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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萌发

    易容后的余若歌和汤璇混在百姓中间,从头到尾观看着公堂上的表演。

    太子装邪修的本事不错,有模有样,把知府唬得一愣一愣。

    当然,这点伪装骗不过三大院的高手们,但他们都心知肚明,没有拆穿,或者说不敢拆穿,大家都是商国人,谁敢和皇室作对?

    百姓们听着太子“交代”他在丘兰村所做的种种添油加醋的恶行,也是群情激愤,口中骂声不绝,但当太子扯到吴洪元身上时,骂声却渐渐小了。

    他们面面相觑,却没一个敢说话。

    余若歌不解,问身边一位大妈:“为什么大家突然静下来了?”

    “你是外地人?”大妈打量着他,“杉州城谁敢惹吴员外啊,我们小老百姓的,可不敢说他坏话。”

    “即便他害死了丘兰村全村人?”

    “哎哟喂小兄弟,你可别再问了。”大妈谨慎地看着周围的人,似乎生怕谁把她的话听下来告诉吴员外。

    汤璇握了握余若歌的手:“小弟,出去说话。”

    他跟着汤璇走出衙门,在门口遇到卢栗和莫持王子。

    “府衙出了什么事?”莫持问,他是被卢栗找来的,而卢栗则是被余若歌派出去的。

    “指证吴洪元。”余若歌道,指了下自己的脸,“你还能认出我?”

    他早上起来时换了一张脸,和原先的气质完全不同的脸。

    “你的气味没变,眼睛里的光也没变。”大部分妖族对气味很敏感,而辉隐族对光线更敏感。

    “看来我下次得喷香水戴墨镜。”余若歌笑道,然后向汤璇介绍,“这位是辉隐族王子,莫持。”

    “我们早先见过。”汤璇道,莫持也跟着点头。

    “昨天?”

    “十年前,辉隐族王室来过宫里。”

    余若歌道:“那没准我们还见过,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太监,假太监。”

    即便是私生子,也是皇室血脉,扮成太监实在大不敬,可那时候大家都觉得被皇后发现等同死路一条,便只能出此下策。

    他从未跟人说起过此事,但眼前三人都值得信任,而且原本照料他的宫女太监们也已在这几年里陆续被遣送出宫,就算传到皇帝耳中,也不可能把人抓回来处罚。

    卢栗道:“真的吗?我不信。”

    “无聊。”余若歌白了她一眼,“汤璇,你带我出来要说什么?”

    汤璇道:“你该叫我姐姐,或者二姐,长幼有序,直呼姓名可不礼貌,小弟。”

    “那我叫你璇姐,我们要做什么?”

    “嗯……算了,我想问,你知道卢广畴怎么死的吗?”

    “这我……”

    “问你的魔剑。”

    在府衙内,高手众多,小红不敢言语,到这时她终于说话:“他体内被下了死种,也是怖道宗的经典手段了,它会慢慢侵蚀肌体,但在种子萌发前,中招者不会有任何异常,再强的高手也检查不出来,但相对应的,下种条件也很苛刻,需要,呃,嘴对嘴,被下种的人必须处于自愿或者失去意识的状态。”

    余若歌转述完,又补问一句:“你不是不信魔剑?”

    “不全信,但在怖道宗的事情上,它明显知道更多,值得参考。”

    余若歌又对小红道:“怖道宗有什么手段你能一次说完吗?为什么非得等事情发生才说。”

    “他们歪门邪道这么多,一时间哪想得全。”小红辩解道,“反正我会保你不中招,前提是你别乱亲别的女人。”

    神经病,余若歌暗骂。

    汤璇道:“所以卢广畴最有可能是昨晚在衙门大牢里中的招,我们需要去牢里看看。”

    小红道:“你告诉她,怖道宗里面也有辉隐族存在,地位还不低。”

    成年辉隐具备隐身能力,还可以化成类似雾气的状态,来去无痕。

    余若歌一说,莫持不淡定了:“我族怎会入此邪道?”

    小红解释:“借情绪修行的方式相当于一条没多少门槛的捷径,就算过程中会埋下隐患,但只要尝试过,就很容易沉迷快速变强和吸食情绪时带来的畅快感觉,怖道宗里人族最多,其他妖族也不少,不止辉隐。”

    卢栗很好奇:“什么隐患?”

    “先去牢里,路上说。”汤璇道,“就算可能是辉隐作案,不留痕迹,也要看过才能放心。”

    按道理,知府正在审案,没有命令,他们进不去大牢,但汤璇不知从哪搞来一块刑部令牌,唬得狱卒连忙放他们进去。

    “到底什么隐患?”进到牢里,卢栗才想起余若歌还未回答问题。

    “因为增强修为的都是负面情绪,所以修为越高,也越容易受这些情绪影响,慢慢变得疑神疑鬼,或者有些升级太快,没注意净化死气,后果可想而知。”

    卢广畴住的牢房离大门口不远,汤璇、卢栗和莫持三人走到各个角落探查线索,而毫无用处的余若歌只能靠在门边摸鱼。

    不是摸鱼,是监工,他心道。

    三人的探索没持续多久,莫持、汤璇毫无所获,卢栗倒是发现了点异常。

    她指着床上,乱糟糟稻草中的一小块空白,道:“这里有半个指印,还残留着一点气息。”

    几人凑过去,围着那一块指印看了半天,周围有擦拭痕迹,显然这点痕迹是遗漏下来的。

    “至少可以确定不是辉隐。”莫持放心道,“辉隐不会留下需要打扫清理的痕迹。”

    余若歌无法从印记中找到一丝气息,凑过来完全是凑个热闹,但他毕竟修为低,不丢人,便直接问道:“能分辨这气息属于谁吗?”

    “首先排除卢广畴自己。”汤璇笑说,“可以确定修为不高,但既然不是辉隐,我们或许该问问狱卒。”

    他们回到大牢门口,发现几个狱卒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他们走上前,才发现,不是睡着,而是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