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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结炁诀

    见老太君正要动怒,古然立马出言呵止:“衿儿,不得无礼!”

    “母亲,衿儿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无礼之举。”子衿心有不服。

    不知怎的,老太君闻言,就在这一时间不但不怒了,反而进入了沉思,似乎子衿这小丫头说的在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你也不过是个临家寄养的外姓族人,这里哪轮到你说话了?”二姨娘厉声呵斥。

    “二姨娘,您先别管我姓啥,来自何方,衿儿就问您,我这话可有错?”

    姚宴被子衿这么一问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要说身份,目前我可是家主认可之女,嫡娘之女。然而,自从父亲外出后,直至如今,我们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想必二姨娘您最清楚吧!”子衿理直气壮,并不惧怕眼前之人。

    “父亲在家之时,可疼我了。”

    “特别是哥哥,哥哥可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他此次外出历险更是为了哥哥而去,倘若让父亲知晓哥哥此时的窘迫,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岂不是寒了他老人家的心?”

    老太君不发话,子衿便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将这几年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一遍。

    临风闻言不由暗叹子衿初生犊不怕虎,也暗赞小小年纪的她有胆识。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母子是命不好,而你是跟错了人,与我何干?”二姨娘做贼心虚,脸色难看。

    “都别吵!”突然间,老太君爆喝一声。

    她手持龙头拐杖高高抬起,重重钝击地面,怒声喝道:“临风,因作风不良,有辱家风,念你事出有因,杖责可免,却也难逃惩罚,就罚你面壁思过三天吧!”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下不为例!”老太君略显心力憔悴,紧握龙头拐杖的右手微微颤抖,说罢转身步履蹒跚离去。

    每每谈及儿子,老太君总是显得苍白无力,临风是临博最疼爱的儿子,临博何尝不是老太君的一切。一时间,老太君怪罪古然母子的心不再坚定,她在想,是否自己也应该爱屋及乌?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可博儿生死不明,确实是他母子造成的!”

    老太君心乱如麻,边走边想。

    临风曾经也是老太君最疼爱的大孙子,可惜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夕阳西下,临风拖着长长的影子来到临氏宗堂,他顿了顿脚步望向幽暗高大且年岁悠长的宗堂片刻后缓步走入。

    不知为何,宗堂内总让人感到阴凉、阴森,临风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急忙拿起火折子一连点燃了好几排蜡烛。烛光摇曳,照亮宗堂,可宗堂内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阴暗惨淡,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一排排,一列列整齐有序的灵位出现在临风面前。据说,此宗堂只有每任家主或对家族有大贡献者才有资格列位,其余的临氏家族之人只能入临氏分祠堂,由此可见,此宗堂牌位之多,不知传承了多久远的历史。

    “各位列祖列宗,保佑保佑!”临风跪在蒲团上对着各大牌位虔诚礼拜,口中念念有词。

    百无聊赖的临风在宗堂内闲逛起来,思索着如何度过面壁思过的日子。

    他一会数牌位,一会看牌位上的名字默念,一会绕着诸多牌位打转思量。

    最后,他来到最里面一列,也是最高一列的牌位前停下脚步,这一列只有一张牌位,此牌位也是众多牌位中最为高大精致的一张,与其比较十分鲜明,显得高高在上。

    “临辰剑祖?”临风口中呢喃,他凝视牌位肃立,不由心生敬畏。

    片刻,他吹了吹牌位上的灰尘,挥手扫了扫尘埃,再次凝神打量临辰剑祖牌位。

    就在这一瞬间,牌位上那个生动的“剑”字,让他无法自拔,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吸引力使临风的目光久久未能移开。

    当他死死地盯着“剑”字看之时,仿佛便可领悟高深莫测的剑法,但他却又很清楚的知道,此“剑”近在眼前,却恍若隔世,诡异至极。

    突然,一道剑状青光从“剑”字飞出,没入临风眉心。

    “啊!”

    临风惊骇失色,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痛得他龇牙咧嘴,双手不由抱住脑袋嘶吼起来,就如脑袋要炸开一般。

    约摸一柱香后,临风从头昏脑胀中清醒过来,视线渐渐清晰,脑子不再疼痛,思路变得愈加清明。

    “咦?”

    临风再次惊呼出声,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

    “怎么可能,这,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临风不敢置信地接着道:“我的脑海中竟然多出了一本秘籍?!”

    脑海中多出了一本书?

