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他们拥有未来
塔塔利亚城内，废墟之中，人影穿梭。
壮年妖精们互帮互助，抗着木材、石镐，闲聊说笑着前望各自工作的地点，女性妖精们集中在一块空地上，用超大的锅煮炒食物，小妖精们也不敢闲下来，跟在大人身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片欣欣向荣的重建景象。
身穿脏乱的祭祀华袍的老人，沿着一条空旷，脚下两旁的土中埋着些雪白晶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开辟出来的，道路，向前不缓不慢的行走着。
他的身旁，不管是被毁坏的树屋，还是完好的树屋，都越来越少，越来越矮，最后，他来到一出蔓草荒烟的空地上。
在他踏入这片土地上时，地面传来富有节奏的震荡，前方不传来古怪的轰鸣声响，祭祀没有害怕，没有转身逃跑，而是迎面走入尘嚣雾气之中，顺着声音，不一会儿，他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道身影长臂断手，身材粗犷高大，气质野蛮，树枝一般粗壮的手臂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将一块块大石头砸小，砸碎。
祭祀继续走近，来到那道身影的不远处稳稳站住脚根，眯着眼睛在眼前的黄毛大猩猩身上上下扫视，昏黄老朽的眼眸之中充满着好奇。
“谁。”
拉姆克将一块巨石拉到身前，正准备继续工作，将它们敲小，然后等人把它们运走，建造石屋，可刚准备动手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道恍如油尽灯枯，即将熄灭的灯焰般的气息，他奇怪的扭头望去。
惊讶的看着一身华袍的老祭祀。
老祭祀看着他，嘴角裂开笑了笑，他打量着周围，四周荒凉不说，还被飞尘石屑笼罩，不论是谁，都不会想待在这里。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玩具一样，眼睛骤然瞪大，甚至有些突兀，他疾步上前，来到一块半人高的平整石头面前，将上面的那张，由金丝细缕编制的丝绸布拿了起来，扫过上面书写的文字，笑道。
“今，我裁决教廷教皇，裁决之国国王，神圣远征军军团团长，史塔克下令，因昔日拉姆克与吾有共友之情，同学之情，且念拉姆克有斩杀异端乱贼之功绩，特再此以国王之令，封拉姆克为塔塔利亚城第一任城主，望拉姆克.......”
祭祀停下口，意味深长戏谑的望着变回妖精人形，走过来的拉姆克，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城主大人，还望原谅在下失礼之罪，多多海涵。”
话语中毫无一丝歉意的道歉并未让拉姆克发怒，他结果祭祀递过来的圣旨，擦了擦手，将其丢在一旁后，看着祭祀的眼睛，沉声闷气的说道：“祭祀大人不用多礼，现在的国王陛下对祭祀大人们有毕恭毕敬，拉姆克不懂，大人为何会在这里。”
祭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指着一旁的两块形态刚好的小石头轻声道：“坐下来，聊一聊！”
拉姆克扫了眼石头，摇头拒绝道：“如果祭祀没什么事情的话，容许我拒绝，我还有许多工作未完成，不便于你多聊，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直言不讳。”
他望着祭祀，祭祀没有回应，与他对望着，两人互相看了三四分钟后，拉姆克转身准备回到原先的地方，继续敲石头，边走边说道：“没事的话，还请祭祀回去吧，这里的空气不是很好，多待下去与你无益。”
“我们聊聊....神明大人吧！”
祭祀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相比于男人来说微弱无力，相比于幼儿来说丧失朝气，比之于妇女尖声刺耳，但却如同一道雷霆从天空劈下，将拉姆克的身形劈停，让他无力抬腿继续前进。
“这一个多月来，史塔克他，用着神明的力量，带着神明的头衔，打着播撒神明光辉的旗号，将战火引向四面八方，打破平民们的安详生活，让数不尽的人失去生命，让老幼妇孺流离失所，拉姆克，你说他，或着神明所为，是对还是错。”
拉姆克虎躯微颤，惊讶的转头望向祭祀，他惊讶于祭祀竟然会想与他讨论神明的对错，难道在这些祭祀眼睛中神明不应该永远是正确的嘛？
祭祀看出他目光中的疑惑，不在意的轻笑两声，然后认真说道：“回答我。”
拉姆克收起情绪，目光愈发铭利，他紧盯着祭祀的眼睛，缓缓吐出声音。
“我不觉得他们是对的，不管是神明也好，史塔克也好，我都不认同他们的行为。”
“哦，你竟然质疑神明，与好友的所行，你不忠不义。”
