来一回。”
王蓉哪有兴趣听他唠叨，看着马路上来往穿行的车辆和人行道上着急赶路的人群发愁了。
“李村长，这附近的酒店你熟吧！”
村长抱歉地笑笑。
“燕姐，住哪？”
刘燕是王蓉安排过来的，王蓉又是大队长魏拥军点兵点将指定参与肖婷一案的。
局上下都知道魏拥军是上级考察调丰城当副局长的。
这些人事关系，哪躲得勘查取证经验丰富的刘燕的眼睛。
“你定，不过嘛！为了方便明天工作，咱们不要住得太远。”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直不说话的另一个男警察喊起来：“蓉姐，你看前面拐弯的地方，那是李记酒店呀！这家便宜干净，还是一家连锁酒店呢？”
这位男警叫邓智华，名字和歌星郑智化同音，借着歌星的名字效应，到刑警大队刚报到，同事们就很快认识了他。
邓智华是中字头警官学院毕业，人长得帅气。
只是平时和同事相处少言寡语，反倒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
小邓年龄只是比王蓉小两岁，入警刚满一年，在技术中队是刘燕的徒弟。
这次到A市还是刘燕指定的。
话少的人只要一张口，句句都是经典。
所有人放眼望去，果然前面拐角处有家酒店。只是“李家酒店”几个字在周围建筑物的遮挡下显得有点小。
王蓉拍了拍小邓肩膀：“你小子，眼睛够尖，这么远都能看到。”
邓智华被夸得自豪感倍增：“蓉姐，我有会员，还可以打折。”
司机想蹭上去说两句，王蓉不客气地给他安排起来：“去，把车开过来，今晚就住李家酒店了。”
司机不敢马虎，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就向车边走去。
到了李家酒店，开房办手续全是邓智华的事了。
邓智华在前台忙，王蓉他们几个便坐在前台不远的沙发上等着。
“燕姐，你这徒弟深藏不露呀！”
面对王蓉的夸奖，刘燕只是笑笑没吭声。
村长插不上话，眼睛开始在大厅四处游荡。
这时，一个男人搂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吧台边经过。
女人穿戴暴露，一看就知道不像是干正经职业的人。
村长的眼光先是落在这个女人身上，当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时顿时惊傻眼了。
司机也注意到这个穿戴超前的女人，只是稍稍瞟了一眼，目光就移到村长脸上。
作为刑警，大多在基层派出所呆过，治安大整顿时总会抓到一些类似这种穿戴暴露的女人。
见到这种女人，司机已经见怪不怪，他反倒觉得村长一定会眼放桃花。
果然，村长眼珠子都没转，紧盯着吧台。
“李村长，不至于吧！”司机说话间轻视地笑了笑，伸手在村长眼前晃了晃。
李村长回过神，朝司机尴尬笑笑，转而便看向王蓉。
“王警官，这个胖男人就是房东。”
男人早都着急得没办法了，不停地左顾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房东媳妇却感到很幸福，细嚼慢咽，时不时喝上杯啤酒。
“芳姐，太晚了，要不…？咱们走吧！”
“走…？去哪？”
“去…，哎！芳姐，你说去哪就去哪？反正咱别在这里呆了。”
戴眼镜男人边说边向门口看，双手不停抠着桌子，生怕被人逮着一样。
房东媳妇伸手扯过张抽纸，擦了擦粘满油的嘴，随手将纸扔在垃圾桶，不高兴地说：“好好，走吧！看你…，哎！啥胆子嘛！哪像个男人呀！”
“不是…，芳姐，我哪不像男人了？我攒劲的时候你忘了？”
房东媳妇转眼又笑了：“记得记得，咋不记得？走，去开间房，你也别回了。”
“芳姐，我…。”戴眼镜男人本想说不，可还是没有说出口，勉强说道：“行嘛！走吧走吧！”
只要赶紧离开房东家附近，去哪都行？
房东媳妇朝他抛了个媚眼笑道：“小样，等不及了是吧！呵呵！”
说话间便提起身边的包包离开了座位，戴眼镜男人乖乖跟在身后。
俩人在吧台结完帐就往出走，王蓉他们这边眼看着俩个人走出门，司机首先坐不住了，着急道：“蓉姐，咋办？跟吗？”
