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中人梦中语
当刘陈灵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元节后的第四天。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师兄的沧桑脸把刘陈灵从混沌中彻底唤醒。
刘陈灵想说话，但使不上力气。
“哎哎，你别动弹，这几天你一直昏迷滴米未进，可把我和师父给吓坏了。我给你端碗粥过来。”师兄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捧了一碗粥，慢慢喂他。
吃完后，刘陈灵才开口，“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刀客，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
“刀客？师父跟我说你前世应该也是个道士才对，他当初就是看中你这段前尘才想收你为徒。”
“看来那个刀客应该不是我了，此外我就没见过别的东西。师父呢？”刘陈灵睡在这间屋子唯一的床上，不知道师父被安置到了哪里。
“师父在外边晒太阳，你别担心，中元那天晚上你昏迷之后，我跟师父两个差点没吓死，怕你跟着那些东西一起走了，用招魂幡给你招了三天的魂，他说你今天会醒，果然！嘿嘿！师父的功底还是不错的。再等两天你缓过来，师父就会给你传度，以后你就是道门正式弟子了。”
“传度之后呢？”
“要先开始上课！这屋子里一堆书呢！不过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基本知识，等你看完了，就要上山去观里进修了。”
“观里还要学费吗？”
“怎么会，你干得好，观里还给你发补助呢。我们都给你联系好了，包吃包住，你可以一直待到能够进行授箓的那天。经过了授箓，你就是有正式神职的道士了。但你千万不能就此享受安逸，若是想要修为精进，还得自己游行天下，解疑答惑才行，但只待在观中也行，看你。”
“我知道了，多谢师兄。”
“歇着吧。我再去给你煮碗粥。”
之后几天，刘陈灵便一直蜗居在这间昏暗的小屋里看这些道家书籍，从《道德经》《周易》看到《西南地方奇人异事录》，几乎无一不读，但他真正看明白的少之又少。
待到农历七月三十那日，师父终于给刘陈灵传度了。仪式进行得比较简单，刘陈灵正式叩拜过师父后，师父便为刘陈灵穿上一件陈旧的灰蓝道袍，给了他一柄紫檀木的朝简，将一张写着刘陈灵生辰八字的戒条交于他手，就结束了。
“八月十五中秋，你去龙虎山天师府找许忠城，他自会安置你。等你授箓回来，就去昆明五华山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全凭你的心意。”
“是，师父。”刘陈灵一直待到八月初十，才踏上去往龙虎山的路。
走之前师兄抓住他叮嘱了许多，让他一定要记得几个月之后的净身法术，不可耽误时机，毁坏修行，刘陈灵当然答应铭记在心。
然而在去JX省的火车上，刘陈灵却遇到一件怪事。
那天夜里刘陈灵所在车厢的乘客全都进入梦乡后，一个高壮披着长风衣的男人坐到了刘陈灵对面，若有所思地端详他。见他睡得安稳，那男人便开始抽烟，把烟盒里剩下的五支烟全抽完后就起身离开了。
那五支烟的时间里，刘陈灵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中元节那天晚上，他在公园里等着师父给他开魂眼的时候，远处的灯光下有一个人正在看他。他并没有多留意，跟随着师父的指引开始进入魂眼所见那个世界。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看见任何灯笼和戴面具的行人，只有夜空高悬的明月与远处传来的钟声。因为知道是在梦里，所以刘陈灵放心大胆地开始往前走。月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古街，让刘陈灵能够毫不费力地前行。走了十来分钟，他也没见到一个岔路口，仿佛这里只是一条单向街。
过于寂静的环境难免让刘陈灵感到寒冷，他推开一扇门想看看这些古屋内部是否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但刚刚推开一道缝隙，一股蛮力就将门缝完全合拢了。刘陈灵不甘心，走到另一间屋子门口却同样推不开，如此试了十多家后刘陈灵终于进去了一间屋子，但屋内黑暗无比，他什么也看不清，屋外的月光被隔绝在外，大门被重新锁住，他也无法再回到街道上。
刘陈灵觉得有些不妙，想从梦里醒来，却找不到方法，只能在这间屋子里摸索。几番磕磕绊绊后，他摸到后门，轻易地进到了院中。
院里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座假山，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刘陈灵抬头望月亮，想知道这大概是什么方位，一阵阴风吹来些沙石蒙住了他眼睛。刘陈灵再睁眼时，却看见一个木偶娃娃坐在石凳上，正对着他咯咯笑。
