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丘的银狐
“哈，这就是让我们久等的贵客？”城际公路边停放着许多装饰各异的跑车，但毫不例外的是，更大排量的排气管以及更厚的装甲板。
“怎么，你不服气？”艾丽娜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老式泵动式霰弹枪直接给了那个机器人一枪，火花在它身上四溅弹射开来，刮花了不少汽车，但没人敢出来呵斥。
“还带了伴来，大名鼎鼎的银狐居然还要别人做伴，不如回家生孩子去吧，哈哈哈！”不祥和的声音在人堆里响起，他很聪明选择躲在人堆里。
艾丽娜沉默不语地回到驾驶座，来向她搭话的她一律不理，很快就收到了主办方提前三分钟准备的通知。
“你看吧。”艾丽娜突然说道，“这就是传奇的下场，死了无人问津、活着被人遗忘，谁都可以拿他们的故事做谈笑的资本，赛场上见吧！”
“呃，我感觉你今晚不太对劲啊，要不算了？”萨科试探性地问道，艾丽娜给出了一个你觉得呢的表情。
“我很对劲，不过是死掉的一部分开始蠢蠢欲动而已。”她拉下护目镜，顺手把萨科地也随意罩在他的脸上，“夜晚的沙漠可有些冷，带好衣服了吗？”
嗡、嗡嗡！
汽车的轰鸣声一阵高过一阵，引擎与马达转动交织的摇滚乐震耳欲聋，连沙地都开始随着倒计时震颤。
三。
“那个，把冰箱打开！”艾丽娜在沸腾的马达喧嚣中对着萨科大喊，却只能零星听见几个模糊的音节。
“什么？音箱打开？”萨科点开音箱，里面播放着的，是复古电台最近的“新曲”《回到过去》，轻爵士的风格与现场的氛围完全不搭，但也不差。
二。
“冰箱，你个白痴！”艾丽娜用中指弹了下萨科的脑门，从操作杆后面的面板按了一下按钮，一个看着像车载冰箱的东西打开了。“拿着，你的饮品，别喝太多！”
一。
轮胎咬死地面的摩擦声，马达轴承转动的咬合声，燃料气化沸腾的燃烧声交织起来，让人心生荒诞的现实之感。
“这不是饮品啊！”萨科左右手交替拋着艾丽娜口中说的“饮品”，这是一个蛹状的东西，脱离了冰箱后它正逐渐开始升温并且膨胀，萨科心生不妙之感。
零。
“那是铅暴雷，丢出去！”汽车发动，无数汽车尖啸而去，但更多的则是“飞驰”而去。
爆炸声和轰鸣声像是一队不折不扣的倒霉兄弟，他们都很优秀，但也有着把所有事情搞砸的潜力。
萨科随手把铅暴雷丢到隔壁车上，铅暴雷脱手后蛹的末端变成了钢钉一样的倒刺爪钩，牢牢地扎进了车的金属板中。开车的是一名学生，至少他顶着光环，他看到铅暴雷怪叫一声，然后车就像天女散花一样一边喷吐着铅弹龙息结成的密网一边撞翻侧旁许多车辆，最后在一声巨大的爆炸后结束了它的一生。
但愿他能玩的开心。
至少萨科事后是这么希望的。
“芜湖！多么华丽的开幕啊，继续继续！”艾丽娜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踩住油门支撑着站起身来，剧烈的风压几乎将她吹散，但唯有那一抹束起的马尾随风舞动，像是黑夜彗星的尾巴。
只要忽略掉她旁边那位倒霉的英勇投弹手的话。
今晚萨科算是见识到了手雷的物种多样性了。
“碎片手雷，铝热剂手雷、霜冻手雷、铅暴雷、蜂蛹手雷、毒气手雷......”萨科掏着那个此刻已经不像是冰箱的冰箱，用报菜名般的语气有气无力地念着，每一道菜肴，不对，每一颗手雷的背后，都是鬼哭狼嚎的灵魂。
“接着丢，我们还有的是货要卸呢！”许多选手已经反应过来，开始集中招呼这个领跑在前沿，给后续的各位吃小饼干的家伙了。
“那个......”萨科低头堪堪避过一发556的子弹，“我们，好像.......”一发小口径手枪弹在击中萨科的脑门后滑开，“被集火了。”萨科揉了揉被子弹打中的地方，有点痒，不是很疼。
