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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学长

    “谢了啊!”离开学校在回去的路上坐在摩托车后的星怨对蓝子说到。

    “跟我客气啥?要是不安心回去把号给我玩几天好了我号特么半年了才爆了一个金。”蓝子开着星怨的摩托车带着他在回网吧的路上。

    “这种爆率策划但凡户口本上多一页都调不出来。”

    “赞同!”

    来到网吧门前,蓝子停好了摩托车一手拉住星怨下来。向阿五挥手打招呼:

    “嗨,五哥。帮我看一下星怨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阿五抬了下眼皮扫了一眼生龙活虎的星怨“很意外,但我觉得他已经快没事了。”

    “多谢关心,我上去咯!”星怨一路小跑的走上楼梯,身姿丝毫看不出来哪里有伤。蓝子无奈摊手跟上。

    “星怨你昨天受的伤呢?一天不见怎么跟没事人似的,回光返照了吗?”绿毛亲切的送上关怀转身投入了游戏战斗,这一关他卡了很久了。

    “你能看见我,我专程上来找你陪我的。”星怨语气幽森的恐吓对方,对方一声“我好怕啊”头都懒得回。自己只能拉开椅子开始了自己的夜生活。每天的日程安排的可是很忙啊!

    “来,我给你带了药准备擦擦吧。”紫毛走上来开门,不由分说拉过来星怨。

    “啊,卧槽,死了死了。蓝子帮我一下,无尺兄(绿毛)。”

    “奇怪。”解开绷带后紫并没有发现外伤痕迹“真的已经好了?”

    “太好了,带着绷带打游戏太别扭了。”星怨唯一能想到的仅限于此了,紫毛一撇嘴还是把药抹了上去换上新纱布缠上。

    “啊!nice!芜湖!赢了。”无尺结束了战斗在旋转椅子上兴奋的转了好几圈“话说,星怨你怎么被那小丫头给打了。太逊了吧。”

    “这...不提也罢。”星怨叹口气不想提及。

    紫发点燃一根烟默默看着星怨并无言语,不知道此时心里在想一些什么。这家网吧就是他的产业,屋内众人都是相识多年彼此之间早就心有灵犀。昨天之事自己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楼上隔音太好了导致众人都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开口

    “晚上准备吃什么?我请客!”

    “紫哥威武!”

    “感谢紫老板送来的晚饭。”

    ......

    过了一会儿,婷墨跟在雨雅后面默默出现在网吧门前拐角处。

    “去吧!话就因该当面说清,我是你坚强的后盾。”雨雅一闪身把婷墨往前一推。

    “讨厌啦!为什么全校的文件和档案都没有他(星怨)的电话住址。好像这个人从没出现过一样!”婷墨一只手捂住额头,头疼。

    自己放学就想要去办公室,却被几个朋友和社团的闲人围住硬是东拉西扯一番才得以脱身。到达后只有一扇锁住的大门,星怨和蓝子已经先行离开。万般无奈下在公共的学生档案里发现星怨根本就没留下过电话,整个档案上只有一张没染发前的照片。看上去面庞消瘦,整个人精气神意外的很不错嘴角挂着摄影师要求的自然微笑看上去就是一个风华正茂的老实学生。

    “话说这个星怨以前的入学照片看上去倒挺像那么回事的,你觉得他是受啥刺激了吗?”强行跟上前来的雨墨在一边喋喋不休“话说这家网吧挺隐蔽的,招牌也不起眼。能赚钱吗?”

    “美女,这大可不必担心。机子有限都是些多年老主顾捧场,这边的水电和房租非常合适。店主也不指望个网吧就能发财。”阿五敏锐的神经当然注意到了另一边的窃窃私语,突然窜出来插话到。

    “这样啊,您好!我叫雨墨,请问你认识星怨吗?我们有事找他。”雨雅对路边突然钻出来一个人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婷墨倒是一脸紧张的别过头去。

    “认识,很多年了。我个人一直把他看做弟弟一样。”说到这时阿五扫了一眼婷墨“他就在楼上001,你们直接去找他吧。”

    “谢谢,婷墨我们走吧。”雨墨拉着婷墨向前走去。

    “我照着这里,很多年没人敢在这里动过手了。不好意思,我很少打女人上一次已经遥远到记不起来了,那天主要是给人看的成分居多。你或许很难理解,但如果我真的想动手你不可能第二天一早就感觉伤势全无。像是活血化瘀的按摩一样。”阿五没有转身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下了这番话。