那娃娃嘴唇一张一合，木头碰撞的声音机械地模仿出人类的笑声。刘陈灵刚看见时还被惊吓，但定神过后便震惊下来。他拿起那娃娃，端详了一阵，发现这东西除了能下巴动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装的棉花，并没有什么威力。
“你研究错了，你应该看我！”一个童声突然闯进刘陈灵的耳朵。
刘陈灵抬头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个想抱着他腿啃的小孩，还带着那个傩神面具没摘下来。
“你是谁？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刘陈灵语气严厉，但他心里还是害怕，他说想做道士，其实也只是想做个简单的打扫道观的道士，并没有真的想修炼羽化，降妖除魔。十年的社畜生涯已经快把他的激情都磨灭光了。
“哈哈哈，不是我弄你来，是有人送你来的。”那孩子趴在桌子上大笑，“刘陈灵你又被人卖啦！这次不会有人来救你啦！”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叫又？”刘陈灵知道这孩子一定知道些什么，所并没有那么在意对方口中的威胁性信息。
“你以前被同门师兄弟卖了，所以死了啊。怎么你现在又重新回去了？你上一辈子叫刘陈灵，怎么这一辈子还叫刘陈灵。”
“我之前真是道士？”
“你什么戒都破了，算哪门子的道士啊？刘陈灵，那个世界不适合你，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新世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我好难过。”那小孩从凳子上跳下来，抢过刘陈灵手中的木偶娃娃，“我是逍遥童子，以前是你的对手，但以后会是你的主人。刘陈灵，做我的肉娃娃吧！”他朝刘陈灵扑过去，吓得刘陈灵闪退到屋子里，连忙去扒大门。
“唉，刘陈灵你现在很没意思。”小孩见他一心想逃，语气瞬间变得不屑，“要修炼的刘陈灵怎么会逃跑呢？真没用。”
刘陈灵心想你tm废话，我手无寸铁怎么和你斗？更何况这里还是你的地盘。
“你要刀吗？我可以给你，虽然比不上你的，但是你赢了就能从这里离开，就知道是谁今晚上要害你了。”小孩从袖中拉出一把将近一米长生满了红锈的长刀扔到他面前。
刘陈灵拾起刀，见那小孩已经跳了过来，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挥刀，只能避让。躲了两下后，刘陈灵就不想跟他缠斗了，刀锋一转，劈上了门板，将木门破开一个大洞钻了出去。
“好小子，还这么狡诈。”小孩追着出来骂他。
“我只是不会打架，但我不是傻，你是个什么小鬼头，也敢对着我指手画脚。”刘陈灵被他的紧追不舍气笑了。他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么想做个道士去乡下摆烂也这么多麻烦缠身。
“你真的想找我打架，那就去投胎啊，用你的肉身跟我过不去，在梦里欺负我算什么好鬼？”刘陈灵一边跑一边骂。
那小孩并没有追他，见刘陈灵这么窝囊，也没了逗弄他的兴致，转身又回屋了。反而是刘陈灵逃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力竭倒在了街上。刘陈灵望着天上的月亮大喘气，感叹自己身体不如以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突然多了一双靴子，往上一看，却是个活生生的人，穿着一身黑，满脸络腮胡，嘴里叼着根烟，眼睛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神色疲惫。
男人把烟拿下来，吐出一口烟雾，开口道：“刘陈灵，你如果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就不要去龙虎山。想做道士直接回农村就行。”
“你是谁？”刘陈灵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我是谁决定于你。如果你去了龙虎山，那么我们或许就会是敌人。你若没去，那我以及刚刚那个孩子就与你毫无瓜葛。你的师父骗了你，你根本不可能修成正果得到解脱，道，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没通过魂眼看到任何我未来会遭遇折磨的东西。”
“你看到了。只是你不愿意接受而已。”
“那你说，是什么。”
“呵，是什么，也不重要。”他又开始抽烟，“作为曾经的朋友，我也只能提醒到这里了。刘陈灵，你唯一要想清楚的事，就是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了。刘陈灵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眼前突然蒸发，想抓住他再问些什么，却捞了个空。而挣扎间，他也从噩梦中惊醒。他怪异的动作和喊叫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刘陈灵被这些目光盯得不好意思，连忙道歉，然后钻进了厕所。正在他洗脸清醒时，却从镜子中看见侧倚在门口的黑衣男子，那个抽烟的姿态几乎和梦中一模一样。但眨眼间，那男人就消失了。