“那么就继续来吧！投影！”艾丽娜的车头打开了一个像是微缩投影仪的装置，巨大的投影映射在沙漠夜晚的天空。
是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这下大伙算是目标一致了，各种武器导弹甚至拖鞋都朝他们飞来了。
“你简直是个疯子！”萨科不得不弯腰躲过一发尾翼擦着副驾驶座椅飞过去的毒蛇导弹。
“什么！风太大了听不见！”艾丽娜似乎正在争夺这台钢铁野兽的控制权，强敌环饲，每一个车手都想拉她下马。
“疯子！”萨科突然想到了电视机里播放过的赛马比赛，只不过这一次比的，不是血肉与血肉的交融，而是钢铁与血肉的尖啸。
“对！他们都是疯子！”艾丽娜拉下眼罩，开始专心开车。尽管她开车时像变了个人一样但至少她的技术不错，车子在几个加速甩尾后很快就脱离了包围圈。
“喂，喂！有个人靠近我们了，骑摩托车的！”萨科注意到有一辆摩托车正莽足了劲朝他们飞来。
“你说什么？”艾丽娜已经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完全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了。
“摩托车！那边！”萨科刚想掏手雷阻击却摸了个空，该死，没有道具了。但一辆摩托车应该构不成威胁吧？
很快他就被现实打脸了。
“摩托车？”萨科听到艾丽娜在狂风中小声咒骂了一句，至少唇语意思是这样的。“我看不见了，你来开。”艾丽娜踩着油门不放和萨科勉强换了个位置。
“这这这......这鬼东西怎么开啊？”马达的震颤从座椅直达脊背，萨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牙齿打颤与神经抽搐。
“按住油门就行了，下面是条直道！”艾丽娜一把扯掉眼罩，眼罩在风中打了个滚最后消失在路边的尘土里。
艾丽娜的眼睛此时已经失去了光彩，原本的明亮的湖蓝色眼眸被一团黑漆漆的淤泥取代，就像是蒙在眼睛上的纱。
“你这.....”萨科对此倒吸一口冷气，这肯定是别人的能力不假，但学生之间见面直接使用能力，这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恩怨有多深。
“一会就好，她还在追吗？”艾丽娜在车座上摸索了一阵，最后还是把那把泵动式霰弹枪握在手里了。
“不追了。”萨科看向后视镜，后面除了企图超越他们的选手之外已经看不到摩托车的身影了。
“她就是单纯来拉力赛恶心我，下次见面要她好看。”艾丽娜用力地拉了一下霰弹枪的唧筒，萨科注意到这把枪似乎涂了火焰装饰的涂装。
“那你什么时候恢复啊，我还是要像这样一直握着方向盘吗？”萨科握着方向盘一动不敢动，在这样高的速度下一丁点转动就会导致车毁车亡。
“差不多还要半小时吧，算了。管家，自动驾驶模式打开。”艾丽娜轻呼一声，车载音响短暂停顿了一下然后一个电磁化的老年男音传了出来。
“听候您的吩咐。”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早用？”萨科总算可以把手从方向盘上挪开了，不得不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真的挺累人的。
“我忘了，抱歉抱歉。”艾丽娜把霰弹枪抛到驾驶座，不过由于她并没有完全恢复视力，所以枪托狠狠地砸到萨科鼻子上，疼得他抱头痛哭。
“好歹看清楚一点再扔啊，不对，这点距离直接递给我不就好了吗？”
“电影里的黑道不都是这样拋的吗？我还以为你会对上电波呢，真是可惜了。”艾丽娜将右手伸出车窗感受风速，一脸平静地说。
“搞毛，这东西怎么用？”萨科摆弄着霰弹枪，上面的装置似乎经过私人魔改过，至少萨科除了扳机和外形完全看不出它和正常武器有什么相似之处。