    婷墨没有回答,嘴角别扭的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嗯啊”。

    走进酒吧后,婷墨明显发现周围人虽然位置不一样但很多面孔自己依稀有点映像。看来的确是一家靠老主顾运营的网吧。大厅有几缕烟飘荡在空中,地面和环境很是整洁。敲打键盘的声音不断,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几队青年在拐角组队竞技。但并不显的嘈杂,这也是偶然来到这的婷墨记住这里的原因。

    上楼,001就正对着楼梯。门微微虚掩,没有锁上。里面有人在交谈的声音。

    咽了口口水,婷墨敲了敲门。像个笨蛋一样没理由的问了声“请问有人吗?”糟了有点紧张说完就回头看见一脸无语的雨雅。

    紧接着屋内就安静了下来,气氛陷入了宁静。

    一个贱贱的声音飘了出来“可能刚才屋里是一群鬼,对吧。婷同学。请进!”

    推开门看见围坐在一起的紫发,绿毛(颜无尺),蓝子,星怨。手里正拿着烤好的串,旁边是开封的一箱啤酒,地面有一些散落的啤酒瓶。

    “真的是,不到饭点不来。来看望我这个伤员难道不该带点什么吗?”星怨边说边挥舞着自己还缠着绷带的手。

    “有啊,我上衣口袋里有颗樱桃。”雨雅煞有其事郑重的从胸前拿了出来再用调皮的语气说“还需要我喂你吃吗?”

    一帮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绿毛张嘴表示“啊~”

    “接住。”抛物线般准确落入绿毛嘴中,后者当场呛住。

    “咳咳咳。”

    噗哈哈,气氛顿时活跃了开来。婷墨就是在不同的氛围中都可以应对的柔韧有余,不免让人另眼相看,紫毛搬过来两把椅子请两人坐下。

    “二位美女吃点什么?”紫发把烟掐灭塞进垃圾桶,询问道。

    “不用了,我晚上一般只喝点粥。”雨墨婉言拒绝。

    “婷同学呢?”

    “啊我,那个。不用了谢谢。”婷墨尴尬一笑婉拒。

    “我知道了,我下去一下。既然有事前来先不急着走了,你们先聊。我马上上来!”紫发起身把瓶中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走出屋关上了门。

    “好吧,现在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来干啥的吗?”星怨拿起一根串问道。

    “主要是来看一下你的情况,希望立主任没有为难你。婷墨也很后悔没有为你说话辩解一下,毕竟事情本没有这么严重但谣言很难制止。老实说你的风评现在很差。是一些误解,如果后续学校还会过问的话星怨同学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向他解释。”雨雅和婷墨坐在一旁全程婷墨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被雨雅牵着手。

    “以前我的风评好过吗?”星怨听完后低头认真反问了一句。

    “嗯~额。”雨雅闭上眼抓着头沉思片刻后表示“其实你一直是被老师用来教导学生说,不认真学想跟一班那个混子一样吗?这样活在教材里响彻全校。”

    “看样子我还挺出名。”星怨揉了揉鼻子。

    “哈哈哈,活在教材里。行啊!跟人家历史名人都要平辈了。”无尺忍不住笑出来声。“美女你们好啊!我性颜,叫我小颜就行。”

    “别不说名啊!他叫无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人如其名厚颜无耻。”星怨直接拆台。

    “你丫怕是想死!”无尺上去就是一个锁脖杀。星怨倒地直喊救命。

    “呵呵,你们好我叫雨雅。旁边这位是我的闺蜜婷墨,和星怨是同学。这位如何称呼?”雨雅主动向默默喝酒的蓝子伸出了一只手。

    “呃,我,他们都叫我蓝子。是紫罗天堂的一个调酒师,也负责一些酒水饮品的贩卖生意。”一向温文尔雅的蓝子对女生不太对付,在酒吧他周边从不缺女人围着自己打转。心里有点阴影。当然也并没有抬头注意到去握手。

    一顿饭的功夫几个人互相了解了一番,话题说开了之后。眼前在外人看来都是混混的混迹于网吧的染发不良少年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和无赖,甚至于雨雅一时间居然感觉平淡的就像几个同学围坐在一起举办的小型联谊会。毕竟彼此年龄差距都不大,想到这儿。雨雅不由脱口问了句:

    “你们是毕业了吗?”