王蓉朝刘燕看了一眼，见刘燕对房东媳妇离开似乎很不在意，于是摆摆手。
李村长再也忍耐不住了，狠狠地骂道：“狗x的，仁达果然是房东这哈怂害死的，还装得跟个好人一样。”
转而又对王蓉说：“王警官，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咋不抓他们？这女人就是帮凶，不能放过她。”
王蓉道：“李村长，不是听她说几句就能随便抓人的，警察抓人是要有证据的。”
“那咋办？就这么放过他们？”
李村长失望地看着王蓉，表情沮丧。
刘燕接过话：“王蓉，给强大队汇报下情况吧！看领导怎么安排，万一咱们冒然动手，打草惊蛇就被动了。”
“对对，呵呵！燕姐，你说的对，我现在就给强大队打电话。”
王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麻利地起了身，大踏步往前面空着的包间走，边走边掏出手机。
包间里客人刚走，餐桌上碗筷盘子乱七八糟摆放着，王蓉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关上门就拨通手机。
刘燕他们一边开始闲聊，一边等待王蓉消息。
**区刑警大队。
杜程送强山河到了宿舍就回家了，宿舍里只有强山河一个人斜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着严康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问下敏敏，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了。
哎！算了不问了，表哥严康明今晚明显喝醉了。
敏敏照顾了他这么久肯定也累得早早睡了，要打电话问这些事势必会吵醒她。
强山河将手机放在床边的桌上，顺手扯开被子。
嗡嗡嗡一阵振动，强山河瞄了手机屏幕一眼，迅速抓起手机。
是王蓉！
不敢断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他忐忑不安地接通电话：“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王蓉有些兴奋：“强大队，房东是杀害汤仁达的凶手。”
“房东？有确切证据吗？”
“没有。”
强山河激动之余又叮咛道：“没有证据可不能乱猜测呀！”
“强大队，证据没有证词有。我们在大排档吃烧烤撞上她媳妇了。是她媳妇亲口说的，房东半夜给肖婷他们房子锁芯里灌了快干胶，燕姐、村长和我们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村长还认出了房东媳妇。”
“是吗…？太好了。”强山河暗喜。
真是巧了，贼不打自招了。
“明天一早我过来。”
“啊！你要来？”王蓉惊讶，可心里却高兴得很，强山河来就有了主心骨。
她和刘燕，包括她安排来的两名男警察，都是技术中队的，勘查取证还行，可要推理破案，那可差得远。
“好好，我们等你。”
挂完电话，王蓉将手机放在手里翻转了几下，抿着嘴笑了笑便离开了包间。
司机和另一名男警察见王蓉面如桃花绽放，笑得挺开心，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道：“啥情况？”
王蓉瞟了他们一眼，神采飞扬，径直到刘燕身边：“燕姐，咱们走吧！先找个酒店住下等强大队。”
“你是说强大队要来A市？”
王蓉点点头，面容上有些娇羞：“明天一早到。”
“嘿！太好了。”两名年轻男警察似乎比王蓉还激动，个个摩拳擦掌。
还是刘燕沉稳，淡然地笑道：“也好，领导亲自来，这事就好办多了。”
“咦？蓉蓉，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咋这么红？”
“哪有呀！王姐，我…，可能喝了两杯啤酒就这样了。”