    不,应该说,脑海中漂浮着许多泛起青芒的字体,字体整齐有序排列,恍如一部古籍。

    惊呆了的临风默默注视着临辰剑祖牌位良久,此时的牌位不再有何异样,牌位从归古朴无华地屹立于高台中。

    那个奇妙的“剑”字,也不再让他无法自拔而深深陷入,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可临风清楚地知道,刚才所发生的这一幕绝对是真实的,不由惊呼失声:“机缘巧合吗?”

    “难道,是因为我向剑祖牌位吹了一口气所获得了这机缘?”临风突然放声大笑。

    想到这些,他再也无法自控,嘴角微微勾起,面露微笑,这一刻的他欣喜若狂。

    临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狂热,迫不及待地利用意念扫过脑海,辽阔无比的脑海中随即浮现诸多章法,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结炁诀”三个大字。

    没错,此秘籍就叫《结炁诀》。

    “奇怪,此秘籍并非剑谱,而是一部心法?!”

    “不应该是剑法吗?”

    临风疑惑不解。

    “结炁诀?”临风若有所思,接着轻声嘀咕:“这是一部什么心法,闻所未闻,何为结炁?”

    说罢,他便意念扫过脑海里出现的章节中往下查看。

    结炁诀

    无微入妙,效法自然。

    导气令和,引体令柔。

    阴阳交泰,炁体源流。

    炁沉丹田,百川归海。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若须必要,先破丹田。

    “若须必要,先破丹田?”临风意念扫过最后一句身体一颤,跳了起来骂道:“什么鬼?”

    “这不会是害人自残的心法吧?”

    “丹田破裂就如同废人,如何修炼?”

    临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还以为捡到宝呢,原来是害人致残的功法。

    百思不得其解的临风索性不再浪费脑汁多想,更不会轻易去尝试自破丹田。

    时间一晃,已过去了三天,可在面壁的三天里,临风感到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母亲,今日可是哥哥受罚结束之日,他一个人闷在宗堂那么多天,会生病的,咱们现在就去接他回来吧!”子衿拉着古然的手,迫不及待出门。

    天刚蒙蒙亮,今日子衿起床格外早,没想到母亲比自己还早起,她转头一看,紫儿已经拿着笤帚在清扫屋子了。

    “嗯,衿儿,紫儿,我们走!”古然摸了摸子衿小脑袋,微微笑道。

    “是,母亲!”

    “是,夫人!”

    小姑娘们应声跟上。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若须必要,先破丹田?”

    “先破丹田?”

    临风那困惑的声音从宗堂内传出。

    “哥哥,哥哥!”

    “少爷!”

    人还没到宗堂,小姑娘悦耳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不一会,临风便看到母亲带着妹妹与紫儿走到宗堂外,不由高兴笑道:“母亲,子衿,这么早你们就过来了。”

    “哥哥,你在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子衿疑惑问道。

    “哦,没什么。”临风笑笑,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次奇遇之事。

    “看你这孩子,都瘦了!”古然很心疼,接着道:“走,跟娘回家!”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操心了!”临风心里自责。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女人太惹人烦,女人为难女人也就罢了,还牵扯到哥哥你身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未等古然说话,子衿双手插腰,抢先说道,周身充满愤愤不平的气息。

    “是是是,就我们的衿儿妹妹最惹人爱。”临风笑呵呵地摸了摸子衿的小脑瓜。

    “哼,那是!”子衿娇哼一声,一点也不谦虚。

    “少爷,今天可是面壁的第三天了,期限已满,您赶紧出来吧!”紫儿颇为心急,迫不及待叫唤,她很想步入宗堂拉着少爷的手就走。

    可女人是不能随便进入宗堂的,更何况紫儿还是侍女的身份。祠堂作为宗法制度下同族人祭奉祖先的房屋,即为男人的圣殿,他们在这里决议族中大事、惩罚违背族规者和供奉祖宗牌位祭祀。

    在男尊女卑的时代,女性均与祠堂、宗堂无缘,除非因触犯族规在这儿接受惩罚。如同名字不能写在宗谱一样,女性祖先在祠堂里没有牌位,甚至连祭祀活动时,她们连祠堂的大门都不能进入。

    “终于天亮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说话间,临风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地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大步流星从宗堂内走出。

    至于脑海中所获得的《结炁诀》,他越看越觉得邪乎,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

    “终于刑满释放,在这鬼地方呆得我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啰!”临风边走边说边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