    这句话明显是对无尺和蓝子说的,蓝子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很坦然的点了点头。他自知自己外貌总让人错估自己的真实年龄,自己其实都该成家立业了。无尺表情有些复杂,最后把一杯酒喝下了肚,大方承认:

    “运气不好遇上过点事,放心,我这么多年了一直遵纪守法。就,只是。命运总是会关上几扇门不是吗?”

    “抱歉!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苦衷。”雨雅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自己忽略了一点。

    谁会愿意天天围坐在外,日复一日对着空荡的机子电脑呢?是家里的饭不香吗?是在大好青春里不喜欢优雅的校园吗?答案显而易见,但不是人人可以永远拥有机会。错过了也就不在了!

    “怎么这么安静啊?蓝子来首悠扬点的歌单,我电脑里可没有会员。”紫发端着一个白色的保温锅走进屋“女士们,我亲自下厨熬了点粥。回去的路上会很冷可以尝尝暖暖身子!”

    “天哪!紫哥亲自下厨了,这可不多见啊。一定要尝尝!可不比老外那什么几个星星的厨子差。”星怨很熟练的拆了几个一次性餐具,分开摆放好。

    “这个,太不好意思了,我家里应该已经做好了饭。”婷墨略显抱歉的说到。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专门学了几年的厨艺的。”紫发有些惋惜这一锅粥没有让所有人喝到。

    “实在是不好意思,等等你刚才。”雨雅内心也是有些拒绝,毕竟第一次见面。突然想到关键词,留学。“您是说您曾经去外国学习深造过?”

    “对啊,主要是当时保送去了。反正以后旅游也会出国看看,就当是张免费机票好了。”紫发对此表现的很是平淡,自己对厨艺一直很感兴趣但自己的成绩和教育总是让自己与锅铲无缘。虽说也无所谓但出去没人管以后他抱着技多不压身的态度还是课余学了几年,还取得了一些成就所以对此颇为自信。

    “很意外吗?”星怨很直接的说了出来。

    “不不不,是稍微有些兴趣。那个请问您是在那就读的学校?”雨雅对于这个很是在意这也是自己在考虑的未来。眼前就是一个例子,而且跟自己想象中略有差异。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年代去外留学归来结果去一个偏僻的街道开一间名不经传的网吧太奇怪了。脸部还有明显打架留下的伤疤和幽暗的紫发也掩盖不住对方的年轻,这可不是所谓的功成名就就去追求理想生活的年龄。

    “哎,问我这个啊。好久没去想这个问题了,大学应该就是离着最近的新澜。当时想的离家不远环境还不错,后来我家里说有个亲戚家离斯坦福那里很近我就去了那里。我走的那会儿有个叫立于形的老师缠着我给他家小孩补习,美其名曰兼职啥的挺烦的。对我帮助最大的老师是入学时的季树德老师,现在应该退休了。我出国后经常给他发一些信件,可惜后来断了。别的就没有很特殊的了。”紫发很认真的回忆出来了这么多,好像这是很久以前的事。

    “树德老师,立于形主任。留学斯坦福,。”这一串骇人的经历让雨雅开始努力回想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段经历至少会在学校留下些印记。但趋于目前对方似乎并没有家财万贯创立参与公司,自己因该看不见对方出现在名人墙上挂着。但优秀的成绩自己感觉对方在学校网站又好像出现过,最后一拍脑袋。拿出手机点开了几个浏览器的文件后在某一年的成绩单上终于看见了对方的身影,就在第一位。

    那个曾经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皮肤白嫩挂着微笑脸庞有着小酒窝。剃着老实古板的小平头看起来就像快秃了一般,身上穿着朴素的校服,面对镜头留下了自己的人生导语:喜欢的话就去坚持吧!你所热爱的就是你的生活!

    变成了眼前,留着明显需要修剪的染发。皮肤被阳光晒出古铜色,身强体壮声音因为吸烟略有沙哑。裤脚有了破洞,口袋露出火机。双目阴沉看上去很不好惹,但有些许轮廓还对的上。

    “秦学长?”雨雅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了一声,如果对方没有说谎。那自己的资料似乎可以跟对方对上。

    “哦,对。你们也是新澜学校的啊!”紫发点燃一根烟,来到窗边打开窗户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那我该叫你俩学妹吗?雨学妹,婷墨学妹?这个称呼果然一点都不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