刘燕呵呵笑了笑便起身，她已经看穿了王蓉心里，故意试探着：“蓉蓉，强大队年轻有为，还是单身，试着处处吧！没准还成了呢。”
王蓉脸已经红到耳根。
“哎呀！王姐，工作期间咱不提这些行不？”
说好是王蓉请客的，买单自然是她的事了。
五个人连吃带喝三百二十元，对这位刑警大队公认的“公主”来说一点也不是事。
出了大排档的大门，司机还在回味着羊肉串的孜然味。
“蓉姐，你还别说，李村长推荐这家真不错，味道太正宗了。”
王蓉瞅了他一眼道：“好吃是吧！好吃就好好工作，工资发了你请客。”
司机忙摆手：“蓉姐，我才是二级警员呀！工资低得可怜，请你们吃碗牛肉面还行，大餐我可请不起哟！”
刘燕打个了哈欠，指着前方道：“好了，别再讨论吃了，都想想今晚住哪？”
司机好像意犹未尽，凑到村长身边道：“李村长，这地方以前你来过？挺会选地方的嘛！”
李村长摇头：“我哪来过？只是两年前给肖婷他们收拾东西时路过过，不过嘛！这样消费我们这些老百姓牛年马月才敢来一回。”
王蓉哪有兴趣听他唠叨，看着马路上来往穿行的车辆和人行道上着急赶路的人群发愁了。
“李村长，这附近的酒店你熟吧！”
村长抱歉地笑笑。
“燕姐，住哪？”
刘燕是王蓉安排过来的，王蓉又是大队长魏拥军点兵点将指定参与肖婷一案的。
局上下都知道魏拥军是上级考察调丰城当副局长的。
这些人事关系，哪躲得勘查取证经验丰富的刘燕的眼睛。
“你定，不过嘛！为了方便明天工作，咱们不要住得太远。”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直不说话的另一个男警察喊起来：“蓉姐，你看前面拐弯的地方，那是李记酒店呀！这家便宜干净，还是一家连锁酒店呢？”
这位男警叫邓智华，名字和歌星郑智化同音，借着歌星的名字效应，到刑警大队刚报到，同事们就很快认识了他。
邓智华是中字头警官学院毕业，人长得帅气。
只是平时和同事相处少言寡语，反倒给人一种踏实稳重的感觉。
小邓年龄只是比王蓉小两岁，入警刚满一年，在技术中队是刘燕的徒弟。
这次到A市还是刘燕指定的。
话少的人只要一张口，句句都是经典。
所有人放眼望去，果然前面拐角处有家酒店。只是“李家酒店”几个字在周围建筑物的遮挡下显得有点小。
王蓉拍了拍小邓肩膀：“你小子，眼睛够尖，这么远都能看到。”
邓智华被夸得自豪感倍增：“蓉姐，我有会员，还可以打折。”
司机想蹭上去说两句，王蓉不客气地给他安排起来：“去，把车开过来，今晚就住李家酒店了。”
司机不敢马虎，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就向车边走去。
到了李家酒店，开房办手续全是邓智华的事了。
邓智华在前台忙，王蓉他们几个便坐在前台不远的沙发上等着。
“燕姐，你这徒弟深藏不露呀！”
面对王蓉的夸奖，刘燕只是笑笑没吭声。
村长插不上话，眼睛开始在大厅四处游荡。
这时，一个男人搂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吧台边经过。
女人穿戴暴露，一看就知道不像是干正经职业的人。
村长的眼光先是落在这个女人身上，当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时顿时惊傻眼了。
司机也注意到这个穿戴超前的女人，只是稍稍瞟了一眼，目光就移到村长脸上。
作为刑警，大多在基层派出所呆过，治安大整顿时总会抓到一些类似这种穿戴暴露的女人。
见到这种女人，司机已经见怪不怪，他反倒觉得村长一定会眼放桃花。
果然，村长眼珠子都没转，紧盯着吧台。
“李村长，不至于吧！”司机说话间轻视地笑了笑，伸手在村长眼前晃了晃。
李村长回过神，朝司机尴尬笑笑，转而便看向王蓉。
“王警官，这个胖男人就是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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