可刘陈灵知道，这不是梦，也不是他的错觉。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师兄的沧桑脸把刘陈灵从混沌中彻底唤醒。
刘陈灵想说话，但使不上力气。
“哎哎，你别动弹，这几天你一直昏迷滴米未进，可把我和师父给吓坏了。我给你端碗粥过来。”师兄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捧了一碗粥，慢慢喂他。
吃完后，刘陈灵才开口，“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刀客，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
“刀客？师父跟我说你前世应该也是个道士才对，他当初就是看中你这段前尘才想收你为徒。”
“看来那个刀客应该不是我了，此外我就没见过别的东西。师父呢？”刘陈灵睡在这间屋子唯一的床上，不知道师父被安置到了哪里。
“师父在外边晒太阳，你别担心，中元那天晚上你昏迷之后，我跟师父两个差点没吓死，怕你跟着那些东西一起走了，用招魂幡给你招了三天的魂，他说你今天会醒，果然！嘿嘿！师父的功底还是不错的。再等两天你缓过来，师父就会给你传度，以后你就是道门正式弟子了。”
“传度之后呢？”
“要先开始上课！这屋子里一堆书呢！不过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基本知识，等你看完了，就要上山去观里进修了。”
“观里还要学费吗？”
“怎么会，你干得好，观里还给你发补助呢。我们都给你联系好了，包吃包住，你可以一直待到能够进行授箓的那天。经过了授箓，你就是有正式神职的道士了。但你千万不能就此享受安逸，若是想要修为精进，还得自己游行天下，解疑答惑才行，但只待在观中也行，看你。”
“我知道了，多谢师兄。”
“歇着吧。我再去给你煮碗粥。”
之后几天，刘陈灵便一直蜗居在这间昏暗的小屋里看这些道家书籍，从《道德经》《周易》看到《西南地方奇人异事录》，几乎无一不读，但他真正看明白的少之又少。
待到农历七月三十那日，师父终于给刘陈灵传度了。仪式进行得比较简单，刘陈灵正式叩拜过师父后，师父便为刘陈灵穿上一件陈旧的灰蓝道袍，给了他一柄紫檀木的朝简，将一张写着刘陈灵生辰八字的戒条交于他手，就结束了。
“八月十五中秋，你去龙虎山天师府找许忠城，他自会安置你。等你授箓回来，就去昆明五华山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全凭你的心意。”
“是，师父。”刘陈灵一直待到八月初十，才踏上去往龙虎山的路。
走之前师兄抓住他叮嘱了许多，让他一定要记得几个月之后的净身法术，不可耽误时机，毁坏修行，刘陈灵当然答应铭记在心。
然而在去JX省的火车上，刘陈灵却遇到一件怪事。
那天夜里刘陈灵所在车厢的乘客全都进入梦乡后，一个高壮披着长风衣的男人坐到了刘陈灵对面，若有所思地端详他。见他睡得安稳，那男人便开始抽烟，把烟盒里剩下的五支烟全抽完后就起身离开了。
那五支烟的时间里，刘陈灵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中元节那天晚上，他在公园里等着师父给他开魂眼的时候，远处的灯光下有一个人正在看他。他并没有多留意，跟随着师父的指引开始进入魂眼所见那个世界。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看见任何灯笼和戴面具的行人，只有夜空高悬的明月与远处传来的钟声。因为知道是在梦里，所以刘陈灵放心大胆地开始往前走。月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古街，让刘陈灵能够毫不费力地前行。走了十来分钟，他也没见到一个岔路口，仿佛这里只是一条单向街。
过于寂静的环境难免让刘陈灵感到寒冷，他推开一扇门想看看这些古屋内部是否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但刚刚推开一道缝隙，一股蛮力就将门缝完全合拢了。刘陈灵不甘心，走到另一间屋子门口却同样推不开，如此试了十多家后刘陈灵终于进去了一间屋子，但屋内黑暗无比，他什么也看不清，屋外的月光被隔绝在外，大门被重新锁住，他也无法再回到街道上。
刘陈灵觉得有些不妙，想从梦里醒来，却找不到方法，只能在这间屋子里摸索。几番磕磕绊绊后，他摸到后门，轻易地进到了院中。
院里的陈设简单，只有一座假山，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刘陈灵抬头望月亮，想知道这大概是什么方位，一阵阴风吹来些沙石蒙住了他眼睛。刘陈灵再睁眼时，却看见一个木偶娃娃坐在石凳上，正对着他咯咯笑。
那娃娃嘴唇一张一合，木头碰撞的声音机械地模仿出人类的笑声。刘陈灵刚看见时还被惊吓，但定神过后便震惊下来。他拿起那娃娃，端详了一阵，发现这东西除了能下巴动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装的棉花，并没有什么威力。