祭祀指着拉姆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拉姆克摇了摇头，似乎不打算多说，他转过身，准备继续向前走，可在他的背后，祭祀却继续出声说道。
“这一个月，史塔克在神明的帮助下获得强大的力量，他与他周围的人，因为帮助神明传播光辉而获得巨大的好处，就在不久前，与他心爱的女妖精，一同接受了神明的洗礼，加冕为王，如此成功的他，你为何不认同。”
拉姆克再此停下脚步，这次他没有转身，而是在声音中夹杂愤怒的闷声说道：“我永远不会认同用武力逼迫他人所传播开的光明，那不是真正的光明，那是披着光明外皮的黑暗与恶。”
“那么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质疑裁决天神的存在嘛？”
拉姆克摇头说道，他抬头望向天空，沉稳的眼神中流露出担忧的情绪，他的目光仿佛穿过层层叠加的浓郁雾气，望见外面被阳光照耀的晴朗天空，他说道：“当初我们也是依靠着神明大人的力量才战胜变成怪物的城主，如果没有神明大人，我们恐怕早就死在那场战斗当中了，所以我不敢质疑神明大人。”
“那你的不认同又是指什么。”
祭祀问道。
拉姆克转身望着他，说道：“我不认同史塔克将战争带到其他城市的做法，虽然他这次征途中，斩杀了不少变成怪物的城主，可更多的平民却因为他引起的战争失去了家园，而且现在，我觉得他似乎变了。”
他望向那张被他擦手丢到，沾着灰尘的金布。
“看来你不仅有质疑神明的意思，还有反抗国王的意思啊！”
“我没有想要反抗他的意思，而且，他现在还不是国王。”
拉姆克瞪着眼睛对着祭祀咆哮道。
他的胸口起伏，稍微平静之后，转身继续走。
“既然不认同，那为什么不尝试去改变，你心中认为史塔克是错的，但又不愿承认，因为你怕伤害到你们之间同学好友的情谊，是嘛？”
“可是，你这样的害怕有用吗？没有的，你不知道，史塔克已经不将你们的情谊放下心中了，他现在的心中有一股更大的**，而且，他已经在行动的路上走了很远。”
“你如果现在还不行动的话，到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所有的人，一同拉入无尽深渊之中。”
“你能够接受那些难民，说明你心中有善念，待在塔塔利亚，你的善念只能拯救来到塔塔利亚的难民，可其他的人呢？”
“救救他们吧，从这里出去。”
祭祀的声音变得微弱，最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不行的，我没有那么多的士兵，也没有强大的神力加持，我要怎样去改变史塔克。”
拉姆克颓废的说道。
“用你的善意，用你的心，你不做，就没人能去做了........”
“我.....”
拉姆克缓缓转过身，望向祭祀，可在转过身的时候，他的眼睛猛然瞪大，在他的眼中，祭祀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枯槁的脸上皱纹一条条的消散，头发渐渐变黑变多，气息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芽，充满生机活力。
他缓缓的飘向天空，眼中闪烁着金光，对着拉姆克笑道：“去做吧，孩子，神明会眷顾心存善意的人，一切的苦难与邪恶，终将在神明的光辉照耀下消失，而你，将会成为神明的新使，不过你要比史塔克幸苦一点，你需要用你的行动吸引到神明的注意力，让他看见你。”
“还有就是，不要让你的情绪锁住你，从这一刻开始，你便不属于你自己，你的能力，你的信仰你的一切，都属于成千上万需要被帮助，被拯救的无辜群众，用你的爱与善，让失去信仰的人们，重铸他们的信仰高塔，加油吧，拉姆克。”
祭祀的身影在光中化作点点繁星消散开来，他的声音在空中铿锵有力的传荡，进入拉姆克的心中，久久无法散去。
拉姆克把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上面，呼吸越发沉重，他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
“我行吗？我能改变他们嘛？我.......”
“城主大人，我们来取石块啦。”
一道兴致高昂的呼声从远方传来，即便雾气浓郁，但拉姆克却能够看清他们的身影，他们之中，有老有少，脸上皆洋溢着笑容。
他不明白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的生活过的那么苦，那么累，每天有如此多繁重的工作要做，可他们还能那么开心。
“你们为什么那么开心啊。”
等他们到身前的时候，拉姆克下意识的问道。
来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的七嘴八舌的回答。
“因为分配给我的石屋要建成了。”
“因为晚上终于能吃顿饱饭了。”
“因为.......”
后面的话，拉姆克没有听进去，因为他明白了，他们那么开心，是因为.......
