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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别离之后

    唔,早上睡意朦胧的星怨从客厅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厅里身上加盖了条毯子,头并不疼但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宿醉感,奇怪自己喝多了吗?不能啊!昨天桌上加一起才两瓶酒啊,还都给他们几个喝干净了。印象里自己最后看南九和星雪似乎在交代着什么,自己无聊看见手中瓶子还剩一小口卡在瓶口没倒出来,想着看上去这么贵别浪费了就对瓶吹了一小口残留后就断片了。

    睁开眼就是早上了......

    这酒劲未免也太猛了吧!生活上的习惯让他理所当然起身准备收拾昨晚的烂摊子,可转眼一看桌上预料中的残羹剩饭并没有出现反而已近被收拾干净,桌面也被擦得一尘不染。

    不仅如此屋内地板甚至也已经收拾干净屋内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整洁,星怨第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已经超出了他对这里十几年环境的看法,他不是不爱干净而是这么大的屋加地下室四层大别墅他一个人能处理多利索。那沙发自己是吃奶劲使出来才搬动开打扫底下,而且从那以后自己再也没去动过它只能尽力用扫把能够到哪里算哪里的打扫个五六成。

    “醒了?”门外传来血切的声音,走到身前此刻她穿着白色宽松的睡衣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这些是你清理的?”星怨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

    “算是吧,也不过顺手清理了一下。”血切并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反正自己很少需要休息。

    “我去,天啊,啧啧。”星怨一阵摸索弯腰观察,整间屋子不能说一尘不染但也是焕然一新看的自己啧啧称奇,女生可以打理的这么干净的吗?

    随即星怨感觉到屋内的另一不同,心中一震问。

    “南叔呢?南九他...”

    “已经走了哦。”血切直接打断“晚上的专机。”

    星怨的脸上看不出喜乐,但脸上还是显出几分落寞,虽然两人日常只是拌拌嘴但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第一次让星怨对周边感觉到陌生,屋里只剩下自己和一个突然出现自称是自己妹妹的神秘女人,心底了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来,南九又明确表达了自己要外出办公看上去合情合理,自己也不好过度询问显得小题大做。

    “早饭准备好了吃完该准备去学校了,今天课程不算多。”血切准备的早饭只是简单热了几个包子煮了粥,晚上南九嘱托了自己很多需要时间来慢慢安排。

    “谢谢。”星怨并不知道如何与共同生活的另一个人相处只能是尽量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不用跟我说这些客套话,我还是挺好说话的。”血切提醒到“顺便一提我打扫屋里一月只收你两千块好了。”

    ......短暂的沉默后星怨吐出“可我没有钱唉。”

    “住这么大的屋子怎么可能,南叔不给你零花钱的吗?”血切很是诧异。

    “我早不要了。”

    “那吃饭怎么办?”

    “他给我了张饭卡。”

    “穿用呢?”

    “我平时穿他不要的,衣柜里还有几百套没开封的,四季俱全。”

    “玩乐呢,哦对,估计是免费的。”

    “我也是会打扫卫生和招待客人的。”星怨得提醒一下。

    “嗯,显得既合理又不合理。”血切看着他感觉不像在说谎“既然如此,先欠着吧!”

    来到教室,血切以旁听生的身份成功来到了星怨的班级里,一开始确实在班里引起了小小的震撼毕竟血切外表看上去十分年轻似乎才十六,七岁,素颜的外表看上去不能说美丽动人,但也是十分清秀耐看,一些热情的好事之徒对此十分上心。个人介绍上血切仅仅只是四个字“名字星雪”。随即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血切走下了讲台,搬了个桌子单独墙角坐在一边没有再开口。

    下课期间有些人想要上前认识一下但看了眼血切冷漠的眼神就默默退下,至于星怨第一节课听了10分钟左右就倒在了课桌上不省人事。

    血切扫了一眼人群确定没有任何觉醒者的气息就放心了不少,如果就这么轻松度过这几个月再好不过了,虽然没有睡着但也是处于一种静心养神的状态。

    “同学您好,我是学生会的一员我叫雨雅也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雨雅基于职责和热情下课主动来拜访这位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同学。

    半响血切看对方没有走才缓缓抬起头来目视着对方,雨雅被盯的全身不自在好像是丛林中被捕食者盯上注定跑不掉的猎物。但仅有一瞬间又切换成如沐春光血切换上一副笑脸。

    “请问有何指教?”