“你研究错了，你应该看我！”一个童声突然闯进刘陈灵的耳朵。
刘陈灵抬头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个想抱着他腿啃的小孩，还带着那个傩神面具没摘下来。
“你是谁？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刘陈灵语气严厉，但他心里还是害怕，他说想做道士，其实也只是想做个简单的打扫道观的道士，并没有真的想修炼羽化，降妖除魔。十年的社畜生涯已经快把他的激情都磨灭光了。
“哈哈哈，不是我弄你来，是有人送你来的。”那孩子趴在桌子上大笑，“刘陈灵你又被人卖啦！这次不会有人来救你啦！”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叫又？”刘陈灵知道这孩子一定知道些什么，所并没有那么在意对方口中的威胁性信息。
“你以前被同门师兄弟卖了，所以死了啊。怎么你现在又重新回去了？你上一辈子叫刘陈灵，怎么这一辈子还叫刘陈灵。”
“我之前真是道士？”
“你什么戒都破了，算哪门子的道士啊？刘陈灵，那个世界不适合你，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新世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我好难过。”那小孩从凳子上跳下来，抢过刘陈灵手中的木偶娃娃，“我是逍遥童子，以前是你的对手，但以后会是你的主人。刘陈灵，做我的肉娃娃吧！”他朝刘陈灵扑过去，吓得刘陈灵闪退到屋子里，连忙去扒大门。
“唉，刘陈灵你现在很没意思。”小孩见他一心想逃，语气瞬间变得不屑，“要修炼的刘陈灵怎么会逃跑呢？真没用。”
刘陈灵心想你tm废话，我手无寸铁怎么和你斗？更何况这里还是你的地盘。
“你要刀吗？我可以给你，虽然比不上你的，但是你赢了就能从这里离开，就知道是谁今晚上要害你了。”小孩从袖中拉出一把将近一米长生满了红锈的长刀扔到他面前。
刘陈灵拾起刀，见那小孩已经跳了过来，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挥刀，只能避让。躲了两下后，刘陈灵就不想跟他缠斗了，刀锋一转，劈上了门板，将木门破开一个大洞钻了出去。
“好小子，还这么狡诈。”小孩追着出来骂他。
“我只是不会打架，但我不是傻，你是个什么小鬼头，也敢对着我指手画脚。”刘陈灵被他的紧追不舍气笑了。他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么想做个道士去乡下摆烂也这么多麻烦缠身。
“你真的想找我打架，那就去投胎啊，用你的肉身跟我过不去，在梦里欺负我算什么好鬼？”刘陈灵一边跑一边骂。
那小孩并没有追他，见刘陈灵这么窝囊，也没了逗弄他的兴致，转身又回屋了。反而是刘陈灵逃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力竭倒在了街上。刘陈灵望着天上的月亮大喘气，感叹自己身体不如以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突然多了一双靴子，往上一看，却是个活生生的人，穿着一身黑，满脸络腮胡，嘴里叼着根烟，眼睛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神色疲惫。
男人把烟拿下来，吐出一口烟雾，开口道：“刘陈灵，你如果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就不要去龙虎山。想做道士直接回农村就行。”
“你是谁？”刘陈灵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我是谁决定于你。如果你去了龙虎山，那么我们或许就会是敌人。你若没去，那我以及刚刚那个孩子就与你毫无瓜葛。你的师父骗了你，你根本不可能修成正果得到解脱，道，只会让你更痛苦。”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没通过魂眼看到任何我未来会遭遇折磨的东西。”
“你看到了。只是你不愿意接受而已。”
“那你说，是什么。”
“呵，是什么，也不重要。”他又开始抽烟，“作为曾经的朋友，我也只能提醒到这里了。刘陈灵，你唯一要想清楚的事，就是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了。刘陈灵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眼前突然蒸发，想抓住他再问些什么，却捞了个空。而挣扎间，他也从噩梦中惊醒。他怪异的动作和喊叫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刘陈灵被这些目光盯得不好意思，连忙道歉，然后钻进了厕所。正在他洗脸清醒时，却从镜子中看见侧倚在门口的黑衣男子，那个抽烟的姿态几乎和梦中一模一样。但眨眼间，那男人就消失了。
可刘陈灵知道，这不是梦，也不是他的错觉。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