他们拥有未来啊！
壮年妖精们互帮互助，抗着木材、石镐，闲聊说笑着前望各自工作的地点，女性妖精们集中在一块空地上，用超大的锅煮炒食物，小妖精们也不敢闲下来，跟在大人身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片欣欣向荣的重建景象。
身穿脏乱的祭祀华袍的老人，沿着一条空旷，脚下两旁的土中埋着些雪白晶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开辟出来的，道路，向前不缓不慢的行走着。
他的身旁，不管是被毁坏的树屋，还是完好的树屋，都越来越少，越来越矮，最后，他来到一出蔓草荒烟的空地上。
在他踏入这片土地上时，地面传来富有节奏的震荡，前方不传来古怪的轰鸣声响，祭祀没有害怕，没有转身逃跑，而是迎面走入尘嚣雾气之中，顺着声音，不一会儿，他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道身影长臂断手，身材粗犷高大，气质野蛮，树枝一般粗壮的手臂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将一块块大石头砸小，砸碎。
祭祀继续走近，来到那道身影的不远处稳稳站住脚根，眯着眼睛在眼前的黄毛大猩猩身上上下扫视，昏黄老朽的眼眸之中充满着好奇。
“谁。”
拉姆克将一块巨石拉到身前，正准备继续工作，将它们敲小，然后等人把它们运走，建造石屋，可刚准备动手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道恍如油尽灯枯，即将熄灭的灯焰般的气息，他奇怪的扭头望去。
惊讶的看着一身华袍的老祭祀。
老祭祀看着他，嘴角裂开笑了笑，他打量着周围，四周荒凉不说，还被飞尘石屑笼罩，不论是谁，都不会想待在这里。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玩具一样，眼睛骤然瞪大，甚至有些突兀，他疾步上前，来到一块半人高的平整石头面前，将上面的那张，由金丝细缕编制的丝绸布拿了起来，扫过上面书写的文字，笑道。
“今，我裁决教廷教皇，裁决之国国王，神圣远征军军团团长，史塔克下令，因昔日拉姆克与吾有共友之情，同学之情，且念拉姆克有斩杀异端乱贼之功绩，特再此以国王之令，封拉姆克为塔塔利亚城第一任城主，望拉姆克.......”
祭祀停下口，意味深长戏谑的望着变回妖精人形，走过来的拉姆克，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城主大人，还望原谅在下失礼之罪，多多海涵。”
话语中毫无一丝歉意的道歉并未让拉姆克发怒，他结果祭祀递过来的圣旨，擦了擦手，将其丢在一旁后，看着祭祀的眼睛，沉声闷气的说道：“祭祀大人不用多礼，现在的国王陛下对祭祀大人们有毕恭毕敬，拉姆克不懂，大人为何会在这里。”
祭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指着一旁的两块形态刚好的小石头轻声道：“坐下来，聊一聊！”
拉姆克扫了眼石头，摇头拒绝道：“如果祭祀没什么事情的话，容许我拒绝，我还有许多工作未完成，不便于你多聊，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直言不讳。”
他望着祭祀，祭祀没有回应，与他对望着，两人互相看了三四分钟后，拉姆克转身准备回到原先的地方，继续敲石头，边走边说道：“没事的话，还请祭祀回去吧，这里的空气不是很好，多待下去与你无益。”
“我们聊聊....神明大人吧！”
祭祀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相比于男人来说微弱无力，相比于幼儿来说丧失朝气，比之于妇女尖声刺耳，但却如同一道雷霆从天空劈下，将拉姆克的身形劈停，让他无力抬腿继续前进。
“这一个多月来，史塔克他，用着神明的力量，带着神明的头衔，打着播撒神明光辉的旗号，将战火引向四面八方，打破平民们的安详生活，让数不尽的人失去生命，让老幼妇孺流离失所，拉姆克，你说他，或着神明所为，是对还是错。”
拉姆克虎躯微颤，惊讶的转头望向祭祀，他惊讶于祭祀竟然会想与他讨论神明的对错，难道在这些祭祀眼睛中神明不应该永远是正确的嘛？
祭祀看出他目光中的疑惑，不在意的轻笑两声，然后认真说道：“回答我。”
拉姆克收起情绪，目光愈发铭利，他紧盯着祭祀的眼睛，缓缓吐出声音。
“我不觉得他们是对的，不管是神明也好，史塔克也好，我都不认同他们的行为。”
“哦，你竟然质疑神明，与好友的所行，你不忠不义。”
祭祀指着拉姆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拉姆克摇了摇头，似乎不打算多说，他转过身，准备继续向前走，可在他的背后，祭祀却继续出声说道。