    “那是...如果对校园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问题都可以来找我。”雨雅礼貌微笑着。

    “不用,我昨天已近调查过这所学校。”血切说完短暂停顿后询问“不过,有件事我很在意。”

    “是什么?”雨雅站稳脚步微微前倾身子两人距离靠近了些许。

    “他!”血切指了指星怨的方向,此刻他已近醒了过来并且打开了游戏。

    “星怨同学吗?他只是...”雨雅认真思考后回答“只是平时比较松散随和,不是个坏人,为人也挺好相处的。”

    “别人也这么看吗?”血切有些调皮的眨眨眼。

    “这...”无意间听到一些流言蜚语的雨雅有些难以启齿。

    “我知道了,谢谢你对我哥的关照。”血切说完低下头翻看着书本。

    “没关系。”雨雅突然反应过来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但反观血切已近对谈话没有了兴趣只得作罢回到了座位。

    婷墨碍于人多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一看雨雅回到座位迫不及待上前八卦,尽管与血切交流时间不长但婷墨还是拉着雨雅有的没的聊了足足7分钟直到上课。

    期间不时过来几个人试图与血切交流,但不出三句话就感到敷衍和没劲选择了离开,几个小团体为血切打上了高傲和没意思的标签,血切察觉到了但并不在意。

    血切本意并不想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但如果涉及到人际交往一定会变得十分麻烦,与他们交流只能得到大量的无用信息,即使自己敷衍它们也会难免流露出不对劲的细节,所以不如放弃无用交流,专心多听多看这样才能得到一份真正的立体的整体班级形象。一节课班里谁是混子,谁不受欢迎,谁被孤立,谁真正在学习血切已近掌握了七七八八。

    与自己暗杀前做的必要准备一样,刺杀一个人与保护一个人他周围的人际圈社交圈都需要掌握。

    目前目标人物仅仅只是在班级风评不算好,基于这里的确有小部分的纨绔子弟因该还不算让人生疑,只需要密切关注近期外来入境到达这座城市的人,或者跟自己一样转入这所学校的人就可以了。保密工作悠先生已近事先部署,虽然眼下情况还算平静但直觉总是让血切莫名的心神不宁。

    不完全是对任务的担心,而是对于妖神(南九)这种潜藏多年存在于历史中的顶尖人物近期居然选择了出山,不论是去见谁,明眼人都能察觉到一丝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如果...血切正在思索一双手在血切卓前轻拍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带着眼睛年轻的历史女老师有些无奈的说了句“上课请认真听这位同学。”

    “啊好,不好意思。”血切个人很反感近代史因为总会提醒她让她忍不住回忆那些岁月,而且有一些历史记载的细节总是跟自己印象中的有出入。但很显然她不能说出来。

    熬到了下课时间,中间穿插了一次简单测验,血切不想引人注目挑了个班级里毫无特色成绩一般的两个男生中和了一下答卷交了上去,结果自然是平均水平,出人意料的是星怨成绩并不是垫底,也没有什么反转比如他是成绩第一他才是隐藏学霸的高潮情节,几十多个人的班级尽管天天不来上课的星怨依旧10名开外20名以内的水准,基于这是个心照不宣的优等班这个成绩在学校也算是不错的,让人小小感慨了一下。

    婷墨这一次发挥了自己的正常水平排在第五,雨雅作为公认的好学生这次发挥不错排名第一,跟第二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差距仅一分,盯着最后的压轴题扣分点认真做着笔记。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有在学的,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混子嘛。”婷墨虽然也会检查卷子但很少会认真全部记录下来。

    “你是说星怨同学吗?他是考进来的哦。”雨雅一边做笔记一边回答末尾补了一句“跟你一样考进来的。”

    “唉!”婷墨对这个结果很是震惊,成绩好考进来虽然看起来理所应当但这里的学费根本就是天文数字,绝大多数的家庭根本不可能负担得起。在通过学校一项针对这类学生的考试来发放奖学金鼓励学生入学,既是让学生进步也是真正帮助到了家境不好的学生,这也是大部分人并不会刻意去浪费时间再去通过极度困难的学校测验选择了缴费,即便去了真正通过率也低的可怜。至于雨雅,入学时她不打算争夺这笔帮助他人的钱而是让家里正常交学费。

    “入学时星怨成绩还可以说是很不错的,至于现在确实荒度了很多的时间啊。”雨雅估摸了一下星怨跟自己大概差距十几分左右,不知怎得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句秦江海对她说的:人各有志不是吗?

    秦学长到底为何沦落至此,不对!应该是为什么会选择把所有才华都浪费掉呢?雨雅真的很难从自己的经历和所掌握的知识中获取结论,这么多年的苦读为了什么呢?他经历了什么变故选择从国外回来放弃手中可以进入任何一家公司的履历呢。

    这个人身边都像是一些怪人呢!看着早已经迫不及待离开的星怨雨雅才开始收拾起来背包准备回家。

    出了校门的星怨迫不及待的准备去网吧,今天任务还没做呢!扭脸看见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血切一时停下了脚步两人就这么相互凝望了十几秒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那个,你不先回去吗?”星怨很好奇血切干嘛还跟在自己后面。

    “我碍事了吗?”血切一摊手表示无辜。

    “不不不,没有,只是...”星怨对突然冒出来的血切已近最大程度去包容了,如果对方还会每天跟自己去网吧的话简直是多了个24小时的监视器啊,一点自由没有!这对于散漫惯了的自己是无法接受的。