“扣扳机发射电浆霰弹，上面有一个仪表盘看见了吗？”萨科点了点头，然后他想起来此刻艾丽娜并不能看见。“仪表盘满了就拉一下唧筒，就能发射龙息霰弹了，不过只能发射一次。”
“这是什么原理？”
“废热回流，对了它的名字叫节制，我次好的伙伴。”艾丽娜拉开天窗，示意萨科上去。
萨科本来还想问问最好的伙伴是谁，但是一抬头就看到热情好客的选手们天女散花一般的子弹，他吓得赶紧蹲下。
“怎么办，上不去高点啊。”
“瞅近的打，吃几发子弹死不了人的。”艾丽娜冷静得像一块没有温度的冰。
“那不得青一块紫一块啊。”萨科嘟囔着探身朝最近的一辆越野车开枪，很快他就知道这枪威力如何了。
电浆子弹在空中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高度分化成更小的电浆铅弹，铅弹带着细碎的电流企图撕碎它们见到的一切生物，当然，主要还是钢铁。
“卧槽，这太太太爽了！”霰弹枪扣下扳机适时反馈回的力道既不会让你脱手也不会让你的射击手感受到影响，完美是人机耦合，不是吗？
更何况没有什么比一把能全自动的霰弹枪更让人兴奋的了，如果有，就两把。
“给你子弹，悠着点小朋友。”艾丽娜侧耳微笑着听着霰弹枪砰砰个不停，似乎勾起了她快乐的回忆，但愿故事里的其他人也能快乐吧。
“拉这个唧筒是吧？是这个吧！”萨科还没说完就已经拉了下去，枪筒罩板那一块突然弹出一条投影：〔enjoyshooting〕。
长达十数米的龙息从枪管中喷涌而出，宛如恶龙口中的火焰，那一瞬间连空气都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样被烧的皮开肉绽，灿烂的红色吐息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短暂的流泪过后是满目疮痍的汽车和地面有些融化成玻璃状的沙粒。
毁灭性的力量已经让萨科说不出话了，强大的视觉冲击力让他只剩下了原始的本能，扣动扳机，下一个，再扣动扳机，拉下唧筒，然后接着扣动扳机。
“咳哼，要没子弹了。”艾丽娜轻咳一声，好意提醒着萨科别再玩弄他手里咔嗒咔嗒响个不停的烧火棍了。
敌人，敌人呢？
萨科像是原始人一样站在座椅上头探出天窗举着霰弹枪嗷嗷大叫，活像只刚学会用杀伤性武器的猩猩。
“别玩了，他们早跑了。”艾丽娜无奈地笑了笑，把萨科拉了下来。“这种玩具果然对你们这种孩子来说还是太早了点，下不为例。”她残忍地没收了萨科的究极神兵，全然不顾一脸可怜兮兮的萨科。
“求求你了，让我再用用它吧，拜托了，我什么都会做的。”萨科纠缠个不停，艾丽娜不胜其烦，只能一只手尽量推开他保持距离。
“该死！导弹！”艾丽娜大喊道，两发导弹精准地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爆炸，溅起一地玻璃碎屑，艾丽娜连忙刹车，车子打了个弯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尾迹。但这显然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破胎器！萨科探出车窗指着前面一字排在地上的地刺喊道。
由于被碎屑短暂阻挡了视野，等艾丽娜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超高的车速既是他们致胜的妙招，也是他们无法停下的阻力。
“这、不是破胎器。”艾丽娜绑紧安全带，听天由命般闭上眼睛，一道淡绿色的罩子将她与驾驶座一起保护起来。
等等，好像不太对劲。
你还真没开我的护盾啊！萨科还没说完就被从车窗甩飞了出去。