“这一个月，史塔克在神明的帮助下获得强大的力量，他与他周围的人，因为帮助神明传播光辉而获得巨大的好处，就在不久前，与他心爱的女妖精，一同接受了神明的洗礼，加冕为王，如此成功的他，你为何不认同。”
拉姆克再此停下脚步，这次他没有转身，而是在声音中夹杂愤怒的闷声说道：“我永远不会认同用武力逼迫他人所传播开的光明，那不是真正的光明，那是披着光明外皮的黑暗与恶。”
“那么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质疑裁决天神的存在嘛？”
拉姆克摇头说道，他抬头望向天空，沉稳的眼神中流露出担忧的情绪，他的目光仿佛穿过层层叠加的浓郁雾气，望见外面被阳光照耀的晴朗天空，他说道：“当初我们也是依靠着神明大人的力量才战胜变成怪物的城主，如果没有神明大人，我们恐怕早就死在那场战斗当中了，所以我不敢质疑神明大人。”
“那你的不认同又是指什么。”
祭祀问道。
拉姆克转身望着他，说道：“我不认同史塔克将战争带到其他城市的做法，虽然他这次征途中，斩杀了不少变成怪物的城主，可更多的平民却因为他引起的战争失去了家园，而且现在，我觉得他似乎变了。”
他望向那张被他擦手丢到，沾着灰尘的金布。
“看来你不仅有质疑神明的意思，还有反抗国王的意思啊！”
“我没有想要反抗他的意思，而且，他现在还不是国王。”
拉姆克瞪着眼睛对着祭祀咆哮道。
他的胸口起伏，稍微平静之后，转身继续走。
“既然不认同，那为什么不尝试去改变，你心中认为史塔克是错的，但又不愿承认，因为你怕伤害到你们之间同学好友的情谊，是嘛？”
“可是，你这样的害怕有用吗？没有的，你不知道，史塔克已经不将你们的情谊放下心中了，他现在的心中有一股更大的**，而且，他已经在行动的路上走了很远。”
“你如果现在还不行动的话，到时候，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所有的人，一同拉入无尽深渊之中。”
“你能够接受那些难民，说明你心中有善念，待在塔塔利亚，你的善念只能拯救来到塔塔利亚的难民，可其他的人呢？”
“救救他们吧，从这里出去。”
祭祀的声音变得微弱，最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不行的，我没有那么多的士兵，也没有强大的神力加持，我要怎样去改变史塔克。”
拉姆克颓废的说道。
“用你的善意，用你的心，你不做，就没人能去做了........”
“我.....”
拉姆克缓缓转过身，望向祭祀，可在转过身的时候，他的眼睛猛然瞪大，在他的眼中，祭祀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枯槁的脸上皱纹一条条的消散，头发渐渐变黑变多，气息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芽，充满生机活力。
他缓缓的飘向天空，眼中闪烁着金光，对着拉姆克笑道：“去做吧，孩子，神明会眷顾心存善意的人，一切的苦难与邪恶，终将在神明的光辉照耀下消失，而你，将会成为神明的新使，不过你要比史塔克幸苦一点，你需要用你的行动吸引到神明的注意力，让他看见你。”
“还有就是，不要让你的情绪锁住你，从这一刻开始，你便不属于你自己，你的能力，你的信仰你的一切，都属于成千上万需要被帮助，被拯救的无辜群众，用你的爱与善，让失去信仰的人们，重铸他们的信仰高塔，加油吧，拉姆克。”
祭祀的身影在光中化作点点繁星消散开来，他的声音在空中铿锵有力的传荡，进入拉姆克的心中，久久无法散去。
拉姆克把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上面，呼吸越发沉重，他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
“我行吗？我能改变他们嘛？我.......”
“城主大人，我们来取石块啦。”
一道兴致高昂的呼声从远方传来，即便雾气浓郁，但拉姆克却能够看清他们的身影，他们之中，有老有少，脸上皆洋溢着笑容。
他不明白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的生活过的那么苦，那么累，每天有如此多繁重的工作要做，可他们还能那么开心。
“你们为什么那么开心啊。”
等他们到身前的时候，拉姆克下意识的问道。
来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的七嘴八舌的回答。
“因为分配给我的石屋要建成了。”
“因为晚上终于能吃顿饱饭了。”
“因为.......”
后面的话，拉姆克没有听进去，因为他明白了，他们那么开心，是因为.......
他们拥有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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