    “都住在一起了现在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吗?”血切倒是抱着玩味拉近距离适当开了个小玩笑,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周围都是学生而且都看过不少韩剧。

    “混蛋。”

    “禽兽。”

    “畜生。”

    “杂粹。”

    场面顷刻嘈杂了起来,染着发的星怨已然变成剧情里的负心汉,在配上血切那明显瘦小纤细的身姿完全可以在加上一个混混学长欺骗纯情学妹事后不认账的叠BUFF罪名,如果拍成剧,高低要最后安排卡车撞死最好后面跟几个车队撵过去才能平息民愤。

    “阿西吧,我求你不要乱说啊!”星怨察觉到事态不对,有几个人似乎准备掏手机拍照发朋友圈,急忙拉着血切的手另一只边捂着脸边逃离人群,在事态不可逆之前逃离现场。

    两人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后面跟着的是阵阵唏嘘和数落声。血切末尾补上一句。

    “你好像要出名了!”

    “拜你所赐!”

    星怨的业余生活很简单,基本就是跟网吧众人找找乐子打发时光,但看样子似乎以后会发生点变化,星怨讨厌变化,从南九离开那一晚星怨感觉脚下轨迹似乎被人改变了轨道。

    来到网吧停好车星怨带着血切走入了网吧,进门首先扭脸询问:“所以非得跟我来这的理由是什么?你完全可以叫个车先回家吧!”

    正常情况血切会在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种理由,但身为行动派自己不确定是否可以百分百骗过这个目标人物,对方在南九离开后会有些情绪不稳定这一点事先已经被南九告知,而最佳答案已经昨天告知了自己。

    “南叔他很担心你,昨天拜托我照顾好你。当然也是相互照应的,毕竟我们多少也算是亲人啊!”血切表情很是诚恳,大大的眼睛灵动的直视着对方。

    对于这个回答,星怨放下了心中部分抵触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脸。

    “抱歉,我只是好奇询问一下。”

    阿五已经回来来在细心的擦洗着电脑屏幕,场面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毕竟他壮硕的身姿已经占了整个过道了,星怨阿五两人对视一眼就已经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血切只能假装看不见这事情暂时不能挑明。

    蓝子还没有来一般他下班的时间比放学时间晚,偶尔还会加个点,至于常驻人口绿毛基本上白天都在网吧代练,这是他的收入来源,网游发展最好的几年游戏里搬砖是能比打工多赚一点,自从工作室多了卷起来后就变得堪堪糊口,不过据绿毛自己所说最近他接了几个内部号每天跟老板划水在偶尔给点充值动力赚提成手头宽裕了不少,也不用代一些便宜的垃圾页游了有了更多时间,主战场转变QQ群。

    秦江海跟二人打了声招呼,很客气的向血切表达了欢迎。今天有阿五在血切就基本帮不上什么忙了就算有也是倒忙,阿五看见血切笨手笨脚的样子哈哈笑了出来,建议她完全可以上楼去陪星怨或者玩会游戏,不用那么紧张。

    血切脸一红确认了星怨正在二楼跟开黑便跟一边正在打麻将的几人闲聊了起来,聊熟之后血切便加入了战局,作为老老玩家的血切在被翻翻了无数次后,另外三人彻底输麻了。虽然不涉及钱财但多少侮辱人了,三人加一起连个屁胡都凑不出几把。

    一位大叔颤巍巍的往怀中掏去发现烟已经吸完了,双手一举宣布投降,血切当然不是单纯在玩有意无意的说了自己与星怨的关系观察反应,既打入了这批网吧老玩家内部又得出了星怨在这人人缘相当不错的结论。也确定了这里主要是周围学生,打工仔,上班族休闲的地方,这么多年有秦江海经营从来没有任何乱子,意外的相当正经,这在如今大环境下还算少见,毕竟这些年黑网吧十分猖獗。

    血切也很喜欢这里的氛围因为如果不喜欢电子游戏,这里各种国内外桌游,棋盘一应俱全,血切虽然不是十分感兴趣,但也不讨厌玩几局确实十分解压。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货车声,一阵熟悉的声音喊了过来“收货啦!”

    阿五起身出门不一会儿推着一小车的酒水饮料走到前台三两下摆放整齐,货车走后穿着休闲装的蓝子走入了屋内,跟昨天火急火燎的样子不同今天的他似乎心情不错,打开一瓶啤酒后在一边与阿五小时交谈着什么,血切注意到了这边,秘密偷听谈话的过程中无意发现了一个小细节,蓝子的胸部似乎微微隆起,昨天没细看听声音很少年也骑着摩托车就以为对方是一位男士,但根据衣服褶皱感自己可以明显发现这是使用了束胸,除非对方天生胸肌发达不然就很有可能他是——她?

    血切一愣神周围人似乎都喊她蓝子或者蓝哥一类的称呼啊?似乎是呆坐了太久引起了蓝子的注意对方拿起一瓶酒礼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