巨大的爆炸声中，这辆跑车终于完成了所有赛车手梦想中上天入地中的第一步——上天。
萨科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中。
“怎么，你不服气？”艾丽娜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老式泵动式霰弹枪直接给了那个机器人一枪，火花在它身上四溅弹射开来，刮花了不少汽车，但没人敢出来呵斥。
“还带了伴来，大名鼎鼎的银狐居然还要别人做伴，不如回家生孩子去吧，哈哈哈！”不祥和的声音在人堆里响起，他很聪明选择躲在人堆里。
艾丽娜沉默不语地回到驾驶座，来向她搭话的她一律不理，很快就收到了主办方提前三分钟准备的通知。
“你看吧。”艾丽娜突然说道，“这就是传奇的下场，死了无人问津、活着被人遗忘，谁都可以拿他们的故事做谈笑的资本，赛场上见吧！”
“呃，我感觉你今晚不太对劲啊，要不算了？”萨科试探性地问道，艾丽娜给出了一个你觉得呢的表情。
“我很对劲，不过是死掉的一部分开始蠢蠢欲动而已。”她拉下护目镜，顺手把萨科地也随意罩在他的脸上，“夜晚的沙漠可有些冷，带好衣服了吗？”
嗡、嗡嗡！
汽车的轰鸣声一阵高过一阵，引擎与马达转动交织的摇滚乐震耳欲聋，连沙地都开始随着倒计时震颤。
三。
“那个，把冰箱打开！”艾丽娜在沸腾的马达喧嚣中对着萨科大喊，却只能零星听见几个模糊的音节。
“什么？音箱打开？”萨科点开音箱，里面播放着的，是复古电台最近的“新曲”《回到过去》，轻爵士的风格与现场的氛围完全不搭，但也不差。
二。
“冰箱，你个白痴！”艾丽娜用中指弹了下萨科的脑门，从操作杆后面的面板按了一下按钮，一个看着像车载冰箱的东西打开了。“拿着，你的饮品，别喝太多！”
一。
轮胎咬死地面的摩擦声，马达轴承转动的咬合声，燃料气化沸腾的燃烧声交织起来，让人心生荒诞的现实之感。
“这不是饮品啊！”萨科左右手交替拋着艾丽娜口中说的“饮品”，这是一个蛹状的东西，脱离了冰箱后它正逐渐开始升温并且膨胀，萨科心生不妙之感。
零。
“那是铅暴雷，丢出去！”汽车发动，无数汽车尖啸而去，但更多的则是“飞驰”而去。
爆炸声和轰鸣声像是一队不折不扣的倒霉兄弟，他们都很优秀，但也有着把所有事情搞砸的潜力。
萨科随手把铅暴雷丢到隔壁车上，铅暴雷脱手后蛹的末端变成了钢钉一样的倒刺爪钩，牢牢地扎进了车的金属板中。开车的是一名学生，至少他顶着光环，他看到铅暴雷怪叫一声，然后车就像天女散花一样一边喷吐着铅弹龙息结成的密网一边撞翻侧旁许多车辆，最后在一声巨大的爆炸后结束了它的一生。
但愿他能玩的开心。
至少萨科事后是这么希望的。
“芜湖！多么华丽的开幕啊，继续继续！”艾丽娜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踩住油门支撑着站起身来，剧烈的风压几乎将她吹散，但唯有那一抹束起的马尾随风舞动，像是黑夜彗星的尾巴。
只要忽略掉她旁边那位倒霉的英勇投弹手的话。
今晚萨科算是见识到了手雷的物种多样性了。
“碎片手雷，铝热剂手雷、霜冻手雷、铅暴雷、蜂蛹手雷、毒气手雷......”萨科掏着那个此刻已经不像是冰箱的冰箱，用报菜名般的语气有气无力地念着，每一道菜肴，不对，每一颗手雷的背后，都是鬼哭狼嚎的灵魂。
“接着丢，我们还有的是货要卸呢！”许多选手已经反应过来，开始集中招呼这个领跑在前沿，给后续的各位吃小饼干的家伙了。
“那个......”萨科低头堪堪避过一发556的子弹，“我们，好像.......”一发小口径手枪弹在击中萨科的脑门后滑开，“被集火了。”萨科揉了揉被子弹打中的地方，有点痒，不是很疼。
“那么就继续来吧！投影！”艾丽娜的车头打开了一个像是微缩投影仪的装置，巨大的投影映射在沙漠夜晚的天空。
是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这下大伙算是目标一致了，各种武器导弹甚至拖鞋都朝他们飞来了。
“你简直是个疯子！”萨科不得不弯腰躲过一发尾翼擦着副驾驶座椅飞过去的毒蛇导弹。
“什么！风太大了听不见！”艾丽娜似乎正在争夺这台钢铁野兽的控制权，强敌环饲，每一个车手都想拉她下马。
“疯子！”萨科突然想到了电视机里播放过的赛马比赛，只不过这一次比的，不是血肉与血肉的交融，而是钢铁与血肉的尖啸。
“对！他们都是疯子！”艾丽娜拉下眼罩，开始专心开车。尽管她开车时像变了个人一样但至少她的技术不错，车子在几个加速甩尾后很快就脱离了包围圈。
“喂，喂！有个人靠近我们了，骑摩托车的！”萨科注意到有一辆摩托车正莽足了劲朝他们飞来。
“你说什么？”艾丽娜已经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完全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了。
“摩托车！那边！”萨科刚想掏手雷阻击却摸了个空，该死，没有道具了。但一辆摩托车应该构不成威胁吧？
很快他就被现实打脸了。
“摩托车？”萨科听到艾丽娜在狂风中小声咒骂了一句，至少唇语意思是这样的。“我看不见了，你来开。”艾丽娜踩着油门不放和萨科勉强换了个位置。
“这这这......这鬼东西怎么开啊？”马达的震颤从座椅直达脊背，萨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牙齿打颤与神经抽搐。
“按住油门就行了，下面是条直道！”艾丽娜一把扯掉眼罩，眼罩在风中打了个滚最后消失在路边的尘土里。
艾丽娜的眼睛此时已经失去了光彩，原本的明亮的湖蓝色眼眸被一团黑漆漆的淤泥取代，就像是蒙在眼睛上的纱。
“你这.....”萨科对此倒吸一口冷气，这肯定是别人的能力不假，但学生之间见面直接使用能力，这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恩怨有多深。
“一会就好，她还在追吗？”艾丽娜在车座上摸索了一阵，最后还是把那把泵动式霰弹枪握在手里了。
“不追了。”萨科看向后视镜，后面除了企图超越他们的选手之外已经看不到摩托车的身影了。
“她就是单纯来拉力赛恶心我，下次见面要她好看。”艾丽娜用力地拉了一下霰弹枪的唧筒，萨科注意到这把枪似乎涂了火焰装饰的涂装。
“那你什么时候恢复啊，我还是要像这样一直握着方向盘吗？”萨科握着方向盘一动不敢动，在这样高的速度下一丁点转动就会导致车毁车亡。
“差不多还要半小时吧，算了。管家，自动驾驶模式打开。”艾丽娜轻呼一声，车载音响短暂停顿了一下然后一个电磁化的老年男音传了出来。
“听候您的吩咐。”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早用？”萨科总算可以把手从方向盘上挪开了，不得不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真的挺累人的。
“我忘了，抱歉抱歉。”艾丽娜把霰弹枪抛到驾驶座，不过由于她并没有完全恢复视力，所以枪托狠狠地砸到萨科鼻子上，疼得他抱头痛哭。
“好歹看清楚一点再扔啊，不对，这点距离直接递给我不就好了吗？”
“电影里的黑道不都是这样拋的吗？我还以为你会对上电波呢，真是可惜了。”艾丽娜将右手伸出车窗感受风速，一脸平静地说。
“搞毛，这东西怎么用？”萨科摆弄着霰弹枪，上面的装置似乎经过私人魔改过，至少萨科除了扳机和外形完全看不出它和正常武器有什么相似之处。
“扣扳机发射电浆霰弹，上面有一个仪表盘看见了吗？”萨科点了点头，然后他想起来此刻艾丽娜并不能看见。“仪表盘满了就拉一下唧筒，就能发射龙息霰弹了，不过只能发射一次。”
“这是什么原理？”
“废热回流，对了它的名字叫节制，我次好的伙伴。”艾丽娜拉开天窗，示意萨科上去。
萨科本来还想问问最好的伙伴是谁，但是一抬头就看到热情好客的选手们天女散花一般的子弹，他吓得赶紧蹲下。
“怎么办，上不去高点啊。”
“瞅近的打，吃几发子弹死不了人的。”艾丽娜冷静得像一块没有温度的冰。
“那不得青一块紫一块啊。”萨科嘟囔着探身朝最近的一辆越野车开枪，很快他就知道这枪威力如何了。
电浆子弹在空中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高度分化成更小的电浆铅弹，铅弹带着细碎的电流企图撕碎它们见到的一切生物，当然，主要还是钢铁。
“卧槽，这太太太爽了！”霰弹枪扣下扳机适时反馈回的力道既不会让你脱手也不会让你的射击手感受到影响，完美是人机耦合，不是吗？
更何况没有什么比一把能全自动的霰弹枪更让人兴奋的了，如果有，就两把。
“给你子弹，悠着点小朋友。”艾丽娜侧耳微笑着听着霰弹枪砰砰个不停，似乎勾起了她快乐的回忆，但愿故事里的其他人也能快乐吧。
“拉这个唧筒是吧？是这个吧！”萨科还没说完就已经拉了下去，枪筒罩板那一块突然弹出一条投影：〔enjoyshooting〕。
长达十数米的龙息从枪管中喷涌而出，宛如恶龙口中的火焰，那一瞬间连空气都像融化的冰淇淋一样被烧的皮开肉绽，灿烂的红色吐息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短暂的流泪过后是满目疮痍的汽车和地面有些融化成玻璃状的沙粒。
毁灭性的力量已经让萨科说不出话了，强大的视觉冲击力让他只剩下了原始的本能，扣动扳机，下一个，再扣动扳机，拉下唧筒，然后接着扣动扳机。
“咳哼，要没子弹了。”艾丽娜轻咳一声，好意提醒着萨科别再玩弄他手里咔嗒咔嗒响个不停的烧火棍了。
敌人，敌人呢？
萨科像是原始人一样站在座椅上头探出天窗举着霰弹枪嗷嗷大叫，活像只刚学会用杀伤性武器的猩猩。
“别玩了，他们早跑了。”艾丽娜无奈地笑了笑，把萨科拉了下来。“这种玩具果然对你们这种孩子来说还是太早了点，下不为例。”她残忍地没收了萨科的究极神兵，全然不顾一脸可怜兮兮的萨科。
“求求你了，让我再用用它吧，拜托了，我什么都会做的。”萨科纠缠个不停，艾丽娜不胜其烦，只能一只手尽量推开他保持距离。
“该死！导弹！”艾丽娜大喊道，两发导弹精准地在车前挡风玻璃上爆炸，溅起一地玻璃碎屑，艾丽娜连忙刹车，车子打了个弯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尾迹。但这显然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破胎器！萨科探出车窗指着前面一字排在地上的地刺喊道。
由于被碎屑短暂阻挡了视野，等艾丽娜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超高的车速既是他们致胜的妙招，也是他们无法停下的阻力。
“这、不是破胎器。”艾丽娜绑紧安全带，听天由命般闭上眼睛，一道淡绿色的罩子将她与驾驶座一起保护起来。
等等，好像不太对劲。
你还真没开我的护盾啊！萨科还没说完就被从车窗甩飞了出去。
巨大的爆炸声中，这辆跑车终于完成了所有赛车手梦想中上天入地中的第一步——上天。
萨科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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